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老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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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伴隨著帶有花香的空氣，從遙遠的東方升起了，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風吹動著閃著銀光的樹葉，不時的還有幾滴露珠順著樹枝緩緩的流了下來，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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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均涵
楊殿雲的房子裏，三個客人，正在“密謀”一件事。
於麗坐在劉波與王輝的中間，吐沫橫飛，把昨天半夜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
劉波拖著下巴沉思著：“楊叔和秦老三都說了什麽。”
“嗯，楊叔進偏房的時候我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於麗說。
“於麗你應該要聽他們在講什麽。這對我們可能很有幫助。”劉波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想想，秦老三是誰，我在外麵偷聽，他難道會不知道，這樣的話，他還會和楊叔說什麽呢。所以我決定先回房，把時間留給他們，這樣楊叔既然知道了，難道我們還能不清楚嗎。”於麗說著得意的笑了笑。
“哎，於麗說的對呀，這樣的話，我們就直接套楊叔的話就行了。”王輝在一旁敷衍的說。
劉波點了點頭，也表示了認同於麗的做法。
於麗見他們都認同了便繼續說：“既然這樣咱們就索性找找楊叔問明白，這樣咱們就最先解決了秦老三的問題，不就得了，案子也破了。最後在證明秦老三是人，不是鬼。”
“我說於大小姐。”王輝似乎對她說的話不太高興：“秦老三是鬼，不是人。這個事是我和老劉都真正親身經曆過的，你怎麽還說他是人。”
“王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咱們現在是新社會的人了，凡事不能講迷信，如果叫你這樣來查案子的話，就算找到了凶手，就算是鬼，難道還能對上級說，這是鬼幹的，這根本就不能算結案。”
“那怎麽辦，萬一是鬼呢，你怎麽向上級交代，不也是讓人說你嗎。”王輝說。
“這，凶手還不一定是不是鬼呢，萬一不是秦老三，是別的什麽人呢。”於麗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不想剛才那麽大了。
“告訴你，凶手一定是秦老三，肯定是。”王輝越說越來勁。
“好了，別吵了。”劉波喊了一聲，“王輝，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秦老三就是凶手，你不能早早下結論。還有，於麗，你應該知道張老頭的口供和王輝的口述了吧，這其中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那個額頭上有個洞的女人，她很可能就是案子的真正凶手，至於她是不是人，就很難說了。”
“那該怎麽辦啊。”於麗有些迷茫。
“我覺得咱們應該查一查這個女人。”劉波說。
“查，怎麽查，人海茫茫，上哪查，萬一要是個死人.......”王輝說。 更新老劉傳第六章 張老頭死了
“怎麽查，這事兒就得交給於麗去辦了。”劉波說這看向了於麗。
“我？”於麗看著劉波。
“對，你，你是警察，戶口這事你一定能查的到。”劉波說。
“可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查。”於麗問。
“這你都不知道，要想查凶手，當然要先查死者了，問問他單位的人，誰跟死者有仇，或是誰有重大嫌疑，我想，即使是鬼，隨便害人的可能性也不大，隻要這樣查就一定能查出來。”劉波說。
“哦，原來是這樣查，這好辦，交給我，幾天就能查出來。”於麗說。
“那誰去套楊叔的話呢？”王輝問。
“嘿，我說你傻不傻，誰跟他關係好，就誰去唄。”於麗說著看向了劉波。
“哦。”王輝“明白了”。
“這樣為了盡快找到凶手，必須馬上行動。”劉波說。
“好，我現在就回縣城。”於麗說。
劉波點了點頭，於麗就出去了。
“哎，老劉啊，那我幹啥。”王輝問。
“王輝，有個重要的事交給你，於麗她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如果她不相信，咱們就沒法破案，破不了案，就沒法兒給楊嬸報仇。”
王輝湊了過來：“老劉你說吧，咋辦。”
“這樣你現在就回縣城，去查一查馬元，他既然能被嚇死，還吊在樹上，就一定有原因，你去問咱們電業局的人，多多少少能問出點什麽，” 更新老劉傳第六章 張老頭死了
“可，問這有啥用啊。”
“你別問了，我做的事，有我做的原因，你照做就是了。”
王輝點了頭，走了。調查馬上開始。
（19）
