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古武者小隊的來曆,陳霄沒和郎春平明說。
畢竟…
如今的郎春平,不完全算是陳霄的人。
他仍有背叛的可能。
郎春平失落地離開酒店。
陳霄單手插兜,目送他逐漸遠去。
“郎春平!”
“期待你日後的表現!”
“最好不要背叛我……”
陳霄轉回身,獨自返回。
走到電梯門口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即。
電話接通。
“章震雨,什麽事?”陳霄問道。
章家的家主章震雨低聲道:“郎德海的主力,已經被我們基本消滅,下一步該做什麽?”
陳霄立刻道:“直接撤退吧,剩下打掃戰場的小事,由宋家來做就行。”
章震雨道:“好,我馬上帶人返回。”
陳霄不忘提醒道:“撤退時,注意隱蔽,盡量別讓人發現。”
“好的,陳先生!”
“我會的!”
等他說完,兩人結束通話。
陳霄把手機放在兜裏,然後悠哉地走上電梯。
宋家負責協助,封鎖南越省各大城市和省城之間的道路,防止郎德海的主力跑回省城,或是郎德海加派人手。
後來突然出現的那些古武者小隊,皆是陳霄的人。
他們,由富海市幾大家族的精英組成。
陳霄離開富海市時,讓章震雨,夏侯德和畢鵬三人負責選拔,組建和培訓。
其訓練方法,由陳霄親自提供。
其訓練場地,由宋家提供,是在臨市的一個偏僻村莊中。
同時,宋家可派寒鴉中的一些人,參與培訓,作為陳霄給宋家的好處。
現如今,夏侯德和畢鵬全部來到省城,統領這些古武者小隊的人,就隻剩章震雨一人。
副統領有兩人,分別是左家的左博昌和左博盛。
這些小隊始終在秘密訓練,不被外人所知曉。
陳霄不想他們很早就暴露在陽光下,但事與願違……
郎德海太著急實施計劃,迫使他隻能動用這股力量,作為奇兵。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打得郎德海的主力,毫無招架之力。
陳霄回到房間,發現呂菲菲已經沉沉地睡下。
他沒有打擾呂菲菲,默默地脫下衣服,睡在了旁邊。
…
省城。
郎春平獨自開車,直奔幹爹郎德海的住所。
在來的路上,郎春平不忘自殘,弄成受了重傷的假象,以此欺騙過郎德海等人。
此時。
書房內。
郎德海,王福榮,廣永安皆在。
原本邀請了李孤城,可他根本不給麵子。
吱嘎!
門突然被打開。
全身狼狽,嘴角帶血的郎春平,徑直衝入房間。
撲通!
郎春平直接前傾,淒慘地趴在地上。
見狀,王福榮和廣永安麵麵相覷。
郎德海愣了愣,然後急忙起身,去扶起自己的幹兒子。
“春平!”
“你……”
“你沒事吧?”
郎德海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郎春平艱難起身,語氣虛弱道:“幹爹!我們……我們中計了!”
聞言,廣永安和王福榮稍微坐正身子,明顯有些急切。
中計了?
聽起來就不是好消息!
郎德海臉色微變,慌忙問道:“怎麽了?”
郎春平臉色蒼白難看,虛弱道:“幹爹!我們派到省城外的人,全部被陳霄幹掉了!”
“全軍覆沒啊!”
“幹爹!”
“是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
說著,郎春平趴在地上,埋頭痛哭了起來。
郎德海蹲在一旁,徹底愣住,目光呆滯到極點。
王福榮和廣永安對視一眼,全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麽會失敗?
怎麽會?
太不符合常理!
就離譜!
真令人難以置信!
郎德海徹底傻了眼。
他無比悲痛,心如刀絞般難受。
“怎麽會這樣?”
“如此周密的計劃,居然會失敗!”
他愕然地看了眼痛苦的郎春平,不忘問道:“你帶了多少人回來?”
郎春平悲涼地抬起頭,“我是一個人回來的!”
“什麽?”
“你…你自己回來的!”
郎德海頓時瞪大雙眼,然後無力地癱坐在地。
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胸中突然有口熱血上湧。
噗!
郎德海身子前傾,猛然吐了一大口鮮血在地。
整個人立馬顯得無比萎靡。
廣永安和王福榮頓時大驚,騰然起身,分別去攙扶郎德海和郎春平。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我們始終聯係不上你?”
廣永安扶好郎春平後,立馬問道。
郎春平虛弱地坐下後,看了眼屋內眾人,然後開始講述。
其中內容與真實情況,大差不差,隻有些許的出入。
郎德海神態萎靡,癱坐在沙發上。
等到郎春平說完,廣永安和王福榮臉色凝重,一言不發。
郎春平愧疚道:“對不起,讓各位失望了!”
說完,他沉重地低下腦袋。
王福榮低聲道:“並不是你的錯,隻能說陳霄出的後手,我們沒有想到。”
廣永安輕輕點頭,表示讚同。
郎春平依舊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郎德海抬頭看了眼屋內三人,情緒低落道:“今晚過後,省城外的地下世界,會盡歸陳霄。”
“兩位……”
“該想一想現在怎麽辦!”
聞言,王福榮和廣永安深深地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郎德海看向郎春平,擺手道:“春平,你先走吧,快去療傷。”
郎春平抬頭,“我想陪著幹爹你。”
郎德海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快去療傷吧。”
郎春平輕咳幾聲後,猶豫著說道:“好吧,幹爹,我先走了。”
郎德海點頭。
然後,郎春平費力起身,緩慢走出書房。
當他走出書房時,長呼出一口濁氣後,臉色驟然變得冷漠。
剛才在書房時,他覺得是他演技的巔峰。
畢竟…
屋內的三個人,太不好糊弄。
必須逼真!
郎春平沒有遲疑,直接離開郎德海的住所。
書房內。
郎德海神態萎靡,明顯鬱鬱寡歡。
積攢多年的龐大力量,在一夜之間,卻被陳霄斬殺殆盡。
他心痛到極點。
胸口的滔天怒火,已無處安放。
王福榮和廣永安對視一眼後,便和郎德海告辭,然後離開。
郎德海沒有阻攔,獨自一人坐在書房,悵然若失。
兩人並肩前行,離開郎德海的住所。
“王老,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廣永安問道。
王福榮冷笑一聲,道:“廣大少就不要明知故問了。”
廣永安看了眼王福榮,試探性問道:“王老,我們各憑本事,如何?”
王福榮點頭,“可!”
說完,兩人各懷鬼胎地相互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