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夜空一片深邃,沒有星月,幾道淺灰色浮雲冷冷地飄在當中,譏誚看著人間。 (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 //
“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上官冉氣憤難耐地將南王伸過來的手打開,沒有了長袖的隱藏,可以輕易看到他另一隻拳頭的緊握。南王狀似輕鬆地調笑,反問:“你覺得我在打什麽主意?不過是向你的主子要了一頭狼而已——”他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一身驍吳裝束的上官冉,強勢地欺近,右手在那緊束的腰胯部滑過,“還是說,你期望我用那與殊跋相見的條件來——交換你?”
“你——”
繞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上官冉也老臉一紅——咬了咬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怒火平靜一些,然後拍掉腰上那不安分的手,義正嚴詞地說道:“之前你明明沒有說過要比武,為什麽中途橫生枝節?別忘了,我已經許了你半年的糧草,你若是不遵照最初的約定,我可是有權利收回——”
“哦~是嗎……那不過是一次小小的一時興起而已,冉,你會這麽在意?”
“……陛下,請你……稱呼草民名字的時候用全稱。”
“為什麽?”南王一臉沒事找茬的表情,“可惜本王喜歡這樣叫你。”
“……”
上官冉覺得自己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自從一身武功被廢入了商賈之界,他自信這十多年也算練就了無人可及的承受心理,可是眼前的人偏偏……三言兩語就可以讓自己無言以對無計可施,眯起眼睛後退了一步,他不自覺地用手按了按額頭突突挑動的青筋,心裏明白今晚不會探出什麽口風,抱拳,冷淡地說道:“草民有所不適,還望陛下恕罪,先行告退了。”說著,轉身走向大門。
腳尖還沒越過門檻,背後一股力量將他倏地扯了回去,正欲掙紮,就聽到背後緊貼的人用低沉的聲音問:“每次都是你來我這裏——給‘你家主子’收集一堆的情報,你覺得……本王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人?”
被那過於接近的聲源震了一下,上官冉不覺打了個寒戰,轉頭,就看到南王那張冷峻邪魅的臉幾乎貼上來,夜色下,皮膚被鍍上了一層冷灰色,讓那抹微笑異常的冰寒:“本王稍微提前拿一點的利息,不算過分吧?恩?”
最後一個字的上揚聲調讓上官冉頭皮一陣發麻,身體自動反應就向後振臂攻擊,即使沒有內力,招式與力量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卻可惜對手沒想再縱容他,輕巧地一個卸力,將他翻身推壓到了窗前桌子上,就聽劈啪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寂靜中額外刺耳。
“南……王,請……請你自重!”
眼看著對方眼中幾乎將人灼傷的色彩,那是不加掩飾的**之色,上官冉扭身掙紮幾下,本來被鉗製住的手臂沒有鬆開,身上反倒是一緊,南王整個壓了上來。
“又是這句……”
若有若無地舔了舔嘴角,南王問,“我即便不自重,你又能如何?”話音剛落,狠狠撬開那還未來得及緊閉的唇齒,吸酌著對方口中的甘涎,一雙眸子裏,閃爍的□卻依舊冷冽。他的手指順著身下並不纖細的腰線遊移,熟練的在上側蘇紫穗繩上拉扯,然後順著打開的腰帶將手伸到了上官冉衣服內。手下的皮膚,不似於女人的嬌滑柔弱,倒像是繃緊的弓,略帶一點潮濕的熱度吸引著手上的觸感。“如此看來,你倒也是一個……尤物……”緊貼在身下人的耳邊,曖昧地在他的鼻梁上咬了一下。“你——你這個登徒子……”被那句‘尤物’惡出一身不自在的上官冉狠狠踢出右腿,啪的一聲,正中南王小腿,可是後者似乎沒有感覺,腳尖一撚,順勢將他的腿別了起來。
“沒想到上官大人被逼急了,說出來的話竟然有‘小女子之嫌’,登徒子?嘿嘿……”
“我也沒想到——狡詐陰險的南王竟然也是這麽……下流無恥之徒!”
