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提線木偶
聽到梁寬說起騎士宇宙援軍主帥帕拉丁固執己見,堅決不肯出兵的消息後,秦小樓癱坐在地上,像是一隻鬥敗了的狗,垂頭喪氣,意氣消沉。
星盟近年來在和地球聯邦的戰爭中接連失利,屢戰屢敗,為了扭轉敗局,秦小樓不惜花費了天大的代價從騎士宇宙請來了援軍,哪想到會有這麽一出,秦小樓不禁感到人生灰暗,一點兒也看不到希望,自暴自棄起來。
時間已經立秋了,陣陣寒意通過別墅的地板傳遞給秦小樓,使得秦小樓的內心仿佛跌入冰窖一般。
他閉上眼睛,感到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人都離他遠去,最後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就連他最信任的梁寬也不見蹤影。
這下我可成了徹底的孤家寡人了。
秦小樓閉上眼睛,自嘲地笑了。
被叫到秦小樓別墅裏的部下都還沒走,秦小樓不發話,他們哪裏敢走呢?
雖然秦小樓平素裏對他們又打又罵,就在剛才也對他們拳打腳踢,但是秦小樓深知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道理,對於部下的獎勵秦小樓從不吝嗇,每次星盟從外星係劫掠來些珍寶、奴隸、美女什麽的,秦小樓挑完之後,全部分給部下,所以秦小樓手下的這群惡棍倒也服他。
跟著星盟老大秦小樓雖然憋屈了點,但是有肉吃。
他們如是說。
看到秦小樓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樣子,他的這群部下不由得產生了兔死狐悲之感,倘若星盟倒台,他們又將何處去?
出於對星盟前景的不看好和未來的迷茫,這些人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談論起來。
秦小樓聽到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到自己腦海裏,感到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心中一股無名業火起,使他一股腦兒站起來,張開雙臂奮力亂舞:“滾!滾!滾!”
他的部下們忙不迭的散去。
秦小樓環顧四周,看到那些站在一旁,呆如木雞,不敢吱聲的侍女們還沒走,氣的漲紅了臉:“滾呀!你們也給我滾!”
侍女們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頃刻間,整個別墅裏隻剩下兩個人。
生無可戀的秦小樓。
靜靜佇立著的梁寬。
他沒走。
因為他不必走。
秦小樓有氣無力地問他:“你怎麽不走?”
梁寬拿出手機對秦小樓晃了晃,笑了:“剛才接到了好消息,還沒來得及通知您。”
秦小樓無可奈何地說:“還能有什麽好消息?地球聯邦良心發現,投降了?”
梁寬答道:“當然不是,據我在地球聯邦的線人來報,蘇岩帶著劍士宇宙的援軍回來了。”
秦小樓睜大了眼睛:“這也能算好消息?他帶了多少人?”
梁寬伸出3個指頭:“整整3000架劍士宇宙的戰機,甚至還有兩架戰神。”
秦小樓情緒失控地對梁寬叫道:“哪裏是好消息,簡直是天大的壞消息!想不到蘇岩也帶來這麽多援軍?蘇岩那麽能打,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梁寬走過來拍拍秦小樓的肩膀:“哎,秦爺你也不必太害怕,長了他人士氣,滅了自己威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往好處想,地球聯邦的援軍來了,騎士宇宙的援軍主帥帕拉丁也該出兵了,雖然不能夠保證勝利,但是騎士宇宙也派來了4000架戰機,起碼勝率一對一半吧。”
秦小樓得到了梁寬的安慰,情緒稍有好轉,他嫌惡的說:“說實話,我真不看好帕拉丁能夠打贏蘇岩。”
梁寬微微一笑:“秦爺大可放心,我從舍弟那裏聽說過了,過去即使在騎士宇宙也沒有人看好帕拉丁的軍事才能,但是帕拉丁總能給不看好他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他雖然為人木訥了點,但是可是百年難遇的將才,在騎士宇宙的戰場上他還從未失敗過。”
秦小樓連連點頭:“能打就好,我倒情願他用戰場上犀利的表現來打我的臉,也不希望再聽到失敗的消息了。”
秦小樓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他對梁寬擺擺手:“你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就退下吧。”
梁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小樓歎了口氣:“說吧,還有什麽事要向我匯報的。”
梁寬答道:“秦爺,除去騎士宇宙援軍的4000架戰機以外,我們星盟手上還有1200架戰機,和地球聯邦的這場戰鬥一定非常艱難,到時候這1200架戰機一定要派上用場,這其中800架鬣狗戰機歸我指揮,但是剩下的400架防禦騎士的指揮官還沒有確定,秦爺您看到時候要不要禦駕親征,親自指揮他們,相比大家一定會士氣大振。”
秦小樓被蘇岩打怕了,能不上戰場盡量不上戰場,蘇岩他避還來不及呢,所以他果斷的拒絕了:“我不去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指揮官的人選你來定。”
這話正中梁寬下懷,他喜嗬嗬地說:“那我就推薦前防禦騎士第六師團的代理指揮官龍華作為這400架防禦騎士的指揮官吧,龍華此人年輕有為,日後必是星盟的一代名將。”
秦小樓點點頭答應了:“你看著辦就好。”
梁寬表麵上不動神色,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他這叫一舉兩得,一方麵拉攏了星盟年輕有前途的空軍將領龍華,一方麵又徹底架空了秦小樓的軍權,現在秦小樓可謂是光杆司令了,名義上是星盟老大,實際上一點實權也沒有。
星盟的政治經濟軍事外交大權均被梁寬梁落兄弟倆掌控。
而秦小樓隻是台上的提線木偶,被梁寬巧妙操縱著,局勢已經由不得他了。
梁寬看著秦小樓的臉,心裏已經起了殺心。
但是他還不想現在殺他,於是梁寬轉身離去。
秦小樓出人意料地叫住他,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不會離我而去吧。”
梁寬回頭一笑,回答得很果斷:“不會。”
秦小樓老老實實地對梁寬說:“那我就放心了,當年的那些兄弟們一個個都遠離了我,最後隻剩下你,到頭來還是你對我最忠心。”
梁寬推開別墅大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