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請息怒! 199 你們死期到了 6000

林妙妙湊近,嘴角笑靨如花,“我說你是個十足的可憐蟲,這是有根據的。顧綿,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爸爸顧北中當年死的有多冤枉。嗬嗬,他隻是綁架了我和深行,那個侮辱我的男人不是你爸爸殺的,是深行……他當場為我報了仇。那年他十七歲,可以有個前程似錦的未來,所以季家人,季偉霆利用權利掩蓋了自己兒子的罪行,讓你爸爸頂替,你爸爸做了冤大頭呢,什麽都沒幹就被槍斃了……現在,你是不是能夠快速做決定了呢?哈哈哈……”

在林妙妙猖狂恣意的笑聲裏,顧綿好長時間肺部沒有吸進一口氣,長時間窒息的狀態裏,她不相信洽。

四年前她找季深行的父親當麵問得那麽清楚,那時候季偉霆還是她的公公,令人尊敬身居高位,不會懷疑他口中話說出來的真假。

這幾十秒的不能呼吸的時間裏,顧綿眼角一點點變紅,反應過來才知道那是刺目的血紅。

怎麽可能?

“不相信?”林妙妙俯身在她耳邊,聲音柔美。

美眸一眨,笑容更盛:“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到季家別墅,詢問季家的任何一個人。”

白色的光線裏,顧綿的臉白得每根青筋都能清楚看見。

身體沒有抖,或許是震驚得不能動彈了。

“當然了,也可以親口去問深行啊,他就是當事人,你聽聽他的說法嘛。鈐”

爸爸,小西,還有破碎的家庭,她無處安放顛沛流離的童年,青少年,小西死在她的懷裏……

到現在,有時候午夜做夢還會夢見小西是怎樣在懷裏一點一點沒了呼吸的。

爸爸沒有殺人,小西原本不會死……

這些字句在腦海裏盤旋,顧綿的腦袋幾乎要爆炸。

林妙妙還在笑呢,“顧綿,你說你活得多諷刺啊,深行也真的是夠愛你的了,他犯法,你爸爸當替罪羔羊,多年後他還能若無其事娶了你讓你給他生兒育女,你說我可憐,咱倆比一比,這到底是誰可憐呢,嘖嘖……”

顧綿雙手揪住腦袋,捂住耳朵,拒絕再聽!

死抿著顫抖的雙唇,渾身血液倒流中,支撐住,不在這個女人麵前表現任何一點崩潰。

林妙妙眯眼掀嘴,明顯不滿意顧綿的反應,“季家一家都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無所謂?”

“滾。”顧綿背轉身,剛才那三巴掌以及那一跪,沒有反擊的心情。

林妙妙頗為詫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能做決定?

兩個女人,一個渾身精致,一個空洞枯槁,站在冗長的手術室外的走廊裏。

顧綿無聲的在流眼淚,為弟弟小西,為兒子崢崢,為曾經嫁給季深行愛上他的這段荒唐歲月。

“你考慮好了?崢崢不救了?”林妙妙緊盯顧綿沒有表情的灰暗側臉。

她在說什麽,顧綿聽不見。

腦海裏盤旋著一個瘋狂的念頭,時間一點一點在過,每一秒過去,崢崢的生命流失一分。

夜裏十點五十三分。

漢金斯教授從手術室出來,摘掉口罩對顧綿輕輕歎口氣,“等到明天中午,十二個小時過去,還沒有人造血的話,就考慮把孩子從手術室移回病房,剩下十二小時你可以陪著他度過最後的時間。”

顧綿捂著雙眼,蹲在地上。

從十一點到淩晨這一個小時裏,顧綿想了好多好多。

十二點過三分,她拿出手機走到緊急出口的樓道裏,手機通訊錄裏有季偉霆的號碼,從沒有撥過。

顧綿在季家別墅座機號碼和季偉霆的號碼之間徘徊。

最終撥通季偉霆的號碼。

淩晨時分,季偉霆遠在北京,已經睡了。

惺忪的接起:“喂。”

顧綿沒有猶豫,被樓道裏的風吹得幹冷的聲音發出來,“當年殺了我爸爸那個同夥的是季深行,你們季家的每個人,煞費苦心,為什麽沒能瞞住我一輩子?!”

