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下麵那個,狂妃狠彪悍,五度言情

第二日一早,戰神烈王帶了個男寵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赤疆軍營,尤其那個男寵整夜睡在了戰神的帳篷裏。

兩人同帳而住,同塌而眠!

近二十萬的將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實昨夜睡覺的時候,帳篷外就一直聽見詭異的腳步聲,走過來,走過去。

這腳步聲還不是一個,那是無數個人,有事沒事就會經過帳篷門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當然了,大半夜的誰會有事呢?

盡是一些被這個消息給驚悚到卻不可置信的,來帳篷外確認罷了。

連帶著幾句窸窸窣窣的小聲驚論。

“沒想到王爺真的好這口啊?”

“那少年太可惡,竟然賴在帳篷裏不出來!”

“長的白白淨淨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是個兔兒爺!”

對於這個,戰北烈幾次暴走,要出去教訓他們一番。

冷夏隻是拉住他順毛,一笑置之,“唔,形容詞真是豐富!”

戰北烈被她氣到無語,哪個女人像她這麽忽視自己的名聲,然而心裏卻也明白,冷夏是為了他著想,否則,按照她那彪悍的性子,早一刀一個順手解決了。

這麽想著,摟著她的腰又緊了緊,滿心滿眼的饜足。

黑暗中,冷夏的一雙鳳眸淡淡的朝著帳篷外瞥了眼,笑的高深莫測。

倒也不是忽視自己的名聲,而是這名聲是男寵的,和她原本就沒有關係,無所謂在不在意。

不過,這教訓必然是要的,卻不能由戰北烈出手。

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卯時,天色卻還尚暗,這極北邊的日出總是晚了一些的。

帳篷內已經能聽見將士們練兵的呼喝聲了,士氣十足的遠遠傳了過來。

冷夏和戰北烈用過早膳,一餐簡單的白粥饅頭,向著訓練場走去,鍾蒼和狂風三人跟在身後。

訓練場離著住宿的帳篷區很遠,是一整片空曠的荒原。

秋風怒卷,野草連天。

場地被分為了幾個區域,戰士們身著兵服,手持刀戟盾牌,在場上進行著各項訓練,排兵布陣,劈砍擊刺,馬術射箭。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肅然的表情,在這嚴寒的極北深秋,大汗淋漓。

數萬人排列的陣型,似一隻傲然棲息於山頂的雄鷹,遠遠看去極有威勢。

統領手持幾把旗子,紅旗高舉過頂,淩空一揮,戰士以極快的速度變換陣型,兩翼迅速向著兩側延伸開,張開爪上錚錚鐵鉤,跑動間像是兩股洶湧的巨浪。

遠遠的望去,那剛才還昂首斂翅雄鷹,好似突然間張開了它的羽翼,展翅翱翔!

統領將紅旗換下,綠旗一揮,那翱翔的雄鷹再次變化,頭顱低垂,身子傾斜,兩爪大張,好似將要自半空俯衝獵食,氣勢洶洶!

最後,統領白旗高舉,一聲令下,數萬人頓時齊齊止步!

鏗!

動作整齊,步伐一致!

這聲音仿若不是萬人,而是一個人發出的一般,鎧甲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精鐵特有的鏗鏘聲響,齊刷刷的高亢呐喊震響在訓練場的上空。

翻江倒海,驚天動地!

冷夏挑了挑眉,再看向戰北烈的眼中,含著滿滿的欣賞。

大秦戰神的兵果然不一般!

被媳婦表揚了的戰北烈立馬咧開嘴,眉梢眼角都飛了起來。

副將們見到戰北烈,齊齊走了過來,行禮後站在他的一邊,等著他的檢閱。

好歹他們也是這軍營中的副將,適應能力絕對過硬,經過昨天一日,王爺臉上那個二百五表情,他們已經可以完全忽視了。

不過在見到他身側的冷夏也在看的時候,皆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鄙夷了一番。

裝腔作勢!

你一個男寵,你看的懂嗎?

閃電對著狂風雷鳴打了個眼色,朝副將們努努嘴。

三人齊齊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那意思:瞧不起咱們的偶像?你們完了。

至今為止,所有小瞧了小王妃的人,最後哪一個不是哭爹喊娘大呼“見鬼”的?

