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將銀行卡,揣進兜裏,略微得意地朝外走去。
一千萬呢。
不要白不要呀。
唉!
他又沒說,讓我還回去。
真無奈,收了吧。
這家飯館,依舊沒有客人。
陳霄走到大堂中央,突然被一個墨鏡男攔住。
陳霄被迫停步,眉頭微皺。
“陳先生!”
“我很早就聽說,您實力高強!”
“今日有幸見到您,我想領教一番!”
墨鏡男麵無表情地說道。
陳霄回頭瞥了眼屏風後,已經空無一人。
廣永安已從暗門離開。
走得真快呀。
由此一看。
想要離開這家飯館,不是一件容易事。
陳霄回過頭,凝視著站在對麵的墨鏡男。
他的目光冷厲如冰,令人忍不住會望而生畏。
墨鏡男頓時心頭一顫,莫名有點慌。
他立馬調整心態,向後退步,然後拱起手。
對待古武強者,這是一種必要的尊敬。
“請賜教!”
“今日!”
“在下想領教一番陳先生的強大!”
陳霄的眼眸充滿殺意,冷笑道:“希望你別後悔!”
墨跡男搖頭回應。
而後,他抓起身上的衣服,大力一撕。
嘶啦!
衣服被扯壞,丟掉。
他健碩的身材,線條明顯的肌肉塊。
可謂,一覽無遺。
若有年輕女孩在此,或許會激動地尖叫起來。
陳霄表情冷漠,完全不屑一顧。
就在這時,墨鏡男雙腳邁開,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陳霄搖頭嫌棄地嘀咕一句,“真是墨跡!”
隨即。
他閃身衝去。
下一刻。
瞬間到墨鏡男麵前。
墨鏡男明顯臉色一變,手上動作出現停頓。
他沒料到,陳霄的進攻來得會這麽突然。
這時,陳霄果斷遞出一記上勾拳。
勢大力沉。
砰!
一聲悶響。
右拳轟在墨鏡男的下巴上。
磅礴的拳勢,完全地砸在墨鏡男身上。
他的下顎骨,瞬間碎裂。
“啊……”
墨鏡男咬牙低吼,完全來不及進行防禦或反擊。
咻!
人被打飛。
直衝天花板。
接著…
天花板碎裂,碎片大片砸落。
四周。
塵土飛揚。
他本人,完好無損。
塵土和碎片,沒有碰到他分毫。
這時,陳霄抬頭一看。
墨鏡男直接身死,被他硬生生地釘在天花板。
猩紅的鮮血,從上方不停滴落。
“現在。”
“你領教了嗎?”
陳霄嗤笑問道。
可惜,無人回應。
人已死。
陳霄一臉嫌棄,拔腿往外走。
一個小小的宗師古武,居然敢揚言切磋領教。
真搞笑!
壓根就是找死嘛!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噠噠噠……
地麵微微震顫。
陳霄眉頭一皺,心中暗暗不爽。
還來!
真是煩呀!
既然,非要來找死……
那就殺!
很快。
從二樓跑下一群黑衣人,手拎鐵棍,團團圍住陳霄。
陳霄煩躁地說道:“找這麽多廢物來,有意義嗎?”
“真以為他們是我的對手?”
顯然。
他的話,是對廣永安說的。
陳霄相信,廣永安一定在暗處看著,能聽到。
這時,陳霄低聲一歎,無奈道:“一千萬可真不好拿,要殺這麽多廢物。”
說完,他主動出擊,如狼入羊群。
…
飯館外。
不遠處的街邊,停著一輛車。
廣永安正與他的副手,全都在看著屏幕,通過飯館中的攝像頭,欣賞著陳霄的殺戮。
“主子!”
“我實在是不懂!”
“您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副手費解地問道。
這些人顯然不是陳霄的對手,何必讓他們去送死。
廣永安單手托腮,問了句,“看到他們死,你於心不忍?”
副手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派來對付陳霄的這些人,皆是好手,可絕對打不過陳霄。
這麽做,就是白白送死。
確實可惜。
廣永安目光冷漠地盯著屏幕,毫不在意道:“一群狗而已,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好可惜的。”
“而且……”
“這些狗的主人,可不一定就是我。”
聞言,副手微微一愣,臉上多了抹茫然。
廣永安瞥了眼他,嗤笑道:“被陳霄殺死的這些狗,都曾與我二弟的人私下接觸過。”
“我相信,他們當中一定有我二弟的人。”
“派他們去對付陳霄…”
“其實就是借陳霄的手,除掉他們罷了。”
副手滿臉呆滯,沒想到真實的原因,竟會是這個。
他感到格外的吃驚。
這時,廣永安突然低聲一歎,惋惜道:“我這個二弟,臥薪嚐膽的本事是有,可就是做事稚嫩了些。”
“想派人安插在我身邊,卻總能露出馬腳。”
“真讓我失望。”
說完,他又長歎一口氣,轉頭問道:“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這個……”
副手一臉難色,不知道如何回答。
廣永安麵露微笑,拍著副手的肩膀,柔聲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背叛。”
“凡是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說著,他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鬱,透露出一絲陰冷。
此時。
副手臉色泛白,雙手不自覺地發抖。
他盯著廣永安的笑容,隻覺得毛骨悚然,內心害怕到極點。
“你在我身邊做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說吧。”
“你想怎麽死。”
“至於說你的家人,我可以幫你照顧。”
廣永安細聲細語地說道。
副手恐懼地咽了咽口水,冷汗順著下巴,不停滴落。
跟在廣永安身邊多年的他清楚,廣永安表現越溫柔,心中殺意就越重。
“主子!”
“我……我知道錯了!”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真心想背叛您的!”
“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副手嘴唇顫抖地張開嘴,開始求饒。
就在這時,廣永安右手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微笑著紮進副手的胸膛。
噗!
副手頓時臉色一僵,嘴角流出鮮血。
他直勾勾地盯著廣永安,其眼神仿佛依舊在求饒。
廣永安完全視而不見,拔出匕首,然後又紮了進去。
循環往複。
…
車內。
鮮血四處飛濺,血腥味十足。
廣永安的衣服和臉上,皆沾染上腥紅的血液。
這時,他拔出匕首,輕輕舔了下刀尖,獰笑道:“我是讓你選怎麽死,沒讓你求饒。”
“聽不懂人話,活該你死!”
說完,他丟下匕首,然後轉身打開車門,漠然下車。
他走向另一台車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飯館方向,冷笑道:“陳霄,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我廣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說娶就能娶的!”
“首先…”
“你要有本事活著!”
“我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