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為你護駕
“葉敬,小楓,怎麽就是你們祖孫倆在家,錦雲(葉媽媽名叫卓錦雲)和芯丫頭呢?”
中午時刻,葉家別墅又響起陸戰洪亮愉快的聲音,表示著他老人家竄門子來。
自認葉小楓為幹孫以來,陸戰老首長最常出現的地方就算是在葉家,差不多是隔三差五來找人玩,現在大家對於他的出現早已是習慣以常了。
相反,如果他不出現,大家才會覺得奇怪,肯定會覺得他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或者是身體不舒適。
當然,現在葉小楓除了學習之後,也是常跟著自己的爺爺和奶奶到陸家去玩,可以說兩家的人差不多天天麵。
“幹爺,馬爺爺,澎伯伯,你們好!我奶奶和媽咪在吃飯,馬上就出來!”
露出甜美的笑臉,葉小楓乖巧地打招呼,充滿靈氣而有神的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凝視著澎伯伯扶著那位瘦瘦的女人。
“兩位老哥,朔宇和麗娟也來了,坐下來!”
正在看電視的葉敬見客人上門,立即將電視的聲音減小,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起身迎接。
“葉叔,小楓!”
“葉叔你好,好久不見!”
夫妻兩人尊敬地跟葉敬打招呼,然後跟著坐下來,視線一轉,望著眼前的小男孩,澎朔宇微笑地道:“麗娟,他就是葉小楓,跟賀濤小時候長得一樣!”
“是,父子兩簡直是一模一樣!”
抿嘴笑了笑,盯著眼前這位精靈又嬌嫩的小男孩,段麗娟的眸光顯得越發柔和起來,打心底喜歡他可愛的模樣。
經過幾天的休養,段麗娟的精神和氣息好很多,雖然身體仍然虛弱,但是她卻能夠走出家門來,有精力跟別人交流。
“小楓,她是你澎伯伯的老婆,你叫澎伯母!”
坐下來之後,陸戰將前眼的小家夥拉進自己的懷裏,順便指著坐在對麵的夫妻,開口告訴他是什麽人。
“澎伯母你好,我叫葉小楓,歡迎你來我們家玩,不過…”
說著話,葉小楓又停了下來,歪著小腦袋瓜子,頓了一秒鍾之後,接著又道:“澎伯母,你太瘦了,要多吃飯,不要學女明星減肥,我爹地跟我媽咪說女人就要豐滿才好看,所以天天讓媽咪多吃飯呢!”
“哈哈…”
葉小楓無意爆料,又讓大家忍俊不禁歡笑起來,似乎隻要小家夥張口說話,就能逗得老頭子們高興不已。
充滿童真又帶著關心的話,讓段麗娟的心頭暖暖的,出聲輕笑她朝小家夥點了點頭,小聲地回應:“小楓,以後伯母肯定多吃飯,不再減肥了!”
“好,減肥不好看,要跟媽咪一樣才好看!”
笑眯眯的葉小楓繼續建議,因為眼前的澎伯母太瘦了,瘦得一點都不好看,而且好像沒有半點力氣,走路都要別人扶著。
“葉小楓,你又說媽咪的壞話,是不是皮癢欠修理了?”
從餐廳中走出來,容蕊芯將大家的對話都聽見了,對自己寶貝兒子的個性實在是無言,專門撬父母的牆角,真是家門不幸!
走到客廳,玉容露出微笑,容蕊芯與他們打招呼:“幹爹,馬伯伯,澎大哥,澎大嫂!”
巡視的眼光留在瘦弱女子的身上,暗暗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用的藥效果是不錯的。
“媽咪,小楓沒有說您壞話,您可別冤枉小楓,爺爺他們都可以作證!”
昂著小腦袋,亮晶晶的眼眸凝注著自己的媽咪,葉小楓微微噘起小嘴巴,又開始賣萌,想著要逃過責罰。
“小楓說的不錯,芯丫頭,你寶貝兒子在讚你漂亮呢!”
