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瑤好在這三年有點功夫底子,提著兩桶熱水也不算吃力,一進門便看到蝶舞坐在梳妝台前,早已拆下發簪,梳著頭發,看到了下鏡中映出的人影,放下梳子,淺淺的癟了癟嘴,“還以為你被刺客殺害了,沒想到,還活著。”

“托你洪福,好得很。”硫瑤提著兩桶水直接走到屏風後,倒入水桶中,“可以洗了。”

蝶舞見硫瑤從屏風後出來,正要離去,慢條斯理的喊出,“站住,幫我更衣。”

硫瑤冷冷的看著蝶舞,“沒手嗎?”

“想想你的憐兒吧,不要這般不識相。”蝶舞從梳妝台邊起來,緩緩走到屏風後麵。

硫瑤沒法隻好轉身,走到蝶舞身旁,幫她寬衣解帶,撒了些花瓣,自己站在屏風外伺候著,不知道蝶舞是故意折磨人還是怎樣,洗的很慢。一陣困意襲來,硫瑤邊走到一旁凳子上打盹,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歐陽澤處理完事,便來到留戀閣,一踏進硫瑤臥室,便見到那奴兒靜靜地坐在凳上,走進才發現,竟然是睡著了,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硫瑤頓時一震,抬頭看到熟悉的臉龐,鬆懈下來,揉了揉眼睛,“澤,你來了。”

歐陽澤黑眸中不解一閃而逝,她已經不止一次,這麽親昵的喚他,而他卻不討厭,聲音淡淡的揚起,“去睡吧。”

“澤,是你來了嗎?”屏風後想起蝶舞的聲音,仿佛當頭一棒讓硫瑤頓時清醒過來,自己現在不是硫瑤,忙起身,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不發一聲。

歐陽澤見她這般動作甚是奇怪,不解的打量著硫瑤。蝶舞穿好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看了眼硫瑤,優雅一笑,“奴兒,你先下去休息吧。”

硫瑤看著她那虛偽的笑臉,不屑一顧,轉身離去,可剛走了幾步,頓了頓,自己若是走了,不就是讓他們兩獨處一室,可自己又沒有什麽理由逗留,緊握雙拳,一步一痛心的走出房間。

“澤,晚上府裏出了什麽事?”蝶舞讓歐陽澤坐在凳子上,幫他按摩揉肩,淡淡的問道。

“有刺客從府中盜取兵符。”歐陽澤突然感覺肩上的力氣加大,“瑤瑤,你怎麽了?”

“沒事,你有沒有受傷?”蝶舞心中暗自想道,除了她,還會有誰想打兵符的主意,看來自己得快點得到兵符。

“我沒事。”歐陽澤優雅一笑,瑤瑤關心他,想想就開心,將硫瑤擁進懷裏。

“那兵符可奪回來?”蝶舞忙問道。

“嗯。”歐陽澤頷首。

“澤,你可要將那兵符收好。”蝶舞暗自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得套套他的話。

“嗯,那地方很秘密,沒人會知道。”

“噢,這麽秘密,你放哪裏啊?”蝶舞一臉好奇的望著歐陽澤,眨著眼望著歐陽澤。

“你個好奇鬼,在我書房的畫後麵。”歐陽澤嘴上雖是滿是寵溺,可眼眸不斷打量懷裏的女子,瑤瑤以前從不會問這些東西,她不喜歡多管事,離是非能多遠就離多遠,今天這是怎麽了。

“嘻嘻,我喜歡嘛。”蝶舞環抱著歐陽澤的脖子,親昵的親了下歐陽澤。

一種不適感戛然而生,歐陽澤微微蹙了下眉,不知為何,不喜歡她的親昵,隨即牽著蝶舞的手,淡淡的說道,“瑤瑤,今夜發生的事太多,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