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準備辭職
為什麽會這樣呢,自己不認識她,今天亦是第一次見麵,現在從她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並非是身體上的疾病,應該是精神上的病。
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女女同誌啊,怎麽可能傷到她的心,矮油,真的是躺著也中槍?
“我很好,容醫生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心心念念為了自己表哥的杜小敏毫不在意對方是什麽心態,今天自己定要替表哥弄清楚,她的心到底有多狠。
容蕊芯放下手中的筆,眉頭深深地蹙起,揚唇露出一抹笑意,瞳眸閃著冷淡的光芒,輕聲道:“杜小姐,你的病情屬於精神類科,你找錯地方了!”
“不,我很正常,沒有精神病,今天就是找你來看病,希望你可以幫我治好心痛病!”聽到她的話,杜小敏立即反駁,神色堅定表明自己的情況。
第一次遇見這種病人,搞不清楚狀況的容蕊芯放鬆身體之後,靠坐在椅子背,雙手交叉在胸前,幽然地歎一口氣。
抿著朱唇,淡淡地瞅著眼前這位靚麗的小美人,略帶激動的表情使她的臉蛋泛起健康的紅潤,閃爍的目光流轉著痛苦之意。
她百分之百是陷入情網之中的丫頭,而且看起來是傻傻的,分不清情況的,又愛鑽牛角尖的人。
是無藥可救的相思病啊,除了找心理醫生解開心結,誰能幫助她,她掛錯號了。
“杜小姐,你是想我用什麽方法給你治病呢?是不是先來個全身檢查,或者是用x光幫你從頭拍到腳?然後拿著圖片跟你一一分析的你身體機能?”
心頭悶悶的容蕊芯凝視著她,自己不是心理病生,也沒什麽興趣陪她在這裏談真情、說愛情、講情義,白白浪費掉真正需要看病的患者時間。
“不用,容醫生幫我解答問題,等於幫我治病!”
搖著美麗的小腦袋瓜子,眼神充滿執著又倔強的光芒,杜小敏直直地睨視著她,現在自己以病人的身份,她無法逃避自己提出的問題!
“杜小姐,你的問題隻能心理病生才能回答你,所以說你真的是找錯醫生了,請你離開,謝謝!”
透過眼前的人,容蕊芯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個人,同樣是這樣固執又癡情,怎麽跟他們解釋好像都沒有什麽作用。
他們不想自己好過,同時也讓周圍的人跟著不好過,如此沉重的感情,他們不覺得累嗎?
“不,我的問題你才能回答,今天我要找的人是你,不是其他人,不離開,我是不是離開的!”杜小敏緊緊咬住嘴唇,目光之中流露堅定和決心,不為她的話所動。
強忍著心中的悶氣,神色冷淡下來的容蕊芯真有想叫保安進來趕人的衝動,什麽叫不到黃河不死心,或許就是說明這種人。
“我不是心理醫生,並不能幫你看什麽,杜小姐為什麽如此認定我呢?讓我真的很好奇,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為什麽?”
“因為你容醫生的心很硬,可以說是鐵石心腸,我不找你看病,還能找誰!”眼中閃過諷剌和怨氣,杜小敏的手不知不覺中伸進包包中,握住裏麵的小瓶子。
從對方詞匯之中和她憤然的眼神裏,容蕊芯漸漸沉思起來,似乎她是為了幫別人討情債而來,那麽,為誰而來的呢?
除了孫海洋,容蕊芯想不出會是誰,因為自己隻有拒絕過他,再也沒有其他人,眼前的這位憤怒的小美人是不是在為他抱不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杜小姐是為孫洋海而來的對嗎?”半響,臉色陰沉的容蕊芯緩緩吐出自己猜到的人物。
“你…你不要管我是為誰來,今天我是來找你看病!”
聽到表哥的名字,神色有些不安的杜小敏避開她的視線,從包裏收回來的小手微抖擻著,泄漏她緊張又慌亂的心情。
不能承認,表哥正在醫院裏上班,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出來找眼前的女人,表哥一定會趕自己走,並且自己也再見不著表哥。
聽到她的話,容蕊芯的眼皮不停地跳動,原來真的是跟他有關係,其實,眼前的這位美女也亦是個癡情人,為什麽他不珍惜眼前人。
莫非應驗那句話,自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反而身邊的人對自己再好也同樣看不到?