戰北烈看了半響,轉頭問冷夏:“如何?”

他可是知道母獅子是練兵的一把好手,看看弑天吧,一群普普通通的西衛侍衛,僅僅兩個多月被她練成了怎樣的彪悍,簡直匪夷所思。

七個副將狐疑的看向戰北烈,王爺可是被這少年迷的找不著北了?

這軍營戰場上的事,問個男寵?

他知道個屁!

副將們拿著眼睛斜著冷夏,等著她的“高論”。

冷夏望著場上的士兵,讚賞的點了點頭。

除去排兵布陣,其他的訓練亦是同樣的令人震撼。

訓練馬術的戰士在馬上忽高忽低,忽而翻身騰躍,忽而倒吊馬底,馬術精湛而驚險,看的人興致盎然。

再旁邊是射箭的區域,箭靶離著士兵足有百米,一個下去再上來一個,皆是百步穿楊,例無虛發!

另一邊,士兵兩人一組劈砍擊刺,精神飽滿動作有力,那出招的力量完全看不出是在練習,更像是戰場上以命搏命的狠辣。

別的不說,光這精神抖擻的勁頭,和士氣大振的威懾力,就能看的出絕對是一支強勁的隊伍。

冷夏淺淺的勾了勾唇,真心讚道:“很好。”

副將們嗤笑了一聲,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麽能耐呢,果然也就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隻能說個“很好”。

很好?

戰神的軍隊能不好嗎?

那可是在五國中都響當當的!

“不過……”正當他們鄙夷的時候,冷夏再次出聲:“訓練的方法卻不夠得當!”

戰北烈自然是相信冷夏的,聽她這麽說頓時來了興致,當下對副將幾人吩咐道:“今後的訓練由……”

他有些別扭的吐出冷夏的稱呼,以下巴點了點她,接著說:“由謀士來安排,你們聽從她的吩咐!”

從剛才聽她說“訓練方法不得當”開始,就已經鐵青了臉的副將們,再聽見這樣一個吩咐,頓時跳腳了!

那胡子拉碴的方臉副將最先沉不住氣,指著冷夏反駁道:“王爺!她憑什麽?”

戰北烈眉頭一皺,陰鬱的目光在副將的身上掃過,板起臉喝道:“鄭石,這是命令!”

鄭石頓時不敢再出聲,卻梗著脖子,麵紅耳赤,惡狠狠的瞪著冷夏,明顯的不服氣。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可麵上的表情卻是一致,扭著頭憤憤然,瞪著冷夏的眼中盡是不服和輕蔑。

軍營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隻要你有實力有本事,就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戰北烈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是真心的擁戴著大秦的戰神。

可是這瘦雞似的小子憑什麽?

讓他們聽一個男寵的安排?

讓近二十萬將士用男寵的方法訓練?

其中一個黑黑瘦瘦的副將,看著極為精明,眼睛閃了閃後,向前一步問道:“王爺,謀士……謀士既然要訓練將士們,總要先說出個方法來,讓咱們都學習學習。”

他嘴裏說著學習,眼中卻是不以為然,想來這個男寵也說不出什麽,到時王爺也就收回成命了。

鍾蒼和狂風三人一齊搖了搖頭,無語的看著他們。

能讓小王妃訓練你們,那絕對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這群不知道好歹的!

咱們爺怎麽可能拿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其實此事副將們也明白的很,王爺絕不是一個憑一時喜好輕易做決定的人,更不會不把將士的性命當回事,所以此時每個人心裏想的,都是這個男寵究竟給王爺下了什麽蠱,竟迷的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一直沒說話的冷夏勾了勾唇,對著先前那個黑瘦的副將,問道:“怎麽稱呼?”

副將一愣,冷冷的說道:“在下馮賢立。”

“馮副將……”冷夏點點頭,神色認真:“排兵布陣我是不懂的,既然你要學習學習,其他的倒是可以教教你。”

馮賢立頓時黑了臉,心中破口大罵,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沒聽出我是諷刺你嗎?順著竿子就往上爬!

