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流
輪回空間發布的這個任務在某些方麵相當有趣，搶走巨人之力的研究資料給的獎勵點要多，但必然會跟艾倫一家關係搞差。選擇幫助艾倫雖然可以跟劇情人物建立良好友誼，但對輪回者本身由什麽切實幫助？
就好像玩遊戲的時候，玩家遇見可憐的NPC身上有特殊物品，殺了這個NPC才能獲得，不殺則獲得一堆感謝的文字。於是，如何選擇不是很清楚了嗎？
目前大多數輪回者也都是這種想法，巨人世界的艾倫撐死就是變大成為移動靶子，獲得友誼有什麽用處，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又不是攻略騷想幹的時崎狂三。咳咳，扯遠了。
為了不讓艾倫對他們心存戒備，艾露小妹假裝從外麵飛進來跟庫洛諾竊竊私語，隨後菲裏歐和庫洛諾故意裝作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樣子，由菲裏歐來詢問艾倫有關信息。
菲裏歐問到：“艾倫，你家是不是有個地下室？”
有了點心理準備的艾倫沒有突然被嚇到，而他心裏也不覺得這是什麽驚天大的秘密，裏麵究竟是什麽連艾倫也不知道，所以菲裏歐和庫洛諾有些自作多情了。
沒關係，艾倫說起自家地下室就必須提起他的父親。
“父親的地下室，裏麵到底在做什麽是秘密啊，我肯定不知道，我想父親是不會做壞事的。”
“我也這麽認為。”原本菲裏歐一直都認為父親這樣的角色是好人，直到他看了《FATE/ZERO》。
“那個？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有人想要你父親的研究資料，具體做什麽我不知道，但我是來征求你們一家的意見。”
“抱歉，這是我們家的秘密，未經他的允許我不希望外人拿走他的研究。”這是艾倫母親的聲音。
出於輪回者的關係，按照劇情艾倫的母親本該成為巨人的盤中餐，現在活了下來，依然為這個家庭做主。這位母親害怕惹麻煩，卻毅然選擇維護自己丈夫的秘密。
“明白了。”
菲裏歐擺出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點點頭，他的目的就是了解艾倫這邊的態度，他們既然選擇保護地下室就尊重這個選擇。現在的麻煩是外麵會有多少輪回者打這裏的注意。
他根本不知道沒有靠近艾倫家的輪回者根本接不到任務，與此同時，外麵也發生著戰鬥。就隔著三條街外的地方，因為這裏居民往內地逃，少了很多礙事的家夥，輪回者行動起來也肆無忌憚了，六個二星的輪回者正在追殺三星能力的小煉。
縱使等級差擺在那裏，小煉也寡不敵眾，透出兩枚撲克炸毀街道外隻能往遠處跑。
這些輪回者在拉格納羅斯被打敗的時候就按耐不住了，幾個高階輪回者同時受傷還得到大額獎勵，有什麽比這更好的目標？巨人的世界在他們眼裏就是鳥不生蛋的地方，縱然有什麽隱藏任務也比不上小煉這樣移動的大額獎勵。
小煉心裏苦澀，邊打邊退。這時候，艾倫剛好找到庫洛諾準備聊天。
這時的艾倫臉上多少有些猶豫，但也充滿期待的看著他：“請問！”
正站在窗戶下的菲裏歐看著他：“有事？”
“有個問題從一見麵就想問了，像你們這樣厲害的人在外麵有很多嗎？”
“是很多。”目前有一萬，但很快就會變成百萬的數量，百萬啊……
“既然很多，為什麽沒有把巨人殺幹淨呢？”
菲裏歐略低頭沉默，隨即拿出準備好的事實：“因為我們的敵人比巨人更多，更致命。”
鐵血戰士世界裏幾個新人都死了，見慣生死的菲裏歐略感內疚，但戰場就是如此，不可能不死人，作為強者的確有義務保護弱者，但強者不能為弱者隨意獻出生命。所謂強者和弱者，也不是由武力決定，菲裏歐更明白聖庭中那些精神導師般的主教大人，神官、牧師，這些人支撐著神權國的信仰和體質，指引人們安與苦難……不想了，這種事情說不清對錯。
順便一提，異世界聖庭完全沒有腐敗的痕跡，這是菲裏歐引以為豪的根本。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麽，因為……異世界有真神啊……
