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妖精,冷凰天下,五度言情
暗道外,蒼天的大樹布滿整個山頭,高掛的秋日透過重疊的枝椏點點斑斑的灑在剛出暗道的冷霜他們身上。
看著周圍的有些眼熟的景色,冷霜將緋兒放下,柳眉微蹙,“這是陰泉山?!”沒想到暗道的另一邊居然在直通陰泉山的山腳。
熙點了點頭。
“妻主,我們現在去哪啊?直接回你家嗎?”緋兒興高采烈的問道。
冷霜還來不及回答,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小東西?”
裴揚剛從山上下來,遠遠的就看到山腳下站著三人,其中那個紫色的身影極其像小東西,他揉了揉眼睛,低聲喚道。
冷霜轉身,隻見前方不遠處站著幾人,為首的正是一年不見的妖精,一身深紫色的衣服,身形消瘦了許多,臉上憔悴,那雙紫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暗淡失色。
她紅唇輕啟,“妖精。”
聽到那熟悉的呼喚,裴揚確認麵前之人正是自己魂牽夢斷的佳人,她沒死,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忘記了言語。
他喜極而泣,熱淚不斷的從他的眼角滑落,他的嘴角卻上揚著,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
突然,他衝上前緊緊的抱住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眼淚不停的滑落,沾濕了她肩膀上的布料,哽咽的喃喃道:“你沒死,你沒死……”
冷霜伸出雙手回抱他,他身上都隻剩下骨頭了,她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我回來了,乖,別哭。”
對麵的無情和無緣對看了一眼,露出了笑容,她終於回來了,他們終於能夠重見光明了。
一旁的緋兒氣得牙直咬,他一拐一拐的上前,猛地將冷霜從裴揚的懷裏拉開,瞪著裴揚,喝道:“哪來的妖孽?竟然抱著本皇子的妻主!”手伸進袖中,正欲拿出毒藥。
見狀,冷霜急忙按住他的手,冷聲道:“緋兒,他是我的朋友,不得無禮。”
緋兒扁了扁嘴,將手縮回,趁機緊握著冷霜的手,一臉挑釁的看著裴揚。
他才不信是什麽朋友呢,這人擺明就是打妻主的注意,才剛剛出藥廬,就冒出個來搶妻主的,早知他就不讓妻主出來了。
看來,他得時時跟著妻主,擋住這些狂蜂爛蝶。
裴揚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心中酸的冒泡,他思念她整整一年,寢食難安,這一年他派了無數手下下崖找尋她的屍體,但是那些人都有去無回。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但是卻帶回來兩個雙胞胎少年,其中一個還叫她妻主,她竟然說自己是他的朋友,雖然他一直知道她並不愛他,也知道她很優秀,喜歡她的人肯定很多,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傷心。
他哀怨的看著她,似是在控訴她的無情,她的變心。
看著他那哀怨的眼神,仿佛她做錯了什麽,冷霜連忙縮回被緋兒緊握住的手,“妖精。”
裴揚心中暗喜,她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不管她的身邊多出多少人,隻要能讓他跟著就行,忙上前拉住她的左手,“小東西,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我派了多少人下去找你。”
熙和緋兒對看了一眼,原來這一年來他們在寒潭邊上發現的那些屍體都是這個妖孽的人,他們以為是她的人,怕她看見了傷心,每次都趁她打坐的時候將屍體偷偷地處理好。
他為了她居然犧牲了那麽多手下,看著他削瘦的臉龐和深深凹進去的眼圈,她心中不免心疼,嘴一勾,“我也想你。”
熙和緋兒心裏酸得直冒泡,尤其是緋兒,一直敵視著裴揚。
裴揚喜上眉梢,深情的看著她,似乎怎麽也看不夠,失而複得的喜悅像是不斷湧來的波浪快將他淹沒。
冷霜嘴角帶笑,與他四目相對。
四周靜悄悄的,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突然,緋兒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叫聲打破了這溫馨的重逢場麵,“紫色的眼睛?!哇!妖怪!”還縮到冷霜的身邊,眼角卻偷偷向裴揚遞了個挑釁的眼光,哼,紫眸妖孽,居然想和本皇子搶妻主,沒門。
熙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知道緋兒是故意的,他老早就發現那個男子的眼睛是紫色的。
裴揚大怒,臉色一片鐵青,怒目瞪著緋兒。
無情和無緣拔刀指著緋兒,頓時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緋兒!”冷霜板起臉,冷聲道,“道歉!”
緋兒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含淚道:“嗚嗚嗚,妻主,你竟然凶我!”
