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劉毅劉朗生,聞聽先生前來相助,不勝歡喜,匈奴大軍犯我邊境,辱我百姓,毅欲破之奈何實力不濟,還望先生有以教我!敢問先生大名?”看了來人的長相,加上那淡淡的病容與不羈的神情,劉毅心中覺得此人應是那“兵貴神速”的郭奉孝,隻是按照史書所載他現在還在潁川,怎會到此?當然他言語之中自是尊敬有禮。
“誌才兄所言不差,劉將軍確是禮賢下士之人,在下潁川郭嘉,字奉孝,見過將軍,這位先生氣度不凡,想來就是誌才兄一力稱道的張虎張大人吧,在下有禮!”郭嘉言語之中亦是透著率性與灑脫!
“當真是奉孝先生,真是失敬,當年劉某在潁川討黃巾之時便得聞先生大名,卻是遍尋不見!誌才每有提及,都言先生乃是天下奇才,今日劉某何幸,能得先生教誨!”劉毅的激動之情絕對是發自真心,這可是三國中頂尖一流的謀臣,後世極得大眾推許,常將之與諸葛先生同列!不過與武侯的謹慎不同,此公向來善設奇謀,每每有出人意料之計,故得名“鬼才”,想不到竟在此地得見。
三國演義之中有“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之語,雖未免有些誇大卻很好的表現出了股肱之才的作用,劉毅來此世後也有親身體會,自己能有今日絕大部分要歸功於張虎與戲誌才二人的謀劃,他心中未嚐不怪老天,偏偏在這個時候讓誌才臥病!張虎當然絕不在戲誌才之下,可他是那種全才型的人物,與諸葛亮荀彧類似,萬事以穩為主,相對而言奇招、巧招就要少了一點,且不肯輕易弄險!
這種性格劉毅是欣賞的,張虎的定位就是丞相之才,可兵者畢竟是詭道,若是一味尋求周全有時便可能貽誤戰機,就這一點來說反而是郭嘉與龐統更令劉毅讚賞,若是自己有了張虎統觀全局,戲誌才郭嘉奇謀巧計,再加上手下一幹良將,爭奪天下自然更添成算,反正老天已經把此人送到自己麵前,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郭嘉來到此間的確是戲誌才的功勞,二人自小相識,也是相交極好,郭嘉的家境比之與戲誌才要好上很多,也算得上是世家子弟,可他天性灑脫不羈,卻是不為族中長輩所喜;不過終是天資機敏,才學過人,與潁川眾士之中頗有名聲,荀彧荀文若便對他很是欣賞。
如今恰逢天下亂世,這一幹青年士子都是胸有報複,自是要擇主而侍,以建立一番功名,男兒在世當立業,郭嘉就是再灑脫對此倒是不能免俗,隻是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主公的度量若是小了半點恐也不好相處!這可能也是曆史上他與曹操投契的原因,在漢末群雄之中,曹操是難得的率性之人。不過今世由於劉毅的來到,卻發生了一點變化,戲誌才投效劉毅之後,越與之相處越覺得所投得人,他與郭嘉相交莫逆又深知他的才學脾氣就想將他引薦給劉毅,因此也是屢次作書與他讓來燕郡相見,書中免不了對劉毅有誇讚之語。
對於戲誌才的眼光郭嘉不會懷疑,更相信其書中所言,隻是對於劉毅的出身難免有些顧慮,與戲誌才不同,郭嘉畢竟是世家出身,這倒並怪不得他,畢竟他也是那個時代的人。可戲誌才一力推崇,他心中多少也有了興趣,對劉毅開始關注起來,那年代可不像現在,一上網什麽都知道了,北地的消息傳到潁川怕都要大半月時間,聞聽劉毅大敗公孫瓚之後,加上以前對劉毅的一些了解,郭嘉決定還是親往北平與之一見再做定奪,主意既定他也是立刻出發,便在他走後次日,荀彧便來尋他,此事劉毅虧了不知,否則必是一身冷汗!
