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最遙遠的距離
燕清舞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都是在不經意間被琅邪奪取的,這已經是她所能忍受的極限,尤其是在知道他擁有兩個紅顏知己的前提下做出這樣的讓步,所以當琅邪突然抱住她的時候燕清舞下意識的就狠狠推開這個肆意輕薄她的青年,她不否認自己對琅邪有相當的好感,弈棋玄妙自然,談吐幽默而深刻,舉止溫文爾雅,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得寸進尺的理由。
琅邪其實也有些埋怨自己的失去控製,他對情感的控製最佳狀態就是在那充滿殺戮和戰火的三年血腥生涯中,但是融入這個普通社會後琅邪發現自己的操縱情感的能力漸漸萎縮,這個不好的兆頭讓他不禁有些煩躁,兩天後就要與日本武道宗師葉隱知心交鋒,這種心境實在不是理想的狀態。
葉隱知心作為日本三大宗師之一,劍道和忍術都擁有非凡的天賦和成就,堪稱琅邪近期最具威脅的對手,和這樣一個能夠躋身青幫的頂尖高手交鋒卻無法獲得最寧靜祥和的心境不是一件小事,皺眉沉思的琅邪似乎忘記剛才自己抱著燕清舞想要褻瀆女神的**舉動。
忐忑不安的燕清舞小心翼翼的凝視著似乎再沒有過激舉動的琅邪,如果是別人,她早就一個巴掌甩過去了,麵對這個行事詭秘處世超群的青年,燕清舞拿不出以前的那份冷漠和淡然。比如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是琅邪不停地道歉才對,在罪魁禍首的沉默下燕清舞這個受害者反而有些茫然和反省。
“你說怎麽樣才是真正的男人,鐵衣如雪劍擋百萬師,還是醉臥沙場書生萬戶侯?如果兩個高手交戰,決定勝負的關鍵是什麽?我是局中人,你旁觀者清。不妨說說看。”
琅邪靠在樹幹上閉上眼睛有些疲憊道,葉隱知心。人劍縹緲,這場交鋒琅邪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今天的他不是三年中地太子,今天的琅邪需要肩負太多責任和負擔。
“真正地男人未必要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的千古流芳。也不要翻雲覆雨眾人之上地不可一世,更沒有必要富甲天下,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能夠讓他的女人一輩子幸福就是真正地男人,但是古往今來那些所謂的成功男人有幾個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的?吳三桂固然能夠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是陳圓圓一生何其淒涼;周幽王即使能夠拿整個王朝來換取褒姒的回眸一笑,但是誰敢說這個女人幸福。”
燕清舞無奈道。第一次和異性談論愛情觀的她不由得略帶羞澀地偷看琅邪,結果發現後者隻是依然閉著眼睛輕輕點頭、這讓她又鬆氣又失落,想到琅邪的第二個問題低頭思索一番後淡淡道:“假如兩個人實力差距很大,那麽任何陰謀詭計和韜略策略都是蒼白沒有意義的。但是如果兩人實力相當,那就需要一種千萬人吾往矣的鬥誌。”
“假如我有一場也許會讓我回不來的約定,一個愛我地人會做出什麽決定。”
“我想她會沉默,因為她會支持你所有的決定,她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你不會後悔,她也不會。”
琅邪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說話,燕清舞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在強占自己便宜後還能夠這麽安之若素的坦然鎮定,羞憤的她躺在草坪上也不理睬琅邪,溫煦的晚秋陽光撫摸著她精致絕美的臉頰,沉醉在金黃秋季中的燕清舞似乎悄然睡著。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琅邪微笑著睜開眼睛伸出手指夾住一片隨風翩翩而舞的樹葉,嘴角露出一個迷人的粲然笑意,“是大樹拋棄了你還是你被秋風勾引逃離了樹的懷抱?”