他又沒說錯,那妖孽的確是紫眸啊,正常人才不會是這樣呢,不是妖怪是什麽。妻主竟然為了別人凶他,還叫他道歉,他頭一撇,轉向別處,打死他都不跟一個妖怪道歉。
熙心亂如麻,他知道以緋的性格,要他向別人低頭那是不能的事,但是霜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怎麽辦呢?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冷霜。
冷霜無奈,隻能從裴揚那下手,“妖精,他還小,你別跟他計較。”
裴揚紫眸一閃,斜睨了緋兒一眼,邪魅一笑,性感的薄唇微張,“也是,小屁孩一個,本尊不屑於與他計較。”
“妖孽,你說誰是小屁孩?信不信本皇子殺了你!”緋兒氣得跳腳,居然說他是小屁孩。
“哼!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是誰殺了誰!”裴揚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皇子又怎樣?不就是朝月國的皇子,他堂堂一天魔教尊主,就是三國皇帝,他也不放在眼裏。
緋兒怒火衝天,但是對方有三人,看起來武功好像不錯的樣子,自己的毒藥大多放在包袱裏,如果硬碰硬的話,自己不一定占到便宜。
他黑瞳一閃,轉而改變策略,搖晃著冷霜的手撒嬌道,“妻主,他欺負人。”
裴揚白了他一眼,打不過就來這一招。
“好了,緋兒,不要再鬧了。”冷霜頭痛道。
真不明白他們倆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個是朝月國的皇子,一個是天魔教的尊主,卻像兩個潑婦似的掐起架,也不怕被人笑話。
還是乖巧單純的熙比較可愛,她對著熙微微一笑。
熙不知所以,見她笑了,也跟著露出笑容。
“妖精,我們進去再說吧。”
裴揚得意的瞥了緋兒一眼,拉著冷霜的左手往山上走去。
“妻主,等等我。”緋兒急忙跟了上去,拉住她的右手。
熙看著前麵的三人,心中酸酸的,默默地跟在後麵。
一行人走進天魔教,迎麵的教眾都瞠目結舌,像見鬼般看著走在尊主和一名粉衣少年中間的那個紫衣女子,忘了跪下行禮。這個女子長得跟一年前墜崖身亡的冷姑娘一模一樣,隻是額間多了一朵紫蓮花。
其中一人揉了揉眼睛,拍了隔壁一人的肩膀,低聲道:“小趙,是不是她?你說是不是她啊?”
被拍那人就是當日傳話的趙金,他驚愣的看著迎麵走來的她,“好像是。”
“都傻站著幹嘛?”裴揚見手下的人的目光都肆無忌憚的落在冷霜的身上,臉色突變,怒聲喝道,“還不快點見過冷姑娘!”
轉頭溫柔的看著冷霜,“小東西,不用理他們,我們進去。”
冷姑娘?小東西?原來真的是她……
“謝天謝地!她沒死,咱們也不用去送死了。”那人欣喜的低呼。
這一年來,尊主不斷派人下崖,大家都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因為一旦被選中,就隻有死路一條。
最初還有人拒絕下崖,尊主一怒,竟將那人扔進萬蛇窟,後來大家也就誠惶誠恐,每天燒香拜佛希望自己不要被挑中。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尊主的性情越來越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砸東西,教裏的人說錯一句話就被扔進萬蛇窟。這會冷姑娘回來了,大家都有好日子過了。
大家都麵露欣喜,紛紛跪下,齊聲喊道:“恭迎冷姑娘!”
人群中有兩個人此刻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他們低著頭慢慢的往後退。
“陳陽,怎麽辦?她回來了,我們死定了。”鄭青驚恐的說道。
“還能怎麽辦?快點收拾東西逃得遠遠地。”陳陽一邊往後退,一邊低聲的說道。再不走,他們的命就要留在這了。
當日尊主隻處置了電堂主一人,後來又隻顧著尋找她的蹤跡,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就是幫凶,他還以為就這樣瞞天過海過下去,但是現在她回來了,肯定會找他們報仇的。
兩人這邊竊竊私語,眾人的叫喊聲嚇了他們一跳,怔怔的站在原地忘了反應。
冷霜鬆開與裴揚和緋兒緊握的手,快步上前,來到兩人麵前。
陳陽和鄭青低著頭,全身不停的顫抖,心裏一直默念阿彌陀佛,千萬不要被發現。
可是事與願違,“抬起頭!”清冷的女聲響起,差點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兩人始終不敢抬頭,一旦被認出來,他們就死定了。
“抬起頭!”裴揚來到冷霜的身邊,冷聲喝道。不知道小東西怎麽了,突然就變了臉色。
陳陽和鄭青顫抖著緩慢的抬頭,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冷霜。
“原來是你們!”眼前站著的就是當日將她扔下懸崖的那兩人。
冷霜倏地抽出紫電,刷刷的對著兩人揮了兩下。
頓時,兩顆血淋淋的頭顱骨碌碌的滾落到地麵,兩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身體卻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在場的人驚愣住,這是怎麽回事?冷姑娘為何一回來就將他們殺了?
