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學,展誌歌感覺到車內的空氣有些悶,有點兒不適,昨晚他也是很晚才睡著的,他一直在想,李**老師到底怎麽樣了。
平心而論,展誌歌對李**老師是真的沒什麽感覺,不過玩玩的話,那倒是挺有意思的,能夠和美麗的班主任勾搭,或者能夠上床什麽的,也隻有他展誌歌這麽個特種學生這樣牛逼了。不過,那李**好像是對自己動了真感情,自己的一躍跳下十八樓的窗戶,還有在電梯裏神秘的出現,肯定是嚇壞了她。
展誌歌很難想象,在自己跳下來之後,李**到底在想什麽,他隻是隱隱覺得,李**當時肯定是傷心死了,然後自己的神秘出現,她那已經死了的心得慢慢的活過來。應該就是這樣。
坐在車裏,展誌歌卻很納悶,看樣子,李**那是對自己愛恨交織吧,隻是,昨天她休息了一天,而自己居然連一條短信也沒發過去問問,真不知道今天她會不會來上課。
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穆秋語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的問道:“唉,你們倆說說,今天李老師會不會來上課啊?”
按照展誌歌說的那樣,如果李**被撞了,內傷很重的話,那麽,李老師今天肯定還要休息,不來不上班。倘若李**老師沒什麽事兒了,那麽,李老師今天就會來上課。這是很明顯的,洪彩衫和穆秋語都回頭看著展誌歌。
“說不準呢,到學校就知道了!”展誌歌淡淡的說道,顯得漠不關心。
“如果來了,那就好,如果不來,展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召集班內的同學去看看她呢?”穆秋語就又問道。
“這個,還是要到學校才知道,如果李老師不來,咱們還是問問她吧,反正當時我說我要班內的學生去看望她,他不準!”展誌歌編著謊言說道。
穆秋語有事沒事的繼續胡侃,而展誌歌卻顯得心不在焉的,他自己並不知道,昨晚,穆秋語夢見了他,還因此泄了身子,穆秋語知道這是夢,不是真的,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他在不停的說話,一會兒說天文,一會兒說地理,簡直吧洪彩衫和展誌歌都搞得暈頭轉向。
隻有洪彩衫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覺得,大小姐穆秋語對展誌歌的愛戀是深刻的,要不然昨晚不會那樣子像個瘋丫頭,雖然她們做過最壞的事兒是躲在被窩裏用手機看毛帶,還相互調戲著對方,但是昨晚的不一樣,那是發自心底的一種渴望。此時的穆秋語,不斷的說著話,天南海北,恰恰是掩飾內心恐慌的一種表現。
愛說就讓她說個夠吧,展誌歌和洪彩衫倒像是約好似地,就隻會恩啊哦沒錯的應付著。
到了學校,讓三人覺得驚訝的是,李**老師一如從前般走進了教室,也跟以往一樣,依舊是傲人的身姿,冷豔的表情,看不出來是受了內傷的樣子。
隻是有一點不太一樣,以前的李老師總是關注角落裏打瞌睡的肖大山和展誌歌,但現在的李**老師,好像眼睛從來就沒有瞄向了那隻角落裏。
這是個很敏感的細節,穆秋語細心的觀察到了。
穆秋語覺得,那天晚上,展誌歌留宿李老師家裏,並不是跟展誌歌說的那樣簡單,因為看起來,李**老師一點兒受了內傷的跡象也沒有,上課依舊中氣十足,講課節奏抑揚頓挫,就連呼吸也不帶喘的。
這事兒,一定會搞清楚的,穆秋語認為,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管李**和展誌歌之間發生了什麽,都不能阻擋她對展誌歌的情感,那是一種突然間迸發,並且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感。就算和李**老師做情敵,她也要爭取!因此,穆秋語決定,就今天中午,趕緊把許下的諾言給兌現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放學,穆秋語連洪彩衫都不叫上,自個就步行去了校外。
在向陽學校校外,有的是銀行辦理點,他站在銀行門口,旋即打電話詢問了劉總管,要了展誌歌的銀行卡賬號,劉總管就問他要這個賬號幹什麽?穆秋語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想給他轉點兒小費,因為這貼身保鏢當得很稱職。劉總管頓覺大小姐懂事了很多,還勸她說既然是要鼓勵鼓勵他,那就給他轉幾百塊算了。
劉總管當然不知道,穆秋語居然往展誌歌的銀行卡裏轉了十萬塊!
辦理結束後,穆秋語十分的輕鬆,她這是要給展誌歌一個驚喜,他不是說不要的麽?他不是連賬號也不告訴自己的麽?嘻嘻,這是很難的問題嗎?回去告訴他,讓他美吧,哈哈!
