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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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已經傾灑了下來,照在這滿是泥濘的小路上,雖說並不是很亮,但勉強可以看清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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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均涵

劉波一個人騎著車子走在這路上,他是這附近的電工,今天是禮拜三,是他值班的日子。

劉波所在的地方是山村,電力很不發達,隻是近幾年各個村才通上電的,電工也隻是在市裏隨便找了幾個工作差的電工,進這山溝工作。

似乎自從劉波來了以後,就注定著要發生什麽似的,因為他一直是一個很不平凡的人,不應該說是不平凡,應該是怪異的,是經常遇到怪異的人。從他第一次進入平遠鎮的第一天,他就遇到了。

那是他吃過午飯的時刻。他一個人走在招待所附近的道路上,按理說大中午的應該發生不了什麽怪事。可是,大中午的怪事就偏偏讓他給碰到了。就是在他走到這條街的最後的時候,他看到了,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有兩個女子嬉笑著從他的身旁走過,就在她們即將拐彎的時候,突然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女人摔倒在了地上,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可是就在那個女的摔倒的同時,即將落到地麵上的時候,她們兩個都不見了。在這大中午的時刻不見了。劉波那個時候臉都嚇白了。

如今他已經來平遠鎮兩個月了,每每想起這件事,他還是心有餘悸。

劉波一直騎著車子向前走著。他不會知道,事隔才兩個月,又要有件怪異的事要在他身上發生了。隻不過這次不太恐懼。小小的土路很是不好走,劉波還是繼續前行,就在他再往前走了幾分鍾之後,前方竟然出現了兩條路,“這個鎮子什麽時候新修了一條路。上個周還沒有呢。”劉波心裏想著。隻見前麵原本隻有一條的山間小路,已經變成了兩條路,一條是原來的土路,而另一條,則是有近10米寬的大路。這是劉波進入這個小鎮之後見到的最大的一條路。劉波下了車子。他不知這條路通向哪,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建的,他隻知道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他想去看看,這條路到底通向哪。

劉波上了車子,快速的朝著大路騎了過去,不知是大路好走,還是好奇心太強,劉波沒幾分鍾就騎到了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是劉波所沒有想到的。這裏不應該用美來形容,而是繁華,是劉波從出生到現在所沒有見到的繁華。原來路的盡頭是個小城,看樣子並不大,但是這小城的裝扮,卻讓人不得不狂想。隻見小城是由一條主路貫穿的,兩旁的高樓霓虹點綴其中,雖不是密密麻麻但也不失大氣。兩邊的路燈把街道照的通亮,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路上的的行人很是熱鬧,他們不時的聊著天,看著道邊的大白字幕上的電影。還有的在自家的樓底下,搖著扇子,打著麻將,樣子很是輕鬆。隻不過與這繁華的城市不協調的是,小城居民身上的著裝。他們有的身著長袍馬褂,有的旗袍長裙,有的粗布背心,有的卻是西裝革履。 更新老劉傳第一章 前傳

這裏的景象讓劉波看的拔不了眼睛,就在劉波狂想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陣說話的聲音“小夥子,一起過來玩兩把吧,我們三缺一。”是剛才在自家樓下打麻將的那位,原來他們當中離開了一位。“嗯,好,來兩把。”劉波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其實劉波也是個麻將迷,來這個鎮子兩個月了一直沒摸過麻將,如今手早就癢癢了。

開局的第一場,劉波故意先輸了一局。他認為第一次跟別人玩,先輸一局,交個朋友,這也是劉波在麻將桌上的不成文的規定。在第一局讓過之後,劉波馬上進入了狀態,一連贏了很多局,贏了很多的錢。“呀,您看10點了,我得上班了,咱要不下回再玩。”劉波笑著站了起來,指著手表說。

“不行,輸的人沒說要走,你就先要離開,想壞規矩呀。”劉波的對麵站起一個人來說。

“我今天要值班呀。”劉波有些抱歉的說。

“這麽說,你不給麵子了。”那人麵露凶相。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在喊了一聲“秦老三,收錢,三個億,快點。”這個聲音不知是從哪飄下來的,像是從天上下來似的,不過這一聲還真管用,那個叫秦老三的人沒有再理劉波,轉身就離開了。

1 更新老劉傳第一章 前傳

劉波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左邊的兜裏鼓鼓的,是昨晚贏得錢。劉波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兜。昨天晚上,在秦老三走後,旁邊的一個老頭就讓他離開了,還說秦老三的脾氣不太好,讓他不要建議。要他下次還去。

在十幾分鍾的路程之後,劉波終於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他在來的第二天找的房子租下的。劉波找到了鑰匙,打開了門,把車子推到院子裏,就進屋了。

