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有個人心疼他(2)
時不時抿著嘴唇,為她心痛,她本該是生活在童話故事中的女孩,無需麵對太多的風雨,可卻過早地踏入社會,嚐遍了酸甜苦辣、人生百態。
他突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不是遇到他,或許她就不會遭受這些了。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很輕。
淩燁低頭,細碎的吻落在她輕如羽翼的睫毛上,心裏想著以後再也不讓她受苦了。
抱起她放在另外一張病□□,掖了掖被子,滿足地歎息了一聲,淩燁轉頭,電視上正播放著有關suer大廈著火一事,淩燁眸中寒光點點,整個人散發出陰冷殘酷的氣息。
誰敢欺負他老婆兒子,他就一槍崩了誰。
關掉電視,撚滅了台燈,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大掌包裹住小家夥的手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雲冥就過來了,手裏帶著好多份文件,一板一眼地報告著公司的情況,淩燁倒是聽得認真,低頭翻閱著需要簽字的文件,孟欣染倒了兩杯水,側頭看著他,想想這個男人真是生的好看。
孟欣染帶著小墨在醫院食堂用過早點,就匆匆擠上公交趕到學校,之後打車到古堡燉了補身子的雞湯,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陽光零落地灑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空氣中能看到浮沉的塵埃,孟欣染順著走廊凝望過去,男人倚窗而立,身材修長。
她提著保溫瓶默默地走了過去。
單於冀俯睇著她:“淩的身體怎麽樣?”
“醫生說沒什麽大礙,靜心休養就行。”
他低低地笑,擺擺手:“我想也是,那家夥哪那麽脆弱,當年心髒周圍連中五發子彈都能奇跡般地活下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
雖是這麽說,可話語裏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孟欣染蹙著眉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其實……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三年前那個雨夜……”
單於冀拍拍她的頭,打斷了她的話:“丫頭,我記性有那麽差麽?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徒弟了,這做師傅的連自己徒弟還不認識,說出去多丟人!”
“可是你上次明明……”急急地辯解,她就是搞不懂為什麽他上次要做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現在又說得好像理所當然似的,三年前她可是追著喊著要拜他為師,吃了不少苦頭,他愣是沒有鬆口,隻教會了她許多彩妝技巧。
隻是這會兒怎麽大大方方承認了?
他不是應該唯恐避之不及麽!
這個男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讀懂過。
單於冀掏出煙盒,靠著窗,點了一支煙,神情冷澀:“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倒是你,怎麽和淩認識的?他好像很緊張你的樣子。”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沒有可能會認識的。
畢竟,身份擺在那。
孟欣染吐了口氣,不知該從何說起:“說來話長。”
單於冀看著她窘迫的臉色,也知道自己談到了避諱的問題,薄唇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