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想要借用荊襄的力量來牽製曹操,此人定也會有一定的反製手法,不僅郭嘉心中有著這個念頭,徐庶亦是如此,劉毅擊敗袁紹之後的空隙對他而言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了,可有上次兗州之戰的前車之鑒,曹孟德若是沒有防備的話就難以被稱作亂世之雄了!隻是計將安出了,如今形勢怎麽看劉毅一方都是穩如泰山,且隨著有爭雄實力的諸侯越來越少,曹操可以用作助力的除孫策外還能有誰?
劉備?不可能,劉玄德眼下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即將與江東的大戰上,且怎麽看與劉毅開戰他都是得不償失,馬騰?且不說他與主公本就關係頗佳,就算心生異誌司州還有張虎數萬大軍坐鎮,更擁函穀之險,以張子才張文遠等人之能,便是單獨麵對馬騰穩守亦是無礙。
“元直也不需太過勞心,現在天耳已經全力以赴,想必一旦曹操有什麽異動我軍當可獲取信息,此事不光你我,子才、誌才文和也不會坐視,元直與士元孔明皆是好友,如今士元投效主公當不致有變,卻不知這孔明心意如何,嘉總覺此人心中似有定計。”二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後郭嘉方始出言道,有時候太過執著反而會蒙蔽自己的視線,暫時放下亦非壞事,那諸葛孔明雖說年少,可給郭嘉的感覺卻是那種一旦決定就絕不會動搖的人,其心意也是難測。
“軍師所想與庶並無二致,孔明此人幼時便頗有決斷,如今恩師等人與他想必對天下大勢也會有著詳盡的分析,此時與他說的太多反倒不利,若有機會庶定會全力以赴說之,想來此次襄陽城中他與軍師當有一會。”徐庶聞言說道,再與諸葛亮的交流之中,總覺得其人對於主公的態度有點若即若離,倒與郭嘉的感覺大致相同。
此時晚間一侍衛快步走到堂前,將一個竹管交到了劉雲手中,這是劉毅軍飛鴿傳書時用來存放信件的物事,郭嘉徐庶皆不會陌生,劉雲接過時候十分熟練的將之打開,自內中抽出一條白絹,看也未看便先行交到了郭嘉手上,而那個傳信之人遞交此物後便退了出去。
“元直,主公怕劉使君因荀彧之事而冷落我等了,不過想來他明日晚間就應該收到傳書了。”當日劉毅曾對戲誌才就荊襄之事有過一番言論,倘若劉表舉棋不定甚至還想從中謀利郭嘉並不用太過顧忌此次連橫是否能成,並再一次強調了此事由郭嘉臨機處置,戲誌才當晚回府便將此信發出,此時這份傳書已經到了襄陽城中的天耳所在。
“主公對軍師可謂信任有加,但以軍師之智亦是足當此任,軍師身處荊襄之中,諸事皆可親見,這臨機處置無須顧忌卻能見主公之心,以庶觀之,眼下劉使君之心意未必是想左右逢源,他怕是與蒯子柔一般亦想知道主公能對荊襄給予多少的助力,軍師既是應了三日之期,想必與劉使君相見之日不遠。”接過郭嘉遞來的傳書,徐庶覽罷方才出言道,主公用人果如傳言一般,此信之中給予郭嘉的權力極大,除了那份信任之外,軍師的能力及其身在此間也是關鍵所在,可無論如何身為下屬受到主公如此的信任當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
“主公行事向來如此,每逢大戰,他從不會幹預各路大將的臨陣指揮,如今有此信來是怕郭某心中顧忌太多,不過主公之言亦是正理,與我盟好對劉景升而言好處更大,倘若我等一味相求卻顯得別有用心了,有時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得就有奇效,嗬嗬,看來明日元直當有口福了,這襄陽城占地頗大,郭某還未知其詳細了。”郭嘉此時麵容上的神色變得輕鬆起來,他知道主公信中那種毫不在意的態度至少有一半是為了自己,怎能不體會其中含義,當下一笑對徐庶說道。
“軍師既然有此雅興,徐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要說也有年餘未曾回到襄陽,倒也想念的緊。”徐庶何等通透,郭嘉此人一出他便了解到了軍師的心意,現在他們就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蓋因無論劉表如何恐也改不了曹操之心,他們又何必操之過急?
那日劉毅陪伴母親上玉泉山山神廟酬神,卻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遇到了一隻與虞山之狼氣息極為接近的白狼,它的凶猛可以使得猛虎退避三舍,可眼光之中與一般的惡狼卻有著很大的區別,在劉毅的眼中它更像是後世的狼犬,隻是體型大了許多與藏獒類似,一時難以解釋,想必定也是山中異種,說不得就是後世已經絕跡了的物種。
一行帶著賽虎回到神廟,這隻威風凜凜的白狼自然吸引了眾人最多的目光,隻是看它與將軍親近的摸樣心中驚訝,尤其是王倫,他見到賽虎就可以肯定是日前的那個白影,此等異物在常人眼中是有著一定代表性的,而它能與大將軍如此親善似乎也在預示著什麽。
老夫人與王倫一席談論之後顯得十分的滿意,當日午間胃口是相當的好,對於兒子身邊的那隻白狼她卻沒有太多的驚訝,心中反而湧起對劉毅更為愛惜之情,畢竟在愛子幼時自己沒有做到母親的職責,隻要此物能讓他開心便可,關於賽虎之時她也曾聽丫鬟們提起過,亦是深知劉毅與狼群之間那種難以割舍的感情,自然不會反對。
於是乎賽虎便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劉府之中,便就養在劉毅與蔡琰的院內,這裏與飛羽所在亦是頗為接近,而那處所在此次擴建之中蔡琰為了緩解丈夫的思念之情可是下了一份功夫,布置的極有虞山之風,看賽虎在其中撒歡的表現對這個地方也是十分的滿意。
有了劉毅的叮囑,賽虎在內院之中自不會傷人,不過平時它對那些內院中的家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神情,並不與之親近,甚至包括蔡琰甄宓等人在內,唯獨卻與劉毅本人及他子女關係極好,不到一日的時間就和劉桓劉信皆是十分熟絡了,尤其是劉毅的愛女劉芸,此後府中隨時可見小姑娘騎在賽虎背上到處玩耍的身影,人獸之間顯得極為親密,看得一眾劉府下人都是心中暗自稱奇,也隻將軍有這份本事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劉毅越發的覺得賽虎的本性與狼群有著頗大的區別,倒與後世的狼犬極為相近,不過也懶得再去探尋其中究竟,反正有了賽虎在此,也能讓他心中對狼群的思念之意緩解幾分,和人接觸的多了,賽虎亦是越發顯得憨態可掬,不久之後它就贏得了劉府上下的一致喜愛,似乎這內院之中因它的到了更多了幾分生氣。
這幾日劉毅不忘每日前往華佗的同仁館接受他的“心理”治療,並未再有噩夢情形的出現,兩日之後,戲誌才前來府中探望,也帶來了郭嘉的傳書,二人一番商議之後立刻給奉孝回書,對他的所請一概同意,並言隻要荊襄的條件郭嘉認為可以接受就可代表主公盡管應承,一切臨機處置!奉孝信中提及的擔心二人亦是認同,可這一點他們也是有心無力,便是劉毅也無法對劉表的對策起到太多的影響的。
不過二人還是據此要對司州冀州的兵力部署做出一些調整,以便在曹操出兵之時可以最大限度的對荊襄給予應有的支持,在劉毅心中還是堅持自己原先的看法,就算讓曹操得到此處也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自己亦要從中得到足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