“……陰險與無恥?好吧,既然你喜歡我這樣,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地照做了。”南王撕扯下已經散開的腰帶,將上官冉反剪綁了雙手,然後在他的胸前蜻蜓點水般親吻,感覺到身下人的陣陣顫抖,愉快地揚起嘴角,門外兩點幽紫閃爍不止,他卻沒有停息地在兩點朱紅上噬咬上烙印,吻跡蔓延上去,啃咬著上官冉的喉結,品味美食一般細細啄吻不停,“其實,我倒是不介意咱們的燕好有觀眾存在。”努力保持著靈台一點清明的上官冉被這句話下了個半醒,哼地一下想起身,換來的結果隻是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合,狠狠瞪了南王一眼,“放開我!”他說,口氣已經不善。南王毫不在意地用手指去摩擦他的臉頰,又用饒有興趣的眼神望向門口那隻貌似抽搐的狼。
“啊……”上官冉顯然也被突兀出現的狼嚇了一跳,不過第一個想法是來的不是人,太好了——耳後又濡濕一片,他忍著被挑起的欲火,剛想說什麽,就覺得下身一涼,“啊”的驚叫沒來得及出口,灼熱的硬物就強硬的塞到了胯間□。
“嗚……你……”
“誰讓你露出那樣的表情……一時沒忍住……”完全沒有負罪感的南王嬉笑著,眼中的冷然已經退卻,他最後望了一眼被嚇跑的狼,狠狠地將**頂到了最裏端,再次俯身親吻情人的雙唇,眼睛中劃過算計得逞的光芒。
我……我……我靠!
純天然的現場……
樓映臣一麵飛奔一麵忍不住狂罵南王變態,明明看到了自己,難道不會不好意思嗎?畢竟是床底之私……他……那人難道沒有所謂的羞恥心?甚至到後麵的某些行為分明是做給自己看的……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是的……樓映臣無奈地掃了眼胯間有些抬頭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給自己當頭一棒或者一盆冷水。
不知道在天國哪一端的媽媽……對不起,你兒子似乎……
也有變態傾向了……
發現飛奔沒能緩解燥熱,樓映臣無奈的轉悠著在一處水塘邊躍下泡冷水澡,好在這水不是湖,隻是純粹為了觀賞而設定的淺顯活水小溪,望著水裏晃動的倒影,突然間有些莫名感傷,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扯著自己身上能夠著的毛開始咬,並且心裏決定:無論如何自己要短時間內離開這鬼地方。
卻沒有想到機會這麽快就到來,或者說……是南王的某個計劃,他這顆無意中被相中的棋子迎來了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的突變。
“孛日帖赤那(蒼狼,即樓映臣)因冒犯南王,故被削去‘烏日格’侍衛一職,發配牧嶺,熯刑宮應補償缺職,故,南王將留上官冉為多日格新的成員。”對於殊跋的事情,倒是隻字未提。
當這一張聖旨放到千陌贏手中的時候,後者意外的沒有驚怒,隻是望著手中多出來的地圖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將一條沾染了兩點血花的舊繃帶纏繞在沒有受傷的手腕上,對於這件事,他妥協,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武器,南王妥協,得到了上官冉,兩方皆大歡喜。
而兩個人的共同舉動,給樓映臣的離開造就了最直接有效的機會。
=======(略作解釋)=======
人類戲份的終結~==||因為比較重要,還是放到了正文這裏。
千陌贏方麵:一份尋找了多年的寶物,且有著相當於可以奪得天下的能力的寶物,與一頭狼,你覺得哪一個重要?隻是想說人的性質隻是看著對自己更有利的一方麵,狼,不過是寵物而已。為了他放棄某個重要目標(不排除天下),至少人類沒可能這麽做。
南王:不是刻意當著樓的麵,隻不過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想要把上官弄到手。但是千陌贏不可能同意的,若是相爭起來,南王雖是地頭龍但是還是顧忌前者實力。所以找個借口把狼弄走,以便提出後麵的要求,甚至連對殊跋的放棄也是確保上官冉可以被自己留下。南王有些濫情,但是對於上官的感情更加複雜一些(其實這次寫的不是兩人第一次H,若是第一次==上官不會這樣的反應。)
上官雖然在這裏沒有表現太大的能力,但是商賈的作用其實相當強悍。南王得到他,其實相當於得到了比子午暮連更加強勢而有保障的武器。
千陌贏同樣得到了子午暮連,對於他來說,上官的離開雖然是損失,但是不排除他除去心頭一根刺的愉快——從前麵可以看出,千陌贏與上官的關係有些緊張,至於詳情,會在番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