若有所悟,不管怎麽樣,自己還是要跟她好談一下,略微思索的容蕊芯開口道:“杜小姐,如果你不想驚動孫大哥的話,請你別再鬧,還有一個鍾就是午休時間,有什麽事情的話,等一下我們出去外麵再聊,現在你這樣霸占時間,後麵真正的需要看病的患者沒法看病,請讓開吧!”
“你…好,十二點我再來找你!”
竟然她願意抽時間出來跟自己交談,杜小敏也不想驚動自己的表哥,立即起身離開,一個小時候再來找她。
清冷的目光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悶悶的容蕊芯掀不起一絲快感,收起自己的心情,對著外麵守排隊候的病人輕叫:“下一位請進!”
“容醫生你好!”
“你好,請坐,你的病曆給我…”
投入工作之中的容蕊芯麵對新的病人,很快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用心工作。
一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即過,容蕊芯給五六位患者看完之後,十二點也就到點。
容蕊芯收拾好工作台麵上的東西,脫下自己的大白褂,門口又出現了她的身影,來得還真的是很準時。
從櫃子中拿出自己的包包,兩人相視一眼,沒有再交談什麽。
“容醫生,她是你朋友,要出去吃飯?”
剛從其他部門轉回來的喬恩惠手裏拿著一疊的資料,是給容蕊芯送的東西,進來見到兩人,她的八卦精神又來了,笑容滿臉地問。
“有事要出去一下,資料放在我台麵,等我下午回來再看,還有其他什麽事情嗎?”
停下腳步,容蕊芯看見她手中的東西,示意放在自己的桌麵上。
“好!我沒什麽事情!”
心裏好奇不已的喬恩惠明亮的眸光瞄旁邊的默不作聲的女子,不知她會是誰,看樣子應該是來探望的容醫生朋友吧。
“杜小姐,走吧!”
漆黑如墨的雙眸閃過一縷光芒,容蕊芯瞟她一眼領先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倒想看她目的是如何,想要跟自己說什麽。
放下手中的資料,跟著走出來喬恩惠神情怔了一下,難道她們不是朋友嗎?
望著一前一後的兩人背影,喬恩惠有點迷糊,因為剛才聽到容醫生對她說話的語氣很冷漠,好像是跟陌生人在說話。
出了醫院,容蕊芯帶著她來到對麵街道的一家高朋滿座的西餐廳,兩位女士的到來,惹來眾人目視,很快又收回他們的視線埋頭苦幹。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空桌,坐下來後各自點了食物,兩人基本上都沒有交流隻是打量著對方。
直到喂飽自己肚子,容蕊芯才有心情聽她所要講的故事,從她在醫院裏時說的話,再到清楚她的身份,自己大約知道她想說什麽。
對方也吃飽了,見她放下餐刀之後,容蕊芯彎唇淺笑,睨視著秀氣的小美人,輕聲道:“杜小姐,你很愛孫大哥,對不對?”
“你…”正擦下嘴角的小手再次顫抖,杜小敏沒想到她開口一針見血,點中自己心裏深處的感情。
用力的吸呼,穩定自己的情緒之後,杜小敏再次盯著眼前這位高貴又美麗的女人,如今她現在是別人的老婆,表哥都放不下她,是愛她的嬌豔的花容月貌嗎?
好一會兒,杜小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盯著她道:“容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不再隱瞞什麽,請你對我表哥好一點可以嗎?”
“怎麽樣為好?怎麽樣為不好?難道你希望我收他做情夫?做出對我老公不忠的事情來?這樣是不是才叫對他好?”
容蕊芯眼眸變得鋒芒四射,透出智慧皎潔的光芒,很淡很冷,聽到她的要求,頓時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不知道說她傻還是說她單純。
“什麽…什麽情夫!”
張口結舌的杜小敏把水靈又清澈的眼睛撐得大大,愣愣地重複著她的話,表哥是如此驕傲的人,怎麽可能當別人的情夫。
“哦,不是情夫,可能我不是很了解杜小姐的意思,莫非是要我跟我老公離婚,希望後再嫁給你表哥,這樣才算是對他好嗎?”
“離婚?嫁給表哥?”