“小東西,這?”裴揚訝異的看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冷霜掏出絲帕,輕輕的擦拭紫電上殘留的血液,紅唇輕啟,“扔我下崖的就是他們。”
雖說他們是被逼聽令行事,但是無論怎樣,他們都是幫凶,她不會再允許任何的隱患留下,對於加害於她的人一律得死。
聞言,緋兒衝上前,腳一抬,將兩人的身體踢倒在地上,從包袱裏掏出一個藍色的瓶子,對著他們的身體和頭顱各倒出一滴**,眨眼間他們的身體和頭顱便化為一灘**。
“化屍水?!”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大家目目相覷,這個少年的手段實在太驚人了。
裴揚大怒,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對不起,小東西,我不知道他們也有份。”他隻顧著處置無夢和尋找她,卻忘了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導致讓他們逍遙了這麽久。
“沒事。那個毒婦呢?”那個毒婦最好還沒死,要不她就無法親自報仇了。
“她?哼!”一提到那個狠毒的女人,裴揚眼神變得狠毒,恨聲道,“還沒死。”就是因為她,才會害得他們分開這麽久,還讓那小屁孩纏上小東西。
“哦?”冷霜疑惑,難道妖精還不知道她是毒害自己的罪魁禍首,要不怎麽還讓她活著。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裴揚急忙說道:“你放心,我們已經為你報仇了,她現在是生不如死。來,我帶你去看看。”
裴揚帶著冷霜等人穿過花園,來到天魔教的地牢。
“無心!”他們走到最裏麵的牢房。
無心正在喂無夢喝粥水,聽到裴揚的聲音,忙將碗放下,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尊主!”
“她死了沒?”裴揚冷冷的問道。
無心搖了搖頭,看到她這樣,自己就忍不住掉眼淚,自己寧願此刻她是死了,這樣活著比死還痛苦。
自己很想幫她了結性命,但是尊主有令,每日喂她粥水,吊住她的性命,絕不能讓她死去,自己又不敢違背尊主的命令,每日看她這樣,自己也覺得很難過。
“小東西,那個毒婦就在那裏,你愛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裴揚看向冷霜,柔聲的說道。
聞言,無心詫異的抬頭,隻見尊主旁邊站著的那個紫衣女子,儼然就是當日墜崖的冷姑娘。
無心怔怔的看著冷霜,淚水不停的滑落,“姑娘。”太好了,她沒死。
被困在甕中的一直低著頭的無夢訝異的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來人,是她?她居然沒死?中了自己的毒墜崖的她居然沒死?非但沒死,為何她的容顏也沒毀呢?
反觀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無夢恨恨的瞪著冷霜,都是她害得自己落得如此的地步,老天為什麽如此不長眼?
冷霜感覺到那道仇恨的眼光,抬眼望去,隻見酒甕中裝著一個人,那人披頭散發,臉上布滿錯綜複雜的疤痕。
“哇!醜八怪!”原來這個醜八怪就是下毒害妻主的人,不就是下毒,那可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臭死人了!什麽味道?啊!原來是你……嘖嘖,不但人醜還不洗澡……”嫌惡的捂著鼻子,緋兒小嘴裏吐出的話語毒辣的刺中無夢。
無夢將視線轉移到緋兒身上,恨恨的瞪了緋兒一眼,這是她的死穴,她的手腳都被剁去,被裝在這個酒甕中已經整整一年了,身上難聞的氣息自己都無法忍受,隻是她想死卻死不了,三番兩次求無心,但是……
“醜八怪,再瞪,本皇子將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緋兒怒喝道。
“緋兒,你先站在一邊,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冷霜柔聲的說道。看來在這之前,妖精已經為自己報了仇,但是自己必須將此人除去,以泄心頭之恨。
緋兒聽話的站到一邊,輕蔑的看著醜八怪。
“嘖嘖,多日不見,咱們美麗的無夢堂主居然變成這副模樣。”諷刺的話語從冷霜的紅唇吐出,正正的刺中無夢的死穴。
她恨恨的看著冷霜,喉嚨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哦?還成了啞巴。嗬嗬嗬……”害人終害己,估計她做夢也沒想到,非但沒有害死自己,反而讓自己因禍得福,不但功力大增,還百毒不侵。
“緋兒,拿你的小鏡子給我,讓無夢堂主看看自己的尊顏。”
緋兒從腰間掏出鏡子,遞到冷霜的手裏。
“來,看看嘛。”再下一道猛藥,她就不信無夢還能承受得住。
無夢對著她的臉啐了一口唾液,隻要惹怒她,讓她將自己一刀了結了,她就能解脫了。
裴揚上前,狠狠的甩了無夢一巴掌,啐了她一口唾液,“賤人!本尊殺了你!”早知道他就把她殺了,拔出佩劍直指無夢。
無夢昂起頭,眼一閉,脖子一橫,能死在他的手上,她認了,總好過困在這個酒甕中,終日不見天日,生不如死。
緋兒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拭冷霜臉上的唾液,“妻主,我幫你殺了她!”