屋裏幾乎沒有什麽東西,但由於屋子太小的緣故,裏麵已經滿滿當當了。劉波洗了把臉,然後大大的躺在炕上。回想著昨天,他不禁樂了。左手握了握,兜裏還是鼓鼓的。慢慢的劉波把手伸進了兜裏,掏了一下,用手一握,拿了出來放在了眼前。

就在這個時候,劉波呆了,原本的笑容僵固在臉上,不動了。隻見劉波的手在不停的戰抖,手上的青筋已經暴起,原來,原本從小城裏還看到的贏了的那些錢,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包灰,是紙灰,給死人燒下的紙灰。此時的劉波不知是怎樣的心情,他把那把灰重新放回了兜裏,下了炕,騎上車子,朝那條路騎去。

他很快就騎到了那個路口,可是不知怎的,昨天還看到的大路,今兒早上還走過,現在就不見了?劉波有些詫異,但還是順著,原來大路的方向走去。

這條路比那條泥濘的小路還不好走。到處長滿了雜草,樹的枝杈肆意的斜插過來,還有的擋住了前麵的路。

劉波艱難的撥開層層的障礙,穿過了那些雜草堆,來到了昨天還來過的小城,不過,眼前的景象再度讓劉波呆住了。隻見原本貫穿小城的大道已變成了彎曲的小路了,兩邊的路燈形成了一棵棵的黑鬆,原來的高樓大廈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的小土丘,不,不是土丘,是墳頭,一個個的墳頭。它們雜亂無章的放在那,其中一個墳頭上麵就壓著劉波第一局輸的那十幾塊錢。

這天是星期四,這天晚上是馬元的值班,他早早的就騎上了車子,趕往值班室。

這條路不長,很快,他就見到了那條路,那條大路,10米寬的。同樣的好奇心讓馬元也上了這條路,不過對他來說是條不歸路,是不能回頭的黃泉路。

大路的盡頭很快就到了,馬元看到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景象。高樓的大廈,路燈的霓虹,怪異的人群,他們在說笑。“小夥子,來兩把吧,我們三缺一。”馬元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什麽也沒有想,直接說:“好”

馬元沒有像劉波那樣的規矩,來了個開門紅。此後他一直沒有輸過。

馬元越玩越困,可他們卻越來越有精神。可是馬元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好像早就忘了他還要去值班。直到那個叫秦老三的老頭站了起來,“你不覺得你該回去了嗎?”

“回去,你才欠我的200塊錢,現在就要打發我回去,把錢還了再說。”馬元說。

“明天你再來,我還你。”秦老三說。

“放屁,老子信你?趕緊把錢還了,要不老子廢了你。‘馬元說。

“你真不回去?”

“把錢還了,我就回。”

“那你就在這兒陪我們吧。”秦老三說著笑了起來,他地方笑聲在一點一點的放大,這笑讓馬元心裏發麻。秦老三笑了一會兒,其他的人也笑了起來,慢慢的整個小城的人也都笑了,發出顫音的那種笑。

“錢,錢我不要了,我要走了。”馬元臉色有些變了。

秦老三沒說話,還是笑,隻不過是僵硬的笑,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蒼白,發黑的蒼白。仿佛早就沒有了血絲,其他的人也一樣,每一個人都一樣,他們的嘴唇開始幹涸,深深地陷了下去。此時的秦老三更為的可拍,他的臉上的皮在一層一層的剝落,落在了底上,五官扭曲著,把原本不大的臉擰在了一起。街道的路燈開始變得昏暗,慢慢直到熄滅,長出枝幹葉子。高樓大廈一點點的下降,坍塌,形成一個個的墳頭。那些原來小城的居民穿著奇怪的衣服穿梭在墳頭與墳頭之間。

馬元怕極了,嘴巴張大老大,他想喊,但喉嚨裏好像被什麽軟乎乎的東西堵住了喊不出來。他也想跑,可腿好像不聽使喚了,怎麽也動不了。

那些居民穿梭著來到了馬元的麵前,一隻隻幹枯的手伸向了他。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雖然明媚,但卻照不到這裏。因為這裏的樹擋住了陽光的步伐。這些樹被安排在墳頭邊,其中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一個沉迷於賭博不能自拔的人。

馬元原來在一家地下賭館贏了一個窮人的錢,但那個窮人沒有錢還他,他卻逼死了那個人。或許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一個道理,一個連小孩兒都知道的道理。

劉波還在自己的崗位工作,隻不過由於工作突出被掉回了城裏。不過他再也沒有賭過,不是他意誌力強,他多次癮頭上來,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了回去。這種力量就是“倒黴”,比如拿著的錢在到達賭場的時候突然沒了,然後在家的炕頭上找到了。或是剛要走出家門,公司的電話來了,讓他去修電線。不過最倒黴的是,在去賭場的路上碰到兩個女人,在摔倒之後,神奇般消失的那兩個女人。

總之生活是好的,就應該好好珍惜,不要敗了這好的世界,毀了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