折後勝利,牙齒咬住了舌頭,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顧綿用手使勁捂住心髒的位置。

季偉霆那邊,水杯噗通一下掉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是長長久久如死寂般的沉默。

得到答案,顧綿在通話沉默到第二分鍾時,抖著手掐斷了通話。

她轉過身。

林妙妙嘴角溢出笑意地站在樓道口。

顧綿沒看她一眼,走回走廊,經過她身邊時,伸出手,“房卡給我。”

林妙妙美眸一瞬間睜圓,從香奈兒包包裏拿出房卡遞給顧綿。

顧綿攥在手心,硬卡的邊緣咯著手掌心的肌膚,像刀子一樣。

“現在,人造血在哪裏?”

“靳南的研究樓裏,我派人去取。”林妙妙拿出手機。

顧綿找來漢金斯教授,拜托漢金斯教授跟著林妙妙的人一起去取,有漢金斯教授在,不怕人造血有什麽問題。

等到兩點,北方醫院門外有車停下。

漢金斯教授拿著一個醫用存血的箱子,裏麵就是一袋一袋的人造血。

顧綿不能進手術室,把崢崢的生命交給漢金斯教授。

三點多,漢金斯教授從手術室出來,臉上半喜半憂,“隻換了一半,不過情況比沒換之前要好。”

顧綿點頭,現在,就等著季深行下飛機了。

林妙妙和顧綿敲定好明天具體幾點在酒店等,挑眉看了眼唇齒慘白的顧綿,心滿意足地走了。

……

淩晨三點到第二天早晨,顧綿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沒有挪動分毫。

上午十一點,崢崢被送回重症監護病房。

送回來的過程裏,顧綿被醫生隔開,連他的小手都無法摸一下。

隻能隔著厚重的玻璃門,遙遙的看著。

昨天季深行說飛機下午五點到。

剩下的時間裏,顧綿一直在思考,用什麽樣的方法可以讓他跟著她去酒店。

……

下午五點十分,接到季深行的電話,已經下飛機,中途要去一趟別的地方,可能七點才能到醫院。

顧綿在電話這頭輕聲呼氣,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甚至溫柔建議他車上可以閉眼休息片刻。

在病房外守著崢崢到六點,顧綿去醫院附近的賓館洗了澡,換了衣服,把自己從頭到尾整理了一下回到醫院。

六點五十幾分,季深行回來了。

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大衣筆挺,西裝裏麵的襯衫有些微皺。

眼角通紅,峻挺麵容幾分憔悴,精神還算好。

顧綿主動上前抱了抱他。

這番舉動讓季深行蹙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多想:“崢崢情況怎麽樣?”

季深行要叫李醫生過來了解具體情況,顧綿趕緊說,“李醫生在手術中,崢崢的情況還可以,從手術室出來就出在昏迷中。”

她把季深行帶到監護病房,隔著玻璃,讓季深行往裏麵看。

“醫生怎麽說?”

顧綿低頭,措辭,“醫生說情況還沒到最壞,我們還有時間。”

季深行緊鎖眉頭,“這次去蘇黎世,一無所獲。”

“沒有關係,漢金斯教授他們已經在極力研究了。”

“嗯,我去研究室看看吧。”

季深行轉身要走,顧綿攔住他,踮腳伸手摸撫了撫他實在疲憊得不行的眉眼,“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哪裏吃得下。”季深行歎氣。

“我也還沒吃。”

季深行見她這麽說,凝視她片刻,牽起她冰涼的手,“走,去找個地方把晚飯解決,傅斯,你先去研究室。”

兩個人往電梯裏進去,下樓後,顧綿帶著季深行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小吃餐廳。

季深行把她的外套脫下來,連著自己的大衣放在一起。

顧綿詢問他的意見點餐,在點餐單的最後麵,要了兩瓶小吃店特有的燒酒。

菜和酒上來,季深行詫異地看著那兩瓶包裝不怎麽高檔的燒酒,“點這個幹什麽?”