冷夏無視了他的黑臉,望著訓練場,悠然說道:“馬術極是精湛,如若是表演我定會喝上一聲彩,然而騎兵訓練卻並非是為了表演,而是上戰場!他們這番跳上跳下的表演,我不認為在戰場上能起到什麽作用。”

馮賢立眸子一閃,鄭石卻沉不住氣了。

他仰著頭反駁道:“你又懂什麽?騎兵在戰場上皆是馬上戰鬥,若是馬術不夠精湛,對手一槍過來又如何能閃避的開?”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如今在練的是保命的本事,防守的本事?”她轉過頭,鳳眸微微眯起,注視著馮賢立和他身後的六名副將,擲地有聲:“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他們真正要練的,是如何在敵人出招之前先要了他們的命!”

這句話丟下,鄭石一張胡子拉碴的臉上憋的通紅,不願意承認這小白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小聲嘟囔著:“說的倒是容易。”

冷夏扯了扯唇角,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慢悠悠的說:“箭法亦是高明,於百米外正中箭靶紅心,穿楊射柳百發百中。但是……”

“戰場之上,可沒有哪個傻帽會站在原地等他們去射。”冷夏撇了撇嘴,看著那群對打的士兵:“還有對練。”

說到這裏,七人頓時瞪眼了,好你個小白臉,批評完了馬術射箭,這下連對練也有意見?

心裏雖然這麽想,十四隻耳朵卻悄悄的豎了起來。

冷夏負手而立,慢條斯理的接著批評:“對練的力量是足,打的卻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不過是些花架子,這一招一招的全是浪費!戰場之上並非擂台,那麽多的招式做表演嗎?真正能殺人的,隻有一招!一招就足夠了。”

這次七人卻是齊齊搖起了頭,鄭石反駁道:“你說的容易,能一招致命的那是高手!咱們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一沒內力二沒輕功,隻靠著力氣和招式殺人,沒了招式,還怎麽殺?”

狂風三人終於忍不住了,閃電最先跳起來大罵道:“你們笨啊!謀士這不是就要訓練他們嗎?”

七人狐疑的瞅著冷夏,聽閃電的意思是說,這瘦不拉幾的小白臉能訓練他們一招製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七個人的腦袋齊齊搖成了撥浪鼓,這靠屁股上位的兔兒爺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好吧,他們承認他說的這幾條都有那麽點道理,可是紙上談兵誰不會?

真正運用到實際上的,可就未必有這能耐了。

雷鳴捂著腦袋哀歎一聲,真是群死心眼兒的二百五!

也不想想,別說咱小王妃不是男寵,哪怕真的是,王爺會在身邊帶著一個啥都不會啥都不懂的男寵嗎?

冷夏勾了勾唇角,鳳目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那就讓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手下,跟你們比劃比劃吧。”

七人眼中齊齊一亮,這個主意好!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明明白白實實在在的比試一次!

“鍾蒼,把弑天帶來。”冷夏淺淺一笑,笑的和煦,笑的溫婉,笑的似春風過麥田,笑的如冬陽眷長空。

然而這笑落在了解她的人眼裏,齊齊打了個哆嗦。

鍾蒼的嘴角抽了抽,高聲應了,大步朝著弑天所在的營帳處逃去。

狂風三人對視一眼,將同情的目光投給七個副將。

兄弟們,保重了您哪!

七個副將還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摩拳擦掌等著給這小白臉的手下一番教訓。

讓你們主子禍害咱們王爺!

就在七人躍躍欲試的目光中,弑天們打著哈欠沒精打采的來了。

為了和這近二十萬的將士們將訓練時間錯開,他們隻好晚上訓練,訓練了整整一夜。

等到軍營的起床號響起的時候,士兵們開始訓練了,他們也回了營帳,蒙著被子大睡特睡。

這才剛睡了有一個時辰,就被鍾蒼給叫了起來。

鍾蒼去叫他們的時候,被四百零二雙充滿了怨念的眼睛瞪著,瞪的他腦後發涼,小風陰絲絲的吹。

硬著頭皮將小王妃的命令給轉達了,四百零二雙眼睛齊齊一亮,一聽說有架打,全都精神了!

那模樣,跟打了雞血似的!

