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硫瑤一覺睡醒,睜開眼眸望著身旁的空位,手摸上那位置,已經冰涼,看來歐陽澤早已離去。這幾天他一直很忙,大部分時間在書房處理文件,或者就是進宮商量正事,而那僅有的休息時間就是一直陪伴在她身旁驅寒問暖,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隻是她不能再沉迷下去。
硫瑤起身,頭發隨意綁了一下,來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多了,古代的發髻還是不怎麽梳,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回會讓小憐幫她梳髻。
硫瑤稍微梳洗了下,走出房間,打算去廚房幫歐陽澤熬些補身的湯藥,可剛走到花園,便見到蝶舞孤身一人坐在亭中,打扮和自己相仿,也沒有梳髻,隻是靜靜地望著湖麵,硫瑤本打算獨自離去,卻被蝶舞喚住,“王妃姐姐,能過來陪陪我嗎?”
硫瑤見蝶舞眼眸裏含著一絲失落更有一種她看不懂的傷感,躊躇了下,還是走了過去,也許自己以後離去,可以拜托她,幫忙照顧歐陽澤,畢竟她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
硫瑤坐到蝶舞的身旁,她身上也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味,沒多在意,緩緩開口,“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是啊,在沒見到姐姐之前,我也不相信,如今倒是真的見識到了。”蝶舞望向硫瑤,臉上滿是厲色,眼眸中滿是恨意,隻是望向湖中的硫瑤沒有注意到。
蝶舞牽起硫瑤的手,“姐姐,你可知道,我愛上了兩個男人。”
硫瑤滿是疑惑的打量蝶舞,她與自己的關係,根本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她想說什麽,硫瑤微微蹙眉,也不催她,靜靜等著下文。
誰知蝶舞突然從袖中抽出細針往硫瑤手上紮去,緊接著從瓶中倒出蠱蟲,硫瑤被蝶舞拉著,來不及收手,眼睜睜的看著那蠱蟲進入體內。
“哈哈哈 ̄”蝶舞見她已中蠱毒,滿臉厲色,捧腹大笑,指著臉色蒼白的硫瑤,“你知道嗎?世上是不需要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噢,對了,我愛上的那兩個男人,一個是歐陽澤還有一個就是年俊蕭。本來我不打算這麽對你,可他們心裏隻有你,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除掉。”蝶舞捏著硫瑤的下顎,惡狠狠地說道。
“哼,就因為這些,無聊。”硫瑤剛說完,心口一滯,悶聲吐出血紅的血,忙用銀針將自己傷勢穩住,打算進行下一步。
蝶舞冷冷的看著硫瑤,走到一旁翹起二郎腿坐下,“王妃,您就別忙活了,這可是西域的血蠱,進入人體內會引得你血脈不暢,再而鬱結而亡。”
蝶舞見硫瑤臉色越發蒼白,緊接著說道,“放心,不會現在就死,它的潛伏期可是一年,不過每個六個時辰便會有嗜心之痛。不過對這些,王妃應該不會在乎吧。”
蝶舞淺笑了幾聲,“不過嘛,還有更痛苦的,等下您就知道了。”
“你。。。”硫瑤氣憤的說道,可出來的聲音卻是相當沙啞,沒有以前那般清脆,微微蹙眉,難道這就是她說的後果。
“王妃,別急,那裏有水,您可以去看看您的尊榮。”
硫瑤見她這幅德行,也想一探究竟,往下看去,隻見水中的倒影,一素衣女子,左臉上有一塊難看的紅色疤痕,看起來相當恐怖,“蝶舞你到底是誰?”沙啞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