歐陽澤睜開眼眸,給自己扇巴掌兩巴掌,他竟然忘了瑤瑤。

“翔哥哥,你總算醒了。”甄虔坐在床邊看到尹翔睜開眼睛,開心的歡呼出聲。

“甄虔,我已經恢複記憶,不再是尹翔。”歐陽澤支撐起身子,靠坐在床上,冷眸出聲,“你,我會負責。但前提,你必須知道,我此生摯愛隻會是硫瑤,而娶你,隻不過給你名分。嫁給我,你不會有幸福。”

“翔哥哥,不管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你永遠都是我的翔哥哥。”甄虔直直的望向歐陽澤眸中,“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不小心看到,硫瑤姐姐給你寫的信,以及以前她跟我講,關於你們的事,我發現你們之間,我插足不了。也許對你,我隻是傾慕之情,並非愛。”甄虔頓了頓,“那個,其實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那是我設的一個小計謀。對不起。”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歐陽澤撫了撫眉頭,“甄虔,我昏睡了多久了。”

“三天兩夜了。”甄虔看著酷如寒冰的歐陽澤,感覺有點陌害怕。

“三天兩夜,瑤瑤她離開了三天。”歐陽澤語氣加重,急忙從床上起來,由於動作過大,將傷口崩裂,痛吸了口氣,“我要去找她。”

“你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傷勢。”南宮塵從門外進來,身後尾隨著廖雪,“至於瑤瑤,我知道她在哪裏,不用擔心。”

山穀中,青竹種於林間,鳥語花香,曲曲折折的幽靜小路,盡頭是一竹建木屋,木屋側旁是一灘碧綠的湖水。白衣輕紗女子,輕輕倚靠在秋千繩上,千萬條青絲隨風搖擺,女子闔上雙眼,輕歎口氣,“你,可還好。好好對她,也許,你我今生無緣。”

女子睜開雙眼,一滴清淚滑落,無意間看到湖中劃過數片落葉,皺起柳葉眉,此山穀中僅有竹葉,而湖中的樹葉是哪來的。

女子緩步走到湖邊,拾起一片落葉,上麵刻著字,“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女子皺起眉頭,這句話,她很熟悉,是當初她寫過的,急忙又從湖中拾起幾張樹葉,上麵寫著,“相思想望不相親,薄情轉是多情累。”

“紅箋向壁字模糊,曲闌深處重相見。”

“人生夢,白雲過,錯錯對對恩怨情,終不過,時光逝,水過無痕。”

“愛別離,紅燭淚。錯錯對對終不悔,柔腸碎,日日盼君歸。”女子直愣愣的撫上樹葉,皺起眉頭。

林間響起沉穩的塤聲,幽轉流暢,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子《相思垢》,那首來自現世的歌曲,那個他為她學會的曲調。硫瑤轉身,藍衣男子赫然出現在身前,發髻高高豎起,由發帶隨意捆綁,劍眉星目,嘴角擎起笑意,眸中滿是寵溺,兩人相視許久,女子清淚滑落,男子抬袖擦拭,相擁,相視一笑,“此生,賴定你了,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