鍾蒼吞了吞口水,搖著頭一臉歎服,這絕對是群戰爭販子啊!

聽說要比擂,將士們皆暫停了訓練,圍在場外看著好戲,遠遠見著半睜著眼,明顯一副沒睡醒樣的四百人,樂了。

就這麽個熊包德行,咱們收拾起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跟著誰不好,跟著個男寵兔兒爺小白臉!

七個副將樂嗬嗬的點了四百零二人,美其名曰: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公平比試不欺負你們。

冷夏笑了笑,好心情的建議道:“副將們不妨也上場比劃比劃?”

她說這話的時候,戰北烈就感覺媳婦的身後有一隻大尾巴搖來搖去,一副大灰狼誘拐小白兔的模樣。

副將們心動了!

既然要教訓,當然是自己親手教訓才比較爽!

戰北烈有了媳婦忘了屬下,完全的有異性沒人性,堅決擁護媳婦的提議,當下挑眉道:“就這麽決定!”

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不能下死手!”

副將們高聲應是,絕對不會下死手的,好歹也是你男寵的手下,咱不看僧麵看佛麵,就小小的教訓教訓。

七人將手腕子掰的“嘎嘣嘎嘣”響,突然發現不對勁,王爺那句話居然是對那小白臉說的!

副將們撇了撇嘴,突然就愣了……

對麵那四百零二人,自站上擂台的一瞬,整個的感覺就變了!

再不是那群迷迷瞪瞪晃晃悠悠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了!

變的……

氣勢洶洶,煞氣凜凜!

四百零二人站的筆直,眼眸中皆是一種高亢的戰意,那嗜血的彪悍的凶煞氣息自周身散發出來,仿似……

一群狼!

冷夏眯了眯鳳眸,淡淡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森森玉齒,一字一頓:“給我狠狠的揍!”

“是!”

高昂的聲音將胸口翻湧的戾氣大喝出口,弑天仿似一陣颶風,瘋狂的卷入了對麵的副將和士兵的中間!

緊接著,弑天們秉承著冷夏的指示,一人一個將將士們一招製服,然後摁在地上……

狠狠的揍!

場地中央,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士兵抱著腦袋,被弑天摁著拳打腳踢,響起無數的哀嚎。

弑天們揍的是不亦樂乎,一拳一拳歡脫的朝著將士們打。

圍觀的將士們已經呆愣住了,場上的士兵被製服隻在一瞬間,完全就隻有一招!

他媽的,人都製住了還打?

圍觀將士們突然反應了過來,被弑天的囂張氣焰給激怒了,一個人突然衝上了場中央,緊接著無數的人跟著衝了上去,鱗次櫛比的加入到戰鬥中。

單打不過你們,咱們群毆死你們!

很快,場地中便到處是人仰馬翻,混戰成一團。

拳打腳踢間,更多的人卷了進來,每一個弑天的成員身邊,都圍著十幾二十個士兵,剩下的衝不進來的就站在外麵呐喊助威,高聲叫嚷著:“揍他們!”

弑天來者不拒,高度的展現出了身為冷夏手下的彪悍氣質,一招一個極為迅速的解決了身邊的人,抓著一個就是一頓胖揍,揍的渾身酣暢淋漓,揍的臉上笑眯眯的,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就在這時,馮賢立冒著拳林腳雨,捂著腦袋衝了出來,一屁股跌在冷夏的身前,大叫道:“謀士,咱們認輸了!認輸了!”

冷夏看著他鼻青臉腫的腦袋,滿意的挑了挑眉,笑道:“住手!”

令行禁止!

弑天們在聲音落下的一瞬,齊齊收了手,依依不舍的望著滿地“嗷嗷”直叫的將士,跨過他們走出了場地,臉上再次恢複了沒睡醒的怨念,明顯沒打過癮。

那些參與了戰局的將士們齊齊鬆了一口氣,慘兮兮的爬了起來,無一不是灰頭土臉一身青紫。

冷夏在滿場近二十萬將士的身上緩緩掃過,眾人再看向她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低垂著頭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開玩笑,有這樣的一群手下,誰還敢說她是小白臉?

