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
不想讓她生?齊珊雙眸驀地睜大,她的心愈聽愈寒,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蘇琦竟然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自相殘殺,他扼殺了程敏之生孩子的權力,他怎麽能這麽狠心?
這一刻齊珊理解了程敏之恨她入骨的心,她真的很可恨,她搶走了她未婚夫的愛,甚至她剝奪了她生養孩子的權力……
蘇琦狠準地吻住齊珊的唇,這次他吻得焦灼而用力,他不允許這個女人再退縮,他受不了她的抗拒與輕視。
沒有人知道他冰冷的軀殼下有著怎樣一顆渴望溫暖的心,而現在能撫慰他的惟有齊珊,不,現在又多了一個更溫暖的小家夥,他的兒子小謹。
呆滯的齊珊被蘇琦掠奪得已然不能呼吸,這個男人似要揉碎她,將她徹底揉進他的血肉裏。
“啊……”齊珊的頭猛然仰起,蘇琦已進入她的身體,淒然的淚順著齊珊眼尾滑落……
這一刻的齊珊不想再掙紮,她最大程度地包容了蘇琦的入侵,她望著身上狂肆霸道的男人,她的心驀然柔軟,她伸手勾住蘇琦的頭,主動吻上他囂張的唇,她吻得顫抖而苦澀,她要最後一次留住他的氣息……
齊珊去意已決,她要走,她要帶著她的兒子永遠離開這個男人。
齊珊的意外主動讓蘇琦深受蠱惑,他的冷眸迸出笑意,大手抬高齊珊的腳踝,衝撞得愈加勇猛深入……
他已瘋狂,在他知道身下的女人並沒有背叛他,她始終都是他一個人的珊珊,她甚至為他孕育了一個可愛至極的孩子,他怎能做到不愛她,他愛她愛得發狂……
齊珊的指甲已深深地掐進蘇琦的背,她緊緊纏繞住身上的男人,她要極盡所能地帶給他歡愉,磨人的快感一路飆升,無以言表的愉悅衝擊著抵死纏綿的男女……
吮吸,饑渴地吮吸,衝撞,致命地衝撞……
花心酥麻直至徹底沸騰,靈魂出殼,水乳.交融的那一刻,眼淚衝出齊珊的眸,戰栗的她緊緊擁住身上的男人,請允許她最後一次擁抱他……
縱然她深愛這個男人,她也必須割舍,罪惡的羈絆會讓她永世不得翻身,她要還與程敏之平靜的生活,這也是在還她自己生活的平靜……
蘇琦緊擁齊珊入眠,他們本就是一對最契合的愛人,
“等我忙過這陣子就帶你和小謹去夏威夷度假,我會好好陪伴你和兒子……”
這個不懂愛不會愛的男人也在學習怎麽去愛他的家人,隻是他醒悟的太遲了。
齊珊視線氤氳,她輕闔上眼眸,“好,我們等你……”
齊珊心如刀絞,她能想像得到當蘇琦知道她與小謹不辭而別後的心痛與失望,然,她不能心軟,她必須離開。
齊珊的順從讓蘇琦以為她想通了,翌日上午,蘇琦還是尊重齊珊的意見將她們母子送回租住的貧民區,他給她時間接受現實,他相信她會聽從他的安排。
小謹摟著蘇琦的脖子,很是不舍,“啊啊……”他指了指地上一大袋子的玩具,表達著他的謝意。
“小謹你應該叫我爸爸,我是你的爸爸……”蘇琦期盼地望著小家夥。
小謹眼睛睜大了,爸爸?媽媽畫上的人才是爸爸,小家夥的手爬上蘇琦的臉,小胖手揉捏著蘇琦陰柔的五官,他終於發現了新大陸,他麵前的好好叔叔好像就是媽媽畫上的爸爸。
“爸爸,爸爸……”小家夥字正圓腔地喊著蘇琦,他似乎還叫上了癮,小嘴崩豆一般叫個不停。
蘇琦喜出望外,他的兒了就是這麽聰慧,他狠親了兒子的小胖臉,“爸爸有時間就來陪你玩。”
小謹興奮了,小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好,這位爸爸一來他就又有新玩具可玩了。
望著父慈子孝的一對,齊珊依舊不動聲色,她已然開始為出逃做準備。
餐廳這邊齊珊申請辭職,由於近期人手不夠,經理讓她做完這周再離職。齊珊訂的飛機票是周末的,那天是蘇琦與程敏之約會的日子,方便她出逃。