穆秋語就高興的從銀行裏蹦跳著走出來,然後大踏步想著校門走去。
突然,三個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很快,那三個黑衣人將穆秋語圍在了核心,穆秋語張了張嘴巴,想要呼救,但見三個黑衣人都亮出了閃亮的匕首,其中一個還說道:“美女,你最好別吭聲,跟我們走一趟,包你平安無事,至於你想要反抗或者呼救什麽的,你應該聽說三刀六洞的說法吧?”
三刀六洞?這絕對聽說過,不就是三把刀一起殺進身體,來個對穿,形成六個洞眼麽?穆秋語一愣,既不敢呼救,也逃不了。關鍵是,對方說隻要自己跟著他們走一趟,就可以保證自己沒事兒,穆秋語就問道:“你們是誰?”
“少羅嗦,到了車上再說!”一個黑衣人用嘴巴努了努一旁的黑色奧迪,率先把亮閃閃的匕首藏進了袖子裏,另外的兩個黑衣人也一樣,將匕首藏起來,然後很禮貌的給穆秋語讓出了一條通往奧迪車的路。
穆秋語有些猶豫,但是,三刀六洞啊......隻要對方不傷害自己......可是這誰又說的清楚啊?要是展誌歌在就好了,唉,怎麽這樣倒黴啊,自己出來可是做一件好事兒,怎麽就出現這樣的叉子了?不行,得想辦法告訴展誌歌,目前的局勢麽,隻有順從!
“上車吧!”一個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你們想幹什麽?”穆秋語情不自禁的問道,腳也不知不覺的移動著向著奧迪車走了過去 。
“少廢話,上車就告訴你!”
穆秋語不得已上了車,和一個強壯的黑衣人坐在第二排位置上,關上了門,奧迪車來了個瘋狂的倒車,一個漂亮的飄逸,直接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掉頭,然後炮彈一般飛射出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穆秋語有些恐懼,這車開的,賊快,這些人是混黑社會的吧?自己怎麽就招惹上了這些人呢?難道是自己的爸爸招惹了哪個大集團,人家派來殺手軟禁自己,以此來控製父親?不好,我得想辦法通知展誌歌。
於是,穆秋語瞧瞧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坐在穆秋語身邊的那黑衣人,一伸手,閃電一般就把穆秋語的手機給搶了過去了。
完了,手機被搶走了,再也沒有機會了。除非,展誌歌和洪彩衫發現了自己不見了,然後主動的打電話給自己。
那黑衣人冷冷的說道:“小美人兒,你別擔心,我們不是劫色的,也不是劫財的,就要你跟我們走一趟,你就別想用電話跟別人聯絡了,我給你關機了啊!”
不劫財,不劫色,隻為了跟他們走一趟?去哪兒?穆秋語滿腹疑惑,會不會是哪個恐怖的家夥被展誌歌教訓了一頓,趁機報複來了?可是,這不可能啊,展誌歌和小王已經去教訓了他,展誌歌不是說那家夥已經心服口服的了嗎?難道這家夥出爾反爾?不對不對,那家夥要的是錢,可這黑衣人卻說不劫財不劫色,真是搞不懂。最關鍵的是,唯一的一線希望也斷裂了,那黑衣人果真毫不猶豫的掰開自己的手機後蓋,直接將手機電池摳出來,然後又放回去,來個硬性的關機了。
“你們到底是誰?”穆秋語就又問道。
“小美人兒,你不要問那麽多,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們就負責將你帶來,你會平安無事的!”開車的黑衣人從車載後視鏡裏看到穆秋語有些恐慌,認真的說道。
“我都很配合了,為什麽不告訴我?那,把電話給我吧,我不聯係任何人就是了!”穆秋語決定,還是把手機要回來,關鍵時候有作用。
但是,穆秋語身邊的那個黑衣人卻顯得十分的凶惡:“都說了不會傷害你,你還磨嘰個啥?你這不就是一個破手機麽?我會在乎你的?一會兒我給老大,他會返回給你的!”
老大?你妹的,果真是黑社會,可是,這聽說過的黑社會也就斧頭幫啊?斧頭幫?趙帥他爹趙飛龍?尼瑪的,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這個老小子,難怪他不敢傷害自己!穆秋語一想到這裏,立即就高興起來,於是就試探著說道:“你老大是不是趙飛龍?”
那黑衣人一愣,閉嘴不再說話,心裏卻想,這丫頭果然不簡單,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難怪幫主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幾位兄弟別傷害她!
