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門質問,何平安卻輕描淡寫地說道:“讓開,你擋著我的路了。”

“不準走!”

蘇青青依然攔在他身前,不依不饒地喊道:“你耳聾了嗎,我媽要死了!”

何平安斜了她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你媽要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何平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蘇青青瞪著眼珠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你用的妖法,才害得我媽媽現在昏迷不醒!”

何平安冷笑兩聲:“你們蘇家自己作惡多端,如今遭了報應,怪我做什麽。再說,你不是楊敬業的情婦麽,有什麽病讓他治!”

說著,他一把推開了蘇青青,抬腿就往外走。

“站住!”

蘇青青死死拉住他,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今天哪也不準去,立刻跟我去醫院!我可聽說了,連陸無雙的怪病你都能治,我媽的病你肯定也能治好!”

“憑什麽?”

何平安感覺有些好笑,這個死賤人,怎麽有臉來找自己?

蘇青青掐著腰說道:“這還用問嗎?你是醫生,就該替我媽治病!”

“我看是你腦子有病。”

何平安毫不猶豫,直接拒絕道:“我是醫生,不是你爹,你媽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

蘇青青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一肚子話憋著,臉漲得通紅。

“你什麽你!”

何平安警告她:“以後別隨便出現在我麵前,看見你就惡心。另外,想讓我救你媽媽,也不是不行。先把我的二十萬彩禮還回來,再給我二十萬的出診費!否則,免談!”

“二十萬?”

蘇青青卻跳著腳罵道:“何平安,你別做夢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那你就等著給吳慧娟收屍吧。”

何平安運轉真氣,伸手一推,蘇青青立刻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

她大叫一聲,接著誇張地叫了起來:“快來看呀,打人啦!”

四周人的目光注視過來,盯著這邊瞧。

“煞筆。”

何平安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直接邁開步伐,腳下仿佛生風一樣,往前一躍,跳出去十多米,輕飄飄地離開了小區。

“啊?”

蘇青青剛開始發揮,結果發現對手已經掠出去很遠了。

她有點發蒙,忍不住說道:“這個窮鬼……什麽時候會功夫了?”

四周人盯著她看,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女人誰啊,怎麽坐地上了?”

“不知道啊,訛人的吧?”

“真晦氣,離她遠點!”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蘇青青麵紅耳赤,急忙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她站在小區門口,往外一瞧,還哪有何平安的身影?

“該死!”

她氣得直跺腳,找不到何平安,她媽媽怎麽辦?

“鈴鈴鈴——”

就在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蘇青青趕忙接起電話:“喂?”

話筒中,傳來楊敬業無奈的聲音:“青青,你找到何平安沒有?”

蘇青青生氣地說道:“讓他給跑了!”

“唉!”

楊敬業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別管他了,你趕緊回來一趟吧,你媽不行了。”

“什麽?”

蘇青青嚇了一跳,不敢再耽誤時間,急急忙忙趕回醫院。

大概二十多分鍾後,她來到了病房裏,看見了躺在病**的吳慧娟。

此時,這位平日裏潑辣的老太太,瘦得跟皮包骨一樣,兩眼禁閉,昏迷不醒。

“媽!”

蘇青青急忙上前,撲在自己母親身上。但不管她如何呼喊,也得不到回應。

楊敬業穿著一身白大褂,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這兩日,他也瘦了不少。

腦子裏的瘤子破了,幸好哥哥楊敬孝出手,用醫術放出了腦子裏的膿水,保了他一命。但他病根也落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健康。

他幹咳兩聲,接著扭頭看向旁邊的楊立仁,開口問道:“劉詩雨呢?她不是醫聖傳人嗎?讓她過來,肯定能把吳慧娟救回來!”

楊立仁滿臉尷尬:“二叔,您剛醒,所以不知道……劉醫生,前些日子已經辭職了。”

“你說什麽?”

楊敬業差點沒氣死!

這個劉詩雨,實在是太放肆了!仗著自己是醫聖傳人,就能無視自己這個院長,為所欲為嗎!

蘇青青看著自己垂危的母親,哭哭啼啼地走過來,靠在他懷裏:“幹爹,現在該怎麽辦呐……嗚嗚嗚,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姥姥了……”

楊敬業有些心煩,其實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吳慧娟的死活!

但是,如果這個老太婆死了,自己也會很麻煩。別的不說,名聲起碼會變得很糟。

他感覺頭隱隱作痛,隻想找個地方趕緊休息。

“嗚嗚,幹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蘇青青依然在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吵死了,給我閉嘴!”

楊敬業十分惱火,直接揚起手來,給了她一個嘴巴。

“啪!”

蘇青青身體栽歪著摔倒在地上,嘴角淌著鮮血。她有些委屈,還有些害怕,低著頭不敢吭聲。

楊敬業心頭怒火凶凶,厲聲說道:“這個該死的何平安,究竟用了什麽手段?如果我們醫院應付不了,以後還不是名聲掃地,在樊城抬不起頭來!”

楊立仁臉上也寫滿了憤恨:“二叔,那個何平安手段毒辣,我爹那麽平和的人,最後都被他害得丟了條腿!新仇舊怨,咱們不如算在一起!”

楊敬業轉過頭來,看向他,開口問道:“立仁,你有什麽法子?”

“二叔,有一句話說得好,解鈴還須係鈴人!”

楊立仁指了指躺在**的吳慧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老婆子身上應該是中了什麽奇怪的毒,所以才昏迷不醒。下毒的人,肯定是何平安!”

聽到這話,蘇青青眼睛一亮,也顧不上臉疼了,起身喊道:“對,我就知道是他害的!這個該死的王八蛋,早知道他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給他好臉兒!”

楊敬業卻疑惑地說道:“知道又如何,何平安肯定不會幫我們解毒。”

“二叔,他不仁我不義!”

楊立仁眼中卻閃過了厲色:“咱們醫院收留了何平安三年,也算是對他不薄。如今他害了咱們,咱們也不需要跟他客氣!”

楊敬業似乎明白過來,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楊立仁攥緊了拳頭:“聽說那何平安是個孝子,我們不如……在他媽媽身上做些文章?”

……

半小時後,楊家小區樓下。

王春芳拄著拐杖,正沿著小區的石板路行走,鍛煉著腿腳。

這些日子,她兩條腿恢複得不錯,老鄰居們都紛紛驚奇,接著送上了祝賀。

現在唯一還讓她惦記的,就是兒子的婚事兒。畢竟那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家了。

正想著,寂靜的小區裏,突然刷刷刷衝出三四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把她圍了起來。

王春芳有些害怕,急忙問道:“你,你們是誰啊?”

為首一人,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他掃了王春芳一眼,厲聲問道:“何平安是你兒子?”

“對,對啊……你們找他有事兒?”

王春芳警惕地說道:“他不在家,出門辦事兒了,最近都不會回來!”

領頭人咧嘴一笑:“我們不找他,找你!”

說著,身後一名混混突然上前,拿起麻袋,一把套在了王春芳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