看著安然睡去的燕清舞那安詳的臉龐,琅邪不禁啞然失笑,難道她不知道身邊呆著一頭最不知道紳士風度的色狼嗎,琅邪俯身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清逸容顏,望著那誘使人犯罪的嬌嫩唇瓣天人交戰的琅邪垂涎欲滴的痛苦掙紮著,這個時候燕清舞恰好發出睡夢中的溫柔呢喃,琅邪原本就脆弱的防線馬上被徹底擊碎,低頭輕輕吻上那清涼芬芳的玫瑰唇瓣,琅邪溫柔的汲取燕清舞醉人的風情。
琅邪不敢驚動睡夢中的佳人,雙手輕柔的捧著小臉,在完全體驗燕清舞嘴唇的美妙觸覺後,不甘寂寞的舌頭輕輕深入她的嘴巴,如同神聖雪蓮般嬌、豔的臉龐在琅邪溫柔的褻瀆下浮現一抹粉色的紅暈,琅邪技巧嫻熟的吮吸燕清舞丁香小舌的溫暖和柔軟,甜美的玉潤感覺幾乎要讓琅邪發狂,最後強忍住褻瀆燕清舞胸部的罪惡邪念,躺在她身邊大口喘氣。
燕清舞的身體輕微的顫抖和眉宇間慢慢釋放的媚意抖露一些琅邪沒有發覺的事實。
“男人風流和下流到底有什麽區別?”琅邪沒有想到燕清舞這個午睡可以持續一個鍾頭,輕輕拍打她的臉頰微笑道
被打擾睡眠的燕清舞狠狠瞪了一眼琅邪沒好氣道:“駝而醜的伊索,相貌奇醜的蘇格拉底,他們都風流千古,所以對我來說風流與否和女人無關,和財富無關,不要以為你腦子裏裝著什麽齷齪思想,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風流的男人處處留情,下流的男人處處留……”
燕清舞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趕緊捂住嘴巴,臉頰通紅的她狠狠瞪著捧腹大笑的琅邪,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口無遮攔地說出這種話,因為前不久她在網上搜索資料的時候剛好看到“風流的男人處處留情,下流的男人處處留精”這樣讓她深惡痛絕的理論,一失足成千古恨,淑女形象當然全無的燕清舞幹脆破罐子破摔伸出柔嫩的小手狠狠擰著幸災樂禍的琅邪。
不堪被蹂躪的琅邪自然會反擊,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糾纏在一起,等到燕清舞感到不妙的時候自己已經落入琅邪的懷抱,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琅邪並沒有任何動靜,而是仰首用最純澈的眼神望著天空用純正的英語娓娓道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用自己冷默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燕清舞清楚記得明星學院那個翹課在圖書館與她邂逅的少年,那個閱讀《陀思妥耶失斯基天才犯罪論集》帶著一臉憂鬱就和現在一樣仰望天空的少年,也許是受到琅邪的感染燕清舞也有些傷感道:“葉子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和前麵琅邪那句感歎驚人的相似又驚人的南轅北轍,琅邪不禁凝視著燕清舞充滿傷情的臉龐,沒有一絲褻瀆念頭,悄悄抱緊那柔軟的身軀微笑道:“如果世界上有一萬個人愛你,那裏麵一定有我,如果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愛你,那人一定是我,如果世界上沒有人愛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
“油嘴滑舌!”
燕清舞輕聲抗議道,但是嘴角稍微上翹的弧度背叛了嘴巴上的逞強。
琅邪和燕清舞分別後就趕往東方冷雨的水晶宮大酒店,結果被告知東方冷雨去江蘇參加一個亞洲酒店餐飲業的峰會可能還要兩天才能回來,有些失落的琅邪再次來到曾經和莫雨嫣一起遊覽過的吳山,行走在幽靜的石板小徑原本躁動混亂的心境終於趨向平和,輕聲清吟著李商隱的《夜雨寄北》拾階而上。
望著滿湖煙雨和錢塘江的潮水,琅邪對莫雨嫣的思念愈加濃鬱,不出意外的話雨嫣明天就可以到HZ,想到莫雨嫣的心有靈犀和溫柔體貼琅邪嘴角的弧度不經意間也柔和許多,男人有一個比自己還愛自己的女人這一輩子也就不算虛度了,更何況是莫雨嫣這樣處於的完美女神。
琅邪突然回頭看到一張飄渺清絕的容顏,是上前緊緊抱住驚喜道:“姑姑,你怎麽這麽快就從JS回來了?”
有些尷尬的琅夢雲輕笑著搖搖頭無可奈何道:“怎麽,不想看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