張老頭坐在家的炕頭上，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警察為什麽說不讓我上老孫頭家裏去，有什麽意圖嗎？他們不會懷疑是老孫頭的老婆吧。這群傻子，我說的那麽明白，是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把老孫頭嚇死了。但回頭想想，張老頭想到了，他們不會是懷疑自己吧，畢竟在老孫頭四大時候，隻有自己在場，沒有人給我證明什麽，之所以警察沒有當場就抓自己，可能一就是他們看我是報案人，二就是他們沒有直接證據。
這可這麽辦，張老頭害怕了，為什麽害怕，是因為他跟老孫頭確實不對付，前幾天為了兩個雞蛋，他倆人還吵了一架，那天說是上他家吃飯其實是上他家賠禮道歉的，哪知道，道歉沒道成，倒在人家家裏打了一架，他想，警察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故意不讓自己在上老孫頭家裏去了，怕我對老孫頭的老婆怎麽樣。警察一定在他家門口安排了人，等他一到老孫頭的家，就一舉把他拿下。
張老頭，越來越坐不住了，他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警察一定誤會他殺了人，到時候老孫頭他老婆再在旁邊添油加醋，他不就完了，所以，他決定，先去一趟老孫頭家，找他老婆說說，然後在去警察局。
張老頭下了炕，匆匆的穿上了鞋，走出去，把門帶了上來，然後往老孫頭家走去。
夜晚伴隨著月光，張老頭小心的走這，邊走還邊想待會兒上了老孫頭家裏，和他老婆怎麽說，萬一她認定了自己殺人怎麽辦，他可從未害過人。不，害過，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到如今他一直積德行善。張老頭還在想著，就算是他老婆偏說是我殺了老孫頭，隻要我決口否認就行了。不不不，這樣一定更讓警察懷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尋找證據，一定是偽證，他深知偽證的利害關係，他曾經害的人就是被偽證給害死的。
張老頭一直在想他該怎麽辦，突然前麵傳來了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女人的笑聲，這笑聲十分詭異，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張老頭抬頭看了前麵一眼：“你，怎麽會是你。”張老頭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哈哈哈，你也知道害怕。”女人說。
“那天晚上我就應該看出來是你，是你害死了老孫頭，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是冤枉的。”張老頭好像都快哭出來了。
“冤枉的，你還好意思說冤枉，我當初是怎麽死的，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女人說著臉上已經變得扭曲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可是當初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張老頭說。
“被逼無奈，哈哈，被逼無奈，隻要你當初向警察局報案，我能死嗎。”
“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他們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不過現在你知道了吧，當初害我的人，現在都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從馬元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原本我想，你隻會把，主犯殺了，沒想到，你連王桂菊也不放過，所以，我知道，我也活不長了。”
“知道就好，我就是為了前幾年的事報仇的，要知道，你們誰也活不了。”
“可是，你為什麽要殺了孫複歸，他是無辜的，他什麽也不知道。”
“殺他，我為什麽要殺他。他也不是我殺的。”
“可是，他的確是被你嚇死的。”
“不，不是我，他看見我的時候，隻是驚訝並沒有害怕，真正嚇死他是秦老三。”
“秦老三，你當然不認識，可是他的老戰友，你肯定熟悉。”
“誰？”
“楊殿雲。”
“他，這麽說，秦老三，是鬼了。”
“那當然，要不然，也不能把孫複歸給嚇死。”
“我知道的，你並沒有殺了楊殿雲，因為他的老戰友，你根本動不了手。”
“對沒錯，我是不敢殺他。不過，我是敢殺你的。”
“我早就等好了，來吧，這也是我的報應。”說著張老頭閉上了眼睛。
笑聲又響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甚至蓋住了張老頭慘叫的聲音。就這樣，到了第二天，縣城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警員在向隊長報告情況：“死者，張斌，男，75歲，電業局傳達室傳達人員，死因是流血過多，在發現死者的時候，隻有死者的腳印，並沒有發現凶手的，死者死狀實在難看，他的皮全被撕爛了，他的麵容扭在了一起，應該是受了很大的痛苦，懷疑凶手是殺人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