馬三桂含笑的眼視瞄著眼前的人,此時心裏麵卻五味雜陳,自以為傲的禦醫組在她一次次挑戰之下,名譽迅速下降,幸好已經給她冠上禦醫的稱好,否則禦醫組顏麵何存啊!
“馬伯伯,你不去上班,跑到我們家來就是為了聽小楓讚我漂亮?”
挑了挑眉頭,嘴唇逸出一抹狡詐的笑意,容蕊芯不客氣將話題轉到他的身上來。
他會出現在葉家,誰會不知道其中之意,而且又是跟隨著澎朔宇夫妻出現,不用說也是為病情病因而來的。
“嗬嗬…”
又響起一陣歡笑聲,一雙雙揶揄的眼光射在馬大禦醫的老臉上,似乎能夠見到他被打擊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芯丫頭,就你嘴刁,竟然拿我老人家打趣!”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馬三桂眯逢著眼睛精光閃閃,似惱非惱地抱怨了一句。
“來,大家吃水果,家裏買回來一些新鮮漂亮的水果!”
這時,喜笑顏開的葉媽媽端著果盤從廚房裏走出來,高興地招呼著眾人。
“葉嬸!”
“葉嬸嬸,你好,許久不見了!”
澎朔宇夫妻兩人微笑地道看著出現的人,異口同聲地叫喚。
“麗娟,你這孩子,怎麽瘦成這樣,身體現在怎麽樣,能不能吃點水果?”
瞅見瘦得不像話的人兒,葉媽媽一臉的心疼,來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可憐地望著她,以前可是個水靈靈的姑娘,現在成為這樣,頓時,感到心酸不已,許多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不知能不能吃,要問蕊芯才知道!”
坦然地笑了笑,段麗娟已經接受自己現在的病情和樣子,隻希望可以快點好過來罷了。
“大嫂,隻要你想吃的水果都可以吃一點,但不能多吃,賞個鮮是沒問題,何況人的身體需要水果裏麵的營養成份。”
聽到她的話,正在給老人分水果的容蕊芯笑盈盈地回答,然後拿起一個桔子遞給她:“大嫂,桔子喜歡吃嗎?吃個桔子吧!”
“喜歡,以前很喜歡吃,近來都沒有吃過水果了。”
伸手接新鮮的桔子,段麗娟臉上露出歡喜,其實她本人是喜歡吃水果,隻是後來因為服藥的原因,禦醫們交待不能吃,才會禁口沒有吃。
“沒事,後以你恢複以前用食的習慣,需要忌口的東西我們告訴你!”
一點都不在意,容蕊芯拿著果盤繼續給大家分水果,瞄見陸老頭拿起桔子,急聲道:“幹爹,你現在不能吃桔子,你的身體是屬於虛寒症狀,吃桔子會以免誘發腹痛、腰膝酸軟等病狀,來,吃蘋果,對你的身體才會有好處!”
“芯丫頭,我身體好得很,什麽虛寒虛熱的!”
怔了一下,陸老頭皺了皺眉頭,嘴倔的人雖然不肯承認,卻乖乖放下手中的桔子,接過蘋果後,用力地咬了一口,好像是在出氣似的。
大家都挑上自己喜歡吃的水果,吃東西不說話是老人們的習慣,一時間,大廳裏的人各自吃著水果,看電視節目。
“媽咪,我要洗手!”
不小心弄得滿手果汁,葉小楓瞅著自己髒兮兮的手小,衝著自己的媽咪叫了起來。
“怎麽弄成這樣,來,媽咪帶你去洗幹淨!”
眉梢輕輕地蹙起,容蕊芯丟下手中的蘋果核,起身而立招手叫兒子過來,帶他去洗手,正好自己的手也髒了,一塊洗去。
母子兩人洗手回到廳裏,老人正在關心著病人現在的病狀,大家對澎家兒媳婦還是挺關心,知曉他們今天來找自己目的是什麽,容蕊芯低聲交待兒子先回房去中午,然後起來學習。
乖巧的葉小楓點了點頭,眼見爺爺們聊得正歡,沒打斷他們說話,自己先回房裏去休息,決定等自己做完功課再下來陪大家玩。
“老馬,說實話,起初你們禦醫是怎麽給麗娟丫頭看得病,你看她,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治成這副模樣!”
