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牙兄

“為什麽要砸你的東西?”年輕人表情很叼,伸手抓過了一瓶老年人參酒,嘴帶笑意的撫了撫,說道,“就這樣的假酒你也賣,拿出來坑人,不砸它難道還留著它禍害人?”說罷鬆開手,“啪”的一聲老年人參酒掉在地板上,砸了個粉碎。

“你們是來鬧事的吧?”何芳雅眉頭緊鎖,這幾個小混混一看就是別人找來找茬兒的,哪是什麽酒的質量問題,自己店裏的所有保健品都是一些正規廠家生產,絕無假貨可言。

“鬧事的?呃,對,我們就是來鬧事的。”年輕人很是肆無忌憚,今天他們幾個小混混在大街上和幾個有錢的公子哥碰一起了,丟了幾人二漯百元大鈔,“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吧,咱哥幾個今天拿了別人錢,人家給的還不少,不砸夠了你東西,給錢的人心裏不會痛快,所以就別怪哥幾個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姐姐您心裏不舒服,您也不用衝我們哥幾個,最好是想想自己得罪什麽人哩。給我狠狠的砸,挑高的,貴的,包裝好的砸!”

為首的這個年輕人倒是爽快,也不多做掩飾,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拿了別人錢,就得替人辦事,這差事沒辦好,下次哪個還找你辦,混江湖的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講究信譽滴。

年輕人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個小混混便開始猛砸了起來,手裏的名貴藥酒一瓶一瓶的被丟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一瓶掉下去那就是幾千甚至上萬塊錢啊,幾名女服務員嚇得躲在了何芳雅的身後,啊.啊直叫,對於她們來說,一瓶酒掉在地上那就是自己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工資。何芳雅倒是沒有太過於慌張,她也沒有必要去緊張這點錢,身價過億的她,這點錢對她隻是九牛一毛,甚至一毛都算不上。隻是看著幾個流氓拿著自己的寶貝一件一件的砸在地上,就像重錘砸在自己的心上,砸在自己的肉上,一下一下的很痛。

為首的年輕人,則是獨自一人點著了一根香煙,站在何芳雅的麵前,一臉陰笑的問道:“我說好姐姐,你說你長得嘛,這麽漂亮,這麽性.感,開間這麽大的店,想必你存折上錢也不少,幹點什麽不好非得開個這樣的店啊?你看看,你看看,現在東西都被砸成這樣了,這可怎麽是好啊。”

“哼!哪有你們這麽爽,手起手落就能賺一大把錢!”何芳雅一聲冷哼,對於小混混她一向是很看不起的,隻是這位長著暴牙的小混倒是有些特別,作風很是無間道,去某個劇組演個角色說不定還是很有前途的。

“嗬嗬,也難混啊,這在道上我們幾個兄弟最多算是個九流混子,那些嶺海市的大佬隨便挑一個伸出個手指頭來就能撚死咱哥幾個。所以說我勸您嘞,這家店最好是不要再開下去了,看姐姐這氣質,就知道您不缺錢花,沒有必要為了一家小店弄得心情不愉快,成天還得提心吊膽的不是?”暴牙兄說話語速挺快,話語也是十分犀利。

這給他們幾個錢的公子哥也是道上的人物,他們也惹不起,但一看這位美.婦也挺有氣質,不像歲月場所裏的那些個妹妹,暴牙兄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惡人,再說,那幾個公子哥就算不請自己哥幾個,也會請別人來砸場子,自己來砸場子還算客氣的了,起碼沒打人,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會怎麽樣呢。

“嗬嗬,這位弟弟你倒是挺明理嘛。”聽得這比自己年紀小了一截的小混混勸自己,何芳雅的眉頭也鬆馳了下來,起碼對這個暴牙弟弟是沒有什麽恨意了,隨即問道,“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幾位道上的大爺想打我這小店的主意,隻要弟弟你說出來,我一定再奉上一筆重金酬謝。”

暴牙兄苦笑著搖了搖頭,四周看了看三樓的這些個名貴酒,也砸了有幾十瓶了,剛才一看標價一瓶就是近萬塊,估計這也得損失幾十萬塊了,應該是砸得差不多了,人家隻給幾萬塊錢,自己幫人砸了幾十萬的貨,夠意思了。

“好啦!哥幾個,都收手吧,砸得差不多了,咱該去外麵樂嗬樂嗬了!”暴牙兄回頭對幾個弟兄喝道,幾個高高大的小混混雖然比暴牙兄長得高,長得壯,可是對這暴牙兄卻是很聽話,一聽他這一喊,立馬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幾個人站到了暴牙兄的身後。

“好啦,我的好姐姐,就此別過了,茶水錢就不用給了!”暴牙兄嘿嘿一笑,大手一揮,一行五人便向何芳雅這邊的樓梯通道口走了過來。

“真的不能說是誰嗎?”見暴牙兄這個態度,何芳雅仍然不肯死心,就算是這家店不開了,她也要弄明白了到底是誰在暗中使絆子,這是她在商場滾打這麽多年得出的經驗,就算是被打敗了,你總得弄清楚是什麽原因,什麽人搞的鬼!

暴牙兄領著幾個弟兄走到何芳雅的跟前,何芳雅身後的幾個女服務員也是嚇得往一邊逃開了,隻留下一個蕭辰還站在何芳雅的身後,隻是何芳雅此時並不知道罷了。

暴牙兄嘴裏剛剛點燃的煙正好燃完了,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紙巾,將煙頭往紙巾上一戳,然後用紙巾把煙頭給包緊,狠狠的按了幾下,煙頭這才熄滅了。將包好煙頭的紙巾又揣進褲兜,暴牙兄又露出兩顆可愛的大暴牙,笑著對何芳雅說道:“多好的毛毯啊,要是煙頭燙著了可不好!”暴牙兄的話一語雙關,一是表示自己很有禮貌,二是在暗示何芳雅,自己明明挺有錢,過得也挺好,沒有必要去惹那些道上的煙頭,不然會被燙著的。

“要想不被煙頭燙著,隻有不讓煙點頭,隻要煙點著了,隨時都有可能被燙著,所以必須要找到煙,找到打火機,把煙丟了,把打火機拆了,才能永絕被燙的危險!”站在何芳雅身後的蕭辰這時候說話了,何芳雅一聽是蕭辰的聲音,回頭一看,蕭辰正貼著自己的後背,站在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