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水牢星
郢桁是三個人的頭領,因為他對楚毅峰的態度比較好,所以其他的兩個人對楚毅峰也算可以,就連黑魘也不再那麽陰邪的看著楚毅峰。
而更讓楚毅峰慶幸的是,他的儲物戒指沒有被黑魘搶去,還是郢桁的話起了作用,他說過秩巡使不是強盜,不能搶別人的東西,而楚毅峰現在又被封印了力量,也用不上儲物戒指了,所以不用取下來。
“郢大哥,我能問一下你的修為嗎?”一路上行來,楚毅峰被要求稱呼郢桁為大哥。
“我現在不過是分神期而已。”郢桁淡淡的說道。
“分神期呀!”楚毅峰微微有些羨慕,心中暗忖:“我要到青雷期才能與分神期的修真者相比,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呢?”
“小朋友,不要灰心,隻要你堅持修煉,一定會修至分神期的。”魔翎總是拔弄著彩帶,笑嘻嘻的說道。
“是呀,雖然要監禁兩年,不妨就把這兩年當作閉關好了。”
“那你呢?”楚毅峰問魔翎,“也是分神期嗎?”
“我要是到了分神期就能和郢桁一樣,可以帶一個小組了,我現在隻是出竅後期而已。”
楚毅峰又把目光悄悄看向黑魘,卻引來黑魘森冷的眼神,隻聽魔翎說道:“黑魘可不喜歡別人問他的修為喲,小心他揍你。”
楚毅峰撇撇嘴,故作不在意,其實他還是非常想知道黑魘的修為的,因為他與黑魘拚了一記,有些最切身的體會。
“嘻,我悄悄告訴你,他和我一樣。”魔翎突然趴在楚毅峰的耳邊說道。
以黑魘的修為,當然也聽到了,不過卻隻是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郢桁此時卻笑了笑說道:“黑魘隻是麵冷而已。”
楚毅峰對郢桁有了自己的判斷,在他看來,郢桁是一個非常正派的人,對人非常的友善,這樣的人非常容易與人相處,而且也非常容易得到他人的尊重。所以黑魘和魔翎雖然都有些叛逆,甚至有些桀驁不馴,但是都非常聽郢桁的話。
而楚毅峰也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兄長的關懷,雖然對被監禁還是有些不忿,可是還能比較平靜的接受。
水牢星,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一個有水和牢房的星球。水牢星的傳送陣並不在星球的表麵,而是在天上的一朵烏雲中。
盡管楚毅峰早有思想準備,但是當他從水牢星的傳送陣中出來之後,還是有些蒙。
穿過烏雲,楚毅峰才看清楚腳下的星球,星球的表麵沒有一丁點的土地,完全都被海洋覆蓋著,水波蕩漾下,泛著青光。
不過楚毅峰卻沒有看到牢房的影子,正在疑惑之際,隻見遠方飛來一個人。
此人身著一身盔甲,而樣式居然與一些年畫中的金甲天神差不多,隻不過身材沒有那麽壯碩罷了,而他的腳下都踩著一把飛劍,臉上一片肅然的神色。
郢桁看到那人來到近前,先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令牌,衝著那人晃了一下。
沒想到那人一見郢桁的麵根本就沒有看到令牌,卻笑著說道:“郢桁,你每次來都要給我看令牌,我還不認識你嗎?”
“這是規矩,必須的。”郢桁認真的說著,轉而又笑著打招呼:“肇熵,許久不見,你可好呀?”
“唉,有什麽好的,成天窩在這水牢星,都不知道是那些人坐牢,還是我坐牢,哪像你,可以整天到處跑,比我可有意思多了。你這次來是幹什麽?”肇熵說著話,目光打量著郢桁身後的人。
黑魘和魔翎與肇熵早就認識,所以他們看到肇熵時,也點頭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而肇熵看到楚毅峰時,不禁問道:“他是誰,你小組裏剛加的人?”
“不是,他叫楚毅峰,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個違規的人,把他送來給你。”郢桁把楚毅峰往前推了推。
“我說嗎,你怎麽會要一個才金丹後期的組員呢,不過你也夠認真的了,連金丹期的人都不放過,怪不得有人罵你。”肇熵笑嗬嗬的說著。
“沒辦法,我們既然做上了秩巡使,就要為修真界做點事情。”郢桁平靜中帶著一絲嚴正。
“你認真,你負責,你悲天憫人,好了,到我那裏坐坐吧,別在這裏站著了。”
“不了,我們還有事,下次吧。”
“這麽急,好不容易來了我這裏,也不去坐坐,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嗬,我是真的有事,大長老命令我去黃戈星查看一些事情,我還要趕回去呢。”
“好吧,我知道你不把事情都辦完是停不下來的,就不留你了,不過說好了,下次一定要住下的。”
“行。”郢桁笑了笑,他和肇熵之間的友誼就在這淡淡的微笑中顯露了出來。
而後郢桁又看了一眼楚毅峰,湊到肇熵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這幾句話後,肇熵看向楚毅峰的目光微微的有了幾許變化,有些詫異。
郢桁說完之後,又對楚毅峰說道:“你安心的呆在這裏,不過兩年的時間。”
言罷,郢桁帶著黑魘和魔翎直接回到烏雲之中,利用傳送陣離開。
“小子,跟我走吧。”
楚毅峰此時再認真的打量起肇熵的模樣來,濃密的眉毛下一對大的過分眼睛,並不需要睜大就像要掉出來一般,反而把臉顯得小了許多,頷下一副鋼髯,與頭頂上的盔甲合在一起,仿佛組成了一副完整的頭盔,乍一看去,整個腦袋上,似乎隻有一對亮晶晶的眼睛。
肇熵的身上帶著一種狂暴的氣息,似乎就像他自己說的,在水牢星呆的時間長了,被這裏的氣氛憋悶的心煩意亂。
楚毅峰被肇熵抓著後脖梗,一路向北飛去。
“我們這去哪兒呀?”楚毅峰看著漫無邊際的大海,飛在許多時候之後,仍然看不出陸地。
“當然送你去坐牢了,你還想去哪兒呀?”肇熵說話都像是吵架,高聲嚷嚷著。“也不知道你小子是運氣好呢,還是倒黴,居然讓你遇上了郢桁那塊木頭。”
“什麽意思?”
“你沒看出來郢桁是多麽認真的嗎?如果遇上別人,你不是被殺了,就是根本不管你,也就隻有郢桁才會費心費力的把你一個金丹期的小家夥送來坐牢。”
楚毅峰不禁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道:“金丹期怎麽了,很不入流嗎?”
肇熵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了一眼楚毅峰,戲謔的說道:“你還真是金丹期的雛兒,什麽都不懂,修真界裏最多的就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十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裏能有四五個修成元嬰的,形成元嬰之時,便會有初劫產生,大多數的人剛形成了元嬰就死在了初劫之下。如果不是體內有了金丹,我都不覺得金丹期的人算是修真者,連飛都不會。”
楚毅峰這才知道金丹期的修真者最多隻是沾了修真者的邊的而已,像肇熵這樣的人,根本看不起一般的金丹期修真者。
而楚毅峰也沒有形成元嬰,於是他也想到自己到了生成元嬰之時,會不會也有初劫產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