轟炮式的話,除了咱們的陸老首長才敢當麵責問禦醫頭頭,其他人誰也沒有這個膽量。
“老首長,話不能這樣說,麗娟丫頭的小命算是硬在閻王爺手中搶回來,我一直派人關注著她的病情。”
說到這裏,馬三桂側目斜視著旁邊的人,不禁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芯丫頭,麗娟的病情你好像又看出別的苗頭來了,對不對?”
“馬伯伯,剛才你有幫澎大嫂把脈診斷病情嗎?”
靠坐在沙發上,淡然處之的容蕊芯彎唇淺淺一笑,清幽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詢問起他來。
“有,不過很奇怪,按理來說,她的病情不可能變成這樣,理論上來說該治療的藥物都用上了,至今卻不見轉好,很怪異的病因。”
緊緊鎖住眉頭,馬三桂睿銳的眸光又往病人身上瞄了瞄,算是從醫幾十年來,第一次遇見如此奇怪的病患。
“請問禦醫組對澎大嫂的異常表現和舉動知不知道,這個病情又是怎麽解釋和下藥治療的呢?”
“我們的診斷是遐想症,或者說是妄想症,算是由壓力引起的精神並發症,禦醫組隻是用藥物輔助,關鍵在於澎朔宇對麗娟丫頭的精神開導。”
“馬伯伯現在對澎大嫂的身體機能作出怎麽樣的判斷,有怎麽樣的看法和建議?”
“暫時我無法解說和作出結論,芯丫頭,你不像是在向我了解病情啊,怎麽讓我有一種回到年青時代,正在考核醫術的感覺!”
“哈哈哈…”
整個大廳中的眾人安安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想到馬大禦醫會說出這種話來,大家又忍不住笑噴了。
瞧陸老頭樂不可支的樣子,老臉泛紅的馬三桂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眼目裏射出哀怨的光芒,但是心知肚明的他隻好接受現實。
旁聽著的段麗娟很楚自己的病情,情不自禁地抬目與老公相視而笑,從對方眼眸中看到心中所想的一切。
俊逸的臉孔淡定如常,澎朔宇並沒有說什麽,他明白現在不管怎麽樣的事端,但是,當初全靠禦醫組搶救回奄奄一息的老婆,這份恩情早已記在心中。
所以關於自己老婆的病因為什麽治不好,恩怨分明,決不會責怪他們,隻會找相關聯的人物。
玩弄著手指頭,容蕊芯抿著嘴笑了笑,腦袋瓜子飛快地在轉動,思尋著各種存在的問題和可能性。
“澎大哥,這幾天有沒有其他發現?”
清澈明媚的眸光轉到今天的主角身上,容蕊芯凝視著眼前大校將軍,那天自己雖然沒有跟他說什麽話,憑他的悟覺肯定會查找一些原因,不知有沒有收獲。
刹那間,敏銳的老頭子們眼睛突然變得鋒芒四射,立即從她的話聽出貓膩了,好像,澎家的問題仍然存在著機危,所以才會是這樣?
“芯兒,身邊的人沒問題,隻是隱隱約約得什麽地方不對勁,但是說不出來!”
臉色漸漸沉重下來的澎朔宇蹙著眉頭,沒有遲疑將自己調查過的結果和懷疑說出來。
點了點頭,容蕊芯一點都不意外是這樣的結果,如果那麽容易找出來的話,也不會隱藏三年之久沒被大校將軍抓到。
驀然,想起他們家裏的氣氛,深邃的眸子睨視在坐的眾人臉孔,容蕊芯不禁輕輕地咬了咬紅唇,想著要不要提出這個問題。
“芯丫頭,有什麽話不能說?都是自己人,沒什麽好顧忌,有什麽說什麽!”
