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誌歌中午就離開的向陽學校。出了校門,他就直接攔了一輛的士車,對著司機說道:"皇冠娛樂會所!"

那司機一愣,皺了眉頭,看了看儀表盤旁的時間,中午呀,這會兒就去皇冠娛樂會所,沒什麽毛病吧?但是,說白了這是乘客的事情,於他一個司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皇冠娛樂會所,位於黃土高坡市***區。黃土高坡市就是一座山城,而***區卻是這山城的最高處,皇冠娛樂會所,位於***區的最高點。因此,站在皇冠娛樂會所的門口往外一看,幾乎可以將整個黃土高坡市盡收眼底。

展誌歌隨便瞄了一眼櫛次鱗比的建築,大大小小的猶如火柴盒,沉浸在一片灰蒙蒙的霧靄中。時至晌午,那灰蒙蒙的其實不是霧靄,卻是從路麵上飛起來的塵煙和汽車尾氣混合而成的氣體!

也許是錯覺,也或許這***區就是個新的開發區,也或許是因為這皇冠娛樂會所遠離鬧市,不被汙染,總之,皇冠娛樂會所周圍都是十分的幹淨,還有種室外桃園的感覺,也相當於是一座巨大的郊外別墅似的。

饒過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低矮綠化帶,展誌歌飛快的進入了專門,穿過長長的過道,徑直來到豪華的櫃台前,往別致的單人轉椅上一坐,扯開喉嚨就喊:"服務員,給我來一杯高度烈酒。並且叫小黑來見我!"

那服務員一愣,打量著這個穿著校服的家夥,有些不屑,半晌才喊叫起來:"展哥?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我都以為你是哪所中學的學生來著!"

"我去,大喊大叫的,非得讓整個地球都知道我展誌歌穿著校服麽?"展誌歌沒好氣的說著。

那服務員遞過來一杯滿滿的酒,指了指空****的大廳:"展哥,現在大中午的,一個人都沒呢,那個,黑哥剛睡下不久,我這就去叫他來見你!"

那服務員很快就轉入側門,不一會兒,一個胖胖的黑大個走了出來,揉著疲倦的眼睛,打著嗬欠,見了展誌歌在櫃台前喝酒,湊了上前,從展誌歌的手裏接過杯子,先喝了一口,滿滿的一口,然後拿出煙,遞給展誌歌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吐了個煙圈之後,這才說道:"展哥,我以為你忘了我,不會來看我了!話說,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執行任務?"

"算是吧,但是我現在不殺人!"展誌歌也吐了個煙圈,淡淡的說道:"兄弟,最近生意如何?"

"切,瞎忙活,沒什麽大魚,就是些小蟲子,掙不了多少!"小黑轉頭對服務員說道:"小胖,給我把門關了,今兒個我和展哥痛飲一番!"

"不不不,我是來請你幫忙的!"展誌歌放下手裏的酒杯,說道:"老子現在是學生知道不?結果呢,不小心傷了校霸,我也不好怎麽大打出手,更不能按江湖規矩來辦,兄弟你要是有空,就幫個忙好了!"

"奧,哈哈,原來你執行任務是去做臥底,是吧?做學生挺有意思的哦!"小黑招了招手,把猶豫著的服務員小胖叫回來,說道:"再調兩杯酒,順便弄兩個菜!"

小胖去調酒去了。

"唉,誰知道呢,之前咱們在新加坡執行了那次任務後,幹爹就沒讓我出山,我也是剛到這黃土高坡市,這次,算是特別任務吧,不殺人,保護人,做保鏢,特種保鏢!"展誌歌一字一頓的說著。

"噗-"小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展哥,你別逗我啊,保鏢?你妹的,有點兒意思,是不是咱們這個行業都快沒生意可做了?"

"不會,生意多的是,你也別笑話,幹爹說我這次任務估計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任務,因為這次任務可能改變我的一生,這就是我幹爹說的話!"展誌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改變一生?哈哈哈!"小黑再一次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了。

"有什麽好笑的?你妹的,幫不幫我?咱還是不是兄弟?"展誌歌見小黑隻顧著笑,這家夥,不會是兩年沒聯係了,變了?

"展哥你真逗,哎喲,笑死我了,嘿嘿,那個......"小黑直接扶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咱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怎麽會不幫你呢?問題是你還沒有說要我幫你什麽!"

說話間,那服務員早就端來了兩杯酒,放在了櫃台上,說了聲兩位哥哥慢用,自個兒就退了下去,準備菜去了。

展誌歌端起杯子,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會笑話我,但是這次任務真的事關重大,我也不知道幹爹為什麽會如此的重視這次任務。這麽告訴你把,我是給一個學生妹妹做貼身保鏢呢!"

"學生?貼生保鏢?"小黑皺起了眉頭:"你要我幫你什麽呢?"

