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誌歌上了範萌萌的警車的時候,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很多學生就都看到了。
直到警車在操場一角消失,操場上的這些學生在反應過來,頓時就炸開了鍋!
“怎麽?洪彩衫的失蹤與展誌歌有關?”
“不會吧,這個新來不久的學渣,聽說挺厲害的,怎麽就這樣被警員抓走了?”
“那不叫抓,叫請,你們那隻眼睛看到了展誌歌被抓的?”
“胡扯,警員平白無故的將展誌歌帶走幹什麽?向陽學校的多事之秋啊,這一下子就失蹤了兩個人,現在展誌歌就又被抓走了,奇了怪了!”
“我看不怎麽奇怪,難道洪彩衫的失蹤和趙帥的失蹤,都跟展誌歌有關係?”
“……”
展誌歌當然不知道,就從他離開校園以後,整個校園就炸開了鍋,大家一傳十十傳百,比當初他踢碎了趙帥的手腕那樣更快,不過,這一次,大家都說的有模有樣:洪彩衫和趙帥在鍍鋅廠約會,被展誌歌發現了,然後就將洪彩衫給殺死,那趙帥跑的快,大腿中了一刀,回頭將洪彩衫的屍體給帶走,因為懼怕展誌歌報仇,所以跑到金陽報警去了!
這是怎麽傳出來的呢?始作俑者其實是大三六班的小蟲!
小蟲從校長室出來以後,就覺得這事兒特納悶,帥哥這是怎麽了?難道洪彩衫的失蹤與帥哥有關係?為什麽警員要來調查洪彩衫和帥哥的關係呢?非常納悶的小蟲沒有立即經教師,和那範童同學躲在樓道上商議,將警員詢問的內容一對照,兩人立即就得出了結論:洪彩衫的失蹤,真的跟大哥趙帥有關係,可是,趙帥的電話怎麽就打不通呢?也沒法聯係上,真是擠死了個人!
說也湊巧,小蟲的手機就響了一下,是一條短信息的聲音,一看,是個陌生電話,小蟲很無聊的點開短信息,差不多就驚喜的大叫起來,因為,短信息的內容是這樣的:小蟲,看到短信息後別聲張,我是趙帥,現在我在金陽,你是好兄弟,我告訴你一件驚天大秘密,其實我表麵上追求穆秋語,但實際上我暗地裏卻和她的小跟班洪彩衫好上了,那天,我帶洪彩衫去了鍍鋅廠,準備**,展誌歌這個家夥就出現了,還說什麽穆秋語被我綁架到了這裏來,結果一發現我在這裏,當即就殺了我一刀,洪彩衫當場就被他打死了,原來,這個展誌歌居然也愛著洪彩衫,把我當成了情敵,難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他的威脅!我再也不敢招惹這個魔頭了,隻好將洪彩衫的屍體偷走,帶到金陽來報案!兄弟,我以前有些事兒瞞著你們,但是這件事兒是真的,你們一定要提防著展誌歌啊,他是個殺人狂魔啊!
看完短信的兩人麵麵相覷,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趙帥說了不要聲張的,可是,那天不是那穆秋語真的被挾持到了鍍鋅廠了嗎?額,這短信說,之前帥哥有些事兒瞞著自己,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帥哥居然和洪彩衫在一起玩兒?咱們怎麽不知道?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範童皺起了眉頭:“如果是真的,那麽,展誌歌還在校長室呢,怎麽辦?”
“要不打過去問問?”小蟲立即將這個發來短信的電話號碼撥過去,但是,一陣忙音過後,沒了反應!
“再打!”範童著急起來,帥哥怎麽就不接電話呢?
可是,等小蟲再次將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對方卻關機了!
兩人更加疑惑不解,為什麽又不接電話了呢?
小蟲想了想,說道:“範童,帥哥不是說要我們別再聲張麽,我想帥哥肯定是在行動了,要不然,這會兒怎麽警員也來了?”
“你說這是帥哥在操作?”範童不敢相信。
“不管怎麽說,我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你看著電話已打回去,對方就關機了,為什麽?就是要我們別聲張啊!”小蟲理直氣壯的分析著。
“好,那咱們回教室去!”範童想了想,說道。
小蟲多了個心眼,說道:“要不,咱們躲在什麽地方,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好不好?”
兩人就躲在對麵樓道口,監視著校長室,不一會兒,展誌歌,穆秋語,還有那兩個警員都出來了,但是,最後穆秋語回到了教室,而展誌歌卻被兩個警員帶走了!
不難想象,展誌歌被警員抓走了!
警員抓走展誌歌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展誌歌殺死了洪彩衫,還殺了趙帥的大腿一刀,就這麽簡單!
小蟲當即恢複了一條短信:“帥哥,你放心,真的是報應,那殺人狂魔罪有應得,剛剛被警員帶走了!”