目光如炬的陸戰一眼看穿她的想法,馬上給她下個免死金牌,而且也不喜歡她掩掩遮遮的態度,難道自己人也要防備。
其實,現在眼前的幾位可以說真的是很看重她的意見,或者說是很相信她的看點,每次提出來的問題或者意見都是一針見血,直接點明問題的關鍵。
“好吧,我問一個問題,你們進入澎大哥的家裏時,第一感覺是什麽?”
眾目睽睽之下,嘴角微微往上翹起,容蕊芯迎視著他們期盼的眼光,向大家拋出個問題,先看看他們在感覺再說,因為關於這種事,不知道老頭子們有多少相信的事情。
“感覺?”
不明她這個問題,個個露出愕然的神色,但是都清楚不會隨意提出無關係的問題,剛從澎家趕出來的兩老不禁沉思起來。
由於葉敬許久沒上澎家,他沒法去感受氣氛的玄機,但也凝思起兒媳婦提出問題,難道有人在澎家下拌子?
同樣,澎朔宇也露出思索的表情,這一刻,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微微沉重起來。
“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如果真的要找感覺的話,好像剛踏入門口,似乎有一股熱燥的氣氛迎麵撲來,不過在這次天氣好像不太正常。”
半晌,馬三桂第一次抬起頭來,眼底閃著一絲絲疑惑,緩緩地說出自己心頭的感受,每次去他們家的時候都有這種感覺,但很快會被忽略,誰也不會去在乎這種問題。
“不錯,瞬間,會讓人的心裏有種悶熱的感覺,進去後很快會消失,不會有半點的不適!”
陸戰亦點了點頭,身為老狐狸級別的大神,對這種氣息的變化算是最敏感,他們同樣感受到卻沒有在意,怎麽也想到會有人使壞。
“澎大哥,你呢,每當回到家裏的感覺是什麽?憑的是直覺!”
兩位老頭頭能感受到異常的地方,容蕊芯心總算安定了不少,澄亮的眸光落在仍然沉默著的人身上。
“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進家之後總覺得精神略些壓抑。”
想了想,糾結的眉宇逐漸舒展開,澎朔宇深幽的眼光注視著她,決定實話實說,雖然早有這種感覺,但從來沒多想什麽,一直覺得這種壓抑來自對老婆的擔心。
“大家覺得正常嗎?先拋開其他人的感覺,澎大哥,一般人回到自己家裏的第一感覺絕對是放鬆,不會是沉重的感覺,家,是每個人心靈和精神休息的地方,而你卻感受不到,你不覺得奇怪?”
“芯兒,你的意思是澎小子家裏被人動了手腳?擺下布陣?”
輕瞥兒媳婦一眼,心中已經有所肯定的葉敬依舊把問題提出,好奇她怎麽會發現這種問題,對於學醫的年青人說來,很少人會相信這一套奇門遁甲和風水之學。
“爸,我不懂陣術和家居風水,但是我是藥物師,對以空氣的流通變化比較敏感,不管是人,還是藥物,或者是植物,存在大地之間的萬物都會對不同的空氣質量,有不同的改變和反映。”
邊說邊觀察著大家的反應,容蕊芯抿著嘴想了一下,繼續道:“我覺得澎大哥最好找個懂這方麵的人去看看,澎家的氣氛能夠影響到某些藥物的反映,我想信澎大嫂之所以會有失常的表現,肯定有著微妙的關係。”
說著,眸光睨視著他們兩夫妻,玉顏流露出自信的笑容,開口詢問:“澎大哥,近幾天來,大嫂再沒發生異常的舉動,對不對,看來我的藥還是有點作用!”
“是的,麗娟再也沒有發病,這幾天都睡得十分安穩!”
