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浮川很鬱悶。
他想不通為什麽一向沉穩的狼王突然間變笨了,樓映臣掉水裏確實很危機,但是這種時候不更是應該發揮團隊力量一起去尋找?搞毛把王的位置丟掉還尋死膩活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他也隻好相信所謂的熱戀中的人智商都是負的,想來這句話還是樓映臣告訴他的。
“我又……闖禍了……”木盤很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如果不是自己跑去折騰冰河也不會有這麽一係列的事情,流沙這次沒打擊他,不算溫柔地在他後背上咬了一下,扯下一嘴的毛呸了一口,對浮川說道:“我們還是去找王吧,那家夥,激動起來不知道會做什麽——”其實他覺得狼王會出事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家夥看到樓映臣的浮屍。而那個樓映臣,也不像是短命的家夥,雖然看起來像是——多災多難的。
“也是,不過我覺得先說明比較好,我還是隻認同那個家夥當王。”浮川的表情有些散漫,但是口吻是相當的認真。話音未落就被周圍一群狼給了一圈兒的白眼:“別廢話了行不行,再耗下去說不定王就沒了。”
……這群崽子——
浮川自然是故意這樣來表明態度,盡管對狼群的反映很滿意,但是被拋白眼還是有些不爽。“沒有意見了那就出發吧。”他叼起呀呀亂叫的熊崽,跟著雪地上一點點散落的血跡開始追蹤。
狼群雜亂的腳印將經過的地麵的血跡踩踏消失,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還疼嗎?”
樓映臣小心地用舌頭刮過狼王的指縫,裏麵被冰割得傷口很多,有幾條還很深。嘴裏已經是一股子血腥味,他抬頭看向狼王,對方麵容放鬆,嘴角還掛著一股若隱若現的笑意。
“還好。”在準備起程去尋找浮川等人的時候,樓映臣看到了經過後地麵的血跡,這才發覺狼王腳上的傷口比看起來的要嚴重,於是臨時決定暫時休息,至少在療傷完畢以後再走。一旁的青狼麵無表情地盯著這一對,越發覺得那種輕鬆的氣氛很礙眼,他瞄著趴在自己身側閉眼假寐的赤牙,突然問道:“樓映臣,你有沒有過恨那家夥?”
叫名字很別扭,青狼直接稱呼看著最先不順眼的狼王為“家夥”。雖說看樓映臣也不順眼,但是看在赤牙的麵子上就暫時叫著名字了。
這個問題讓樓映臣呆了一下,疑惑地皺眉轉頭望向狼王,後者慢慢起身,掩不住一臉的緊張。
“哦……”樓映臣晃了一下耳朵,對於狼王把他們的事情告訴別人而覺得不爽,不過看對方那種少見的‘可愛’,不算生氣地麵對著狼王說道:“應該有過吧。你應該知道什麽時候。”話音剛落狼王就湊了過來,整個腦袋貼在他胸口,歉意地蹭著,想到了大型的寵物狗,樓映臣又笑了:“不過,沒有愛,哪來的恨,反正我現在不恨了,你也不用太內疚。”老臉紅了一把,樓映臣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善於說這種表露內心的話了,訕訕地將腦袋別開,然後耳朵裏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他疑惑地抻直了脖子往四周觀望,那種聲音——是腳步聲。
狼王與青狼也聽見了,兩頭狼同時嚴肅地站了起來,不過並沒采取防禦。
眼見著樹叢嘩啦被撞開,刹車不及時直接撞了過來的浮川甩著熊崽就和樓映臣直接親密接觸,砰的一聲巨響聽得狼王一陣心疼,嗖的衝過去就把浮川扯開,順便一爪子PIA飛熊崽:“你們給我安分點!”
