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種心理,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想著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變成電視劇裏麵的那種壞女人,專想著怎麽破壞別人的感情。

不要,她不能任由著自己發展成那樣的女生,那樣的話,她就太可悲了。

所以,她直接的拿出了耳塞,把自己的耳朵給塞上,隻要不去聽,便不會慶幸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那她便不會覺得,因為別人覺得他們不配,所以自己可以去破壞。

人,一旦被心底的魔鬼給占去了優勢,那麽再想回來,已經很難。

首先,你已經不再善良。

季茉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麽,以為她不愛聽八卦。

但她卻聽得津津有味的。

因為女人,本來就是為了八卦而存在的。

水輕舞本想,讓自己置身事外,但她很快便發現,原本感覺美味的食物,已經失去了它的價值,所以不再有絲毫的食欲。

幹脆的放下叉子,然後看向了窗外。

好像s市的校園,總會長一種花,不是三角梅,便是別的品種。

但她恰好對花,沒有過多的了解。

電話響起,竟然是來自於冷冰憐的,這讓她有點意外。

“喂!冰憐阿姨。”

“舞兒,最近有空嗎?”

冷冰憐一開口,便問她的時間安排。

“我剛開學!接下來應該會有軍訓,怎麽了?”

水輕舞疑惑地問她。

“哦!這樣啊!我先看看時間安排吧!想讓你過來我的戲裏,客串個角色,鏡頭也不多,也就幾分鍾這樣而已。”

因為角色需求,需要一個會跳芭蕾的女孩,在劇組無法找到合適人選之下,冷冰憐便想到了她。

水輕舞的眉宇,微微的蹙起,因為她不太想上電視,但又很想幫到她。

“要拍臉的嗎?”

“你不想出鏡是嗎?”

冷冰憐也為難了下。

“嗯!不過,看情況而定。”

水輕舞想要知道,角色需求的是讓她單獨跳舞的鏡頭,還是跟一大幫人在一起。

若是那樣,便沒有問題,畢竟沒有人會專注在一群人裏麵發現自己。

冷冰憐那邊,很明顯的沉默了下來,估計是正在問旁人什麽問題,一時之間,無法回答她。

估計是預料到這一點,水輕舞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候著。

過了會,那邊終於有了聲音傳來。

“導演說了,必須要出境,但可以虛幻一下鏡頭,你看可以嗎?”

“嗯!可以的,那你把時間確定好,屆時我若不是在軍訓期,便過去找你。”

水輕舞想著,追是一個鏡頭而已,應該沒有人關注到才是。

再說了,一部戲拍完,也不會馬上播出,還要審核,還要排時間。

“放心吧!導演說了,那個鏡頭,等你軍訓完再拍。”

看來短時間之內,冷冰憐已經跟導演那邊,敲定了很多的事情。

“好,那我到時候聯係你。”

水輕舞愉快地道。

“嗯!好好學習,我去拍戲了。”

冷冰憐跟舞兒,還是挺熟悉的,因為風的緣故。

“冰憐阿姨再見!”

水輕舞說完,掛了電話。

這才發現,季茉一直盯著自己看。

“幹嘛?”

水輕舞疑惑地問她。

“沒有,隻是好奇,拍什麽不要拍臉啊!”

季茉剛還在聽人家說八卦呢?

沒想到轉頭的功夫而已,竟然吃起了水輕舞的八卦來。

“吃你的飯吧!這麽好奇。”

水輕舞說著,夾起了一塊肉,塞進了她的嘴裏。

季茉瞪著眼睛看她,然後含糊不清地來了句,“你這是想要噎死我啊!”

真是的,喂這麽大口。

“放心吧!噎不死的,我會找個男同學幫你做人工呼吸。”

水輕舞邪惡地來了句。

“呃!不是吧!輕舞,你學壞了。”

季茉震驚於她的不正經。

水輕舞笑了笑,倒是不反駁。

隻是 抬頭看去,剛好跟一男生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但都若無其事地移開,好像誰也不怎麽在意對方的存在。

不過,水輕舞很快的便就發現,隻是個男生,不正是季茉嘴裏的顧學長嗎?

果然,很快的,季茉便伸手拉她,一個勁兒地讓她看。

“輕舞輕舞,看見了沒有,是顧學長,哇!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皮膚好好,人也好帥。”

驚喜之下的季茉,肯定不知道,她的聲音有多大,所以,才會說得這麽的肆無忌憚。

水輕舞一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但還是引來了對方的視線。

而且,是很不悅的那一種。

估計是把她們兩人,都給當成了花癡吧!有一個這麽喜歡咋呼的朋友,水輕舞也很無可奈何,所以,隻能把對方的那一種厭惡眼神,當作不知情。

顧鬱知道她,水輕舞,經營管理係的新生。

為什麽會知道,因為同宿舍的舍友,這兩天都在議論她,說她是管理係的係花。

但在他看來,也不過爾爾,跟大多數的女生一樣,花癡一個。

所以潛意識的,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

水輕舞絕對想不到,自己就這麽的被人給定型了。

回到宿舍,陸含蘊跟白玫,已經在裏麵。

一看到她們進來,便翻了個白眼,好像很不待見一般。

而水輕舞也懶得搭理她們,隻是走到自己的床邊,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喂!水輕舞,你們真的加入舞蹈社了啊!”

白玫的問話,很不客氣。

“你不是已經看見名字了嗎?”

水輕舞頭也不回地回應。

一想到這幾年級,都要跟這兩個人住在一塊,她便開始頭疼。

你不想惹麻煩,但麻煩會自己找上你,這樣的一種感覺,真的是太難了。

“就是看見了,才問你們的。”

白玫這人,挺招人討厭的。

“問了之後呢?

想要幹嘛?”

季茉追問了句。

“沒幹嘛?

隻是屆時,一定會讓你們好看而已。”

陸含蘊這是沉不住氣了嗎?

竟然出了聲。

對此,水輕舞都不想搭理她們。

“哦!知道了。”

季茉這回答,有些可愛。

因為她自知實力不如人。

“輕舞,要喝奶茶嗎?”

才剛吃完飯,季茉竟然又提議喝東西。

看來,也是個一個十足的吃貨無疑。

水輕舞搖頭,“不了,你自己喝吧!”

她對奶茶這東西,不是太感興趣。

但是有點想念媽媽做的冰鎮果汁。

原來,不是媽媽不習慣她住校,而是她自己脫離不了媽媽給做的美食。

“那還是算了,你不喝的話,我一個人喝很奇怪。”

季茉放棄。

但那邊陸含蘊卻開了口。

“她不喝但我們喝啊!你去買吧!”

“不去了,我不喝。”

季茉搖頭。

“給你跑路費,也不去嗎?”

說完,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來。

水輕舞的眉宇,微微地蹙起,因為她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拿錢來侮辱人。

“我給你雙倍,你去嗎?”

水輕舞的目光,直射過去。

感覺隨時,都能起衝突。

“水輕舞,你什麽意思啊!”

陸含蘊說著,突然衝到了她的麵前。

但水輕舞依然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著。

“字麵上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要拿錢侮辱人嗎?

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果然,窮人的自尊心,就是這麽的脆弱。”

陸含蘊冷嗤地笑了笑,一副很看不起水輕舞的架勢。

水輕舞的眉宇,鎖得更緊了,“是嗎?

原來有錢人的素質,也不過爾爾。”

要說懟人,她可從來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