雙目光芒閃耀,臉色有點激動的澎朔宇馬上回答,心底最後一絲懷疑被她的話而消失,因為老婆每天晚上都會神智不清,上演嚇人的戲劇將自己折騰半天,自喝過她的藥之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況了。
難道一切都是原因出自家中,但是,家中的擺設基本都是自己夫妻兩人擺弄出來,怎麽可能會被人擺下陣術來害老婆。
老頭子們微擰著眉頭,他們已經肯定是有人作怪了,隻是不明白還會有誰針對澎家的人,三前年的事情早已是連根拔起,應該不會留下什麽隱患才是。
“芯丫頭,照你所說,對手知道麗娟丫頭服用的藥?否則怎麽會有相照應的作用!”
凝望著眼前這位清雅淡定的丫頭,馬三桂不愧是從禦醫頭頭,又想到另一個關鍵問題,而且是他最為擔憂事情。
同樣,大家都想知道這個重問題,等候著她解釋,憑澎家不尋常的氣息之中找出眾多的問題,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訝和不可思議。
“馬伯伯,其實,事情很複雜等著大家去查清楚問題太多了,但是我相信一個事實,以前澎大嫂服用的藥中,絕對是有一味不能出現的藥,所以才會弄得她心髒積壓許多不該有毒素。”
從他的向沉臉色,容蕊芯當然知道他的擔心是什麽,不過,自己並不了解事情,隻能從病情之中找出問題來,之後的事情隻能靠他們去解決。
“芯兒,麗娟身上的病,需要多久才能康複?你給的藥粉已經服用完了,現在還需要什麽?”
甩了渾亂的腦袋,漸漸收回身上嚴厲的氣息,澎朔宇沉聲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孰輕孰重,澎朔宇分得清清楚楚,現在並非是尋找問題根源的時候,眼前最重要是先將自家老婆的病治好,其他的一切慢慢再處理也不處。
“澎大哥,大嫂的病達三年之久,一時半刻芯兒也無法幫她康複好身子,隻能慢慢來調理,主要差缺幾味主要的藥物,所以有點束手。”
眉梢挑聳,容蕊芯抬目瞅了瞅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己有心無力之感,不是不是幫忙,而是沒辦法!
而且,其中二種藥性,在這個時空是未出現過,除非自己親自配出來,否則很難,她的身本機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毒入心髒豈是那麽容易清理出來。
她的小命,隨時都捏在人家的手裏,能夠支撐到今天,不得不佩服暗中的高手,懂的事情真多,方方麵麵配合得巧妙無比,千算萬算眾位大神們都錯過了這些細小而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芯丫頭,需要什麽?我們大家一起幫忙找出來,隻要存在於這個世上,難道還怕我們找不出來?”
霎時,陸戰挺直腰板,傲氣十足,他老人家敢說出這種話來,自然是有這個能力,隻要說得出來的東西,自然能夠找出來。
似笑非笑的容蕊芯斜視著神氣又可愛的老頭,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一下,開言道:“嘿嘿…幹爹,不是我氣你,說話實,有二味主藥,除了我之外,我不相信有誰能夠配出來!”
“丫頭,你存心的是不是!”
怔了一下,回過神來的陸戰瞪著老眼,哭笑不得地指著笑眯眯的人笑罵,除了她還沒人敢當老虎麵捊須,簡直是膽大妄為。
或者在別人眼中看來陸戰確實是威風淩淩的百獸之王老虎一頭,可是熟知他本性的容蕊芯將他看作一頭紙老虎,而且是一頭相當護短的紙老虎。
“嗬嗬…”
瞧著一老一少的樣子,大家忍不住輕笑起來,總算讓凝固的氣氛變得輕鬆一點,心情隨之開朗。
澎朔宇雖然俊顏上掛著笑意,卻差沒達到眼底,看得出來他仍然在擔憂,現在老婆的病情麵臨著最大的問題是缺藥物,怎麽會不擔心。
“澎大哥,你放心,芯兒定會配出藥來幫大嫂調養好身體!”
