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左天賜沒下車,茫然地望著車前不遠處的那個高大老人。
陳霄下車,來到老人麵前。
“我來看一看你。”
陳霄不解,“看我?你是有什麽事情麽?”
站在他麵前的老人,正是長老團的統領——楚老大!
楚老大笑嗬嗬道:“郎德海已經開始他的計劃,我過來看你有沒有對策。”
陳霄微微一愣,“郎德海施行他的計劃,楚老大居然已經知道了。”
郎德海提前改變計劃,就在這幾天,理應很少有人知曉。
楚老大反問一句,“我為什麽不會知道?”
陳霄瞬間沉默。
久居長老團統領之位的楚老大。
郎德海的身邊,一定是有他的人。
楚老大輕聲道:“郎德海這一次出手,可謂聲勢浩大,有多股力量幫助他。”
“你小子想贏,不容易。”
陳霄得意一笑,“贏他,不難!”
楚老大問道:“十拿九穩?”
陳霄點頭。
楚老大麵露疑惑,道:“據我所知,你的手下王虎,沒有能夠抗衡郎德海的實力。”
“哪怕再加上餘韻和朱江,亦不是郎德海的對手。”
“你小子,哪裏來的信心?”
陳霄失笑道:“楚老大,你可真了解我。”
楚老大說道:“一些必要的調查,是很需要的。”
陳霄點頭,“理解。”
接著,他又道:“現在的王虎,確實沒有抗衡郎德海的實力,完全就是螳臂當車。”
“但不代表,我沒有後手。”
楚老大雙眼一亮,笑道:“我拭目以待。”
陳霄自信笑道:“請楚老大等我的好消息吧。”
楚老大點頭,“可!”
陳霄轉回身,打算開車駛離。
他走到車旁,剛打開車門,忽然想起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急忙看向沒走的楚老大,說道:“楚老大,我有件事……”
不等陳霄說完,楚老大微笑問道:“我猜,你是想讓王虎進朱雀廳吧?”
陳霄愣了愣,而後失笑道:“對!”
楚老大回道:“難辦!”
聞言,陳霄不禁眉頭一皺。
今晚一戰,倘若取得勝利的人是他,那郎德海在朱雀廳的話語權,必定大大減弱,根本無法阻攔。
隻要長老團無異議,王虎就應該沒問題的才對。
怎麽,楚老大會說難辦?
怪事。
楚老大收斂笑意,正色問道:“今晚一戰之後,王虎還能剩下多少人?”
陳霄沉思片刻,然後道:“十不存七,大概率會更少!”
楚老大點頭,而後道:“如此一來,王虎的實力就變得太弱,沒資格進朱雀廳。”
“強行讓他進入,容易造成人心不穩,得不償失。”
陳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楚老大說難辦,我就不強求了。”
當年,華研春組建朱雀廳時,定下一條很重要的規矩。
想要坐在朱雀廳的主位,成為南越省的地下霸主,甚至是整個南方的地下霸主。
必須要先進入朱雀廳!
任何人,不得更改!
了解到這條規矩後,陳霄就先行安排餘韻進入朱雀廳。
如今,他打算讓餘韻,王虎和何昌金三人,全都進朱雀廳。
至於到最後,誰能坐在朱雀廳的主位上,就要看他們三人的造化了。
陳霄上車後,調轉車頭,然後駛離了別墅門口。
楚老大雙手負後,目送其離開,而後失笑道:“郎德海隱忍多年,以為現在終於等到了機會……”
“但或許,郎德海的努力會為他人做嫁衣。”
說完,楚老大閉上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耳畔忽然響起華研春當年說過的話。
若說是一代梟雄,郎德海當之無愧。
但要說成為一代地下霸主,郎德海很不合適,不可讓他如願以償。
…
郎德海的住處。
今天,到訪了兩位頗為重要的客人。
王福榮!
廣永安!
兩人與郎德海,共坐在客廳。
郎德海欣喜地笑道:“有了兩位的幫助,我拿下省城之外的地下世界,已然是板上釘釘!”
王福榮和廣永安對視一笑。
郎春平立於郎德海身後,沉默不言語。
自從投靠陳霄,每天跟在郎德海身邊,他感到如芒刺背,如鯁在喉,非常的心驚膽戰,生怕自己被發現。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廣永安提醒道:“我們的勝算確實很大,但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誰也不知道陳霄有沒有底牌。”
郎春平嗤笑道:“陳霄已經被我們調查得很清楚,他已經沒有底牌能出了。”
“餘韻和朱江那邊,我早就派人盯著呢。”
“富海市那邊,亦是如此。”
“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們馬上就會知道。”
王福榮笑嗬嗬道:“這麽來看,王虎和韓平在今晚,是必死的了。”
郎德海點頭,而後沉聲道:“我打算在滅掉王虎和韓平後,立馬派人進攻富海市!”
廣永安立馬皺眉,“富海市可是陳霄的大本營,郎老大千萬別冒進呀。”
郎德海看了眼麵前兩人,沉聲道:“所以,我需要兩位的幫助!”
“我希望等到時候,兩位能派遣一些實力高強的古武者,援助我的人。”
廣永安試探性問道:“郎老大,我們一旦這麽做,就會徹底激怒陳霄。”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郎老大就不擔心,陳霄直接殺過來?”
郎德海冷笑一聲,不屑道:“他再厲害,不過是一個人而已!而且我有辦法,讓他不直接殺過來。”
聞言,廣永安和王福榮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個郎德海,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郎德海自信滿滿地說道:“隻要兩位願意派人幫我,我就有辦法幹掉陳霄!”
王福榮雙眼一眯,“此話當真?”
郎德海點頭。
王福榮說道:“我沒有問題,可以答應你。”
廣永安看了眼同意的王福榮,然後道:“我也沒問題。”
郎德海立馬抱拳,笑道:“先行謝謝兩位!”
不久後,廣永安和王福榮一同離開。
郎德海冷笑道:“真是兩隻狐狸!如果不是我們有陳霄這個共同的敵人,你們最想幹掉的人,應該就會是我吧。”
他身後的郎春平麵露不解,問道:“幹爹,王福榮和廣永安貌似對我們,沒威脅吧?”
郎德海搖了搖頭,道:“不!你想錯了!他們對我的威脅,不亞於陳霄!”
郎春平狠狠一愣,“啊?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