“妖精,緋兒,你們都先站到一邊。”冷霜冷哼,自己改變主意了,既然她一心求死,還故意激怒自己,那麽豈能如她所願。“哼!你想死?沒那麽容易!”
無夢詫異的睜開眼睛,自己的想法居然被她看穿了。
“緋兒,有沒有什麽毒蠍子、毒蜘蛛之類的東西,拿出來孝敬孝敬一下我們的無夢堂主。”冷霜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弧度,吐出的話語卻讓人打了個寒顫。
聞言,緋兒興奮地應了聲,解下包袱,從裏麵拿出兩個大瓶子,手伸進去,抓出一隻毒蠍子,那毒蠍子長滿了毒刺。
緋兒拿著毒蠍子,故意在無夢的麵前晃了晃。
無夢臉上血色盡失,這是世上最毒的蠍子,一旦被它的毒刺叮中,會導致劇烈的疼痛。
緋兒將毒蠍子慢慢的放進酒甕中,又從另一個瓶子拿出一隻毒蜈蚣,扔進酒甕裏麵。
“啊啊啊”無夢的喉嚨發出沙啞的喊聲,她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一樣,身體不斷地抽搐扭動,臉上的表情完全扭曲,額上不斷的冒汗。
無心和無情不忍的將頭扭向另一邊,聽著她淒厲痛苦的聲音,無心淚水不停的滑落。
“喲……這樣就受不了……還學人家下毒,呸!”緋兒輕蔑的嘲諷著。
裴揚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活該,誰不惹偏偏惹到她。
“舒服吧?”想一刀了斷,沒那麽好的事,不好好折磨她,怎麽行。
毒蠍子和毒蜈蚣的不停啃咬,無夢根本無法聚集精神,不一會,她就痛暈過去。
“熙,不要讓她死了。”冷眼看著痛暈過去的無夢,她要徹底的拔掉這毒婦的毒牙……
熙點頭,拿出銀針刺進無夢的幾處穴位,頃刻拔出。
無夢悠悠的醒了過來,臉色蒼白,仇恨的看著冷霜,但是酒甕裏的毒蟲卻不放過她,她的臉部再度扭曲,身體不停的扭動,想叫又叫不出去的痛苦一波波的折磨著她。
就這樣,每次無夢一暈過去,冷霜就讓熙將她弄醒,讓她不斷的承受毒蟲的啃咬。
反反複複的折磨了她十數次,無夢已然奄奄一息,雙眼畏懼的看著冷霜。
無心淚流滿麵,撲通一聲跪在冷霜的麵前,“姑娘,求求你,放過她吧!如果姑娘覺得還不解恨,無心願代她受罰。”
冷霜讚賞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無心,她真的很像前世自己的搭檔雪,再斜睨了一眼一臉懼色的無夢,這個毒婦何德何能擁有無心這樣的朋友。
不過今天也差不多了,再整下去,把她整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她。
“妻主,還要繼續嗎?”緋兒見她這麽久都沒動靜,急忙問道,太好玩了,他還沒玩夠呢。
“不了,就讓她這樣度此餘生。”手一擺,一句話就決定了無夢隻能在這酒甕中度過殘生的悲慘命運。
緋兒失望的點頭,吹了一下口哨,隻見毒蠍子和毒蜘蛛竟然自己從酒甕中爬出,緋兒手一伸,它們爬到他的手中,緋兒將他們裝進瓶子裏。
冷霜輕蔑的看了無夢一眼,率先走出牢房,其他人連忙跟上。
昏暗的牢房,瞬間恢複了安靜,隻聽到老鼠吱吱的聲音,無夢終於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悔不當初啊,她怎麽會招惹到這麽可怕的人,一個個的手段比自己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