顧綿不看他深邃探究的眼眸,低著頭搓手,“感冒了,身體好冷,喝點暖暖身子。”

“以前沒怎麽見你喝過酒,今天哪來的興致?”他笑,沒什麽精神的帥男人笑起來就顯得幾分慵懶。

鄰桌幾個年輕的女孩朝他看過來。

顧綿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他倒了一杯,“你也喝點,這家的燒酒我喝過,和咖啡一樣醒神。”

拿起小酒杯仰頭盡數灌下肚,很享受地嘖了一下嘴,“火燒的感覺蠻好的,你快喝。”

季深行精神真的不太好,但不想掃興,夾著香煙的手指端起比顧綿那個酒杯大一號的盛滿酒的杯子,仰頭,學著她的樣子,但模樣比她優雅十分地也全喝了下去。

“怎麽樣?”顧綿浮腫的雙眼被酒熏得晶亮明澈。

“是不錯。”他莞爾。

一頓飯,話說得不多,兩瓶酒顧綿隻喝了兩杯,季深行今天格外地聽話買賬,顧綿又要了一瓶,差不多三瓶,都是他一個人喝了。

到最後,他的手指拿不穩煙,微醺的眼神半闔,醉酒時迷人的男人模樣,半靠在桌前,笑看著她,“這次去蘇黎世,也不算白跑,在那裏,我碰到了……”

接下來的話含糊不清,他腦袋歪倒在桌邊。

“季深行?”顧綿試探的叫了幾聲。

他沒什麽反應。

顧綿起身去結賬,然後在餐廳外麵叫了計程車。

喊了男店主幫忙,一同扶著醉酒時十分安靜的男人出門,上了計程車。

拿出林妙妙的那張房卡,顧綿手指攥緊,跟司機報了地址。

季深行坐在她身側,修長手指揉著太陽穴,他不太清醒也感覺到身處車中,抬臂繞過她的後腰,手臂一緊將她撈入懷裏,摸著她一頭柔軟卷發問,“去哪兒?”

顧綿被他手臂壓著,腦袋不得不伏在他腰間,車顛簸,鼻子和嘴唇就時不時擦過他西褲腰間下的拉鏈,尷尬的位置,她腦袋被他大手按著不能抬起來,隻好保持這個姿勢回答,“回家,你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說話時,喉嚨間的熱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的褲鏈位置。

明顯感覺到他身體輕輕一顫,接著,腰間均勻線條的肌肉緊繃起來了。

更讓顧綿無措的是,他的那個部位,有了明顯變化。

顧綿轉過臉抬頭,對上他情--潮翻湧的幽深眼眸。

季深行看著他,漆黑的視線裏,沒有說話,隻有呼吸在變重。

他的手指溫柔摸著她的臉頰,也許醉了,沒有顧及前麵的司機,他俯身下來,雙手捧她的臉,熱熱薄唇貼上來,輕咬了她的嘴幾下,唇瓣相貼,他眼睛深邃的能把人吸進去,和她纏著摩挲,在她耳邊不滿足地吐氣:“也許這個時候說這話不合時宜,崢崢病著,我不該想這些,可是顧綿,你靠近我,我就會想起,我太久沒碰你了。”

顧綿心裏一點跟著他燃起來的熱情都沒有,這一趟,她不僅要出賣他,更是斷送了她和他的一輩子。

季深行把她抱起來,就這麽當著司機的麵,抱了一路。

中途他有短暫睡過去,可能是在太累。

到達酒店。

計程車離開,顧綿吃力費勁地扶著還能夠行走地他上台階,進了電梯。

顧綿拿房卡開門。

“到家了嗎?”他伏在她細瘦的肩頭,腦袋搖晃。

“嗯。”

顧綿推著他進去,關上門,他頎長挺拔的身軀歪在門板上。

顧綿緊貼著他,雙手扶住他緊窄的腰,房間沒有開燈,她眼眶濕潤地想把他挪到那張很大的床上麵去。

“季深行,去床上。”

“去床上幹什麽?”他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燙的嚇人,聲音慵懶沙啞,幾分性--感在裏麵。

顧綿費力拽下他身上的大衣。

他摸她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鎖骨往下,哄她,“來,解我襯衫扣子。”

他的手在她特地換上的寬大領口下作祟,摸到她小巧的起--伏,沿著裏衣輪廓抓了抓,然後,手指靈活解開她背後的扣,顧綿倒吸口氣,叫出了聲音也沒察覺,這似乎興奮了他,他動作迅速地扯下她的衣服,低頭薄唇覆了上去。

顧綿咬住下唇,身體對他的熟悉程度讓她輕顫,他在她胸那裏很長時間,每一個嘴唇的動作,都讓顧綿抓緊了他手臂肌肉,指甲無意識摳進去。

她主動的叫聲,挺胸的動作,都讓他不能自已。

很快兩個人就如顧綿期待的那樣,輾轉去了床上。

季深行雙肘撐著在他上方,窗外霓虹燈影射進來,顧綿能看見他紐扣大開的襯衫下男人漂亮的鎖骨和壁壘分明的胸膛。

他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一邊失控吻她一邊溫柔問:“可以嗎?”

