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師 第六節 竊取命運的人
負者被稱作命運的敵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命運不被神所掌握，他還能改變身邊人的命運。”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周陽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久久不語。
聖女就在他的對麵，看到周陽如此模樣也不多話。安靜而乖巧的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過了一會，她看到周陽睜開了眼睛。
“你沒有證據。”
“我有的……”聖女低聲開口，聲音幽幽。
“查理，聖蒂亞最的聖炎騎士團團長，號稱不敗的大騎士。曾經因為帕尼侯爵的陰謀而被陷叛逆。本來他的命運是在傑斯洛特於萬眾矚目之下被絞死。成為帕尼侯爵的犧牲品。可是因為你的出現，他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揭穿了帕尼侯爵的陰謀。他的命運已經因為你的出現而改變了。”
“艾力克，死靈專精的資深師，蒼白之主。他是一個死靈的另類，本來他的命運應該是孤獨的守衛碎岩小村五百年後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火山噴發奪去生命。碎岩小村也會因此覆滅。同樣因為你的出現，他的命運也改變了。不僅活了下來，還成功的帶出了碎岩小村的部分村民。讓這個神秘的小村免於毀滅。”
“卡雷，黑精靈落最強的黑暗遊俠。他一生都糾纏在一名女人的回憶之中。本來他的命運是永遠失去笑容孤寂與自責中毀滅。還是因為你的出現，讓他找到了微笑的理由。我想那名叫做絲維納的女子，就算是在冥神的懷抱中也會感激你吧？”
聖女侃侃而談。聲音始幽幽的如同從深淵中傳來。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她的描述之中。在這種怪異的音線下，周陽仿佛又看到了查理被絞死的場麵，看到了艾力克在火山爆發中奮力搶救村民最終無力的被焚燒成灰。看到卡雷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黑森林的冰冷夜空下，在一塊石頭前流盡鮮血而死去。
這都是他夥伴的命運，是本來就應該發生的事情。如果……
如果沒有他。
“嘶啦。”一聲電地輕響拉回了周陽地思路。他用力搖了搖頭。將紛雜地思緒從腦海中趕出。然後恢複了平靜地表情。
伸手搖了桌上地金鈴。
“叮鈴鈴。”一陣清脆悅耳地鈴音。門外傳來一名侍者地聲音。
“主人。您有吩咐？”
“給這位女士來一杯果汁。然後給我一杯清水。”
“如您所願，主人。”
侍者恭敬的回答，很快，一杯果汁和一杯清水就盛放在托盤中送到了周陽這裏。周陽將咖啡推到了聖女麵前。聲音有些沙啞。
“喝了它吧。聖女殿下。然後就去休息。我得承認，你們教廷的情報工作做的非常出色。我這些夥伴的經曆很多都是隱秘的，沒想到你們也能調查的出來。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們的命運也會因為種種因素而隨時改變。就好像你所說，因為我的出現而讓查理免於一死，但是我的出現何嚐不是命運的安排？而且這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你總不能拿過去的事情來證明你的命運理論。”
說完陽一口氣將一杯清水喝下。仿佛要咽下所有不甘。眉宇間浮現一絲英氣。又恢複了往常那平淡自若的神色。
“我想，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吧。聖女殿下。”
“等等！！”一直垂著頭的聖女突然抬起頭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神光。
“如果，我能舉出其他證據呢？”
“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改變我的看法。”周陽不容置的搖了搖頭。就要打發走對方。
可是聖女下一句話，就讓他舉起的手停留在了半空。
“命運之力！！你已經收集到了命運之力！！”
“……”周陽猶豫了一下，將舉手的動作改變成敲了敲桌子。然後微微一笑。“好吧，您還有幾分鍾的時間說服我。”
“命運之力是這個世界最神秘的力量。從來沒有人可以得到它。可是它並不是不存在。”聖女雖然有些著急，可是聲音依舊是那麽幽深。語氣也很平緩。
“命運之力最大的特點就是永遠隻存在於每個人的命運中。代表這主人最出色的部分。可不管是誰都無法使用它。它就好像一個靈魂，與人一生相伴。等到人的生命終止運之力就會回到神的掌握中。”
“這又怎麽樣？一個永遠無法使用的力量？”周陽好像在聽一個笑話。臉上也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嘲笑。