這一刻,本來理直氣壯來找人算賬的杜小敏聽到她的話,心吊到嗓子眼,揣摩不透對方的心思,而自己的腦袋停止了工作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怎麽去反駁她的話。
她說的話,都是杜小敏不想看到發生的事情,如果她嫁給表哥的話,自己怎麽辦?
呆了幾秒鍾後,杜小敏才回過神來,之前自己準備的話,現在一句也說不出來,找不到指責她的話了。
自己還能怪她無情嗎?正如她所說的話,勾引表哥當情夫?表哥是不是會開心?如果她再嫁給表哥的話,自己是不是能夠在旁邊看著兩人幸福?
“杜小姐,你說的對你表哥好一點,是要怎麽樣才好呢?請你告訴我?”
她的迷亂和掙紮容蕊芯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覺得可笑,她到底是懷得怎麽樣的心態,她有沒有搞清楚自己想要的一切吧。
會把她愛的人讓給別人嗎?相信她是做不到,真正的愛情是自私的,沒人能夠大方,否則她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越來越銳利的眸光閃過抹不易察覺的嘲弄,眼底泛著淺淺的冷意,雖然自己並不喜歡插足別人之間的感情,為了孫海洋,自己跟她講清楚事實。
“實話告訴你杜小姐,我很愛我的老公,亦不會跟我老公離婚,更不可能跟孫大哥在一起,如果我對他有愛情,或者我早跟他結婚了,你明白嗎?記住,愛情不是東西,想分一點給誰就能分給誰!”
看著欲言又止的她,容蕊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愛孫大哥而且你也不會把他讓給誰,不要你靜下心來,好好問一下自己是不是這樣,所以,你提出來的要求真的很可笑,很可笑!”
“可笑,是的很可笑,我很愛他,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表哥為你痛苦,為你癡狂,不明白他為什麽愛的你那麽深,你的房間裏,全都是你的照片和你兒子的照片!”
自己心中的一切被她揭穿,渾身發冷的杜小敏悲痛地閉上眼睛,張嘴接著訴說:“他每天都把你掛在嘴邊,特別是自你結婚後,表哥晚上都是靠安眠藥入睡,他常常灌醉自己把我當成你!”
心往下沉,她的話,容蕊芯沉重起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誰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也許會把他給毀了,自己是否該交辭職信,不再出現他的麵前,會不會好一點。
緩緩睜開眼睛,一臉悲苦的杜小敏眺望著沉思默想的人,忍不住哀求地道:“容小姐,我不想再看到表哥這樣下去,請你想個法子幫幫他,拜托你!”
“其實,我早與孫大哥說清楚,而且我也真的不知怎麽樣去幫他,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那就是辭職,不再出現他的麵前,杜小姐,如果你真的愛你表哥的話,請你繼續給他愛,希望你的愛可以換醒他。”
皎潔如月的眸子回視著眼前的人,容蕊芯心頭滿滿的無奈,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說出來,除非這樣,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去幫助他。
“你要辭職?不再見表哥?表哥會不會更加傷心?”疑惑的盯著她,抿著嘴唇的杜小敏心中又喜又悲,害怕自己的表哥無法接受。
“所以我說,你要繼續愛他,直到他發現你愛,發現你對他的癡情,我相信他會感動!”
無言,十分無言,相當相當的無奈,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見到眼前的人,滿頭黑線的容蕊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人,隻好使盡扯掉滿頭的黑線。
“我會愛他,永遠都愛他!”
眼眸閃閃發光的人,小臉蛋上露出有希望的光澤,自己會等到他回頭的一天。
其實,杜小敏一直堅信自己的愛是可以感動表哥,如今她真的是徹底消失之後,表哥能夠回頭看自己一眼就好。
“你真的會離開?”
“放心,我回去就寫辭職信,隻要你們過得幸福,什麽都值得,何況我一直都希望孫大哥可以找到真心愛的他的女孩子!”
“謝謝你!”