見身旁的黑衣人不說話,穆秋語就又問開車的那個黑衣人:“小帥哥,你最乖了,告訴我,你們老大是不是趙飛龍?”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一會兒你見到了他,你就知道了!”那開車的黑衣人說道。
嘿嘿,不是趙飛龍還會是誰啊?穆秋語立即興奮起來,還以為是誰呢,就趙飛龍麽?敢動姑奶奶我半根汗毛嗎?那老小子不敢,借他膽子他也不敢!不過,趙飛龍要他的兄弟把自己叫來幹什麽啊?前天,那趙帥還約見自己,要向自己求愛......求愛?這老小子,邀請自己來,不會是因為趙帥吧?
轉念一想,反正就是趙飛龍,沒什麽好擔憂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些個小混混也不敢欺負自己,於是,穆秋語索性靠在了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黑色的奧迪漸漸的駛出了城區,在一片廠房中央的停車場上停了下來。
“到了!”黑衣人提醒著穆秋語:“下車吧!”
穆秋語下了車,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廠房內機床的聲音咯吱咯吱的響著,高大的煙囪正有氣無力的吐著白煙,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髒兮兮的,這看起來好像是個瀕臨破產的廠房吧!
“去哪兒?”穆秋語恨透了這種髒兮兮的地方,到處都是灰塵,就連一呼一吸,也會吸進去很多的灰塵。
“就在前麵,別耍花招啊,三刀六洞你是知道的!”那個凶一點的黑衣人惡狠狠的說道。
得知對方就是斧頭幫,穆秋語反而一點兒也不恐懼,看著那黑衣人手裏的匕首,她還故意的做了個鬼臉,說道:“有種就來個三刀六洞啊,姑奶奶我怕了你就不姓穆!”
“得了吧,又不是要你去幹嗎?咱們老大有話要問你,就這樣!”另一個黑衣人說著,朝前緊走幾步,率先推開了一扇大鐵門。
大鐵門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刺耳的聲音,穆秋語首先看到裏邊是一個大廳,不過,這大廳依舊是髒兮兮的,隻是相對外麵來說,要幹淨一些。
大廳內還站著很多黑衣人,有二三十個吧,正對著大門哪兒,一張轉椅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大門,看不清楚他是誰,不過從架勢上來看,那就應該就是黑衣人所說的老大了,到底是不是趙飛龍啊?假如不是的話,倒是很麻煩的。
然而,穆秋語的擔憂是多餘的,當大鐵門再一次嘎吱嘎吱的被關上之後,那轉椅才慢慢的轉了過來,那趙飛龍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侄女兒,沒想到是叔父叫你來這兒吧?”
“想到了,不就是斧頭幫麽?我很好奇,叔父怎麽有雅興請我到這個地方來,不過,你這方式倒是挺嚇人的,你的手下走狗,居然想要對我來什麽三刀六洞呢!”穆秋語見了趙飛龍,憤憤的說道。
“哈哈,這個怪我,是我要他們無論如何要將你請過來的,他們笨,就用這種方式了,對了,沒傷害你吧?”趙飛龍假裝關切的問道:“誰要是傷害了你,叔父我給你做主,將他的手腳給剁了!”
“傷害倒是沒有呢,叔父你也省的操心,就不用懲罰你的手下了吧!”穆秋語大咧咧的說道:“隻是不知道叔父把我請過來,有沒有想過今天下午我還要上課呢?”
“嘿嘿,上課麽,沒關係啦,不就是一個下午嘛!”趙飛龍又是哈哈一笑,指了指另一張轉椅,說道:“坐下談吧!”
穆秋語也不客氣,說道:“叔父,其實我對上課也不太感興趣的,不過,既然叔父要我和你聊聊,我倒是樂意的,隻是做學生的得遵守學校的規章製度,我還是打電話回去請個假吧,可是,我的手機被你的狗給收了去!”
那個被罵做狗的黑衣人,憤憤然的將穆秋語的手機拿過來,遞給了趙飛龍。
趙飛龍把玩著那手機,說道:“關機了好啊,侄女兒,知道我請你來是屬於什麽性質麽?”
見趙飛龍不把手機換給自己,也無所謂了,就說道:“叔父估計覺得無聊了,請我過來和你聊天兒吧!”
“嘿嘿,你搞錯了,說白了這叫綁架,說客氣一點,就是留你在這兒玩玩!”趙飛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綁架?留在這兒玩玩?”穆秋語頓時皺起了眉頭。
“也或者說,就叫軟禁吧!”趙飛龍冷笑起來,一下子換了一張臉孔:“所以,你的電話,叔父就暫時幫你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