“……王……阿臣……”
浮川有點不相信眼前的景象,雖然相信這兩頭狼不會輕易的死但是這會兒看到他們如此平安還是有些驚喜過頭,轉眼其他的狼也衝了過來,同樣意外著開始呼號。今天真的是幸運日。
“讓你們擔心了。”
樓映臣用脖子和浮川交頸摩擦幾下,算是交流了下感情,其他的狼眼巴巴地看著,誰也沒有這個膽子上來這麽做。
對於狼王不敢,對於樓映臣更加不敢,前者是磁場和地位問題,後者是磁場加某狼的報複問題。
三軍會師並沒有經曆太大的阻礙,或者說浮川並不會拿來路上遇到的困難做什麽文章,興奮過了他很是穩重地將憤恨瞪著狼王的熊崽抓回來護在懷裏,狼群也規矩地分散到各個觀望角落,開始留守,準備休息過後再出發。
“我們隻認同你是王。”這句話是浮川冷靜下來以後認真地說的第一句話,他隻說了一遍,沒有給狼王任何多餘解釋的機會就轉身巡邏去了,狼王在心裏默默地為自己的部下如此看重自己而感動,當然浮川同樣在為自己第一次壓過狼王而興奮異常。第一次不甩王啊~以後說不定可以對自己的孩子炫耀,當然,眼下對著熊崽說說也可以。
轉眼間又到了夜晚。
青狼離開了熱鬧的狼群回到自己早就找好的小窩,看著老實趴在那裏的赤牙,心裏突然有些複雜,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緊挨著對方趴下,貼在一起的身軀感受到另一邊的輕微顫抖。“你害怕什麽——”有些憤懣,青狼皺起了眉頭,看著赤牙那緊閉在一起完全沒有睜開跡象的眼睛,他湊過去,順著對方脊背開始舔著,毛發慢慢地被濡濕,看得清下麵凹凸不平的多處傷疤,舌頭到達赤牙腹部的時候,對方猛地跳了起來,但是青狼比他反應更加迅速地撲上去,將他壓倒在身下。
地麵很冷,赤牙打了個寒顫,眼神不善地瞪著青狼。
“你是誰的?”
“——……”
“你是誰的?回答!”
“你的。”
滿意地將赤牙環到懷裏,青狼頭枕著前者的脖頸慢慢安靜下來,最近這幾天他想應該采取一下狼王所謂的溫柔政策,雖說喜歡看赤牙那時候的那種表情但是一輩子那樣子……也不是辦法,說不定讓赤牙順從了會更吸引人。這麽想著青狼就覺得有些期待,他突然抬頭在赤牙的後腦勺上輕扯了兩把,然後說:“睡吧,我不做什麽。”在赤牙錯愕的眼神注視下美美地睡去。
赤牙覺得青狼應該是腦子有問題了,在追蹤過來的哪一天晚上有放過他?最近他的體力確實快要到達極限,忍著鈍痛他小心地想要離開青狼的束縛,沒動幾下對方就睜開眼睛,用不知道是神誌不清還是不滿的眼神瞪著自己,等到自己不動彈了才慢慢閉上。赤牙歎氣,看來想要自己睡是不可能的。冷風吹過他縮了縮脖子,青狼馬上蛇似的纏上來。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解脫。赤牙歎氣,認命地閉上眼睛。
“你就讓我看這個?”不遠處的灌木後,樓映臣轉頭,不滿地瞪了狼王一眼,他可不是偷窺狂,狼王笑著引他慢慢離開,確保另外那一對聽不到了才開口:“你不是擔心你那個跟班嗎?現在,那頭青毛狼也在學著改變。”
“你想說什麽?”
“隻是想讓你稍微放心一點而已。”狼王親昵地湊過來,舌頭伸到了樓映臣的耳廓裏麵,滿意地看著對方縮起脖子,“那,我們很久沒做了是吧……今晚,有心情沒……”越來越曖昧的聲音讓樓映臣有些腿軟,結果狼王也沒再多話,直接將愛人壓倒就就地正法了。
其實狼王想過在旅途中到處是危險,隨時保持最好的狀態才是絕佳選擇,但是天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到達想要去的地方,而且前途未知,於是乎——及時行樂,及時行樂~
另一邊。
在高聳的岩巔冷淡地看著下方模糊不清的狼群,銀狼慢慢將頭枕到前腿上,心情複雜,對於很多事情。
借著那冷冽的月光,他突然想起了某天看到樓映臣時候的場景,那頭被他從蛇的肚子裏救出來的小家夥,有種讓他親近的感覺。眼神有些脆弱,他大概是以為自己會死吧……也是,當時並沒有特意去救他,隻是無聊。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要咬斷你的脖子……你的血,應該很美味吧……”
自己似乎是這樣說過,然後——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可是隻是一不小心的鬆懈,卻馬上被反擊,那大概是那幾年第一次被咬傷,這讓他很是——感興趣。這頭狼,會進化成什麽樣子呢?他真的,充滿了期待。再接著,看著他被背叛,差點死去,然後振作,雨中的重生,銀狼隱約想到了自己,那頭狼,和自己有相似的氣味。隻是,最終他們還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自己,屬於黑暗。
而那頭狼,不屬於自己。
銀狼知道自己對樓映臣的感情不是愛,他早就沒有了那種感情,但是,他想過要他——隻是想過。
現在,自己最後想要的東西也被奪走了,一無所有以後,自己會如何進化?
銀狼在月色中微笑,他同樣對未來,充滿了興趣。
我萌的
然後獸的會有狼王X臣,青狼X赤牙,然後是銀狼的小番外。
暫時就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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