眸子閃爍著莫名的光亮,感激不已的杜小敏真心真意地向她道謝,其實自己一直都在恨她的無情,折磨著自己和表哥。
同樣,杜小敏的內心之中也清楚,自己和表哥都是自作多情的哪一個人,否則也不會忍到今天才找上門。
現在她肯成全自己和表哥,看來自己帶來的東西用不上,反正她肯離開表哥的視線之中,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這個話題結束之後,兩人再沒有什麽共同的話茬兒,買單離開西餐廳,在門口相互說聲再見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剛走幾步,站在街頭的杜小敏不禁回首而望,複雜的眸光緊鎖著往醫院而去的人。
打開自己的挎包,掏出一個小瓶子,杜小敏喃喃自語地道:“容蕊芯,我相信你一次,別讓我失望!”
說著話,小心把瓶子裏麵的硫酸倒掉,然後手裏的瓶子丟進旁邊的垃圾箱裏,再次邁開步伐離來。
往返回醫院的容蕊芯並不知道剛才自己差點被毀容,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事情。
剛到醫院門口,容蕊芯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時間,發現手機隻剩下半格電源,快沒電了,倒黴,昨晚自己忘記充電。
想起自己的車上放著一個萬能手機充電器,容蕊芯改變方向,朝地下的停車場而去。
若大的停車場內裏麵擺放著一排排各種類型的車,以目測為數看起來也有近千輛的車。
由於是中午時間,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間,耳邊隻響著自己腳下的步伐聲。
轉過兩道轉,容蕊芯才來到自己停放的車位前,掏出鑰匙開了車門,進去找到車內的充電器。
重新鎖好車門,鼻子微癢,昂起頭來的容蕊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在這空蕩蕩的停車場內顯得特別響亮。
揉了揉鼻子,聽著自己的噴嚏回聲,臉頰微紅的人左右顧盼著,好還現在中午沒什麽人,總算沒有丟臉。
容蕊芯並沒有急著上樓,站在車前巡視著自己的這部寶馬車,希望自己第一次開車沒有把它給刮花。
從車前走到車尾,確定沒有被刮花,露出笑意的人放心地點了點頭。
忽然,淡淡的血腥味若有若無地飄來,靈動的雙瞳眸光閃爍,容蕊芯情不自禁地環視著周圍的車子,怎麽又有血腥味呢。
很淡很淡,相信一般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隻有容蕊芯特別敏感的人才會發現它的存在。
用力地嗅著四處的空氣,犀利的目光掃著左右兩邊的車子,相信是從車內飄散出來。
以自己車子為中心,前後左右的車子來回觀視一遍,什麽都沒有發現,不死心的人憑著自己的直覺,專門觀視著每部車子的後尾箱,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新發現,容蕊芯在一輛純黑色的豐田車後麵站著。
黑色,最能隱藏其他深色的汙跡,也不輕易引人注意,慢慢蹲下身子的容蕊芯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就是這部車出散發出來。
雪亮的眸光落在車子後杠最下麵的一部分,純黑色的車子卻露出深黑色的跡象,顯然是占上什麽東西,而容蕊芯知道是什麽,是血液。
拿出紙巾鋪墊在手上,凝視的容蕊芯伸手往下麵擦拭一下,果然看到白色的紙巾中間變得黑紅色。
“8677”容蕊芯瞄著眼前的車牌號碼,記下之後從車後走出來,等一下叫林墨書調查這輛車的主人是誰。
這一帶的停車位靠近電梯門口,一般都是由醫院的工作人員停放車,希望不是患者家屬的車子。
來到電梯門口處,把髒紙巾丟進垃圾箱,正好遇見從上麵下來的幾位車主們,錯身而過,容蕊芯搭電梯上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把身上的包包放入櫃子裏,無意之中看見櫃台上放著的花瓶,觸動心中的最思念的那條弦,眸光越來越溫柔,忍不住把它緊貼著自己的臉蛋,好想好想好想他,老公離開自己一個月零七天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自己。
許久,容蕊芯洋溢著幸福的笑臉,想念也是一種幸福,放下手中的花瓶,趕緊給手機充電,搞定一切後才坐下來,過桌麵上的內線電話,給人拔號。
“喂,墨書,查一下8677的車牌號是不是我們醫院工作人員的車子!”聽到對方的聲音響起,容蕊芯直接讓他先查車牌號碼。
“8677的車牌號?芯兒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你先查一下吧,查清楚了後告訴我就行了!”
