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囚徒
“右護法大人,他已經不是我們組織的人了。”
“我不管,你們一定要在我的凱旋儀式舉行前抓到他!否則的話,等我的手下人先抓到了他,你們的組織得一起和他陪葬。”紮克暴躁無比的說。
站在紮克麵前的一排狐麵男子互相交換了眼色,異口同聲地對紮克說道:“是的,大人。”
紮克的煩惱並非沒有緣由,盧恩·赫卡特死的十分蹊蹺,凶手到現在也沒有抓到,前些陣子還在和他談一些私底下的生意,可是轉眼間他人就死了,而紮克手下的情報網提供的種種跡象顯示,殺死盧恩·赫卡特的凶手就是叛出血色狐麵組織的血狐,那家夥似乎對他們下令殺死江珊懷恨在心,叛出組織前一把火燒了赫卡特家族天空角鬥場的天台,很有可能,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紮克本人了。
有個人藏在暗處,一心想要殺死自己,你說誰還能安心坐在這裏呢?
於是乎,紮克大大加強了自身的安保措施。
首先,紮克的防彈衣是必須隨身穿著的,就連睡覺也不脫下;其次,紮克的別墅進行了大範圍的加固,這幢建築物別說炸彈,就連核彈也都能抗的住,別墅內部加裝了多道安保措施,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有報警裝置啟動,別說是一隻鳥兒,就連一隻蒼蠅也進不來,此外,在別墅的地下室內密封存儲有大量的幹糧和飲用水,足夠紮克和他的手下躲在別墅裏生活一輩子的;而在紮克的別墅內,紮克的所有侍女和傭人都經過嚴格的審查,確保心地純良,老實忠厚,連一隻螞蟻也不舍得殺害,在餐廳裏,上桌的食物需要老管家親自嚐一遍,確認無毒才讓紮克本人食用;最後,當紮克萬不得已出行時,出門必帶超過200名黑暗衛士,全副武裝,充當他的保鏢和人肉盾牌,這陣仗,比黑暗大教長出行時帶的保鏢還要多,雖然可能惹人閑話,但是對於紮克而言,保命要緊。
這些安保措施做完以後,就連紮克也覺得自己神經質了。
至於嗎?
與其一個人躲在別墅裏擔心受怕,杯弓蛇影,不如主動出擊,把想對自己不利的家夥幹掉。於是,紮克招來了血色狐麵組織的所有精英,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抓到那個喪心病狂的血狐,綁到他麵前,交給他處置。
紮克要親手殺了他。
自己的敵人,一定要親手打倒,這是騎士宇宙叛將紮克的人生信條。
紮克的敵人,智慧如發明了“帕拉丁方陣”的天才將領帕拉丁,還沒等到紮克親手打敗,就在其他平行宇宙兵敗身死,簡直是紮克永遠的遺憾。
而他的另一個敵人,武運衝天如黑暗教會之前的左護法龍華,他的失敗就大大地填補了紮克的缺憾,畢竟,龍華是在紮克的一手操縱下墮落的,他在戰場上的胡亂指揮也完全是紮克一手導演。
現在,紮克的敵人就是血狐。
不殺了他,紮克吃不香,睡不著啊。
睡覺時老是睜著眼睛,擔心有人來謀害他。
血色狐麵組織的精英們在接到紮克的要求以後,立刻開始了行動。
原本以為需要好幾個星期的地毯式搜索。
哪裏想到不到三天,他們就將血狐抓住了,當然,血色狐麵組織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慘重的,總共有6名精英成員被一刀斃命,此外還有15人重傷,畢竟,血狐是組織裏最強的殺手,當仁不讓的王牌。
事實上,找到紮克很容易,那些血色狐麵組織的精英成員,從小就和血狐在組織裏一起長大,接受的是同樣殘酷的訓練,和血狐朝夕相處了那麽久的的他們,怎麽可能不了解血狐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他會在那家店駐留,在城市裏他會走什麽樣的路線,會做什麽變裝打扮,完全是一目了然啊。
但是,紮克要抓活的,想要製服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血狐原本就以下手心狠毒辣著稱,叛出組織以後,那家夥下手更重了,並且一味猛攻,完全不曉得防守,好像一心求死,這讓試圖按照右護法紮克大人命令抓活的的血色狐麵組織精英成員大傷腦筋。好在雙拳難敵四手,好漢經不過眾人輪,終於,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下一大片同伴以後,血狐束手就擒,然而被綁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還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好像組織的成員全部都虧欠他一樣似的。
這讓經曆了這場地獄一般戰鬥的血色狐麵組織的幸存者們非常氣憤,雖然黑暗教會右護法紮克大人不讓殺他,但是,沒說不讓打他,大家不由分說,痛打了他一頓,大家下手都很有分寸,沒有往死裏打,隻是往最痛的打,打完之後,還集體向血狐吐痰撒尿泄憤。
聽著曾經的夥伴,過去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組織天之驕子血狐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這些幸存者們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看!這就是背叛組織的代價。
血色狐麵組織很快將抓住血狐的消息向紮克報告。
紮克聽完大喜,隨即命令他們將血狐送至莫裏斯帝國守備最為嚴密的一處監獄關押起來。
這麽多天來,紮克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之後,紮克開始思考怎樣處置這個喪心病狂的血狐。是該像對付一隻瘋狗一樣直接打死?還是嚴刑拷打讓他跪地求饒?紮克一直猶豫不決,最後,他下令讓監獄牢頭用盡手段折磨他,但是不能夠將他折磨死。
因為,紮克要在凱旋儀式結束時,在觀眾的麵前,親手將他了結,這一招也能警示自己的反對者們,你們若是想對我圖謀不軌,下場必定和他一樣摻不忍睹。
於是,紮克十分期待著凱旋儀式的舉行。、
莫裏斯帝國的大牢裏,時間已經是深夜裏,萬籟俱寂,白天的嚴刑拷打聲已經遠去。所有活著的生物,囚徒也好,牢頭也好,老鼠蟑螂也好,都陷入了熟睡,隻有一個人,是醒著的。
他睜大眼睛,望著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影子。
血色的玫瑰在她的胸前綻放。
身體很痛,但是那算不了什麽。
真正難受的是,一想到她,就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