收起笑意,神色認真的容蕊芯瞅著他們夫妻倆,眼視刹那間一轉落在馬大禦醫身上道:“馬伯伯,借你的實驗室用一下,我相信並不會為難你吧,對了,防疫中心的驗室屬於誰管理,能不能帶我進去溜達一圈?或許我要找的東西就是在裏麵呢!”
“沒問題,你想去什麽地方都可以,你準備什麽時候去?”
十分爽快,馬三桂想都沒有想,一口答應下來,在京都的地方來說還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否則,禦頭頭的名號白掛在頭頂上了。
“選日不如撞日,現在才二點鍾,我們現在就出去搞個突擊檢查怎麽樣?不用打電話通知吧?”
瞄了瞄掛在牆上的時鍾,早就想去那此地方的容蕊芯幹脆馬上行動起來,遲早都要處理這件事,急人所急,越快幫忙搞定就越好。
“行,沒問題,陸老首長,你去不去?”
含笑的眼光張望著眼前的人,馬三桂很清楚他的個性,喜歡親自到下麵去視查,現在有機會擺在麵前應該不會錯過才是。
“當然去,咱們老頭子為芯丫頭護駕去!”
笑眯眯的陸老首長一臉的期待,將心裏話脫口而出,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恰當,仿佛是很好玩的事情。
“幹爹,是芯丫頭給你護駕吧,你把話給說反了!”
滿頭黑線的容蕊芯扯了扯僵硬嘴角,無奈的眼視瞟了瞟得意洋洋的老頭,如果這話傳出去的話,自己還不被人一槍給斃了。
沒再理會老頭子的瞎鬧,夷然自若的容蕊芯起身回自己的房裏拿東西,順便看寶貝兒子的午休睡醒了沒有。
“嗬嗬…”
幾個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大家對陸老頭的性格都有所了解,除非真的是他很看重,或者很在的人才會給予這種親人般的寵愛,在京都能得到他老人家這種待遇的人沒幾個。
“咳咳…老哥,這話開不得玩笑,讓外人聽見可不好!”
忍住笑意的葉敬用幹咳掩飾自己尷尬,發覺老首長說話越發忌憚了。
“家裏有外人嗎?亂扯蛋!”
刀眼一飛,陸戰不高興地反駁他,轉眼盯梢著對麵坐著的人,嚴肅地吩咐:“澎小子,看來你家的水真深,找老朱派人給你快點將王八糕子找出來,如果這次不是芯丫頭找出事端來的話,麗娟丫頭仍然難逃噩運!”
“陸伯伯,朔宇知道,定會找出凶手來!”
泠冽的殺意在眼中閃過,澎朔宇緊緊抿著嘴唇,這次誓將凶手挫骨揚灰,否則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家人,那麽,他們就要承受自己的怒意,讓其知道姓澎的噬血手段,‘鐵麵’大校也有嗜血的一麵,定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等著瞧吧!
寒峻的殺氣畢露,淡淡地彌漫在空氣中,感受到的老頭子們心中欣慰極了,男子漢挑起家庭,必要保護好家人,該出手的時候絕不對手軟,否則受害傷的永遠是自己的親人,眼前的案例就是血的教訓。
“看來,軍委別墅區並不合適麗娟丫頭的休養,澎小子,不如注意一下這帶的別墅有沒有空的房,買下來搬過來住吧,讓麗娟丫頭和芯丫頭兩妯娌有個伴。”
“不錯,老首長的話很有道理,朔宇啊,你的那幢樓先擱著吧,快點換地方!”
“朔宇,好像這裏不遠處還有幾幢樓沒賣出去,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樓盤,先買下來,跟葉叔家也有個伴!”
三位老頭頭的意思相通,大力支持他換個地方住,畢竟他現居的房子可以稱作凶宅,不再適合住下去,最好是馬上換地方,免得再出什麽差錯。
“陸伯伯,葉叔,馬叔,朔宇等一下馬上去售樓部打聽一下,如果有空樓的話,立即買下來。”
已經平息心中的情緒,澎朔宇憐愛的眼光凝視著自己老婆,看出她也喜歡這一帶的風景,點了點頭作出決定,或許搬過來住是最好選擇。
起碼此處與葉家相近,大家可以相互照顧,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找人也比較方便,特別是自家老婆的病情需要他們家人幫忙,住在一起不用來回奔波。
“幹爹,馬伯伯,我們出發,早點去早點回來!”