於是,這一消息立即就散布了整個校園。
聽到這個消息後,大家奔走相告,誰也說不清楚這消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反正大家就覺得,這是向陽學校有史以來最為震撼的一次事件!
穆秋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即覺得魂不守舍,展誌歌怎麽可能殺了洪彩衫?這怎麽可能啊?不過,這幾日,展誌歌對於洪彩衫的失蹤的確是有些冷淡,冷淡歸冷淡,也不能說洪彩衫就是被展誌歌殺了啊?啊?洪彩衫死了,這怎麽可能啊?
差不多可以這麽說,穆秋語是渾渾噩噩的,展誌歌是自己的貼身護衛,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很討厭他,但是,經過了幾次事件,尤其是鍍鋅廠這一次,穆秋語徹底的被展誌歌的勇猛給震撼了,也深深的愛上了他。而洪彩衫,是自己的好姐妹,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怎麽可能就發生情殺呢?還有,趙帥怎麽就和洪彩衫去了鍍鋅廠約會去了?這不是很巧合的事兒嗎?那趙帥的大腿,不是被展誌歌一刀給殺了的嗎?自己在現場啊,怎麽就成了是趙帥和洪彩衫在約會,被展誌歌撞見啊!
謠言!這就是謠言!
可是,就這個謠言也照樣讓穆秋語渾渾噩噩。因為,洪彩衫的確不見了。現在得到的消息是,在金陽。這是哪範萌萌美女警員自己說的,隻是自己問了具體的情況,範萌萌就是不說,難道這一切是真的?還有就是,現在展誌歌是真的被警員帶走了,這是眼睜睜就看著的事實!
穆秋語最後的決定就是,一放學就開車去天府之國小區派出所,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且不說這一消息迅速的在校園裏傳開,單講展誌歌跟著範萌萌兩人去警局的路上,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到有什麽藥發生似的,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短信!
短信?展誌歌一看,這短信,居然是幹爹發過來的!幹爹和自己的手機,那是單線聯係,幹爹能夠聯係到自己,可是自己沒法聯係到他,實際上,幹爹展鵬飛的那電話,早就被他設置成為禁止一切呼入!
這短信倒是挺溫馨的,展誌歌看的心裏暖洋洋的:龜兒子,你給老子記住了,這段時間你的表現還不錯,我也側麵了解到了,穆秋語大小姐已經開始喜歡上了你,幹爹給你的新指令就是,拿下穆秋語,將她廢了,變成你的女人,這是幹爹給你的心指令,必須執行!
嗬嗬,展誌歌想笑,幹爹這是哪一出啊,一開始說自己這是接受一份神秘的任務,誰知道竟然是做富豪千金的貼身保鏢,現在,新任務是將自己的雇主推到,變成自己的女人,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展誌歌就一直傻笑,他想起來那天從鍍鋅廠回來的點點滴滴,穆秋語也是十分的開心,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摩托車在使喚,扭著自己的耳朵說那是轟油門,穆秋語還讓自己親親她……
“展誌歌,你笑什麽?”張航一邊開車,一邊從車內置後視鏡裏看到傻笑的展誌歌,心想等你去了派出所,你就笑不出來了。
展誌歌回過神來,有些尷尬,說道:“這位警官,請問被你們帶到警局,是不允許笑麽?”
噗-範萌萌本逗樂了,這丫的,笑點也太高了點,這也能發笑?實際上,範萌萌也在神魂顛倒的回憶當初自己第一麵和展誌歌見麵的時候的事兒,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傻笑的展誌歌,心想,這貨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想起了那些過去的事兒吧?剛好張航這麽一說,展誌歌冷冷的回答讓他碰了一鼻子的灰,這才是最好笑的事兒。
見範萌萌也笑了,張航顯然有些覺得自己是另類,不好意思的說道:“萌萌,你也笑什麽呢?”
“我啊,沒什麽,我覺得你們剛才的對話挺有意思,展誌歌笑看人生,就算把他帶到斷頭台,想必也是這麽樂觀吧,所以,他自己說是不是不能笑,我覺得這才是最可笑的!”範萌萌解釋道。
靠,這有什麽好笑的?張航不解,要是搖頭晃腦一陣傻笑。
警車終於在天府之國派出所停了下裏,車門打開,三人就都下了車,展誌歌打量著這森嚴的高牆內的派出所,唯一的一條通道就是剛才那大鐵門,這那裏是派出所,這簡直是看守所嘛!的確,展誌歌的感覺不錯,這地兒就是之前的一個看守所改裝過來的,高牆猶在,隻是換了性質,不過這樣也好,黃土高坡市臨時有什麽重犯疑犯,都往這裏送來禁閉幾天,於是,這天府之國派出所,實際上也是個看守所,拘留所等為一體的公安係統。
展誌歌是第一次來著地方,忍不住就四處打量了一下,心想,這高牆太高了,進入這裏的犯人,肯定沒法越獄,何況,這高牆上還有三個崗哨,將整個派出所圍成了一個三角形。
“走啊,去見所長!”張航將嗓門提高了八度。
展誌歌一愣,這貨,有些嘚瑟!遂轉頭麵向著他,說道:“這位警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來著,我要是說,我現在就要轉身離開呢?”