扯出一抹笑意,先賣關子,再說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車,現在說其他的什麽話都為之過早。
“喲,要查還不容易,我這裏就有醫院全部工作人員的車牌號,唔,現在我在查,8677,8677,找到了,是田玲玲醫生的車子!”
“田玲玲?是女醫生?什麽部門的人?”
“是血庫的醫生!”
“血庫?墨書,你們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沒待他回應,容蕊芯掛掉手上的電話,擰著眉頭,冷冷的沉下眼眸精芒乍泄,飛快地轉動著手中的簽字筆。
血庫,女醫生,田玲玲,車尾有血跡…
腦海中想著這些關鍵詞,容蕊芯憑著直覺告訴自己,血庫的女醫生似乎與盜竊案有關係。
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次應該也是一樣,她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不知今天三位大少查得怎麽樣。
“芯兒,你發現了什麽?”
人還在外門,林墨書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三人疾步如飛,一陣風似的衝進來,好心情的容蕊芯微微翹起嘴角,明麗閃耀的眸子瞄著眼前的人,故意嘟著嘴叫:“來得真快,我可沒有好吃的東西給你們吃!”
“嗬嗬…芯兒,你就別逗我們,墨書可是驚喜萬分地跟我們說你有新發現!”
輕瞥著她可愛的表情,劉建剛搖頭失笑,心中真是有點好奇,她都不肯參於這件事,怎麽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又會有什麽發現。
最後一位進來的孫洋海目光灼灼凝視著她的嬌顏,十分地淡定地走右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冷眼橫掃著兩人叫:“你們急什麽,先坐下來再說不行?”
兩人也跟著他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林墨書覺得此事很可凝,太巧合了,懷疑地問道:“芯兒,你怎麽好好的要查田玲玲的車牌號,而且正好又是血庫的人,告訴我們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啊,我不是擔心你們沒女友朋嘛,打聽一下美女啊,給你們拉紅線,怎麽樣?”
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深邃的黑眸中異樣的光彩在其中綻放,容蕊芯抿著嘴笑起來,他越急,自己就越想逗他們。
“芯兒,你肯定是沒有見過她,否則你也不會說人家是美人了,她那種女人也算是美人?那麽世界上再也沒有醜女了!”劉建剛一臉的受不了的模樣,接著又叫:“要娶這種女人,我還不如去當和尚!”
“不錯,建剛,要不咱們去當和尚吧,沒人愛,真可憐!”
伸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妖魅邪氣畢露的林墨書朝著眼前的美人拋著媚眼,跟著開起玩笑來,他那小受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看著兩人基情四射,容蕊芯忍不住朝他們翻了個白眼,撇著嘴道:“你們兩就可以湊成一對,不用去當和尚。”
“去,林墨書,別碰我,本少喜歡美人!”
劉建剛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的手臂,這種事別讓人誤會了,否則以後怎麽找老婆,何況少了位大帥哥會讓美人們傷心。
兩人好友玩鬧,孫海洋端端正正地坐著,薄唇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透眼鏡的目光注意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心情都會隨著她而變化,自己的喜怒哀樂全由她決定。
“田玲玲是血庫的普通醫生嗎?”
玩笑歸玩笑,容蕊芯很快收起笑意的正色望著他們,提出自己的疑問。
“她是血庫的領班醫生,牛平安不在醫院的時候,她管理血庫,下麵的幾位醫生的工作負責發放和收庫。”
恢複正常的林墨書坐直身板,眼底泛著淺淺的冷意,沉穩淡定,為她解釋血庫的工作,接著又道:“芯兒,是不是你發生她有什麽問題?”
“她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剛才我去停車場拿充電器的時候,聞到一絲絲血腥味,所以就尋找起來,最後在她車子的後尾箱下麵發現血跡。”
明亮璀璨至極的眸光從三人俊臉上掃過,神態恬淡悠閑的蕊芯聳聳肩,繼續說:“我並不知道是誰的車子,所以回來後就打電話給你查,沒想到會是她的車子,事情就是這樣,現在要你們去把事情弄清楚!”
“八不離十,肯定與她有關係,正好,我們愁著找不到突破口,現在總算可以從她身上開刀!”