換了一套出門穿的衣服,容蕊芯招呼著他們準備出發,柔和的眸光瞅著自己的公公婆婆,淺笑道:“爸,媽,小楓在書房做功課,幫我照看他,免得又趁我不在家又偷偷玩遊戲!”
“唔!”
“你忙,我們會看著他!”
葉家老兩同時回應著她,在老兩看來孫子乖得不得了,根本不用去監督著他,再說小孩子喜歡玩是天性,而且他的學習成績又是那麽好,沒必要看管得那麽嚴厲。
“澎大哥,這是我給大嫂配的藥,按上次的藥量先服用,我們先出去,你們再坐一會兒!”
從挎包裏掏出藥瓶,笑吟吟的容蕊芯遞給他們夫妻兩人,自己接下來的病人當然要負責任,醫生有醫德,自己的患者盡最大努力治好疾病,如何又不是外人。
可以說,段麗娟的病情是容蕊芯見過最束手的患者,如果要是在一般的醫生手中,早被判斷為無藥可救,雖然不算是病入膏肓,說難聽一點也是枯木朽株行將就木的人了。
“蕊芯,謝謝你!”
“芯兒,大恩不言謝,大哥記下你的恩情!”
神色肅穆的澎朔宇雙手接過藥瓶,太多感恩的話化作最簡單的一句,表達內心的情懷,暗中決定以後有機會必將湧泉相報。
“澎大哥,大嫂,何須言謝,親人不是要相互幫助的嗎?以後別說見外的話!”
精致的嘴唇微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隱藏著喜悅的光芒,好心情的容蕊芯輕聲回應夫妻。
“該出門了,隻知道說別人卻不會說自己的丫頭!”
嘮叨了一句,滿懷喜悅的陸戰嘴角帶著笑意,邁步向外走去,為了自家的人,出門去跑一趟又何妨。
“幹爹,說什麽呢,誰又惹到你了,我給你護駕去!”
“一陣吹都能把你丫頭給吹走,還敢說護駕,丟人!”
“喲,幹爹你嫌棄我,總不能拿我跟你的警衛員相比較吧,要是我成為大塊頭了,怎麽辦!”
“嗬嗬,你扯吧你,小塊頭都沒份,還大塊頭呢!”
跟在其後的馬三桂好笑地搖了搖頭,與老首長相識幾十年來,似乎最讓他開心的就是眼前的丫頭,性格火暴的老頭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一位和藹的老小孩。
一聲令下,陸老首長出門視巡,接到任務的警衛員一個電話,眨眼間,調出六輛軍車和二十輛警員摩托車護航,最前麵是十輛警員清道,四輛軍車護駕,陸戰的紅旗轎車為先,中間馬大禦醫專屬於車子,容蕊芯的私家車為後,接著又是兩輛軍車和十輛警員摩托跟尾。
眼前的護衛隊看起來好像是很拉風,但是以陸老頭原副主席的身份,算是最簡單的護衛隊,如果按身份規格來護駕,那不得了,差不多要將大街上的行人給清理幹淨,三步一守,五步一崗,才算是真正的規格。
很榮幸,容蕊芯跟著沾陸老頭的金光,享受護駕待遇,一行隊車在京都的大街飛馳而過,直往防疫中心而來。
二十分鍾中路程,車隊進入防疫中心廣場前,剛得到消息的防疫站長熱汗淋淋,領著一隊人馬剛從裏麵疾步衝出來,見到老首長的車子已停下來了。
三人同時下車,陸戰陸老首長為首,馬大禦醫站在左上,容蕊芯站在下右,抬首挺胸,目不斜視,一起往裏麵走。
“老首長,馬首長,容禦醫,裏麵請,裏麵請…”
喘氣不平的站長大人腳都都還不及站穩又轉身往回走,看得他可憐勁,容蕊芯偷偷地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站長你老人家辛苦了,不過以你胖嘟嘟的身材多跑幾圈也無妨。
官威十足,拉風又神氣,十多位警衛員隨著,最後麵的是身穿白大褂的防疫站工作人員,放下工作跑來接駕的他們卻得不到老頭頭的半個眼神。
