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幕後黑手
作者有話要說:冷如蘭出場了,猜猜看,她的結局會怎麽樣呢?
“是前天!是前天,她到藥鋪來的時候,這麽吩咐小的。何二忽然喊道。
“你前天可曾到過藥鋪?”京兆尹問我。
“回大人的話,民女確實曾在前日去過藥鋪,不過民女還有一些問題要問陸於氏。”我說道。
“問吧。”京兆尹說。
“我想問你,你夫君是什麽時候得的病,什麽時候看的大夫,又是什麽時候抓的藥?”我問陸於氏。
“他爹是昨晚開始不舒服的,原本說要去看大夫的,可是他怕花錢,今早就拿了過去生病時候大夫給開的一個藥方,要阿寶去抓藥,說反正都是一樣的病,就不花兩份錢了!”
“那你們過去經常到這家藥鋪來抓藥嗎?”我問她。
“窮人家的,哪兒有什麽閑錢經常吃藥啊!”陸於氏說,“而且,那家藥鋪離我們家也遠,我們家平日要是真的要抓藥,都是到我們家附近的那個藥鋪去抓藥。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們附近的藥鋪因故沒開張,我又趕著伺候他爹喝了藥好去擺攤,是不會讓阿寶去他們藥鋪抓藥的!”
我笑了,“大人,剛才他們的話,大人想必都聽清楚了,陸大一家鮮少到我的藥鋪抓藥,而我卻又是在陸大生病之前就吩咐何二下毒殺人,難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陸大這兩天會生病?而且還知道他平日去抓藥的藥鋪這兩天會歇業,算準陸大會到我的藥鋪裏來買藥,所以吩咐何二下毒?而且,就算是我要下毒害陸大,難道我會蠢到用自家店裏的砒霜嗎?這不是在告訴其他人,下毒的就是我嗎?”
我的話一出,圍觀百姓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我心裏不禁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悠悠之口,否則,就算是我查清了真相,但是如果百姓不認可,我的藥鋪也同樣要蒙受不白之冤。
“何二,你有何話可說?”京兆尹問道。
“大人,大人,小的真的是被逼迫的啊?”何二連連叩頭。
“你是被逼迫的,也確實是被一個女人逼迫的,不過,不是我,對嗎?”我問他。
何二頓時汗如雨下,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而且,那人並沒有指定你在何二的藥裏下毒,她隻是告訴你在藥裏下毒,栽贓藥鋪,萬一敗露,就嫁禍給我,而你隻是看見來抓藥的是個孩子,心想孩子或許好蒙騙些,將來萬一出事了,說不定他一個孩子也認不出是誰給的藥,對嗎?”我接連逼問何二。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何二連連叩頭。
“何二,你可知罪!”京兆尹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求大人饒小的一命!”何二求饒道。
“你個殺千刀的!還他爹的命來!”陸於氏衝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喊道。
“肅靜!”京兆尹一拍驚堂木,製止了陸於氏的行為。
“何二,我來問你,指使你下毒之人,可是個蒙麵的女人?”我問他。
“是。”何二低頭說道。
“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竟然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禁怒火中燒,我自問平日對夥計們還是非常寬容的,怎知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幸好是碰上了我,若是遇到了其他人,豈不是百口莫辯?