“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你知道巨人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不知道，實際上我們之間的國家相隔很遠，十分的遙遠，相隔大海。”
“你見過真正的海洋？”
“是啊……”
曾經隨同老師前往精靈國度，乘坐即是精靈星雲船，代表魔法的傑作，單純利用魔法就用翱翔天空的戰船。從什麽時候開始，菲裏歐與艾倫一起坐在窗戶底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講述外麵的世界。
那些令人安逸的自然，自然柔和的青綠色撫摸著視網膜，森林中，小溪旁，清涼的洗水緩緩流淌。
逐漸露出向往神情的艾倫被三笠的聲音拉回現實，他失落的站起來，很聽媽媽的話立刻回去。
“艾倫，媽媽叫你過去，有事情跟你說。”
“啊？好的。不好意思啊，我得走了，下次還能聽你講嗎？”
“可以，如果有下次的話。”
怎麽可能還會有下次，菲裏歐看得出來輪回空間可不是慈善組織，它很大度的幫輪回者們提升實力，也強製要求輪回者們替他工作。當然了，誰也不用怨誰，輪回者不想冒生命危險就別當輪回者，放棄他們獲得的超能力就行了。
繼續守候著紅溯，這個冒失不著調的女孩還未蘇醒。
好在這段時間並沒有輪回者想來對艾倫他們做點什麽，外麵忙碌的輪回者們好像並不知道這裏的任務一樣。
“你還守在這裏，我說，你對那個叫紅溯的家夥怎麽看？”
“她救了我，也救了伊莉雅，並且讓我……”籠罩神權國的正義菲裏歐說不清對不對，後來他冷靜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又產生出如果自己上位，坐在老師的位置上能不能憑一己之力改變國家的環境，“這些都不重要，我之所以這麽負責，是因為我的身份是她的從者。”
“你真的承認這些關係？據我觀察地球人根本不在乎這些。”
“紅溯為了消滅拉格納羅斯才變成這樣的，我必須保護她。”
“換個說法，你就甘心你們的關係隻是這樣？”
“你想說什麽？”
貌似心虛的庫洛諾突然止住話題：“沒，沒什麽。”
話說一半的人簡直敗人品，菲裏歐心裏提起的好奇心頓時被戰爭踐踏，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意念連通私人空間，將口徑狙擊步槍取了出來。
原本菲裏歐對槍械並不好奇，可他看了《FATE/ZERO》之後漸漸對槍械的威力留心了，而且那些輪回者拿出的武器，什麽RPG、毒刺、手雷、地雷的，不需要任何魔力就能發揮出強大破壞力，作為武器來說十分好用。
“你會用這個嗎？”
“狙擊槍，當然，我最近也在研究槍械，準備給普通的人偶當做副武器。”
“教我。”
“簡單，有彈藥嗎？”
“沒。”
“……”躍躍欲試的庫洛諾頓時被潑了冷水，臉上一片糾結，又問道，“對了，你參與對拉格納羅斯的攻擊，有得到寶箱獎勵嗎？”
當然有，菲裏歐拿出原封未動的一星寶箱，自從得到之後就放在私人空間裏沒動過。
“你打開試試運氣吧，一星寶箱好東西不多，都是普通材料或物資食物，如果能開出通用彈藥就能用了。”
看上去庫洛諾對輪回空間的事情相當熟悉，菲裏歐立刻開寶箱，在心裏默默給神祈禱了一下，還真讓他開出了五個通用彈夾。輪回空間在這方麵很照顧輪回者，所謂通用彈夾就是什麽槍都能裝進去上膛，根據槍型子彈數也會有不同，這種彈夾單獨拿在手裏卻隻是普通的鐵塊。
之後就方便多了，有了彈藥，庫洛諾立刻熟練的操作狙擊槍，講解瞄準要點。
“操作上大概明白了，隻要把目標放在瞄準鏡十字中心扣動扳機就可以了麽？”
“大錯特錯，這是狙擊槍不是衝鋒槍，既然是狙擊，最少也得是1000米外的距離，你得學會如何測量距離、估計影響距離的因素、地形的本質與光暗的影響等等。當然了，你會測算距離後還要知道哪些因素會影響子彈彈道，比如高度、濕度、風向。你懂？”
“懂個錘子！好吧，我是說，我可以學習。”
武器的運用方式的確很複雜，聽庫洛諾說了這樣的長篇大論菲裏歐有那麽個瞬間覺得還是用劍算了，但想到狙擊槍的優點，他牙一咬，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