前麵他們可沒少說了這謀士的壞話,若是他要算舊賬,那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所有的稱呼都改成了謀士,心中升起了幾分歎服。

就在這時,那鄭石東倒西歪的踉蹌了過來,指著她結結巴巴了半天,說了句:“謀士,咱們服了!”

其他的副將們也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哈哈笑道:“謀士,咱們服了!”

冷夏牽了牽唇角,這軍營裏的大老爺們倒是可愛的緊,被狠揍了一頓非但眼中沒有任何嫉恨,反而是一副佩服的神情。

軍營就是如此,隻要你有本事,就會受到擁戴!

男人們之間的感情更是奇特,不知有多少是酒桌上拚出來的,拳頭裏打出來的。

冷夏點點頭,麵色倏然變的肅穆起來,高聲大喝:“列隊!”

眾將士們不敢怠慢,迅速的列隊站好,眼睛卻悄悄的朝打著哈欠的弑天們瞄去。

這些不要臉的,明明那麽彪悍,還非要裝出一副熊包樣!

想到這裏,又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期待,期待接下來的訓練會有如何的驚喜,這樣彪悍的一支隊伍,竟是謀士手把手教出來的!

冷夏在眾人前麵踱著步子,一條一條的命令傳下去。

“從現在開始,射箭的靶子通通改成移動靶,那些靜止不動的靶子有何好射?沒有哪個敵人會站在原地等著你們殺!”

“對練的將所有沒用的招式都給我收起來,我會教你們人體中所有脆弱的部位,哪個地方能一擊斃命,都給我仔仔細細的聽好了,以後凡戰鬥,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雷霆萬鈞一招製敵!”

“馬術的訓練暫停,等到學會了攻擊的手段,再配合著馬術練習,不要再讓我看見那些表演一樣的東西!”

“……”

眾將士們一個個乖寶寶一樣的站著,老老實實的聽著冷夏的吩咐,心裏感歎,他們當初可是瞎了眼了?

竟會將這樣一個彪悍有魄力的男人,當做弱雞一樣的小白臉?

這麽想著想著,眼睛就飄到戰北烈的身上了,王爺果然是王爺,連這麽一個強大的少年,都能壓在身下!

唔,究竟是不是王爺在上麵呢?

他們的目光在戰北烈和冷夏的身上來回的巡梭著,雖然從身形看起來,謀士應該是下麵的那個,不過看王爺對謀士言聽計從的模樣,說不得他才是下麵的那個……

頓時,眾將士齊齊驚悚了,為了心裏那個滿頭問號的猜想,迫切的想知道到底誰才是下麵的那個。

此時的戰北烈並不知道,因著冷夏的一番作為,他已經在一部分的將士心中變成了下麵的那個,等到他知道的時候,這個想法已經完全的深入人心了。

大秦戰神百口莫辯,完完全全的成了“下麵的那個”。

當然,這是後話。

而現在,戰北烈感受著一道道鬼鬼祟祟的八卦目光,隻以為他們是好奇他和冷夏的關係。

他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再看向冷夏的眼中,盡是滿滿的笑意和自豪。

狂風翻了個白眼,王爺已經徹底被小王妃給征服了!

閃電跟著聳聳肩,這咱早就已經知道了,偶像畢竟是偶像啊!

雷鳴摩挲著下巴,腦子裏想的卻是和眾將士一樣,王爺到底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那個呢?

就在這時,一個守營門的小兵匆匆的跑了過來,報告道:“王爺,軍營外有北燕使節求見。”

這個消息並沒有出乎戰北烈的意料之外,早在昨天聽說了燕楚的情況後,他就做出了預測,所以此時隻淡淡的應了聲:“帶去大帳。”

他再戀戀不色的看了給將士們上課的冷夏一眼,才轉身朝著大帳走去。

冷夏也聽見了小兵的匯報,知道戰北烈去見北燕使節,無非就是那些兩國交好的客套話,她繼續給將士們上課。

就在眾將士們崇拜的眼神中,時間緩緩的流過。

夜幕降臨,清淡的飯菜香氣飄蕩在軍營中,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將士們的訓練也基本上結束了。

待眾人一窩蜂的散了,七個副將尷尬的走到冷夏跟前。

到了身前卻啥也不說,一個摸著腦袋,一個不住的咳嗽著,一個別扭的望天,一個東看看西看看,一個兩手搓來搓去,一個腳尖在地上畫圈圈,一個渾身癢癢一般到處抓著。

冷夏看著七人的神情,也知道他們想說什麽,尤其是望著他們滿臉青青紫紫的傷痕,莞爾失笑。

她故意板起臉,大喝道:“一個個大老爺們怎麽娘們唧唧的,有話快說!”