顧綿捂著臉,捂住將將要流出眼淚的眼睛,這個動作在他看來是害羞,她點頭。

他吻了她手背一下,眼神漆黑深邃,“不是要和我分開嗎?為什麽今天可以給我?”

她短暫一僵,嬌--羞地打他,“你再囉嗦就給我下去。”

季深行專注凝視她,這片刻的凝視裏,他的眼神是沒有半分醉意的,“像在做夢,是不是你給我的最後的美夢?

顧綿一頓,手移開眼睛要去看他,他卻把腦袋埋進了她的頸子裏,身體完全在她身上,皮帶已經解開,他一手拉下自己的褲鏈,一手覆上她牛仔褲腰間的扣子……

“等等。”

“怎麽了?”他壓抑的聲音明顯不滿。

顧綿輕輕推開他,從他身體下出來,抱歉地說:“等等吧,我去洗個澡,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你親著也不舒服的。”

季深行被她推在床上仰躺,一隻胳膊放在額頭上擋住眼睛,一手抓了一下她離開的小手,“快點。”

“好。”

顧綿扣好文--胸紐扣,離開床,最後回頭,在黑暗中看了安靜仰躺的他一眼,轉身進浴室打開蓮蓬頭。

浴室水聲嘩啦啦穿出來,沒有穿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音。

顧綿輕輕踱步打開門出去。

整個身體虛脫了般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一門之隔,她捂著嘴壓抑,盈滿淚水的通紅眼眶。

有細高跟走過來的聲音,顧綿抬頭,是林妙妙。

酒店有空調,她穿著蕾--絲修身連衣裙,深v的領口,一走一動見間滿滿都是風情。

顧綿離開牆壁,“人在裏麵,剩下的另一半人造血在哪?”

林妙妙笑著看她,拿出手機,手機裏顯示視頻,視頻裏,是醫生正給崢崢注射人造血的畫麵。

顧綿閉了閉眼,轉身走進電梯。

林妙妙對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祝我有個美妙的夜晚吧!你心如刀割時,深行會在我的身上,那麽忙那麽忙呢……”

……

直到電梯門隔絕了顧綿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林妙妙才拖了高跟鞋,打開--房間門進去。

隻開了一盞微弱的射燈,林妙妙進浴室關上水,出來,走到床邊。

床上呈大字型仰躺的男人,昏黃光線下英俊的五官,每一寸都讓她著迷。

她俯身,把包包扔到一邊,曼妙身軀爬上去。

季深行手移開額頭,眼眸半闔,笑著開口,“洗好了?”

林妙妙溫順地伏在他身側,癡癡地看他性--感張合的薄唇,“洗好了。”

季深行一個翻身,兩個人的位置已經顛倒,薄唇埋在她耳畔,灼燙呼吸,“那我們開始。”

林妙妙心滿意足喟歎地閉上眼,臉上緋紅一片。

緊閉眼眸睫毛顫抖,感覺到他的手在解開她浴袍腰間的係帶,然後他的唇落在了她臉頰,耳邊,頸側,鎖骨,接著往下。

“啊……”林妙妙淺淺吟了一聲。

就在這時,突然傳出哢嚓一聲。

寂靜的夜裏,手機照相的聲音尤為清晰。

林妙妙錯愕睜開眼睛,季深行舉著手機自拍的畫麵,嘴唇還在她胸前的重要位置,又連續拍了幾張。

“深、深行……”林妙妙驚得毛骨悚然地一彈!

那在親吻她的男人眼眸裏哪有半分醉意,隻有冰冷森寒的徹骨冷意!

他似笑非笑沒有溫度地看她一眼,起身,把拍下的照片編輯彩信,找到莫靳南的號碼發送出去。

起身打開公文包,拿出剛簽到的百分指二十的莫氏股份所有書,拍照,發出去。

附帶一行文字:如果上麵我和她的精彩照片吸引不了你,那下麵的這份股份所有書不知道能不能讓你現身?半小時後,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會白送給白美鳳,不想莫氏改為白氏就拿上血液培養法的完整資料和後期崢崢所有治療方法和手術方案半小時內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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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才回來的,看到你們的留言,我在反思中,後麵都是甜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