“小的看中一個女的,她家裏要的彩禮,小的實在是給不起,那個蒙麵的女人給了小的一些金銀珠寶,小的也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會犯下如此大錯,求大人饒命啊!”何二連連求饒,隻是,此時,縱使是他再有悔改之心,也已經是悔之晚矣了。
“你好像已經知道了幕後主使者是誰,對嗎?”京兆尹看著我問道。
“大人,民女確實已經知道是誰指使何二下毒了,不過此事關係重大,且涉及一幹敏感之人,不知道大人可否屏退左右,單獨問案?”我說道。
“大人,你要為民婦做主啊!”看到我這麽說,陸於氏喊道。
“你放心,何二在你夫的藥裏下毒一事,已經水落石出,現在隻是要問出幕後指使者而已,無論幕後指使者是誰,何二死罪已定,你不必擔心。”京兆尹說道。
“多謝大人,大人英明。”陸於氏這才鬆了口氣,對她來說,何二就是殺人凶手,隻要他被砍頭,什麽幕後主使她就不關心了。
屏退眾人後,堂上隻剩了京兆尹和我。
“那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冷如蘭。”我看著京兆尹,淡淡地說道。
京兆尹吃驚地看了看我,猛地跪下,“下官陳直,參見忠勇夫人。恕下官愚鈍,竟然未能認出夫人!”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就不用那麽多虛禮了。”我有些疲憊地說。
“來人啊,給夫人看座!”京兆尹說道。
“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屏退眾人了吧?”我問他。
“下官多謝夫人體恤。”畢竟,要是我在大堂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冷如蘭的名字,隻怕不僅皇上,敬親王的麵子上不好看,就連京兆尹也得犯難,畢竟,冷如蘭身份特殊,抓她還是不抓,可不是那麽容易決定的!而且此事涉及到我跟冷如蘭之間的恩怨,牽涉到冷雲,當今皇上和敬親王,就算是真的把冷如蘭給抓到了大堂之上,又該如何區處?
“為今之事,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區處?”我問道。
“據實上奏。”京兆尹說道。
“大人不怕由此引起什麽麻煩?”我問他。
“陳直身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勢必要為治下的百姓申冤。”他說道。
“陳大人剛直不阿,如月佩服,陳大人放心,如果陳大人因為這次的事情而受到什麽牽連的話,如月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我說道。
“多謝夫人!剛才在大堂之上,下官還奇怪,是什麽女人竟然如此地聰明機智,膽識過人,不曾想竟然是忠勇夫人,剛才多有不敬之處,還望夫人贖罪。”他作揖道。
“大人過獎了,倒是大人,辦案謹慎,一絲不苟,實在是我等百姓的福氣啊。”我笑著說,我說的沒有錯,若是碰上個昏官,隻怕此刻的竇章早已是被打得皮開肉綻了,屈打成招了。
“夫人謬讚,陳直惶恐!”
“鞭子給我,這是給你的錢!”到了敬親王府,我一下跳下馬車,奪過車夫手裏的鞭子,隨手丟給他幾個銅板。
守門的家丁認識我,看見我氣勢洶洶地進了王府,也不敢阻攔。
“月兒,你怎麽來了?”看到我進來,敬親王吃驚地問我。
“給我把冷如蘭給叫出來!”我怒氣衝衝地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敬親王吃驚地問。
“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忽然笑了,“成荀,如果不是我命大,此刻的我早已被你的舊情人給弄到牢裏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敬親王吃驚地問道。
“你別管,你隻管把那個冷如蘭給我叫出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麵子!”我氣勢洶洶地說道。
“去把蘭姑娘請出來。”敬親王吩咐家丁道。
不一會兒,冷如蘭就出來了,當然,沒有忘記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柔弱無依的樣子。
“蘭兒見過荀哥哥。”她娉娉婷婷地施禮道。
“就你現在這張臉,他叫你奶奶都嫌年輕!”我惡毒地說道。
“你!”冷如蘭氣憤地看著我,“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笑了,“冷如蘭,你真的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你真的以為用那樣卑鄙的手段構陷我以後,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你對月兒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敬親王問道。
“荀哥哥,蘭兒什麽都沒有做,是她誣陷我的!”她還妄圖抵賴。
“我誣陷你?是誰利誘那個名叫何二的夥計在賣出的藥裏下毒,藥死來藥鋪買藥的顧客,然後栽贓給我?說,是誰?”我厲聲問道。
“空口無憑!你說是我就是我嗎?”她狡辯道。
“空口無憑,那個叫何二的夥計的供述,你給拿來利誘他的那些金銀珠寶,難道還不是證據嗎?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在幹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之後,全身而退嗎?”
“月兒說的都是真的嗎?”敬親王問冷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