西餐廳周四晚上承包了私人派對餐點服務,齊珊被意外調去做宴會服務員。
調換了晚班,齊珊便利用白天時間去了母親的療養院,齊母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齊珊隻能放棄帶走母親,她妥善安排了母親的護理事宜,
華燈初上,城郊的私人別墅裏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魅影橫斜中,光鮮靚麗的男女酒杯輕碰,淺談輕笑。
齊珊望著錦衣華服的賓客,這種用金錢堆砌出來的派對處處都滲透著權貴與勢利,窮奢極欲,讓她們這些普通人怎是一個震撼了得。
她現在站在他們中間都自慚形穢,蘇琦選擇程敏之是對的,隻有她那樣的天之嬌女才是蘇琦事業和生活中的良伴。
“喂,齊珊再想什麽?沒看到酒水不夠了。”
旁側的同事靜不悅地喚著齊珊,今晚這女人總走神,合轍她來這兒是為看熱鬧的。
“哦,對不起。”齊珊恍然,她收斂心緒去餐台前加酒水,今天來這裏的賓客非富即貴,哪個都怠慢不得。
“今晚這麽忙,你不要總偷懶,一會兒你再去草坪那邊看看,餐點還足不。”
靜冷語訓斥著齊珊,老員工欺負新員工是常事,更何況齊珊還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
“好,我這就去……”齊珊在為人處事上一向以和為貴,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與人交惡。
齊珊來到外麵,在別墅頗大的園子裏星燈閃耀,亮如白晝,草坪上同樣聚集了賓客,她小心地避開人流,突然一抹聲音入了她的耳。
“那不是何太太嗎?很少見她來參加這種派對……”
“看她手裏拎的古董包包了沒,是法國貨限量版的……”
能被上流社會人人熱議的何太太隻有一個,便是何豈軒的夫人蘇洛,齊珊順著大家的目光望過去,果然是洛。
一襲白色拖地晚禮將她高貴優雅的氣質襯托得愈發出塵,長發綰起,耳墜輕搖,不論是她脖子上的配飾,還是她手中的包包都是謀殺女人眼球的極品。
明豔動人的蘇洛輕挽何豈軒的臂腕,他們夫妻姍姍來遲,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肯來就是給了派對主人極大的麵子。
齊珊慌忙低頭,她匆匆來到餐台前補齊酒水與餐點,看到蘇洛夫婦在草坪處逗留,齊珊又趕緊退回樓裏。
“你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麽?”
同事靜重拍了齊珊的肩,齊珊嚇得嗓音發顫,“沒……沒什麽。”
“沒什麽就去幹活,去給二樓最裏側的會客廳送些酒水。”
靜隨手遞給齊珊一托盤,上麵已經置好了所需的雞尾酒。
齊珊小心地接過托盤去了二樓,靜目視著齊珊的身影消失,眼中劃過不適,她也是替人辦事,希望這位倒黴的同事沒事。
齊珊來到幽靜的二樓,其實她並不知道哪一間是會客廳,她緩步向裏走,惟有最裏麵的房間開著門,裏麵隱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齊珊確定是這間房需要酒水。
她輕敲了門走進去,餘光掃過沙發上正懶散地坐著兩個男人,齊珊低眉順目地蹲□子,將酒水輕放在桌上。
嘻笑交談的男人掃了眼嬌柔的齊珊,相互使了個曖昧的眼色,還沒等齊珊站起來,房門就在她身後哢嚓落了鎖。
齊珊心中警鈴大作,她驚怔地回頭,果然門被鎖上了,齊珊直感頭皮發麻,她本能地起身快步向門口走去。
“這麽急著走?來,過來陪我們坐坐……”門口的閻少像堵牆一樣攔住去路。
“我不坐,我還要出去工作……”齊珊望著逼近的閻少嚇得步步後退,恐怖之極。
閻大的大手摸上齊珊驚白的小臉,“今天晚上你的工作就是把我們侍候舒服了,不然你以為我安排你來是為什麽?”