眼眸射出冷冽的寒光,林墨書已經認定她也嫌犯一枚,必會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當然在場的四人都覺得跟她有關,沒證據憑得是直覺,她都是逃脫不了。
“你們打算怎麽做?直接找她談話?”心中雖然不想參於,容蕊芯還是忍不住問他們的動靜。
瞅好友們一眼,劉建剛皺起眉頭,搖晃著腦袋叫:“現在最好不要動她,先監視著人比較好,因為什麽證據都沒有,血跡不能證明什麽,她不肯承認我們也拿她沒辦法,反而會打草驚蛇。”
“建剛說的不錯,我們接手調查也不能這樣擺著無動於衷,怎麽也要做樣子給他們看!”
孫海洋點了點頭,說出自己的看法,現在醫院不少人都知道這些事情,他們沒有半點動靜也說不過去。
“那麽說來,我們真的是要認真想一下怎麽安排才行了!”凝神默想了一會兒,林墨書計謀著怎麽安排才好。
好友說的都不錯,現在血庫的人心知肚明,隻靠監視也不行,現在要采取怎麽樣的行動才是最好。
“我覺得你們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血庫監視方麵,應該是多方麵調查每一位血庫工作人員,那怕是掃地的阿姨也不要錯過!”
靜靜地思索著細節,容蕊芯說著自己的建議。
“首先查他們的家現狀況,然後再查他們的交際圈子,接觸的人物,盡量能想到的事情都給查清楚,他們偷出那麽多血漿不可以放在家裏,到底會有什麽用途隻能在細節中去尋找!”
“能有什麽用途,拿難有人成了僵屍要喝血不成,不用說也是為了拿出去賣給其他醫院,非法賺取暴利!”
想起血庫中的那些家夥,惱怒不已的林墨書臉孔越來越冷,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
其他兩人沒有出聲,也相信偷出來的血漿是被人拿出去賣,除了這個可能,誰也想不出是誰會需要如此多的血液,它又不能當飯吃。
挑了挑秀氣的眉頭,容蕊芯大膽假設想出一個結論,講給他們聽:“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者此事不可能是一個人幹出來的事情,有同謀也不一定!”
“對,我也相信是有這個可能,否則一個人怎麽偷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偷出如此多的血漿!”
眼前一亮,孫海洋棱角分明的唇角無聲地扯出一縷瀟灑肆意的微笑,視著眼前睿智的人兒,支持她的這個觀點。
“不管是多少人所為,我們都要揪他們出來!”林墨書咬牙切齒地叫。
“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
“嗬嗬…芯兒,你可要為我們指點出更多值得注意問題,很快找出盜竊賊來!”
“芯兒,繼續說,我們都聽著!”
“去去去…快要二點鍾了,你們都回去上班,呆會兒病人都排長龍等著你們了。”
別人想請都請不來的三位大帥哥,隻有她才會把他們當蚊子般趕出門來,鬱悶啊!怎麽帥哥也不招她喜歡,傷心了帥哥們幼小又純潔的心靈。
待他們離開後,容蕊芯的笑意也消失在嘴唇邊,他那雙隱晦而癡戀的眼神,自己真的承受不起來。
想起剛才答應杜小敏的諾言,容蕊芯拿起筆和旁邊的紙,疾筆而寫,自己還人家一個寧靜的世界。
何況,親親老公亦跟自己提過,最好不要回第一人民醫院上班,想去哪家都可以,他也怕自己再惹來煩惱。
辭職也好,朋友永遠都是朋友,希望這次他能夠清醒過來,找到幸福,再繼續做朋友也不遲。
一個下午,容蕊芯又是在忙碌中渡過,好在臨下班的時候再也沒有患者求醫。
速戰速決,拿起辭職信,容蕊芯給助手交待一聲後,搭著電梯上院長辦公室。
“咚咚…”
院長辦公室的黃院長正在看手頭上的報告,聽到門外的敲門聲,頭都沒有抬起,回應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容蕊芯不客氣地坐在他的桌前的椅子上。
似乎感覺到來人有點不一樣,黃院長大人放下手中的報告,看清楚來人,老臉露出略微驚訝的表情,詫異地問道:“丫頭,有什麽事?”
“給你!”淡淡一笑,容蕊芯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給他。
“辭職信?怎麽回事?”
低頭看見桌麵信封上的字,黃院長再次抬起頭來,眼中淨是不解和疑問,回視著她晶瑩如玉般的水眸,實在是不明她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
“沒什麽,快到十一,我想上京去玩幾天!”
