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

“誰啊?”

陳霄站在街邊,一臉疑惑。

西裝男神情傲慢,略顯囂張的氣質,令人生厭。

“我不能告訴你!”

“等你見到我主子後,自會知道。”

聞言,陳霄眯起雙眼,嘴角的冷笑有些意味深長。

“你真不說?”

“不說!請現在跟我走!”

說完,西裝男側身讓路,伸出手示意陳霄上車,滿眼的不屑。

在他的眼中,這種人壓根不配見他的主子,沒有和他主子說話的資格。

主子派他來,進行邀請,是陳霄的榮幸。

陳霄冷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你這麽說是吧?”

他轉身走向車,順勢來到西裝男的麵前。

然後,他突然停步。

西裝男眉頭皺起,略微感到不滿,低喝道:“請上車!”

就在這時,陳霄目光一凝,右手猛然伸出,抓向西裝男的手腕。

哢嚓!

陳霄反手一掰。

西裝男的手腕,直接斷裂。

“啊!!!”

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疼得大聲哀嚎,雙腿不自覺地下彎,直至跪在地上。

此刻,他滿臉痛苦,剛才的傲慢不屑,**然無存。

敢在陳霄麵前擺譜。

純屬找揍!

陳霄眼眸冰冷,淡淡道:“對於你剛才的回答,我不喜歡。”

“現在…”

“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說!”

“你主子是誰?!”

說完,他的手漸漸加大力道,致使西裝男疼痛加劇。

西裝男疼得麵目猙獰,全身直發抖。

“別,別……”

“我說,我說行了吧!”

“請您快鬆手……”

他的說話聲止不住地顫抖。

陳霄鬆開手,道:“說吧。”

西裝男跪在地上,左手握著右手斷裂的手腕,咬牙忍痛道:“我主子,就是廣家的大少爺!”

陳霄問了句,“廣永安?”

西裝男咬牙點頭。

方才,他險些疼昏過去。

誰能想到,眼前這家夥兒竟是如此霸道。

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太特麽殘暴。

他膽戰心驚地瞥了眼陳霄,目光中閃爍著懼意。

“這個廣永安見我,想做什麽呢?”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和雲菲的事?”陳霄揉捏著下巴,思考道。

他暫時想不出廣永安的意圖,便決定去見一見廣永安。

既然已經見過廣家的二少爺,對於這個大少爺,順便也見一見吧。

隨後。

他主動上了商務車。

西裝男狼狽起身,回到副駕駛位,帶陳霄去見廣永安。

另外一邊。

徹夜未眠的戚鷹,主動找到王福榮,說了自己的事。

“老王,這個陳霄必須得死!”

“他殺了我兩個學生,絕不能讓他活著!”戚鷹憤憤不平地說道。

王福榮閉目養神,手裏麵撚著一串佛珠。

“陳霄確實得死。”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該怎麽死。”

戚鷹眉頭一皺,低聲質問道:“老王,你什麽意思?”

王福榮依舊閉目,笑而不語。

戚鷹忍不住地說道:“他殺我的學生的仇,必須要報!”

“我的建議是,我們兩人聯手,直接去殺了陳霄!”

“你看如何?”

說完,他眼含期待地看向王福榮。

令他失望的是,王福榮神色絲毫不變。

“我覺得,這法子不行。”

聞言,戚鷹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立馬問道:“為什麽不行?”

“難不成,你是覺得我們殺不掉陳霄?”

王福榮閉目搖頭,淡淡道:“我沒這麽覺得,隻是我們直接去殺掉陳霄,太不妥。”

“不妥?”

“哪裏不妥?”

見他拒絕,戚鷹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王福榮緩緩道:“如果我們不能一次殺掉陳霄,必定會遭到陳霄的瘋狂反撲。”

“以你和我的力量,確實有殺掉陳霄的能力,但不是十拿九穩。”

說到此,他看了眼戚鷹,沉聲道:“想陳霄死的人不少,現在肯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

“我們先出手……”

“你就不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戚鷹深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爽,質問道:“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王福榮悠哉道:“按照原計劃就行。”

“在下一次的長老團會議上,堅持殺掉陳霄。”

“支持我們的人那麽多。”

“哪怕楚老大不想同意,也隻能同意。”

戚鷹眼含怒火,恨聲道:“可我,現在就想讓陳霄死。”

王福榮伸出手,拍了拍戚鷹的肩膀,柔聲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暫時忍一忍吧。”

既然有能殺掉陳霄,又不必自己出手的辦法,為何不用?

執意自己出手,去當螳螂,而不當黃雀。

不是傻子麽?

戚鷹咬了咬牙,被迫同意。

他倒是可以自己去找陳霄,可把握不大。

王福榮又不肯與他合作。

他隻能繼續忍著恨意,按照原計劃進行。

王王福榮笑嗬嗬道:“陳霄必死無疑,何必急於一時。”

戚鷹閉口不言。

……

陳霄乘坐商務車,來到一家偏僻飯館。

這家飯館的外表陳舊,內設卻無比奢華。

偌大的一樓大堂中,沒有客人和服務生,異常的冷清。

大堂盡頭,立有一個古式屏風。

屏風後。

立有一張可夠十多人吃飯的大圓桌。

此時。

大圓桌旁。

一位年輕人在吃火鍋。

兩名身材健碩的墨鏡男,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左右。

在西裝男的帶領下,陳霄來到屏風後。

“主子!”

“陳霄到了!”

西裝男忍著痛,語氣恭敬地說道。

年輕人雙眼看著火鍋裏煮的東西,右手揮了揮,示意西裝男退下。

西裝男點頭,而後立馬轉身離去。

現在的他,手腕急需治療,不然就真廢了。

陳霄正打量著年輕人的臉龐,與廣俊夫眉眼相似。

不過,這個年輕人沒有戴眼鏡。

沒有廣俊夫斯文和儒雅,反倒多了股威嚴和戾氣。

兩兄弟,截然不同。

“坐吧。”

“一起吃點。”

廣永安突然開口,招呼道。

陳霄順勢坐在他對麵,道:“吃就不用了,我不餓。”

廣永安咽下食物,隨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漬,然後抬頭看向陳霄。

他細細打量著陳霄,忽然微微一笑。

“你好!”

“在下廣永安,是雲菲的大哥!”

陳霄點頭,“我知道。”

廣永安微微一愣,“你怎麽知道?”

他記得,自己特意叮囑西裝男,先不要說出他的身份。

難道,這家夥兒會預測未來不成?

陳霄眨了眨眼,“帶我來的那個人,他說的。”

廣永安搖頭道:“不可能!”

“我特意叮囑他,見到你後,別說是我見你。”

陳霄一臉無辜,漫不經心道:“我見他不肯說,就掰斷了他的手腕。”

“沒想到這個人骨頭太軟,我稍微用點手段,他就告訴我了。”

聞言,廣永安麵無表情,目光卻漸漸變冷。

不怒自威!

一股極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