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霄出現在自己麵前,渡邊奕驚得麵無人色。

躲避無望的他,憤然揮起黑刀,獰聲大吼道:“八嘎呀路……”

轟!

刀劍相撞。

強大的力量宛如衝擊波,激**開來。

黑刀脫離渡邊奕的手,飛向空中,而渡邊奕被陳霄一劍當頭劈下,直接成了兩半,鮮血四濺。

安倍拓海驚在原地。

六角大介察覺到突**況,扭頭一看,而後震驚在原地。

司空破趁著他分神,果斷遞拳。

砰!

六角大介慘叫一聲,直接被擊飛出去。

許多忍者見到渡邊奕被殺,立馬方寸大亂,被柳青和風墨等人抓住機會,成功斬殺。

一時間,他們被打得潰不成軍。

而就在這時,場中突生異象,陳霄不由得愣住。

隻見被劈成兩半的渡邊奕,以及爆濺而出的鮮血突然化作無數光點,紛紛飛向四周,然後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不僅陳霄愣住,包括安倍拓海、六角大介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愕然在原地。

他們,全都懵逼了。

臥槽!

什麽情況?

人呢?

一時,大家麵麵相覷,想不通其中的玄妙。

六角大介瞪大眼睛,“他是……”

安倍拓海咬牙恨聲道:“好哇!他不僅騙了陳霄,同時又騙過了我們啊!”

原地,陳霄舉起左手,接住下落的黑刀,臉色愈發陰沉,身上散發出的冷意,令人如墜冰窖。

對忍術略有涉獵的他,已經看出前來古街的渡邊奕,壓根就不是真身,而是他的影分身!

影分身之術!

東島忍術中的禁術之一!

施展的條件,極為苛刻,需要忍者自身具有足夠強大且充沛的力量!

而且,施展出的影分身如果遭受攻擊,進而消失的話,真身不僅會折損壽命,本身實力會被大大削減。

能保命的手段,無一不需要付出非常巨大的代價!

陳霄獰聲道:“怪不得你敢冒然進澳城,又敢在古街大開殺戒,原來是有這麽厲害的後手保命!等著,終有一日,我會親手了你!”

來日!

必親手殺你!

我會拿著你的刀殺了你,然後再屠殺你們東島異人!

等著…

南島某地。

一個房間中,正閉眼打坐的渡邊奕猛然睜眼,狂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至極,神態萎靡。

他皺了皺眉頭,怒聲道:“陳霄,滅了我的影分身,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說完話,他頓感眼前一黑,而後身體無力向後倒去,直接昏厥。

古街上。

得知自己被騙的安倍拓海與六角大介,臉色無比陰沉,眼神怨毒。

早知道渡邊奕留有後手的話,他們就不會過來保護渡邊奕,作壁上觀就行。

渡邊奕的刻意隱瞞,害得他們深陷重圍,被迫要麵對殺意凜然的陳霄與司空破等人!

六角大介獰聲道:“八嘎,我居然會被渡邊家的小鬼算計,可惡啊!”

安倍拓海看了眼他,凝聲道:“他分明就是有意不告訴我們,引我們過來救他,好借陳霄和司空破的手殺了我們!”

六角大介憤怒沉默。

不僅夏國古武界有內鬥,東島同樣有。

各大忍者家族之間,爭鋒不斷,會想方設法搞死對方家族的強者。

來之前,渡邊奕就做了兩手準備。

要是陳霄被殺,司空破等人自投羅網,他就繼續執行原本的入侵計劃,但要是沒能弄死司空破等人,自己反而被殺,就順便把安倍拓海和六角大介一起坑死。

明麵上,兩人是奉命保護他的安危,而實際上,兩人分別是安倍家族與六角家族派過來監視他的。

不管結果如何,對自己都有好處。

隻是,好處的大小不同。

前者大,後者小。

安倍拓海與六角大介深深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撤退之意,心想著自己必須要活著回去,找渡邊奕算賬。

而在這時,心中殺念猛漲的陳霄緩緩轉過身,看向安倍拓海和六角大介,寒聲道:“死吧!先殺了你們,我再去殺渡邊奕!”

兩人麵露驚慌。

完蛋!

對方似乎已經暴走!

陳霄突然攤開左手,掌中氣機湧動,化為宛如小蛇的雪白劍氣,而後飛射而出。

嗤……

雪白劍氣急掠飛去,盤旋在空中,逐漸拉扯出一道劍陣,籠罩住安倍拓海與六角大介。

雷池!

劍陣中,宛如雷電的雪白劍氣交織不斷,瘋狂轟向兩人。

陳霄的冰冷聲音響起,“司空破,你去殺其他人,我來對付他們!”

司空破點頭,而後身形一動,殺向其他正試圖逃竄的忍者。

柳青與林獨秀等人沒有閑著,奮力擊殺著那些忍者。

古街上,響起無數道淒厲的慘叫聲,許多身影應聲倒在血泊中,瞪著不甘的雙眼,死不瞑目。

原地,陳霄站著不動,突然丟出震殤劍。

嗡!

隨著劍鳴聲響徹,震殤劍飛掠而去,然後懸在劍陣的上空,劍身散發著淩冽又霸道的氣息。

陳霄冷冷盯著兩人,“死去吧!”

轟隆隆…

雷池劍陣之中,可怕的劍氣宛如衝擊波一般,不停從天而降,瘋狂砸向安倍拓海兩人,任由兩人忍術高超,身法卓絕,就是無法逃離劍陣,走不出雷池一步。

兩人疲於奔命,身形不停閃動,可謂苦不堪言。

期間,兩人渾身的傷痕逐漸增多,鮮血不停湧出,身受重傷,怕是支撐不了太久。

兩人心中極度憤恨,不是恨陳霄,而是恨渡邊奕。

八嘎!

自己會死在敵人的手上,完全被隊友坑了啊!

奇恥大辱!

兩人一邊抵抗,一邊在心中暴怒狂吼。

渡邊奕!

你不得好死!

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啊啊啊……

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終究是沒能抗住,氣力消耗殆盡,癱倒在雷池劍陣中,被無數道宛如雷電的劍氣活活劈死,全身焦黑,滿是正在流血的傷痕。

體無完膚!

饒是他們的父母見到,照樣認不出是自己的兒子!

死狀淒慘,令人不忍直視!

陳霄冷冷盯著兩人的屍體,寒聲來了句,“你們的另一個據點在南島,對吧?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