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寶雕龍琉璃盞

大魁一看,忍不住啞然失笑。道:“這個怎麽賭?”

原來,小龍‘女’指的是眾人的行李。

小龍‘女’笑道:‘這個怎麽不能賭?”

大魁道:“那你說如何賭法?”

小龍‘女’道:‘咱們倆誰輸了,誰就頂著這幾包行李繞著這個小山村跑三圈,行不行?”

大魁拍拍‘胸’口,道:“誰怕誰啊,賭就賭。何姑娘給作證。”

何阮君笑著點頭。

三人正說著呢,草屋‘門’輕輕開了,走出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漢子。

那漢子三十六七歲年紀,兩撇鼠須,臉‘色’灰黃,一雙眼睛卻是靈動異常。

那漢子走出來看見四人站在他家‘門’口,甚是驚奇,道:“列位,可是來找司徒的嗎?”

連星上前,畢恭畢敬的道:“我們就是奉別人之命,前來拜見司徒先生的。”

那鼠須漢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四人一會,忽道:“你們見過那司徒嗎?”

連星搖搖頭,道:“還請先生引薦。”

那鼠須漢子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來,各位請進。”

四人都有些驚奇,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瘦削漢子就是阿四叔讓他們來找的那個司徒先生。

四人走進屋中,隻見這草屋外麵雖然破舊不堪,可屋裏卻是簡潔雅致,樸素大方。

四人分賓主坐下。

那司徒先生咳嗽一聲,道:“不知各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連星道:‘我們奉阿四叔之命,前來給司徒先生送一件東西。”

說著,就將隨身帶的那個布包取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給那個司徒先生。

那司徒先生雙手接過那布包,探手一‘摸’,忍不住雙眼放光,一雙手也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打開那個布包。把那包裏的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

這包裏的東西一拿出來,放在桌上。眾人的眼睛陡然間都是一‘花’。眼前一陣光芒四‘射’。

隻見包裏原來是一個一尺高的瓶子。瓶子上雕著一條蟠龍,張牙舞爪。其下更以種種雲影‘波’紋充盈左右,‘色’彩豐富,‘豔’麗之極。瓶身上更以各種寶石鑲嵌其上。端的是流光溢彩,讓人目為之眩。

那司徒先生張大了嘴,心情‘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小龍‘女’一聲驚呼,道:‘這是七寶雕龍琉璃盞。”

司徒先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瓶子,良久良久,才緩過氣來,緩緩道:“不錯,這正是七寶琉璃盞。”目光看了小龍‘女’一眼,心裏暗自驚奇,不知這一身白衣的少‘女’是何來曆,竟然一張口就說出這瓶子的名稱。

那司徒側目看著小龍‘女’,淡淡的道:“不知姑娘是否知道這七寶雕龍琉璃盞的來曆呢。”言下之意,竟然要考上小龍‘女’一靠。

小龍‘女’看著那瓶子,慢慢道:“這瓶子名為七寶雕龍琉璃盞,是以瓶身上鑲嵌各種翡翠,瑪瑙,各種寶石而名。看著瓶身上所繪的圖案,所使用的技法,當是明朝永樂年間所製。”

大魁翻過七寶那七寶雕龍琉璃盞,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那盞底有八個小字《大明永樂江西承製》。

那司徒先生點了點頭,道:“你們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連星於是將自己母親得了‘陰’寒之症,需要火狼肝才能醫治這種種事情一一跟他說了。

那司徒先生點點頭,道:“原來這樣。我說呢,那老家夥也沒那麽好心,平白無故地派人給我送來這七寶雕龍琉璃盞,原來是要我給他捉那火狼。”

拿起那七寶雕龍琉璃盞,輕輕撫‘摸’。

眾人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這司徒先生到底答不答應。

良久良久,那司徒先生一拍大‘腿’,道:‘好,我就豁出這條老命,和你們走上一遭。”

眾人心裏都是一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看他年齡不到四十,說話的口‘吻’中卻是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心裏不禁都暗自好笑。

那司徒先生指著那七寶雕龍琉璃盞對四人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想了這東西,整整想了十年了。阿四這老東西,直到今日,有事了才舍得給我。”頓了一頓,又道:“你們一定奇怪,阿四那老東西整個家裏都窮的叮當響,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寶貝,是吧?”

四人都是點點頭。

那司徒先生微閉雙目,緩緩道:“這事說來話長了。十年前,阿四來到這裏,找一個朋友一起相約去那深山老林裏去打獵。他那個朋友有事未歸。阿四就暫時在這龍泉溝住了下來。慢慢的我們就熟了。時不時的來我這裏喝喝酒,嘮嘮嗑。

阿四就讓我給他算上一算。這次出行是吉是凶。

我就給他起了一掛。

那卦象卻是甚凶。

我看了甚是擔心,勸他趁早回去。告訴他,看這卦象雖有意外收獲,但自身難免有所損傷。不如還是早早回去為好。家裏妻兒老小還在等著他,身體要緊,不要為了一點錢財,而遭受這無妄之災。

他卻堅持不走。說自己大老遠的來了,怎麽這也得打點東西回去。哪怕是打隻野狼也好。

過了幾天,他那個朋友終於回來了。

兩人商量好第二天就上山。

第二天早上,兩人早早的就起來。帶著獵槍,牽著幾條獵狗,上山去了。

早上,天氣還是好好的,誰知到了傍晚,卻飄飄灑灑的下起雪來。

我很是替二人擔心。便站在村邊眼巴巴的等二人回來。

我心裏始終有一個不祥的念頭,‘弄’不好這二人要出事。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實在是困了,就回家睡覺了。

睡到半夜,忽聽外麵有人砰砰砰地敲‘門’。

我‘迷’‘迷’糊糊的起來,問道,誰啊。‘門’外無人應聲,隻是敲‘門’聲更加急了。

我打開‘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