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周家主,你這是哪裏話,本世子成立商會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考慮,而是為了我整個西涼的發展考慮。俗話說,團結一心,才可其利斷金,隻有我西涼的貴族還有商人團結在一起,擰成一股繩,那外麵的人才不敢欺負我們。”
趙恒笑眯眯的說道。
“對不起世子,草民不會說話,是我唐突了。世子深謀遠慮,一心為我西涼著想,在下佩服。”
趙恒又笑了笑,“周家主客氣了,本世子還是希望周家主考慮考慮,帶著周家加入商會。”
周長卿點了點頭,“世子放心,在下會考慮。”
趙恒又看向了徐茂,笑容更盛,“徐家主,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第一個支持我,還是那句話,本世子是個禮尚往來的人,你這麽支持我,而我日後也一定不會虧待徐老板。”
不知為何,趙恒越是和顏悅色,就越是讓徐茂心裏沒底。
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徐茂急忙誠惶誠恐的拱手,“世子一心為西涼著想,徐茂身為西涼的一份子,自然應該盡一份綿薄之力,積極響應世子的每一個決定。”
趙恒並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又將目光落到了軒轅幕清的身上。
“軒轅小姐,在下對你的大名早已經是聽聞已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我西涼的第一女中豪傑。”
軒轅幕清急忙施禮。
“世子謬讚了。幕清不過是迫於無奈,才會不顧倫理綱常站出來承擔家業,西涼第一女中豪傑實在是愧不敢當。”
麵對軒轅幕清的這番話,趙恒也隻是隨便一聽罷了。
並不會當真。
他了解過軒轅幕清。
這不單單是一個性格堅毅,不肯服輸的女子。
而且還是一個極其有野心的女子。
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卻一直認為自己並不比男兒差。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插手家族的生意。
根據坊間傳聞,她不單單是想要掌管西涼軒轅家,更想取代帝都軒轅家。
因此在坊間她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
認為她違背了女子三從四德的本分,而且還經常拋頭露麵,和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
像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遊街示眾。
不過趙恒卻很欣賞軒轅幕清。
有野心怎麽了?
有野心代表人家有能力。
人如果要是沒有野心,連自己想要奮鬥的目標都沒有,那和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有什麽區別。
半晌沒有聽到趙恒對自己說話,軒轅幕清睜大美眸,看向趙恒。
有些狐疑,他為什麽要把自己留下來?
也沒有和自己提加入商會的事。
不過想想也對。
她軒轅家如今家道中落,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
趙恒又怎麽能看得上他們呢。
“世子,世子,不好了,不好了世子。”
就在這個時候,楚風大咧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緊接著便看到身穿盔甲的他龍驤虎步的朝他走來。
“世子,剛接到消息,西遠候府把我們軍營的食鹽給斷供了,世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事情惹得王明不高興了。”
趙恒皺了皺眉頭,“沒有啊,我什麽都沒做啊。蕭爺爺不是傳話過來,說誤會已經解除了嗎?怎麽會這樣。”
不僅鹽鋪沒開門,連軍營的食鹽都給斷供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昨日我是和大都督一起去的侯府。那西遠候說的好好的,今後不在和王府為難,可是今日……”
此時此刻的徐茂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裏是樂開了花。
西遠候府一旦停止給軍營供應食鹽,那麽軍心必然大亂。
到時候看他趙恒怎麽辦。
派兵端了侯府?
他最好這麽做。
那個時候才是西涼大亂的開始。
要知道王家的食鹽可不止是提供給西涼,而是提供給整個大周。
西遠候一旦出了事,那麽整個大周的食鹽供應鏈就會出問題。
到時候,朝廷不會放過他,各個地方州府砸門,軍政部隊,也不會放過他。
趙恒仿佛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幸災樂禍。
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沒有把徐茂嚇的魂飛魄散。
不過趙恒很快又抽回了目光。
“楚將軍,和本世子來吧。”
又看向周長卿等人,“你們三位也可以跟過來。”
周長卿三人一愣,不明白趙恒要幹什麽。
不過對於徐茂而言,絕對是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他剛剛要被趙恒看出點什麽呢。
這臥底的日子,可真的是不好過啊,隨時隨地都得提心吊膽。
“世子,你說句話啊,這件事該怎麽辦啊?將士們每天訓練那麽重,光吃那些粗鹽可不行啊。”
楚風這幾日都在忙於軍隊的訓練,所以並不知道趙恒提煉出細鹽這件事。
楚清歌回去也並沒有和他說。
不過他知道趙恒為了應對西遠候的製裁,封鎖了十裏坡的鹽礦。
但那些鹽礦石產的鹽,偶爾吃一兩次還行。
長久以往吃下去,不止補充不了鹽分,反而還會讓將士們感染疾病。
“世子,老夫不是給您看過那王家小姐的畫像了嗎,長的很漂亮的,要不然世子妃就她吧。”
楚風依舊對這件事不死心。
他認為趙恒的王位要想坐的穩,就必須和西遠候府聯姻。
到時候一手握著重兵,一手掌握著天下食鹽。
誰還敢放肆,誰還敢虎視眈眈。
隻有西涼內部穩定了,他才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救趙嘯。
當然了楚風也知道,趙王兩家聯姻,一定會有人從中作梗。
可是那又如何,隻要趙恒點頭同意。
他願意為他掃清一切障礙。
“楚叔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聯姻的事不必再說了。如果這次本世子要是妥協了,那麽往後豈不是人人都敢騎在本世子的頭上拉屎。”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趙恒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明明都已經把誤會解開了。
怎麽事態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呢。
原因無非有兩個,第一,西遠候和林長書是一夥的。
他保持中立,隻是假象。
第二,有人從中作梗。
想要通過王府和侯府的矛盾挑起西涼內部的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