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多事之秋吧,展誌歌請來的戰狼,剛好也在當天晚上采取了行動......

戰狼一番喬裝改扮,成了個標準的大叔樣兒,他帶著的麵具,把他臉上的那個刀疤給徹底的蓋住了,晃眼一看,隻是有些麵無表情,要不然這個麵具還挺合適的。

帶著麵具的戰狼是下午放學後來到向陽學校的,坐在操場一角的涼亭裏,戰狼打量著這所別具一格的中學,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他想起了很多,自己原本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如今殺手這一職業,貌似麵臨著威脅,他都很多時間沒有殺人了。和小黑在他的皇冠娛樂會所帶著,也不過是混混日子。然而,殺人的營生還是沒能尋上門了。

戰狼跟展誌歌是一路人,都是屬於自由自在的江湖殺手,沒有任何組織機構。而小黑不一樣,小黑隸屬於南方殺手黨地下組織的成員,雖然也以自由的身份大隱隱於市,不過在執行任務什麽的,都是有上下線接應和配合的。

在新加坡刺殺他國首領的那一次,小黑和展誌歌是第一批接近目標的,事成之後,南方殺手黨地下組織就將小黑和展誌歌及時的轉移了。那是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戮,不過,就因為那一次,南方殺手黨地下組織就銷聲匿跡了,小黑沒法聯係到組織,在這黃土高坡市的***區開了一間皇冠娛樂會所,而展誌歌,回到鳳凰山和幹爹一呆就是三年!

這些過往,都是小黑在平日裏對他戰狼說的。

戰狼也是很久沒有接到殺人的任務了,一年前,在道上的兄弟介紹了,戰狼投奔了小黑,希望能夠從小黑這裏撈到任務,好好的幹一票。但是,他幾乎絕望了。

前一陣子,給展誌歌去醫院嚇唬虎頭幫大少爺趙帥的那一次,是戰狼投奔小黑以來的一次特別的任務,他輕輕鬆鬆的就完成了,對於嫻熟的殺手來說,嚇唬人不過是小小的伎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展誌歌說了,這次嚇唬的對象是他的雇主穆秋語,不要像前一次那樣將人家嚇得精神虛脫。這個有難度,比如像展誌歌說的那樣,搞什麽劫色,貌似很不錯的,不過這大校園的,學生來來往往,還真的不好下手呢,怎麽辦?戰狼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影子閃現在了眼前。

趙帥,沒錯,就是趙帥!

趙帥剛來學校上課,右手從胳膊肘那裏一直到手掌,依舊被厚厚的石膏給定型了,並且用一根繃帶給吊起來。趙帥的身邊還有個小跟班,樣子顯得很恭敬。

戰狼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個家夥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涼亭走來,恩,那天晚上......戰狼沉吟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麵具,依舊安詳的坐在涼亭裏的長椅上。

這座涼亭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幽靜的地兒,都放學了,趙帥和那小跟班照舊來到這裏,會有什麽事兒呢?

趙帥和他的小跟班小蟲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跨進了涼亭,那長發的小蟲皺起了眉頭:"老大,這裏有人呢!"

"我看到了!"趙帥一揮手,對帶著麵具的戰狼說道:"你是誰啊?滾一邊去,我們要在這裏談事情呢!"

"哦!"戰狼站了起來,麵無表情,想了想,就又坐下,說道:"這位同學,我是向陽學校高一年年級的高星星的哥哥,我和她約好了在這裏見麵的,我走了她咋辦?"

趙帥皺起了眉頭,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但是這是個陌生的人啊?高星星?沒聽過這個人!趙帥就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管你是高星星還是高月亮的,到那邊等吧,她要來了,我告訴她要她來找你,我們要談事兒!"

戰狼沒有離開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談,不礙事的,我就在這兒等,我妹妹高星星來了,我就帶著她離開!"

"你妹妹?高星星?高一年級?漂亮嗎?"趙帥突然間感興趣了,聽著高星星這名字,他還以為是個小男生呢。

"額,挺漂亮的,你認識嗎?那太好了,你以後可要多多關照啊!"戰狼笑了,說道。然而,趙帥沒能夠感受到麵前這個中年大叔的笑意,相反,麵前這個人的麵部表情十分冷淡,很奇怪的樣子。趙帥呲牙一下,示意小跟班小蟲將另一邊長椅上的灰塵給抹了。

趙帥坐了過去,這才說道:"小蟲,你說你有神馬好注意,是不是?"