進入會議室,坐在主位上的陸戰板著臉孔,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息,逼視的眼神睨視眼前的胖站長,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點明叫站長帶人去防疫實驗室,所有的藥料供容首席禦醫配藥。
接到命令之後,點頭哈腰的站長大人不敢說二話,立即帶人出來,準備親自帶著人進入禁地。
換好實驗室的專屬衣物,容蕊芯跟著換上同樣衣服的站長進入最高級的實驗室內。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藥物迎麵撲來,打量著眼前的各種儀器和瓶器,特製的密碼存庫室格櫃,一切一切都是容蕊芯所熟悉的東西,以前的自己與它們接觸近十年右左的時間,此時此刻心中有點悸動。
“站長,你怎麽了來!”
兩人的出現,引起正在工作醫師們的注意,一雙雙猜疑的目光打量著跟站長大人出現的女子是何方人物。
“唔,大家過來認識一下,這位就是容蕊芯容首席禦醫,今天特意到我們的防疫中心來巡察!”
笑眯眯的胖站長眼光閃閃發亮,一番客氣的話兒將自己身邊的人捧得高高,似乎她什麽領導人物特意下來小地方巡邏一樣。
他心中再怎麽不服氣眼前的丫頭,但是就憑她跟著陸老首長出現在這裏,已經夠說明人家的後台比你強,不服也得服。
“她就是容蕊芯?”
“看不出來,她就是大名鼎鼎容蕊芯!”
“首席禦醫,不簡直啊,憑著兩篇論爬上禦醫組的副位上,佩服佩服!”
“年紀輕輕,看不出來挺厲害的嘛!”
咱們防疫站的幾位博士們清楚眼前人的身份之後,幾道猜疑的目光霎時轉變成暗晦的光芒,一張張臉孔帶著鄙視之色,毫不客氣地當麵諷剌起來。
冷清的眼眸掠過他們的臉孔,泰然處之的容蕊芯神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仿佛他們口中的人物並非是自己。
恃才傲物,是普遍現象,他們能呆在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是有驕傲的資本,所以自己並不覺得奇怪,相反,如果他們沒有這種反應,或者自己會將他們當怪物看待。
在他們的目光下,容蕊芯很淡定地瞄著他們所研究出來的成果,尋找著自己合適的藥物,看今天是否能在這裏有所收獲。
罵不還口?
頓時,個個麵麵相視,因為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沒有半點激動或者怒憤的氣息,幾人不禁皺了皺眉頭,審視的眼光再次盯在她的身上。
容蕊芯到底是欺世盜名之輩,還是真才實學的醫師高手,突然之間,大家都覺得她身上隱藏著神秘的迷團,忍不住想將眼前的人看個徹底。
不管是桀傲不馴下屬出口相對,還是眼前人沉默以對,胖站長的笑容一直保持不變,變化的隻是他眼底的光芒,心中越發期待她的表現。
能坐上站長之位,胖老頭並非是個隻看表麵一層的人物,他心知肚明,如果眼前的丫頭沒幾分重量的話,怎麽可能讓陸老首長如此相待。
外麵的人隻傳著她兩篇論而已,實事會是怎麽樣,上麵的領導當然會清楚,掛上首席禦醫,麵對的是何許人物,出現在呂副總理家的她,豈會是平庸之輩。
“站長,能否將它給我!”
凝視著眼前的藥物名稱,站在櫃前的容蕊芯並沒有回望身後的他們,淡淡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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