齊珊打落輕薄的手,閻少的話已驚得她魂飛魄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外麵都是賓客,你們不要亂來,你先放我出去……”
“出去?你還出得去嗎?裝什麽純潔,前兒夜裏你不是還陪著蘇家大少爺風流快活了嗎?告訴我,他給你多少過夜費?隻要你把我們幾個伺候好了,我們加倍賞你。”
閻少對齊珊的假正經嗤之以鼻,誰不知道她曾經是蘇琦圈養的女人,竟跑到他麵前來裝純。
齊珊混亂的大腦嗡地一下,她似乎明白了,程敏之一定是派人跟蹤了她。
她與蘇琦總統套房的一夜讓程敏之惱羞成怒,她要毀了她,以蘇琦那般潔淨高傲的男人,怎麽還會要一個被別人輪.暴過的女人。
隻顧後退的齊珊身子撞入身後男人的懷裏,一雙熊臂貪婪地抱住她,惡心的大手直擊她的前胸。
齊珊反應神速地矮過身子避開圍攻的男人,她從閻少的腋下鑽過去就跑,隻是剛跑兩步就被人狠揪扯住馬尾,將她生生地拖了回來,
“MD,還想跑,你能跑得掉嗎?”
齊珊再也顧不上自尊,她撲通跪在閻少麵前,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保證不再與蘇琦見麵,我會去跟程小姐道歉……”
淚水爬上齊珊的臉,此時的她已驚懼到極點,她不要被這幾個人糟蹋,她已然決定永遠離開蘇琦,老天為什麽還不放過她。
閻少猙獰的麵孔逼近齊珊,他狠戾地抬高她的臉,
“看看你哭得有多可憐,當年的你就是用這張梨花帶淚的臉勾引了蘇琦,讓他主動為你開了苞,怎麽,是怕我不夠溫柔,還是怕我給的錢少,你放心蘇琦沒有我會疼女人,一會兒我一定會讓你爽得叫翻了天……”
“哈哈……”
齊珊的水眸劃過絕望的光芒,她的頭頂盡是男人的淫.笑,閻少毫不憐惜地抓起地上的齊珊將她拋到沙發上,他要先上她的身,曾經他把第一次讓給了蘇琦,這一次他不會,這個熟透了的女人著實掻弄著他的心。
齊珊被摔得頭暈目眩,身上一沉有人壓了上來,濕熱的嘴唇啃咬著她的脖頸,大手瘋狂地撕扯她的工服……
“不要……救命……”齊珊毛骨悚然,傾耳的尖叫……
啪地兩聲,閻少重賞了她兩耳光,他最不喜歡女人做.愛時鬼哭狼嚎,
“閉嘴,省省力氣吧,一會兒留著叫.床……”
齊珊直感頭骨迸裂,她陷入昏迷狀態,撕啦,黑色的裹裙應聲而碎。肮髒的大手覆上她的腿側寸寸上移……
閻少的嘴已啃上齊珊的唇,昏迷的齊珊遽然轉醒,她惡心的幹嘔,滅頂的絕望已然席卷了她,萬念俱灰的齊珊終於崩潰了……
“啊……”閻少慘叫,齊珊咬碎了閻少的唇,她揮舞著手抓破了他的臉。
齊珊像瘋子一樣廝打,有那麽一瞬齊珊掙脫了閻少的掌控,前門有人阻擋,滾落到地上的齊珊慌不折路地跑向露台……
她望著追出來的閻少,她恐懼地退至牆欄邊緣,她緊抿身上破碎的衣服往下看,她的頭陣陣眩暈,下麵竟是一片幽暗的水池。
這家別墅樓後的花園裏有一個超大的露天泳池,此時冰冷的池水泛著暗沉的幽光,仿佛一張吞噬一切的大網。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狼狽的齊珊已爬上牆欄,她的腿在抑製不住地打顫,她的心意已決,就算是被淹死也不要被這群禽.獸淩.辱。
“那你跳啊,淹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蘇少了……”
閻少不以為然,他才不相信此女敢跳,一個貪慕虛榮的拜金女怎麽會舍得命去跳樓。他一步一步逼近齊珊,黝黑的大手欲抓她裸.露的小腿……
齊珊無比的驚悚,她從沒想過她會命喪於此,她的眼眸脹痛得模糊,也許這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其實她很想說,她活得很累很辛苦,掙紮了這麽多年,還是未逃脫噩運,還好蘇琦已知道了小謹的身世,他會善待她的孩子……
一聲悶響,齊珊的身子直墜入水中,她不會遊泳,她也沒有掙紮,她任由疼痛的身子往下沉……
“怎麽辦,叫人救她嗎?”
閻少身後的人心如懸旌,他們隻是想玩女人而不是玩出人命。
閻少沒想到齊珊如此剛烈,他蹙著眉揮了揮手,
“她自己跳樓的關我們何事,她死了倒省了心。”
齊珊的死對於程敏之來說是最好不過了,所以閻少放棄救齊珊。
作者有話要說:修得不甚理想,蘭茜繼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