鄭石是七人中脾氣最急的,被她這麽一激,也管不得尷尬了,高聲說道:“謀士,咱們就是來跟你道歉的!”

見他說了,馮賢立眼睛閃了閃,有幾分不好意思,也跟著應道:“對對對,咱們以前有眼不識泰山,以後……以後……”

冷夏點點頭,笑道:“以後就是兄弟了!”

七人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剛才被耍了,鄭石大笑著捶了她肩膀一拳,連連點頭:“對,是兄弟!軍營裏,你是咱們的謀士,私下裏,咱們都拿你當兄弟了!”

冷夏身後的狂風三人咂了咂嘴,心說兄弟你也太敢了,就憑這一拳的親密接觸,要是讓咱們吃飛醋吃到爆的爺知道了,那爪子還不得給你剁了啊!

馮賢立也是哈哈大笑,崇拜的望著冷夏,問道:“謀士,你怎麽會那麽多?看你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像個女人似的……”

說到這裏,馮賢立突然頓住了,神色大驚,仿佛想起什麽來一般。

緊跟著其他人看到他的表情,也紛紛瞪起了眼,呆若木雞。

他們的眼睛閃啊閃的到處撒嘛,就是不敢看向冷夏。

冷夏眉梢一挑,有幾分不解,這麽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鄭石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又急又驚的懺悔道:“謀士,咱們訓練的忘了,王爺的帳篷裏給送去了一個女人!”

冷夏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女人?

馮賢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咱們……咱們開始不知道謀士是這樣的男人,以為……”

“以為我是個奴顏媚骨的兔兒爺,勾引了你們王爺?”冷夏的聲音涼颼颼的,問的他們齊齊打了個抖。

鄭石“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全招了:“咱們昨天不是還不知道謀士的能耐嗎,回了營帳商量了一下,就覺得……覺得一定是謀士勾引了王爺,王爺這麽多年在軍營,而且他的脾氣性子咱們都知道,對女人一直避如蛇蠍,估摸著那是還不知道女人的好,才……才被你勾引了的。”

“昨夜就派了個小兵,快馬加鞭連夜去最近的城裏,從青樓找了個女人來,早晨將那女人藏在帳子裏,吩咐……吩咐那小兵晚上給王爺送過去……”

眾人捂著腦袋,這虎了吧唧的二百五,真是一點沒漏的全交代了!

他們趕緊跟著點頭,小雞啄米一樣,生怕冷夏誤會,若是早知道謀士的彪悍,說什麽也不會幹這種事啊!

人的思維就是這麽奇怪,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他無論做什麽你都瞧不起。反過來,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哪怕那個人什麽都不做,在你的眼裏也是好的。

現在七人再想想,大秦戰神那樣的男人,還真沒什麽女人能配的上,謀士這樣的少年,剛好,天生一對,絕配!

斷袖就斷袖,男人就男人,彎就彎,反正他們看倆人配的很!

這麽想著,七人觀察著冷夏的神色,不禁又奇怪了起來,謀士怎麽一點都不著急,還有工夫在這裏審他們?

難道說,謀士和王爺不是那種關係?

可昨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了啊!

冷夏的確是不怎麽急的,倒不是說她沒將戰北烈放在心上,而是她相信戰北烈,絕不可能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想著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什麽時候開始,對戰北烈已經信任到了這種程度?

再看著垂著頭,腦門上貼著“我錯了”的七人,氣也生不起來了,笑道:“無妨,他會拒絕的。”

眾人聽她話中的語氣,明白了幾分,原來是出於信任。

可就因為這個明白,反倒更急了!

馮賢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簡直就快哭了:“謀士,那女人身上備著媚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