輕睨著黃老頭,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容蕊芯淡然地回應他。
“可以給你放假!”
不知為什麽,黃院長麵對眼前的人十分大方,想都沒有想話脫口而出。
“我想在家裏帶兒子!”
“你兒子天天上學!”
“我想去旅遊!”
“要多久,給你放長假!”
“好了,黃老頭,你別再裝假大方,小心被人聽見吵死你,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反正辭職信給你了。”
容蕊芯不客氣地白他一眼,在醫院裏誰不知道他的作風,怎麽可能讓下麵的人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好吧,丫頭,你總要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說辭職就辭職,有因原是吧,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是剛起的念頭,對不對!”
強人所難也沒有用,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是為什麽,莫非是…
“念頭早起了,隻是沒有行動罷了,而且我個人覺得有些事情,我必須避開一點好,繼續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說是不是?”
潤澤的玉顏微微暗暗沉下來,容蕊芯輕瞥著眼前的黃老頭,有些事情他也清楚,不用點明也知道了。
“你決定?好吧,你要是想回來,隨時歡迎,暫時去玩一陣子吧,以後再說!”
自己眼皮底下的人,黃老頭怎麽會不知道,或許是讓她離開一段時間比較好一點,如果繼續下去會響影他們的工作的話,定會給自己闖出大的禍事,還是小心一點!
“行,有機會回來玩,不過,暫時不能讓他們三個知道,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直到我走了都沒人知道,可以吧!”
“什麽?他們不知道?你不準備跟他們說?丫頭,你就不怕他們把我老人家的辦公室給砸了!”
瞪著眼睛,黃老頭忍不住抽搐著嘴角,可以想像出被他們發現後,自己會被他們整的慘樣,不把自己的辦公室砸個稀巴爛才怪。
“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的辦公室掀了?”
“那你掀吧,好過那三個小魔頭!”
破灌子破摔的黃老頭情願麵對眼前斯斯文文的丫頭,也不想被那三個混世小魔頭給抽死。
“真的讓我掀?難道你就不怕驚動幫你查案的他們,你覺得他們三個現在知道我辭職之後,會用心幫你查下去嗎?肯定會是天天吵死人,相信嗎?”
勾起溫柔的笑意,眸底水光漣漪,容蕊芯很好心地提起他現在的問題喲!
“你…丫頭,你存不讓我老頭子好過,你倒好到時候溜著不見人影,我老頭卻要天天對著他們的吼叫聲,不如,你帶著我一起跑!”
苦逼著老臉的黃老頭當然知道現在不能驚動他們,要是鬧翻天,怎麽追查下去,特別是在這關鍵時刻。
“咳咳…我說院長大人,我隻會帶著兒子跑,你老人家呆在這裏享福好一點!”
“哼,享什麽福,你這丫頭明明是把我放在火山上烤,要到你下個月才能走,記得論文一定要給我寫出來,想指意那群隻會吃飯的飯桶們很難!”
想起自己在老大麵前承諾下來的事情,黃老頭不敢忘記,怎麽也要把這個命令交給她。
“幹嘛要我寫,不是還有他們三人麽?你隨意抓他們其中一個就行了,再說,下個月我都離開醫院,怎麽還能為你爭光?”
眉峰高高聳起,容蕊芯不明他打什麽算盤,應該沒必要找自己寫論文才對。
“你離開就離開,不管怎麽還算我們的醫師,以我們第一人民醫院的醫師參加賽,你走與不走,我看來都一樣!”
小眼睛裏閃著計謀,黃老頭可精得很,因為丫頭暫時出去不可能馬上找工作,一年半載內都算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師。
“行,那天心情好,寫給你一份!記得不能讓他們知道就行了!”
容蕊芯懶得跟他計較這些東西,說完後起身離開院長辦公室,時間到了下班時間了。
因她辭職之事,心中雜亂的黃老頭拿著辭職信久久沒放下,他也再沒有心思看報告,沉思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響,收起辭職信後,黃老頭摸著自己僅有的幾根頭唉聲歎氣,現在的年青啊,也是如此癡情,好在有兩位是想得開,如果三個小子都像孫家小子一樣,二個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