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撤兵
半夜,斥候傳來的消息。
繼地球聯邦十二星座戰區相繼淪陷以後,原來星盟的領地也已經全線失守,奧爾特星雲死星基地已經被紮克的一支小隊攻占。
黑雲壓城城欲摧。
陸續傳來的壞消息預示著地球聯邦這一回似乎敗局已定。
即使是智勇過人如蘇岩,也難以找到戰勝敵人的方法。
因為,那個紮克不按騎士宇宙的常理出牌,他不采用標準的帕拉丁方陣,而采用小隊作戰方式,這導致紮克的部下推進速度特別快。如果他的大軍采用帕拉丁方陣,穩紮穩打的話,以帕拉丁方陣緩慢的推進速度,恐怕到現在地球聯邦的十二星座戰區還沒打下來一半呢,但是紮克把部下劃分為12個小分隊,各自分配了不同的作戰任務,使得效率整整提高了12倍。而且,紮克對於表現最好的前三個小隊獎勵大量的戰功,對表現最差的三個小隊扣除大量的戰功,通過完善的獎懲機製,大幅度帶動了部下的作戰積極性,使得每隻小隊在戰場上都舍死忘生,奮勇拚殺,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神勇無畏。
假如劍士宇宙的援軍及時趕到,那麽在蘇岩的精細部署下,還有的一打,但是紮克的部隊推進速度太快,而劍士宇宙的援軍從集結到開赴蘇岩所處的宇宙還需一段時間,等到劍士宇宙的援軍趕到時,很可能戰鬥已經結束了。
毫無疑問,現在的地球聯邦軍無力和紮克的部隊進行決戰,一旦雙方激烈交手,失敗的一定是地球聯邦方麵。
地球聯邦隻有通過打遊擊戰,減少兵力的損失,一直拖延時間,直到劍士宇宙的援軍趕到,才有取勝的機會,但是,紮克不會給蘇岩時間的,他會直搗黃龍,直接占領地球,將地球聯邦勝利的希望徹底粉碎。
放棄地球?開辟第二臨時基地?
這不可能。
地球聯邦總部絕對不會允許,即使地球聯邦總部願意,包括蘇岩在內的地球聯邦五大艦隊的總司令也不會同意。
放棄大本營,這就意味著認輸。
從氣勢上就輸給了敵人。
在戰場上,氣勢非常重要,狹路相逢勇者勝。
所以,地球聯邦總部一致決定固守地球,和騎士宇宙的紮克決一死戰,地球聯邦指揮部指定的戰略目標就是防守──等待劍士宇宙援軍到來──反擊,星際戰場上,想要以弱勝強,防守反擊是一個很好的策略。
在敵人重兵壓境的危急關頭,整個地球聯邦的宣傳機器和戰爭機器都全麵開動起來,地球上,太空城裏,到處散布著醒目的標語,號召地球聯邦的民眾們誓死抵抗入侵者,“地球是我們的家園,拚死抵抗,我們已經無路可退!”,“地球人永不為奴!”。大批年輕人受到感召,進入飛行學院進行為期三天的短暫飛行訓練,然後駕駛著飛行學院老舊訓練機改裝成的舊式戰機開赴前線。地球聯邦的戰爭工廠裏,各種戰機的生產線日夜趕工,一刻也不停歇,很多工人每天隻睡2個小時,隻吃一頓飯。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乎?
地球聯邦的民眾們驚人的團結起來,爆發出強勁的工作熱情,用最短的時間在地球各個戰略要地修建地堡和防禦工事,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在攻占了星盟全境以後,紮克的大軍很快開進太陽係,用極短的時間推進到太陽係縱深地帶,來到了地球麵前。
麵對著黑雲一般氣勢洶洶的騎士宇宙大軍。
地球聯邦軍沒有露出怯色。
他們嚴陣以待。
地球上的防空武器蓄勢待發。
等待著紮克和地球聯邦雙方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苦戰。
但是,讓地球聯邦的眾人驚異的是,紮克的部隊僅僅在地球上空停留了不到10分鍾,就打開平行宇宙之間的大門,迅速撤離,那撤退速度好像屁股後麵有狼追著似得,據地球聯邦總部猜測,一定是騎士宇宙內部發生了什麽大事,紮克的部隊才走的這樣慌亂。
紮克的大部隊走的十分緊急,以至於連地球聯邦十二星座戰區和星盟占領區駐紮的小股部隊都來不及帶走,他們成為了地球聯邦軍的戰利品,很快被憤怒的地球聯邦軍掃蕩一空,連一架戰機也沒有剩下。
騎士宇宙這是什麽情況?
在逗我們玩?!
地球聯邦總部不敢鬆懈,一直維持警戒狀態,直到劍士宇宙的援軍到來,才鬆了一口氣,按照盟約,劍士宇宙的援軍會在地球聯邦逗留一個月的時間,協助地球聯邦的防衛工作,在此時間地球聯邦可以好好休整一下,迎接騎士宇宙接下來可能的入侵。
而紮克,騎士宇宙的年輕將領,其實心裏也非常非常的鬱悶。
他原本就是騎士宇宙難得的軍事天才,如果沒有帕拉丁這個人的話,他毫無疑問可以早早的在軍方,在騎士宇宙星盟老大的麵前出人頭地,但是既生紮克,何生帕拉丁呢?風度翩翩的帕拉丁將他風頭全部搶去。紮克在軍方一直表現的很好,升遷也很快,但是他在人前人後總是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他一直認為自己缺乏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有好機會的話他會比帕拉丁做的更好,熬啊熬,小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等到帕拉丁死了,自己有機會統帥大軍,在騎士宇宙星盟老大麵前好好表現,在眾人麵前一展頭角。
沒想到的是,軍隊已經打到地球了,勝利已經唾手可得了,騎士宇宙星盟老大居然派出信使帶來密令,強製他率領大軍返回騎士宇宙,如若他膽敢抗命,以叛國罪處理。
在反複確認信使和密令的真假以後,紮克垂頭喪氣地下達了撤退命令。
他此刻的心情鬱悶的不行,簡直堪比當年勝利在望卻被十二道金牌叫回去的嶽飛。
星盟老大此刻叫我回去有什麽事呢?
有什麽事情比這場戰爭更重要呢?
紮克坐在緩緩行進的指揮艙裏,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