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楚國第一劍——金鱗劍

米蘭河,是位於大趙國與西域國邊境的一條大運河,這條河是天然形成的,延伸進了大趙國之中。

朝裏通向大趙國邊境各城市,朝外則是衝進西域國,是大紅江的分支。

米蘭河由於是直連西域國和大趙國,所以,多年來,兩國依靠著這條米蘭河,進行各種船運貿易,倒也使得整個米蘭河熱鬧非常,米蘭河就這樣,成為了兩國的運河。

西域小國的經濟,也是因為這條河被大趙國帶動起來,這些年,西域小國的人民,日子越過越小康,多半也是靠著這條河帶去的利益。

所以說,米蘭河,對於西域小國來說,那簡直就是母親河。

可耐何,由於西域小國是大趙國附屬國的原因,所以,米蘭河的運河權,一直在大趙國手中,即使是通向西域小國裏的那米蘭河一半,實際掌控權,也在大趙國手中。

三年前,巴米皇帝曾想與大趙國先皇來一局棋局,將運河權賭贏過來,可誰知,先皇還沒來得及賭,就去了,這還把巴米皇帝給鬱悶的。

這些年,巴米皇帝老的力不從心了,就將這事兒擱置下了,如今,托米將軍一族出了托米爾這樣一個文才,巴米老皇帝,才又將這件事挖出來。

這不,這一次派托米爾來,最大的事情,還是這米蘭河的運河權。

試問,他們怎麽能容忍自己的母親河,運河權在別國的手中呢?

趙端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托米爾大人,這個我可真做不了主,你得問問皇上才行,這事兒,皇上做主。”

托米爾胸有成竹,委婉道:“我賭的也不多,就賭米蘭河延伸進西域國地境內運河的運河權就行,想必,地大物博的大趙國,不會吝嗇這一點權利吧?”

趙勤眉頭皺成一條線,精明的他,不道急拒絕,樂道:“那要是你們輸了呢?拿什麽來做賭注呢?能與運河權同等價值?”

托米爾神秘一笑,很是自信的道:“皇上,我說的這件東西,肯定,絕對,一定會比運河權更有價值。”

眾大臣紛紛側目,趙勤與趙端對視一眼,心中更是好奇起來,托米爾要拿出來做賭注的,會是個什麽東西呢?他們期待著。

趙勤心中略作思慮,言道:“托米爾使臣,但說無妨,朕還真想看看,你口中的比運河權更有價值的東西,是什麽。”

托米爾揮揮手,叫來身後一個手下,將他背在背後的一個錦盒拿了下來,錦盒有半人高,托米爾將之橫在手中,眼中卻是目露不舍,為了母親河的運河權,西域國豁出去了,肯把這麽貴重的東西,都能拿出來,他們算是徹底的棄卒求車了。

伸手摸了摸錦盒,托米爾終於是不舍的將錦盒打開。

錦盒打開那一刹那,一道金光,猛然衝天而起,瞬間,便是將整個通明的坤寧宮,映照的金碧輝煌,金光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之後,金光便又是消散了,等金光消散,眾人才看清楚,原來,錦盒之中,是一把金燦燦的長劍。

這把金色長劍,劍約一米開外,整個劍身金黃金黃,泛著黃金般的光彩,劍鞘之上,金光盈盈流轉,將整把長劍,更襯的神秘非常。

一時間,坤寧宮中的眾人,都看傻了,這麽漂亮的寶劍,這個世上可不多得啊!就連趙勤和趙端,都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竟年輕,閱曆沒那麽深,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一把什麽劍。

一旁的季相和萬林對視一眼,眼中卻是皆露出驚訝,開玩笑,這兩個老狐狸,打從金劍現出形來的那一刻,他們便已是隱隱猜到了些許。

這把劍,不簡單,真要說價值,肯定遠超那運河權了。

季相輕咳了咳,示意眾人,該回過神來了,這才輕聲追問道:“托米爾使臣,你拿的這把劍,是何來曆啊?可與楚國有關係?”

托米爾得意一笑,很滿意眾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將金劍從錦盒之中拿出來,輕輕握在手中,回答季相道:“丞相大人說的不錯,這把寶劍,的確是與楚國有關係,而且,想必大家都知道,這把劍的真名,叫做………金鱗劍。”

說到最後,托米爾故意把音調托的長長的,更把這把金鱗劍,襯的神秘無比,寶貴非常啊!

托米爾一說這把劍是金鱗劍,整個坤寧宮,瞬間沸騰。

金鱗劍,可是早已消失了幾十年了,沒想到,會在今天,以這種方式,從見天日啊!