他到北平之時正是劉毅大軍出發的後兩天,戲誌才此次病情沉重,自己事自己知,這次怕是來日無多了,劉毅為他遍訪名醫他自是心中感激,可治得病卻未必治得命,他自覺受主公厚恩還未相報,便又作書請郭嘉前來,言道若是不至恐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豈知他書信剛剛送出郭嘉已經到了北平城。劉毅臨行之前一再叮囑“天耳”之人不惜一切代價照顧好戲先生,上黨第一名醫周勤周朗中幾乎就坐鎮在戲府,各種名貴藥材更是予取予求,這一切也使得戲誌才病情並未加重,隻是仍舊臥床不起,不能理事。
聞聽潁川友人郭奉孝前來探望,戲誌才雖是在病重之中也不由精神一振,立刻請進臥室與他相見。二人數年未見,如今戲誌才卻纏綿病榻,憔悴不已,作為好友郭嘉很是揪心。
“誌才兄怎生如此?你還是好生安歇,待你好些我二人再行敘舊不遲。”戲誌才體弱郭嘉自是知曉,不欲在此時耗費他的精力。
“咳~~奉孝不必如此,我之頑疾奉孝自知,今次借風寒之機來勢凶猛,怕多是不能保矣!奉孝勿要多言,大丈夫豈懼生死?若是天命,我戲某也難與之相抗,隻是身受劉將軍厚恩,還未相報,其為憾也!”戲誌才並不讓郭嘉插嘴,隻是這番話說得急了,引起了一連串的咳嗽,郭嘉急忙上前輕撫其後背,好一會方始順過氣來。
“誌才兄你有話慢慢言來,小弟靜聽便是!”郭嘉溫言道,光聽戲誌才這番話,他已經能知道劉毅在這個好友心中的地位。
“我與奉孝相交莫逆,此番投得明主,自想摯友能與我一同為主公出力,故數次做書請奉孝前來,劉將軍此人文武雙全,腹有雄才又不失與淳樸,且能寬仁愛士,善待百姓!必能一展奉孝所長,若論才學奉孝十倍與我,愚兄我投效主公不過兩年,現已是一州別駕,匡乎奉孝?主公誌在天下,奉孝今後成就不可限量也。”一段話說完,戲誌才大口喘氣,可眼光卻是緊盯郭嘉,似乎要他立即給自己一個答案。
“誌才兄你不必如此看我,聽你一說,這劉朗生果是人傑,不過小弟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任何事情都要親眼過目,既然誌才兄有此意,那我便去見見那劉朗生再做定奪!”郭嘉笑道。
“好,主公現今前往散關抗擊匈奴,此倘與以往不同,匈奴大軍十餘萬來勢洶洶,主公必要有一番血戰,可惜誌才力不從心,不能助之,不過天幸奉孝來此,正好可借此建立功名!”戲誌才聞聽郭嘉欲去見劉毅,心情大好,精神也振作了不少。
“觀誌才兄神色似乎篤定小弟會相助劉將軍?”郭嘉言道。
“抗擊異族,此乃大義也,奉孝怎會落後?隻要奉孝與主公相處一陣,便知愚兄所言非虛,若得奉孝為主公效力,也是了了愚兄一樁心願,現在軍情如火,奉孝可速往散關!”對於郭嘉的胸中所學,戲誌才自是信心十足,可同樣對於劉毅的識人之能他也是佩服不已,故此連薦書都未寫,相信主公定能看出郭嘉的不凡!
二人又略微敘了會兒話郭嘉便起身離去,雖隻是交談片刻可也消耗了戲誌才不少精力,當然他也不會忘了派得力之人護送郭嘉前往散關,一路上郭嘉也聽不少路過的流民說起前方戰況,這日到了散關之下後卻是對劉毅起了相試之意,便叫隨行之人等待,自己則隻身來到關前,求見劉毅,才有了開頭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