張航一愣,順手就摸了摸臀部的警棍,眼明手快的範萌萌見展誌歌的眼睛亮了一下,急忙阻止了張航,笑眯眯的說道:“開什麽玩笑,咱們這是請展誌歌來派出所做筆錄,又不是抓捕犯人,張航,展誌歌是客人!”
張航?展誌歌笑了笑,說道:“原來是張警官啊,新手吧?學著點兒,看看這美女警花,應該是你的師姐,比你強多了,你沒覺得,一個大老爺們,還不如自己身邊的美女同事,不覺得汗顏?”
張航滿臉的怒色,但範萌萌一直用胳膊肘碰著他,這讓他將強壓在胸中的怒火鎮壓下去,不錯,此次外出都要看範萌萌的臉色,現在都回到派出所了,這也不用了吧?但是,這就是麵對殺人犯的一種策略麽?張航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好吧,展誌歌,你這是鐵嘴,我不跟你鬥,要見你的人在辦公室,勞駕移動你的貴足前往!”
聽著這酸溜溜文縐縐的話語,展誌歌隻覺得好笑,這小警員倒是有點兒意思的,看起來帥帥的,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是剛出道的雛兒,也懶得搭理他,對著範萌萌笑了笑,說道:“美女,我到底來這兒幹什麽?見誰?”
“見郝警官!”範萌萌不卑不亢:“請跟我來!”
郝警官的辦公室在二樓,但是,推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郝警官並沒有在辦公室,範萌萌皺起了眉頭,遂撥出電話,一問,郝警官已經在審訊室恭候多時了!
“不好意思,郝警官要咱們去審訊室!”範萌萌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奧,去審訊室?我是犯人麽?”展誌歌心裏咯噔一下。
這時候,在辦公室門外的張航不屑的說道:“展誌歌,怎麽?一聽說審訊室三個字,就怕了,不敢前往了?”
“切!”展誌歌冷笑一聲,心想,老子又不是犯人,再說了,這區區幾個警官,能夠控製得了自己?別說自己現在已經修煉了那三才絕學,就算沒有,之前的自己也不是一般的高手!
“往這邊走,張航,你就不用去了吧!”範萌萌笑了笑,帶著展誌歌穿過二樓長長的過道,指望盡頭往裏走。
那張航一愣,嘀咕,我才不想跟著去!
審訊室在二樓樓道拐角處,這裏也是一道大鐵門,進入鐵門後,就是一個戒備森嚴的鐵籠子一般的房子,郝警官背對著門外,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桌的對麵,是一個讓犯人就坐的審訊台。
展誌歌走進了這鐵籠子一般的審訊室,那郝警官表情凝重,指了指對麵的審訊台,客氣的說道:“展誌歌,請坐對麵!”
“哦!”展誌歌有些不爽,這樣子,還真的跟審訊犯人是一樣一樣的,自己這是怎麽了?郝警官這是怎麽了?但是,配合辦案人員辦案,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於是,展誌歌就走到了審訊台,然後坐下。
郝警官一揮手,說道:“範萌萌,將展誌歌銬起來!”
“銬起來?”範萌萌一愣,但還是將隨身攜帶的手銬拿了出來。
“銬起來?”展誌歌也是一愣,自己這是怎了?被範萌萌和那張航帶來的時候,並沒有用手銬,怎麽這都到了審訊室了,還用手銬?
“沒錯,銬起來!”郝警官冷冷的說道。
範萌萌隻好朝著展誌歌走了過去,展誌歌也是冷冷的看著郝警官,整個氣氛有些僵硬。
“為什麽!”展誌歌嚴肅起來,說道。
“因為你是凶手!”郝警官嚴肅的看著展誌歌,補充著說道:“展誌歌,因為你殺了洪彩衫,你就是凶手,你說我不拷你我拷誰啊?我不但要銬你,我還要獎勵關進大牢!”
展誌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郝警官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尤其是看著郝警官那威嚴的表情,展誌歌就知道郝警官這是認真的了。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殺了洪彩衫?”展誌歌冷笑起來。
“啪!”郝警官將手裏的資料啪的一聲飛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掉在那審訊台上,郝警官說道:“展誌歌,這是從金陽公安廳發過來的資料,事實證明,你就是殺死洪彩衫的凶手,我想,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你可以找律師,現在鐵證如山,你看這手銬是我給你自己拷上,還是你自己來?”
“哈哈哈,荒唐!”展誌歌一陣冷笑,見郝警官居然背著手走了,他朝著遠去的郝警官說道:“你既然都走了,這手銬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完,展誌歌就神色凝重的從範萌萌的手裏接過手銬,將自己給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