"沒錯啊,這可是機會啊!"那小蟲小聲的說道:"我已經觀察到了,展誌歌那個家夥已經出了校門,打車走了,因此,我斷定他根本就沒和穆秋語在一起!"

恩?戰狼一怔,好家夥,還真的是巧遇啊,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在弄什麽,都提到了展誌歌和穆秋語,那就肯定和他們有關了。咦?展哥沒和穆秋語在一起?難道展哥知道自己今兒個要行動了,故意回避的?這樣倒好,我就來個標準的劫色就是了。不過,戰狼並沒有急著動身,他要聽聽這兩個家夥到底在商量什麽餿主意。

"嗬嗬,小蟲,你看我這樣子,能行麽?"趙帥看了看自己被石膏固定的手臂,說道。

"老大,這就是關鍵啊,這叫因禍得福,就你這石膏手,就是一個特大的機會!"小蟲故作神秘的說道。

"機會?明說吧!"趙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石膏手,竟然也可以使機會?

"恩,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穆秋語和你去學校後山的小樹林私會,然後你就可以告訴她,實際上你的手受傷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她一感動,說不定就答應你了!"小蟲堅定的說道。

"就這樣簡單?"趙帥搖了搖頭,穆秋語是什麽樣的女孩子,他很清楚,更何況,之前自己被展誌歌踢碎了手腕骨頭的事兒,恨不得所有向陽學校的人們都知道,這不是枕著眼睛說瞎話嗎?

"當然不止這些!"小蟲小聲的說道:"老大,之前那些都是輿論,你知道的,女孩子都喜歡聽謊言,你編一個不就得了?推翻以前的所有事實,變成輿論,而你,手腕變成這樣,就是因為她。我想,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平時,我都看到了展誌歌和穆秋語走的很近,他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順便,你也可以試探一下,說不定報仇的話,穆秋語這裏就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先去約她,我直接到後山小樹林等她就是了!"趙帥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腕,自言自語:"石膏手啊石膏手,這回就要看你的啦!"

趙帥和那小跟班站起來,說這話就走了。

戰狼正愁沒機會嚇唬穆秋語呢,這會兒,機會終於來了。兩人一走,戰狼也起身了。

戰狼並沒有直接跟著趙帥到後山的小樹林,而是站在操場上的一角,目睹了那叫做小蟲的家夥走進了教學樓。

這天,剛好是穆秋語他們值日,因此,還沒有走的穆秋語和洪彩衫,此時正在教室裏呆著。按照常理,他倆值日都是洪彩衫一個人在做,但是今天,洪彩衫那個來了,不想動,兩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著看看這教室不用打掃到底行不行。

穆秋語伸腿蹬了一下課桌,說道:"洪彩衫,知道你大姨媽來了,不想清洗拖把,可是呢,我也不想做,你說咋辦呢?"

洪彩衫一臉的無奈,說道:"大小姐,要不我想想看,找個人幫忙好了,實在不行,我做,這麽多時間,還真沒碰到大姨媽來的時候要去碰一下冷水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教室門口顯出了一個人影:小蟲?

"小蟲?"洪彩衫一下子來了興趣,眯著眼說道:"隔壁班的帥哥,進來說話啊!"

小蟲對於洪彩衫和穆秋語來說,太熟悉了,之前趙帥一次次的和穆秋語約會,都是小蟲捎帶信的,電話裏說不通,短信沒法溝通,QQ邀請不到,微信沒法讓穆秋語應允,趙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讓小跟班小蟲親自來找穆秋語。

"穆秋語,我老大......"小蟲說著。

"過來過來,找你商量個事兒,是不是你家老大出院了,來上學了,就又賊心不死,欠著我們家大小姐了?"洪彩衫試探著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穆秋語,我老大鄭重的邀請你去後山小樹林一聚,他說了,你要是不去的話,他明早上就在校園廣播中向你表白!"小蟲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

"什麽?這家夥瘋了,在校園廣播中表白?"穆秋語愣住了。

"是的,因為他對你一直是真心的,就是你不答應,這一次......他受了傷,你也沒去看他,所以,他想跟你說說!"小蟲說道。

"我要是不去呢?"穆秋語眉毛一挑,說道。

"我也沒轍,我就告訴老大去,明日的校園廣播,咱們再見!"小蟲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穆秋語突然說道:"你給我做一件事兒,我就去吧!"

小蟲一愣,啞然的看著穆秋語,而洪彩衫則在一旁咯咯咯咯的隻顧著笑。

"怎麽?"小蟲有些意外。

"你幫我把這教室給打掃幹淨了,我就答應你家老大的請求,後山小樹林,是吧?"穆秋語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