趙勤心裏樂了,比起那運河權,這金鱗劍太他媽貴重了,就算讓他換他都願意啊!可是,這托米爾的主意打的挺好,他不想換,而是想以這把金鱗劍為籌碼,贏得運河權的同時,還不輸掉金鱗劍。

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兒?

眾人沸騰,托米爾卻是繼續說著,將這把金鱗劍的價值襯到更高,“楚國第一劍聖,楚辭,想必大家都聽說過,楚辭晚年離開楚國,就為了尋找神匠,打造神器,當年,楚辭在我們西域國,找到了當時西域國的神匠,斯巴,打造了這把,完全由純黃金鑄成的金鱗劍,之後,走遍整個大陸,憑著這把金鱗劍,將整個大陸高手的打敗,成為大陸第一劍聖。

楚辭晚年,便是回到西域國,將這把金鱗劍,交由皇室保管,讓它在哪兒出生,最後歸根在哪兒,因而,我們西域國,便是有了這把金鱗劍,代代相傳下來。”

眾人釋然,趙端卻是輕聲疑問道:“那這麽說起來,楚國第一劍聖,是死在你們西域國了,難怪,中原人找不到楚辭的墳墓,也找不到這把金鱗劍,那即是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們西域國為何要拿來與我們賭運河權呢?用其它的來賭,不也可以嗎?這把劍的價值,可遠遠超越那運河權了。”

提起這事兒啊!托米爾也無耐的很,他是不想把金鱗劍輸出去,可耐何這些年,大楚國也聞聽到了風聲,將目標鎖定了西域國,真要拚起來,西域國不會是大楚國的對手,必竟,大楚國可是這片大陸上的最強國。

也隻有最強國,才能誔生出劍聖楚辭這樣的人物啊!

心中這樣想著,托米爾嘴上卻是另外一番言辭,歎道:“如果輸給大趙國,金鱗劍在大趙國會更安全一些,我們西域人很切實際。”

托米爾這話說的很無耐,而聰明的趙端和趙勤,一聽便是知曉這之中的緣由,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點點頭。

恐怕就算是最後,托米爾贏了,得到了運河權,他都會把這把金鱗劍,交給大趙國,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巴米老皇帝的原意,就是要用這把金鱗劍來交換運河權。

隻是說,聰明的托米爾,以這樣的方式來賭注,大趙國會更容易接受,隻是,托米爾將自己置於了不敗之地,一旦敗了,托米爾便是不能再回西域國了。

這是托米爾的破釜沉舟,他是一個有膽有識的人,不成功便成仁,這是他這一次,最大的賭注了。

趙端一如既往微微笑,言道:“那即然賭注已經拿出來了,來者是客,托米爾大人,你請出題吧!大趙國不會輸,當然,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

托米爾聽得有點兒發愣,趙端這話裏意思有點兒不明確,他怎麽聽怎麽覺著,這趙端是在暗示他什麽。

想了一會兒,不想再多想這些,托米爾將心頭的想法清空,讓自己的腦海格式化,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五名手下,見他們都準備好了之後,托米爾才退後兩步,將五個手下讓到了前麵。

托米爾的五個手下走到前麵,將手中的一把小鐵珠,丟到了地上,小鐵珠這一滾,一瞬間,便是滾滿了整個坤寧宮大殿,將坤寧宮大殿的地麵,鋪了滿滿一層小鐵珠。

大殿裏眾大臣都傻了,這麽多小鐵珠,你這是要幹個什麽?

首位上,趙勤的眉著又皺成黑線,我的媽呀!這一地的一模一樣的小鐵珠,哪個看上去都一樣,顏色,大小,光澤,哪裏都一樣,托米爾這是要做什麽?

不止趙勤疑惑,此刻,就連趙端都是皺起眉頭,這成千上萬的小鐵珠,整個鋪到地上,這是玩個什麽花樣?

這一次,重任在身上,他可不能輸,要是輸了,問題可就大了。

偏頭看了眼首位上的趙勤,趙端皺眉示意,而趙勤則是對著他點點頭,將一切希望,交托於趙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的皇兄這麽相信自己,那趙端也就隻有盡力而為了,真希望,托米爾別搞出什麽怪招才好,免得一會兒,他沒轍。

托米爾五個手下,撒了一會兒,才將包裏的小鐵珠全部撒完,這個時候,再看地麵上,到外都是黑黑的小鐵珠。

輕輕退到托米爾身後,將舞台交還托米爾,五個手下嘴角扯起自信的微笑,在他們看來,這局,他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