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

白色的迷霧蔓延著整座城市裏,遠遠的隻能大廈高高的樓頂。人、車、樹、屋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種陰霾的籠罩之下。

兩年後的的時光,一切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怎麽樣?”

“回單蝶主公,小姐腦袋受到重擊再加上長時間疲勞過度,陷入昏迷了。”

白大褂的醫生拿下耳朵上的聽診器,麵色凝重,環視著屋子裏的三個大人物心裏顫顫的,他嘴稍上的兩撇小胡子似乎顫抖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完所有的情況,“即使醒來……小姐也可能會失憶……”

“失憶!”林池月臉色慘白,穩不住身體往後退了一步,纖細的手捂住嘴,望著病床上臉色慘白頭上抱著紗布的林泑穎,眼淚再一次的湧上了紅腫的眼眶。

“月兒……”林鄭渝扶住林池月,那萬年不動容的嚴峻麵孔也有了苦澀。

“失憶,又是失憶……”林池月望著泑泑,不停的搖頭,眼淚止不住的直掉,“穎兒,我們才相處這麽點時間,難道你就忍心拋棄媽媽嗎?穎兒……”

林池月的心就像是入冬的湖水,在那吹暖花開之際還沒有開始享受就開始大雪紛飛,那冰那雪就要蔓延上整個世界了,寒冷冰涼的世界!她不要一片慘白的顏色,她要看到她的穎兒開心的笑,笑著叫她“媽媽”,笑著叫鄭渝“爸爸”,一家人坐在餐桌上,菜是她親手燒的,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家常,笑聲充滿整個世界!

“嗚嗚嗚……”林池月忍不住哭出聲來,突然抱住林鄭渝大哭起來,身體不停地顫抖,聲音嗚咽著,“鄭渝,怎麽辦……我……我該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如果穎兒忘記了我們怎麽辦……”她不要再忍受第二次痛苦了,她再也受不起了。

林鄭渝隻是不停地撫摸她的背安撫著她,他也隻能望著床上的女兒沉沉的閉著眼,感覺著懷裏的妻子顫抖的嗚咽聲。

他示意醫生和一旁的護士一同下去,三個人圍著病床。

世界安靜了。

“幹爹幹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泑泑的……”上官珊抿著嘴角,滿臉愧疚,如果不是因為眼淚這個東西早已不屬於她了,也許她也會止不住淚了吧。

“不怪你。”林鄭渝輕輕搖頭,又看了一眼林泑穎。

林池月吸吸鼻子,“珊……珊兒,不怪你的,這件事也不……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電話也是我們讓你打的。”

日出的曙光,日落的夕陽……一天,兩天……

“咚咚!”敲門聲。

林池月在病床前差點睡著了,聽到聲音突然驚醒,道:“進。”

還是醫生。

醫生恭敬的低著頭,“夫人,該給小姐檢查了。”

“嗯。”林池月無力的點點頭,臉色憔悴,眸子暗淡。

泑泑的嘴唇越發的白了,唇片上的像是幹涸的白色小溝壑,幹幹的。

林池月木訥的起身,身體還沒站穩腦袋突然一道空白閃過,頓時倒向了旁邊的沙發。

“泑泑!”

一聲高呼,充滿了擔憂、心顫和恐懼。季晨衝進病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馬不停蹄的跑來的——沒錯,他是得知消息後半夜趕回來的。

他的目光鎖定在床上的人兒上,悲傷和心疼在眼眸裏蔓延。他的心仿佛在一點一點的風化,漸漸成為一塊灰石,直至失去跳動的能力。他知道她為什麽躺在這裏,以為他!因為她心中的韓胤翼,這兩年來都牽絆著她的人。而他季晨,就像是花下的葉子,一年四季花開時他守護著她,花凋零的時候他等著她。她就像是向日葵,心中隻有太陽,無論太陽升起還是落下。

“季少爺。”留著小胡子的醫生向季晨點點頭,繼續給林泑穎檢查身體。

季晨好不容易換過情緒,吸一口氣走進去,又凝視了泑泑好久,不自覺的開口:“她怎麽樣了?”可是實現始終沒有離開她半步。

“回少爺……”

醫生正準備說的時候暈厥的林池月被驚醒了,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的穎兒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家裏的大廳上掛著一張大大的黑白照片——穎兒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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