"稍安勿躁,你先聽我說!"展誌歌示意小黑也舉杯,兩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展誌歌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學生叫穆秋語,鴻源集團穆鴻源的獨生女,讀大三,被同校混混糾纏,為了安全,他爹才找了我!"

"奧,你別告訴我,要我將那混混給殺了吧?"小黑有些不解。

"也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踢了那混混一腳,將他的腕骨踢碎了,在住院呢!"展誌歌歎息一聲,說道:"我現在是學生身份,你看我穿的這衣服就知道了,所以有些事兒反而放不開。你知道嗎?我踢了的那混混,他爹是黃土高坡市的斧頭幫老大,趙飛龍,他不認識我,所以要我跟他兒子道歉呢!"

"既然你是學生,不好處,道歉就道歉,有什麽關係?這是工作嘛!"小黑有些不解了。

"你妹的,你以為那斧頭幫老大真的是要我跟他兒子道歉麽?他在羞辱我!"展誌歌咬牙切齒:"身份不一樣,執行的任務不一樣,要是在外麵,我隨時都會將那趙飛龍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羞辱你?趙飛龍的名字我也聽說過,小幫會頭子,竟然要羞辱你?展哥,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算了,跟我去做另一樁買賣算了!"小黑 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

"不是啊,我都說了任務性質不一樣呢,我是學生知道不?"展誌歌有些急了,憤憤的說道:"趙飛龍這個狗日的,居然要我在他兒子麵前跪下,然後說一萬個對不起,如果他兒子不肯原諒我,他會動搖他兒子呢!"

小黑先是愣住了,後來幹脆一巴掌拍在櫃台上,杯盤叮叮當當的響了一陣子,然後認真的說道:"展哥,這事兒你就放心,我幫你擺平,不就是斧頭幫老大嗎?叫趙飛龍是吧?我現在就出發,天黑前提他的人頭來見你就是了!"

看著小黑衝動的就要行動去了,展誌歌嘿嘿一笑,說道:"不是讓你去殺他,我是要你去恐嚇一下那小子,在人民醫院骨傷科,到時候我會當著大夥兒的麵去向他道歉,然後呢,反而是他向我下跪,說著對不起,簡單吧?"

"我去,就這小事兒?"小黑直接張大了嘴,不解的說道:"你妹啊,難道我地下殺手黨就淪落到這步田地,去幹恐嚇的勾當了?"

"幫還是不幫?"展誌歌突然嚴肅起來。

小黑顫抖了一下,急忙陪著笑說道:"展哥,那裏的話?我隻是覺得這事兒太意外了,怎麽會不幫呢?小事兒一樁呢,殺人都不是問題,何況隻是恐嚇!"

"你要搞清楚!"展誌歌笑了,說道:"這可是免費的,就當是幫哥的,我記下你這個人情,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我絕對義不容辭!"

"看你說的,把我小黑看成啥樣人了?展哥放心,那家夥叫啥名字?在哪個病房?"小黑問道。

"奧,這個不就是小事嗎?"展誌歌反問道:"我都告訴了你,人在人民醫院骨傷科,還用我說病房?"

"知道了,姓趙的學生受了傷,這就足夠用了!" 小黑嘿嘿一笑,說道:"展哥,都兩年沒見了,你還是原來的風格,唉,可惜了,既然你現在在黃土高坡市,以後有棘手的任務,我給你消息,咱們合作,有肉大夥兒吃,咋樣?"

"少來,我不想殺人了,我現在是學生,大三的學生,知道不?"展誌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進入學校就當是學生了?"小黑樂了:"展哥你太逗了,我還進過白宮呢,我為什麽不是奧巴馬?"

"那不一樣,我這次任務是真的挺特別的,我得聽我幹爹的不是?"展誌歌喝了一口酒,說道:"以後吧,等我完成了這次任務,說不定我幹爹一高興,讓我自己出來混,那時候,我帶你們,怎麽樣?"

"好啊好啊,有展哥這句話,我小黑這輩子就算是最榮幸的了!"小黑舉起杯子,和展誌歌碰了一下。

那服務員小胖這會兒端過來兩個小菜,放下碗筷,笑了笑走開了。

兩人邊吃邊敘舊,說起了兩年前那次新加坡的驚險記憶,又說道後來分開各自的生活狀況。

"我就隱居在鳳凰山,兩年沒過問江湖事了,也難怪你聯係不上我!"展誌歌哈哈一笑,說道:"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但是,現實要求我必須跟過去說拜拜,我現在就是個來自大山的鄉巴佬,在向陽學校大三五班讀書,就這樣!"

"好好好,展哥不用重複了,我不會勸你了,當然,這次我一定會處理的滴水不漏,你就放心好了!"小黑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