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破的目光落在辜城身上,若有所思。

辜城的投降不管真假,都會令陳霄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先去鎮壓南島群雄。

而林正與辜城,正好可以在其中,為陳霄和南島群雄牽線搭橋。

對一島的古武者,趕盡殺絕,顯然不切實際。

先不說是否能做得到,鬧得天怒人怨,自身殺孽深重,恐怕會不好收場。

逐步滲透和蠶食,才是上策之選。

而龍興之地出現在即,蠶食和滲透耗費時間太長,肯定行不通,就隻能暫且選擇鎮壓。

陳霄招了招手,“你,過來。”

辜城渾身氣機已被柯帥以劍氣封住,無法運轉。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神情緊繃,大氣不敢喘。

陳霄打量了一番辜城,“你真要投降?”

辜城點頭,“投降!”

自己有的選嗎?

不投降,必定沒活路可走啊!

辛辛苦苦修煉至今,他可不想一死了之!

他本想接著龍興之地,在武道上,更進一步,可結果……

陳霄雙手環胸,“你投降是真是假,我其實不在乎,要不是留著你有用,就算你選擇投降,我照樣會殺了你!”

聞言,辜城心中一顫。

陳霄又道:“別害怕,我暫時不會殺你。”

辜城僵笑點頭。

陳霄看向柯帥,“把你的劍氣撤掉。”

柯帥點頭,而後撤掉放在辜城體內的劍氣,緊接著,陳霄就用自己的手段,繼續壓製著辜城體內的氣機,迫使其不能運轉自如。

辜城能感覺到,陳霄的禁錮手段就宛如河堤一般固若金湯,堅不可摧。

好可怕的禁錮手段!

他悚然地看了眼陳霄。

陳霄擺手,“走,大家先回港城吧。”

然後,眾人乘船返回港城,暫住寧家。

現如今,寧家在陳霄的扶持下,成功代替烏家,成為了港城第一家族,在港城,可謂權勢滔天,其影響力已經滲透到港城的方方麵麵。

林正與林獨秀受邀,跟著一起來到港城,沒有立即返回南島。

巨劍蘿莉的傷勢,由於陳霄親自出手治療,大為好轉。

杜瑤!

正是她的名字!

房間中,“魏渾,杜瑤就由你照顧吧。”陳霄輕笑道。

魏渾皺起眉,“我來?”

陳霄笑問道:“怎麽,你不願意啊?”

魏渾遲疑一下後,道:“我……我沒照顧過人,而且她又是一個女孩,我怕我照顧不好,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陳霄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說的照顧,不是指照顧生活起居,用不著你為她換洗衣服,更換藥膏,是你思想不純潔,朝歪了想。”

魏渾撓了撓頭。

啊?

是我想歪?

陳霄繼續道:“我是希望你能多陪著杜瑤說說話,解解悶什麽的,盯著她的身體恢複情況,避免恢複出了岔子,我們不能及時發現。”

魏渾點頭,“懂。”

杜瑤撇了撇嘴,“我不用他照顧,更不用有人陪我說話解悶。”

陳霄瞪了眼杜瑤,“現在,你是我的人,必須聽我的!”

杜瑤撅著嘴,一臉的傲嬌之態。

陳霄轉身,離開房間。

杜瑤悄悄瞥了眼魏渾,發現對麵正襟危坐,默不作聲。

“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些什麽。”

“那你怎麽陪我說話解悶啊?”

“不知道。”

兩人麵麵相覷,互看無言。

杜瑤忽然覺得,陳霄辦事不太靠譜,找了個什麽人啊?未免太沉默寡言,半點憋不出一個響屁來,看見漂亮女孩,害羞啊?真是服了……

陳霄離開房間後,自得一笑。

自己算亂點鴛鴦譜嗎?

不算吧?

郎才配女貌嘛!

不算不算!

他雙手負後,正在為自己的做法洋洋得意之際,抬頭一看,頓時愣在原地,微微張著嘴巴,“你們……”

他的正對麵,站著兩道倩影。

風鈴!

陸青竹!

她們怎麽搞到一起去的?

而且,看起來居然挺和睦的!

不遠處,林獨秀靠著牆,一手端著西瓜,一手拿著勺。

嗯……瓜好吃!

挺甜的!

她的目光時不時瞟向陳霄三人。

吃瓜吃瓜!

原地,陳霄扯了扯嘴角,“你們怎麽找過來了啊?”

風鈴笑道:“我們跑過來,見一見保家衛國的大功臣,不行嗎?”

陸青竹盯著陳霄,“話說,你回到港城,不過來見我和風鈴姐,幾個意思啊?”

陳霄一時感到頭大。

天殺的!

搞一個倒是擅長,一次搞兩個,我很生疏的呀!

另一邊,司空破正與張滁坐著品茶,神情愜意,柳青規矩地守在旁邊。

張滁臉色泛白,氣息透著一股虛弱。

老態盡顯。

“沁人心脾,好茶啊!”張滁感歎一句。

司空破放下茶杯,“張老先生要是喜歡喝茶,我送你一些。”

張滁笑嗬嗬道:“敢情好,司空家主送的茶,肯定不凡,先行謝過。”

司空破擺手,而後漫不經心道:“陳霄打算南下的事情,張老先生應該是知道了吧?”

張滁點頭,“知道了。”

司空破看了眼張滁,“張老先生有何高見?”

張滁笑道:“高見倒是談不上,想法是有一些的。”

司空破伸出手,“請說。”

張滁想了想,然後道:“陳霄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做起來難度很大,要我說,難度不亞於陳霄一人一劍徹底殺穿南島!”

“其中,最難的地方有兩處!”

“第一處就是無法推測出,你到底能幫陳霄拖延多長時間,第二處就是陳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暫時鎮壓住南島的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司空破輕輕點頭,“沒錯的。”

張滁又道:“龍興之地一旦出世,許多強敵必定會紛至遝來,無數人和勢力想在其中分得一杯羹,單憑你一位合一大成站在正麵扛,是注定扛不住!”

司空破低聲一歎,“但是,我有什麽辦法?陳霄定下的事情,別人根本就勸不動,包括他的那些女人,陳霄在重要的事情上,一直拎得清,吹枕邊風又沒用。”

張滁輕笑了笑,“雖然你在正麵扛不住,但是,你完全可以把水徹底攪渾嘛。”

把水攪渾!

司空破狠狠一愣,而後猛地看向張滁,眼睛發亮。

臥槽!

好主意啊!

張滁笑嗬嗬道:“具體該怎麽做,我想司空家主是比我擅長的,運籌帷幄二十年,終成合一大成,單憑如此的心計籌謀,就極少有人能比肩!”

司空破眯眼而笑。

而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在三人耳畔響起,“看你們聊得這麽起勁,聊什麽呢呀?”

聞聲,三人轉頭一看,頓時驚住。

臥槽!

臥槽!

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