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霄的打算,眾人為之一驚。
他們沒有想到,陳霄真的要殺掉仲長空,而不是在開玩笑。
語不驚人,死不休。
曹娥緩了緩神後,道:“陳統領,仲長空是製武局的局長,我們如果殺掉他的話,恐怕不要向總局交代。”
“假如總局震怒,一定會派遣很多古武高手,前來對付我們!”
殺與不殺仲長空的差別,非常大!
懲治犯人,需要的是證據!
而平複叛亂,隻要地址!
聽到陳霄的言辭,曹娥心中不免多了些擔憂。
田氏與陳霄合作,自然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可不是要跟著陳霄朝火坑裏麵跳!
陳霄微微一笑,“你不用擔心,假如總局真的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就是,保證不牽連你們田氏。”
聞言,曹娥訕笑了笑,神情有些尷尬。
顯而易見,她的小心思被陳霄看透。
另一邊,仲長空被人救走,正重傷癱坐在一輛車中。
談判崩掉!
又沒能抓住廣永安!
不甘又無力!
他的貼身秘書,赫然就在身旁。
“局長,你怎麽會傷得這麽重啊?廣永安這些人真是該死,下手竟然這麽狠!他媽的……”秘書憤憤不平道。
仲長空看了眼秘書,“別忘了,我們有後手!”
“這一次談判,我們雖然沒能抓住廣永安,但是成功拖延了時間!”
秘書眼眶含淚,悲憤點頭。
開車的侏儒男人突然道:“仲長局長,我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嘍。”
仲長空點了點頭,“多謝!”
侏儒男人又道:“我接到了消息,廣永安他們正在全力尋找你,同時,陳霄回到了長老團。”
仲長空沉思片刻後,道:“能開多快就開多快,我們要盡早趕到指定地點,那裏有人接應我們。”
聞言,侏儒男人眸中精光一閃,“沒問題,你們要坐穩,老子要加速嘍!”
隨著話音一落,他猛踩油門,加速前行。
經過談判地一戰後,司空風等人的傷亡不是很慘重,而仲長空的私軍倒是死傷過半。
李孤城與宋雲天見麵後,嚐試聯係仲長空,得知仲長空已經安排了接應的人,便沒有想辦法護送仲長空離開省城。
而且,他很清楚,接下來基本沒有他和司空家的事情,完全是製武局與陳霄的爭鋒。
經過廣永安他們的不懈努力,很快發現仲長空的行蹤。
原本,仲長空被救走後,很難直接跑遠,不是特別的難找。
得到消息後,陳霄與申世凱,以及曹娥等眾多高手,紛紛追擊仲長空。
…
南越省邊界。
發現自己快要離開南越省,仲長空心弦愈發緊繃,屏氣凝神。
隻要離開南越省,自己暫時就是安全的。
活著!
就有機會卷土重來!
他望向車的前方,雙眸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秘書道:“局長,我們馬上就要跑出南越省了。”
仲長空點頭,“我知道。”
接著,他頓了頓,又道:“等我出了南越省,恢複元氣之後,陳霄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秘書單手握拳,“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仲長空扭頭看了眼窗外夜景,呢喃道:“今晚,真是漫長的一夜!”
前天夜晚,以羋氏和星月門的人為主力,發動奇襲。
一天一夜的廝殺,導致許多古武者戰死,許多古武家族慘遭滅門。
由於羋氏與星月門的倒戈,仲長空他們不幸戰敗。
而後,談判地再起廝殺,不幸再敗。
可謂,天不遂人願。
接二連三的失敗,仲長空沒有氣餒,反倒更加堅定除掉陳霄的決心。
不殺掉陳霄,後患無窮!
他的存在,絕對會影響製武局的威信!
就在這時,侏儒男人猛然停車,目視前方。
“大事不好!”
“我們被包圍了!”
仲長空看了眼前麵,苦笑一聲,“果然呐!我的運氣依舊這麽的差!”
秘書語氣堅定,“局長,我會誓死保護你的安全!”
仲長空深深看了眼秘書,神情複雜。
他如此狼狽,秘書仍然選擇跟隨著在他身邊,可見其忠心不二。
作為上位者,他怎能不感動?
侏儒男人停車後,對麵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仲長空,你真是要我們好找啊!”
“堂堂製武局的局長,選擇逃跑,不覺得羞恥嗎?”
“話說回來,被打得抱頭鼠竄的局長,在製武局的曆史上,貌似隻手可數!”
兩人正是風墨與廣正陽。
仲長空眼眸一冷,“又是他們!”
正是對麵兩人的通力合擊,才導致他重傷逃離。
媽的!
真是恥辱!
秘書沉聲道:“局長,我去攔住他們,你們趁機逃跑!”
聞言,侏儒男人譏諷一笑,道:“你是傻子嗎?真以為對麵隻有兩個人?”
秘書微微一愣。
侏儒男人繼續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已經被包圍!”
秘書大驚失色,“啊?那……那我們可怎麽辦?”
侏儒男人灑然一笑,“當然是等死嘍!”
秘書怒火中燒,“你就不能想一想辦法?”
侏儒男人搖了搖頭,“抱歉,我能力有限,沒辦法。”
秘書怒瞪了眼侏儒男人。
關鍵時刻,居然派不上用場!
廢物啊!
仲長空看了眼秘書,“扶著我,下車。”
秘書瞪了瞪眼睛,“局長,我們……”
仲長空點頭,“沒錯,我要下車!”
秘書麵露猶豫,遲遲沒有動手。
“聽我的命令,扶我下車!”仲長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秘書咬了咬牙,而後攙扶起仲長空。
然後,兩人下車。
風墨雙手環胸,“呦嗬!仲長局長,你居然傷得這麽重!不能突然死掉吧?”
仲長空目光陰冷地瞥了眼風墨,“你放心,我的命硬得很,暫時死不掉!”
侏儒男人手搭在方向盤上,神情淡然。
身受重傷的仲長空,與貼身秘書或許逃不掉。
可是,他能逃掉。
他廝殺的本事不大,可逃跑的本事絕對算得上一流,從來不與人正麵作戰,更喜歡偷襲暗算。
侏儒男人的目光在仲長空的身上流轉,喃喃自語道:“仲長空坦然下車,絲毫不慌,應該是有所依仗。”
“可是,他已經受了重傷,為什麽會有底氣呢?”
“奇怪呀!”
“我再看一看,跑路不著急!”
想到此,他打算繼續在車上坐著,不急著逃跑。
仲長空與秘書下了車,步伐艱難且緩慢,走到了車前,與風墨和廣正陽正麵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