“你說它存在，又無法表現出來。這和沒有有什麽區別？你看敬的聖女殿下，你一直在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來說服我。可是我卻發現不到任何誠意。這種故事我一個晚上可以給你編
我還會說啊，美麗的聖女殿下，您的身上也存呢……”
“我的身上確實也存在。這是事實。”聖女居然毫不在意周陽的嘲諷語氣，一本正經的點頭。
“這也正是我要向你證明的東西。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神以外，隻有一種人可以真正的接觸到命運之力。那就是你，背負者。命運的敵人！”
“我？你在開玩笑？”
“不。背負者閣下。我從來不開玩笑。而且我也有辦法證明。”聖女一本正經的回答。“命運之力雖然飄渺，但它擁有一個特性，就是當主人的命運被改變時，命運之力就會傳遞到那個改變命運的人的身上。我前麵說過了，命運之力是每個人最出色的部分。這部分可能是能力，也可能是氣質。所以作為改變了他人命運的人，背負者閣下，就是您，也將具有被您改變命運之人的部分能力！最出色的那部分！”
“嗬嗬……您又在說了，我怎麽可能得到他人的能力，我……”周陽的微笑突然僵硬到了臉上，聲音嘎然而止。
這一刻，一種極度的恐懼瞬間湧上他的心頭。周陽的心髒都仿佛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得到他人的力……
這……怎麽不可能？
他那怪力的左手，最近升明顯的速度。這不都是查理和卡雷最出色的地方嗎？而且自從幫助艾力克完成心願以後，周陽也覺得自己的頭腦越來越清晰，對法術的理解和使用都提高了一個檔次。而且隱隱又出現了突破的跡象。難道這些並不是偶然？而是……
迷中，周陽無意識的摸了摸胸口，那裏的衣服下麵，正隱藏著一個黯淡的神秘符文。他知道，這個符文和他當初剛發現的時候又變樣了。尤其是從黑精靈部落出來以後，符文變得更加繁瑣，也更加詭異。就仿佛可以生長一樣。
可是……難道這是自己猜測的願力？
周陽猶豫，迷茫著。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聖女也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並不著急。過了好一會，她才聽到周陽深深的歎了口氣。
“聖女殿下。您說的話很讓我困惑。我現在還不能做出判斷。不過我覺得您的解說有點意思。我可以繼續得到您的指點嗎？”
“可以的……”聖女低聲回答。“在我走下馬車以前。”
“那真是太好了。
”周陽展顏一笑。暫時將煩惱放在一邊。“那麽去休息吧。夜已經深了。”
“我……”聖女似乎想要提醒什麽。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低著頭走出了房間。
看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周陽若有所思，過了一會突然打了個響指。桌上的燭火跳動了一下。從燭光投射的影子中，卡雷扭曲著走了出來。
“卡雷，黑羽現在怎麽樣？”
“還在囚禁中。想要絕食，但是被我強灌食物後老實了。”卡雷冷聲回答。似乎和這個女人毫無關係。
看到他這種表現，周陽不禁微微皺眉。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裏，還是很希望卡雷能夠和黑羽和好如初的。畢竟黑羽是絲維納的妹妹。如果她也能諒解卡雷的話，那麽卡雷內心的傷痕已經會好的更快。
不過看樣子……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那麽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
“一直在監視中，克萊爾沒有任何異常。他帶著的幾個保鏢和店員也很規矩。但這隻是表象，我覺得克萊爾並沒有那麽老實。”
“哦？”周陽一笑。“果然，發現什麽了？”
“他的貨物。”卡雷想了想。“我上去查看過，他那幾個保鏢看管的很嚴。不過還是被我看到了。從上麵看，他帶的貨物都是鹽。”
“鹽？很不錯啊。蠻荒之地那種苦寒的地方，鹽的需求量一定很大吧。克萊爾還是很有頭腦的。”
“可是在鹽袋的下麵。壓的全都是武器，甚至還有軍用強弩。”卡雷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什麽？那可是違禁品！”周陽略微吃了一驚。不過轉瞬吃吃的笑了。“那個家夥，還什麽大方的克萊爾。果然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能夠將軍用強弩從傑斯洛特運出來，他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不要打攪他。也許將來還能用上這個胖子。”
“嗯。那我走了。”卡雷點點頭，剛要離去。突然又被周陽叫住了。
“現在開始，你先不用盯著那個胖子了。你去給我盯著聖女。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小女孩，我總覺得古怪。”
“……”卡雷愣了一下，轉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