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緒冷笑道:“我和費源全都是家主的兒子,而且還是古武者,自然是有資格。”

“你少特麽放屁!你們隻是我父親的義子,身上流的更不是我費家的血,這個家主的位置,你們兩人誰也沒有資格坐!”費傑氣急敗壞地吼道。

議事廳中,眾人議論紛紛,大多數人沒有站隊,而是選擇觀望。

“你們兩個人還想覬覦家主之位,真是癡心妄想!”一位年至古稀的老人說道。

說完話,他站起身,麵朝費緒,冷冷地說道:“費緒,你和費源趕緊跪地磕頭,並發誓不在和少爺搶奪家主之位,我想少爺是會願意留你們一命的。”

此人名叫費友深,在費家的地位頗高,是站在費傑這一邊的。

就在這時,費源從外麵走進,來到費緒的身邊。

“怎麽樣?”費緒立即詢問道。

費源輕輕點頭,低聲道:“陳先生馬上就到。”

費緒頓時眼前一亮,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費傑指著這兩人,冷聲說道:“你們若不下跪,我就滅了你們!”

昨夜,費青的屍首是由章家人送來的,並且還將殺死費青的事情主動替費緒和費源攬了下來。

陳霄和章震雨沒有說過此事,是章震雨自行決定的。

如此一來,費緒和費源沒有了凶手之名,在拿下費家之時,便可以少了很多的阻力。

此時,費友深突然大手一揮,又有五位費家人站起了身子。

“跪是不跪?”費友深冷冷地質問道,語氣當中充滿了殺意。

費緒和費源望向眼前這六個人,頓時心頭一緊。

他們兩人雖是小宗師,可和對麵六個人打,實力還是不夠。

看到兩人不講話,費友深冷哼一聲,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威壓。

轟!

其餘五人心照不宣,全都散出威壓,一起籠罩在費緒和費源的身上。

兩人麵露苦色,隻能選擇硬抗。

“不跪就死!”費友深突然暴喝一聲。

費源咬牙硬挺,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抬頭看向費友深,艱難地開口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費友深嗤笑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在議事廳門口出現。

“挺熱鬧的嘛。”

眾人聽到聲音,全都朝著議事廳的門口望去。

隻見陳霄雙手負後,悠哉遊哉地走了進來,一臉輕鬆淡然。

費源和費緒看到陳霄趕到,頓時心頭大喜,明顯有些激動。

陳先生終於到了!

若是再晚一會兒,他們兩人的小命很可能就沒有了。

費傑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他的雙腿就是被陳霄硬生生廢掉了。

“陳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我費家來!”費傑冷冷地說道。

陳霄走到費緒和費源的身旁,身上氣勢悄然一散,立馬就幫他們抵擋住了費友深等人的氣勢威壓。

費緒和費源頓時鬆了口氣,神色輕鬆不少。

“謝陳先生。”費源感激道。

陳霄點頭,然後看向費傑,譏諷地笑道:“我聽說你爸昨晚突然死了,所以就特意過來看望一下你。”

“你……”

費傑頓時大怒,對方的話太殺人誅心了。

陳霄環顧四周,忽然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你爸屍骨未寒,而你們這些費家人卻在這裏爭權。”

“你爸若是真在天有靈,怕要被你們氣活過來。”

費傑氣得咬牙切齒,指著陳霄,怒吼道:“你們快給我殺了陳霄!”

費家眾人同樣被陳霄的話氣得不輕,聽到費傑的話,紛紛站起身,對陳霄怒目而視。

費緒和費源對視一眼,麵麵相覷,腦子有點懵了。

他們找陳霄過來,是為了幫助他們徹底執掌費家,而不是要和整個費家為敵。

“小子,你孤身前來,在我費家撒野,真是嫌自己命長吧。”費友深冷冷地說道。

陳霄不屑一笑,“我可不是自己來的。”

費友深眉頭一皺,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費家族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外麵來了一批古武者,已經打傷了不少族人!”

什麽?

眾人聞言,紛紛大驚失色,目光全都鎖定在陳霄的臉上。

“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費友深質問道。

“你猜。”陳霄譏笑道。

費友深臉色難看至極,對麵帶人攻上費家,這是要將費家滅門不成?

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突然走了進來,臉上沾有鮮血。

他正是那五十人的隊長,名叫石浦。

“陳先生,外麵的人已經全被兄弟們製服了。”石浦低下頭,沉聲道。

“好,我知道了。”陳霄淡淡地說道。

聽到石浦的話,費緒和費源對視一眼,全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激動之色。

而費家眾人則是徹底慌了,外麵的費家人全被製服,豈不是說他們全被圍困在了這裏。

此時,費傑嚇得臉色慘白,在輪椅上如坐針氈。

他本來就是酒囊飯袋,此次和費源他們搶奪家主之位,也是被費友深等人逼的。

費友深年事已高,按照費家規矩,不得繼任家主之位,所以他就想挾費傑以令費家。

“現在……現在可怎麽辦啊?”費傑茫然無措地問道。

“少爺莫慌,隻要我們將此人殺掉就行。”

費友深說完話,轉過頭,雙眼死死地盯著陳霄,殺機盡顯。

“那你們趕快殺了他啊!”費傑叫喊道,宛如一條瘋狗。

“好的,少爺!”費友深點頭道。

隨即,他身形一閃,直接就衝向陳霄。

陳霄雙眸中寒光一閃,身上驟然迸發出一股恐怖威壓,朝四周席卷而去。

轟!

眾人頓時心頭一震,感覺有座大山壓在身上,快要喘不過氣了。

當費友深即將衝到陳霄麵前,陳霄手中出現兩枚銀針,朝費友深的膝蓋甩去。

銀針刺進費友深的雙膝,直接將膝蓋骨震碎。

撲通!

費友深雙腿一彎,猛然跪在陳霄的麵前。

陳霄假裝驚訝地說道:“你下跪做什麽,是想要向我投降嗎?快起來,向我投降不用這麽大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