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0154錯位的追求
金之莫咬了咬牙,既然莫研還惘然不知,自己也可以順水推舟!柔和了神色,問道:“你們學校的那個老師叫什麽?”總該同名同姓的她都分辨不出來吧,金之莫簡直無法相信!還是說莫研就為了想擺脫那日的夢魘,不想把兩個人往一處想?
“叫……”莫研仔細想了想,也無法準確的說出金老師的名字,自己還不曾注意過金老師叫什麽,平時也就金老師金老師的叫著。“好像叫金針蘑來著,很古怪的名字,跟他的脾氣一樣,令人很無語!”
“嗬嗬,嗬嗬!”金之莫僵著嘴角嗬笑,顯得麵容僵硬。金針蘑?這麽一個詞語怎麽就引得他渾身發抖,有種想把莫研掐死在指尖的衝動。這麽久了,莫研真是一直在給自己驚喜啊,好一個金針蘑!回想第一次在酒吧相遇,她掩口恥笑了自己和趙仁的名字,真是……真正應該無語的是自己才對!
“是吧,你也覺得那名字很可笑是不是?”莫研眨著一雙大眼睛戲戲的一笑,但是卸下了幾分防備之心。
“是吧!”金之莫情緒萎靡的應和著。一隻手撐著額頭,已經無奈透頂,總不能這麽一直下去,自己總是要坦明身份的。可是到了那個時候,莫研會是個什麽態度簡直不敢設想。為什麽會這樣?金之莫真想仰天長嘯,問天問地問誰都好,隻要給自己一個答案,為什麽莫研會以為學校中和現在這裏的自己會是兩個人?
一陣思緒淩亂,金之莫都沒了表明身份的勇氣了。端起酒杯猛地灌了自己一口,扭頭去看莫研,原來她現在的平靜都因為自己是金總,而不是學校中的金老師。她對自己的區分也僅限於稱呼上。回想每一次莫研對自己的稱呼,總是那麽的生分,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
有一種冒充別人活著的感覺,像是一場戲劇。“莫研!”金之莫穩住了心神,然後定定的看她。心想如果莫研能和現在這個自己相處融洽,自己也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也許這樣漸漸的會消除隔閡。
“嗯?”莫研又有種身負壓力的感覺,忽而想起第一次看見金總的時候,他好似沒戴眼鏡來著。仔細湊上前看看,這副眼鏡甚是熟悉。“這個……”莫研抬起細指,想去觸摸那副眼鏡探究一下。
雖然金老師那副眼鏡自己並沒有仔細觀察過,但是這個輪廓竟然特別的相似。金老師的那個是訂做的,那金總這個呢?做工似乎也是極其的細致,像他這樣的人物,用得東西應該更是貴重吧?
帶著疑問莫研想把那副眼鏡摘下,仔細看一下。手指探出,卻被某人握在了手心,心頭一緊,在想撤回手好似有些困難。
“別鬧,我可是高度近視,沒了眼鏡就等於沒了眼睛一樣!”低頭吻了吻莫研的指尖,金之莫解釋著。扶了扶眼鏡,一下子領會到了一處身份的漏洞,看來日後要隨身帶著兩幅眼鏡了!
“你之前戴隱形?”莫研疑惑了,心頭蕩漾起一些巧合來。她不知道金老師之前是不是也戴隱形,但是好似眼鏡的度數也是非常高的。
“怎麽了?之前是戴過一陣隱形眼鏡,不過眼睛不太舒服總是流淚,所以就不再戴了!”金之莫垂著眼簾,盯著莫研的指頭,以一種很陶醉的語氣說著。時而把莫研的身體往自己的身邊拉扯,有意非禮。
莫研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發覺某人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放鬆的意思。試想金老師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戴隱形的,他就不會因為不舒服而流眼淚,一下子就區分了兩個人身上的不同。“金總,你掐疼我了!”莫研皺著一張臉抗議者。
“是呀,我應該更溫柔一些的!”金之莫喃喃自語,每次記起莫研那日痛苦並且抗拒的臉都心痛不已。鬆了鬆力道,讓莫研的輕而易舉的從自己的手掌中逃脫了出去。是不是重新認識一下,兩個人的發展就會順利一些?“莫研,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莫研呼吸一滯,然後自亂了陣腳。第一次見麵?漸漸的不知道是想起當時的場麵了還是現在被某人熾熱的眼神注視著的原因,莫研的喘氣竟然急促起來。
“不記得了?”金之莫揚聲問著,看出莫研的緊張,而他卻更近一步的挑明而言:“那天我說我有些喜歡你,是真的!覺得我們之間不可能嗎?”金之莫嚴肅認真的看著莫研。
心中盡是慌亂,莫研的手在餐桌上無法安穩的放著。左右動了動,碰翻了桌上的酒杯,紅色的**蔓延開來,莫研的身上一下子就染了一些。慌亂的起身,焦急的說了一句要去洗手間,抬腿就要往外奔。
怎麽會發展成這種地步,莫研不解,提著自己的長裙狼狽不堪的走出幾步,腳下卻被身旁的椅子絆了一腳。莫研的身體還算靈活,跌跌撞撞幾步倒是站穩了腳,連頭也不敢回。今天不宜出行,莫研悲催的想著。
不知何時,金之莫已經快步走到莫研的背後,就在她穩住身體的時候。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出這個包間一步,走了就意味著今天的這個局結束了。他不想那麽早放走莫研,舍不得。
“不要走!”
一種溺水一般的感覺,莫研的腳下停住,渾身被身後的那一聲濃情給震撼住了。才見了幾麵的男人,竟然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莫研雙唇民成一線,僵直著身體,雙手緊緊的揪著裙子,一句話都說不出。
“過來坐下,你若什麽都不想做,到了晚上我送你回去就是!”金之莫拖起莫研的手往座位中帶著,小心輕柔的得難以想象。隻是他稍微靠近一下,莫研就會防備的往後躲。金之莫稍微坐得遠了一些,已經沒了吃飯的興致,手中把玩著高腳杯,看著裏麵嫣紅的**有些發呆。
時不時的晃著酒杯,看著紅酒在震蕩。自顧的撞擊了莫研麵前的酒杯,沉默不語的喝了口紅酒,她喜歡的牌子!金之莫的神色想得有些落寞,他隻是不懂如何才能琢磨得透莫研的心思,怎麽才能吸引住她的關注。
同樣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思,不管是以老師的身份還是以兩家合作夥伴的身份,似乎都被莫研拒絕了。金之莫一杯杯的喝酒,唯恐自己喝不醉一般。頻頻的舉杯,頻頻的和莫研撞杯。
而坐在一旁很是拘謹的莫研,有一口沒一口的小綴,手中的酒杯被撞得叮叮直響。才喝了幾口,一旁的男人已經把半瓶的紅酒消滅盡了。無論是什麽酒,喝得太急都很容易醉的,莫研真是擔心某人趁著喝酒這機會酒後胡作非為。
可是似乎莫研多想了,一直到金之莫醉倒在桌麵上的時候,危機解除。在金之莫的耳邊喚了幾聲他都沒反應,莫研輕抬起腳,十分輕盈的閃身出了包間。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狽又是油漬又是酒漬的,莫研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一種黴運的最高點。
四下安靜,金之莫輕歎了一聲,抬起了上身,斟酒一杯,繼續喝。看不慣莫研這種放不開的委屈樣子,還不如放她走。真沒想到愛一個會這麽的累,金之莫的心境從來這麽悲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