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命運 第七節 夥伴回歸
陽的問很快得到了解答。在城市之心的操縱下，飛快搭建起一個窗口。裏麵用能量的形式出現了一個畫麵。
陰森的城堡前廳裏，兩個人影跌坐在地上。一男一女。都衣衫破爛，渾身焦黑。身上大大小小的燒傷不計其數。他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明顯體力已經快枯竭了。其中男子的傷勢最重，一條左臂已經徹底消失，左半邊肋下也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傷口，甚至可以看見內髒。
“是他們？怎麽會這樣？他們遇到什麽了？”查理大驚。
他當然認識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正是前段時間剛剛離開的艾力克和傑西卡。他們不是回碎岩小村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傑西卡的惡魔法陣。她有我們的坐標。本來是可以直接傳送到我們身邊的。隻是這座城堡可能存在著防禦傳送的特性。所以她隻能出現在外麵。”周陽冷靜的分析。然後望著窗口中的景象。
“火山爆發。碎岩小村的天災已經這麽嚴重了嗎？就連艾力克和傑西卡也不能保護自己？”
“別考慮那麽多了，快把他們接進來吧。”查理可不想那麽多，直接對城市之心下達了命令。下一刻，艾力克和傑西卡麵前的空間就突然開始了蕩漾，一個藍色的能量門緩緩展開。
“咦？想不到這裏還真的有人。”傑西卡一愣，隨後大喜。
和周陽猜測地一樣，她確是依靠惡魔法陣的力量回來的。作為惡魔特有的能力，法陣的坐標不僅可以固定在某一處，也能捆綁在生物的身上。傑西卡早就在周陽身上留下一個坐標。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她帶著重傷地艾力克通過法陣，卻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堡前。而本應該看到的周陽等人卻一個也不見。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可傑西卡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和艾力克都受了嚴重的燒傷。黑暗平原又是一個環境惡劣的地方。她隻能扶著艾力克先在城堡中找到一個避風的角落躲藏起來。等待休息好之後再尋找周陽地蹤跡。
所以這個傳送門一開。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大喜。因為她知道。惡魔法陣是不會欺騙她地。那麽這個傳送門就一定和周陽有著莫大地關係。
果然。剛一通過傳送門。她就看到了周陽等人。
“隊長！”傑西卡地聲音充滿了欣喜。同時也感覺一直支撐她地力量猛然消失。整個人一下軟了下去。還是旁邊地查理手疾眼快。兩手一伸。同時托住了她和艾力克兩人。
“不用多說了。先去再生屋恢複一下。”周陽一擺手。打斷了傑西卡地話。
他當然看得出來。此刻地傑西卡和艾力克狀況都很嚴重了。不馬上恢複地話。難免會惡化。好在他剛剛去地了城堡地控製權。有再生屋在。不管多麽嚴重地傷勢也不是問題。
於是。在城市之心地指引下。傑西卡享受到了有生以來最深層地睡眠。足足睡了五個小時。醒來地時候。身上所有地疲倦和傷勢都不翼而飛。整個人清爽地仿佛要飛起來一般。
而與此同時，還在核心房間地周陽則接到了城市之心的警告。
“尊敬地主人，我們的能量已經不多了。我要提醒您節省。否則我無法再支持本城堡的運作。”
“嗯？”周陽微微皺起眉頭，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接到城市之心的警告了。剛開始城市之心也這麽說。不過周陽卻沒往心裏去。因為他知道按照一個法師的習慣，他所在的法師塔本就應該儲存了大量能源的。就算這麽多年過去，能源都不應該枯竭掉。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私有城市了。
難道城堡的前主人是一個葛朗台？連這點能源也吝嗇？
不過這一點倒是周陽冤枉前主人了。事實上在前魔導時代，魔法文明高度輝煌。能源的發展也極為突出。根本就不存在匱乏的現象。所以這座城堡的前主人也不可能在這點小事上吝嗇。能擁有這樣一座私有城市，本身就是富有的體現。
而更重要的是，城市之心本身除了擁有自我意識以外，本身就是一個能量池。還是那種極為大型，配備完善的能量池。非常類似現代的核反應堆。隻要不出意外，一次填充原料就可以提供數千年的能源供應。
所以城市之心不可能能源不足！！
那麽它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周陽的眉頭深鎖。然後輕歎了一口氣。
“說吧。為什麽會這樣？”
“我缺乏陽光。
尊貴的主人。”城市之心很老實的回答。
“我是前主人親手製造的。和一般的城市之心不大一樣。我
原料比它們少。也不複雜。但是其中有幾樣卻是的。首先就是陽光。”
原來是這樣……
周陽心頭恍然。這裏是地下世界。在這裏當然沒可能見到陽光。如果城市之心需要的原料中有陽光的話。那麽它確實已經到了枯竭的時候了。如此漫長的時間，它還要保持城堡的運轉。真難為它能堅持到現在。
地下世界的上方是一個隔離岩層。如果要見到陽光非要打破這個岩層不可。周陽可不認為城市之心有那個能力。
“還有多少能量儲備了。”
“一百一十二度。”城市之心輕聲回答。“使用一次再生屋需要的能源是兩節，十節為一度。剩下的能源不能支撐城堡全部運行，隻能維持我的運轉。如果沒有其它損耗的話，在一年之後，我就會停止運轉。”
“是死亡嗎？”周陽的眉頭一跳。
“不是。隻是停止一切活動。等到擁有新的能源我仍然可以恢複。
在停止活動期間我不會有任何記憶。和您所說的死亡非常類似。”
“唔，那就好。”周陽總算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在費盡辛苦，好不容易獲得這座城堡之後卻失去了城市之心。那樣就毫無意義了。私有城市之所以貴重，就是因為城市之心的存在。沒有了城市之心，它甚至還不如一座普通城堡的價值高。更何況這座城堡已經荒廢成這樣。連最外牆都殘破不堪了。
這樣一來，他就要必須想辦法弄到陽光。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周陽確實無法打破隔離岩層。但是卻可以將城堡收起來。前麵已經說過，擁有城市之心的城堡之所以叫私有城市，正是因為它可以被收納進城市之心的內部。這樣一來，一座城堡的也不過巴掌大而已。隨身攜帶毫無問題。
而且以周陽對城堡前主人的推斷，城堡下方的地下洞穴也一定算做城堡的管理範圍。那樣的話，其實這座城堡並沒有外表那麽小。它真正控製的範圍可能比一般城堡還要大上三分。
放下心之後，周陽就要求城市之心恢複了一小部分城堡的運轉。隻見隨著城市之心的一陣光芒閃爍。城堡的各個角落都走出了一群奇怪的人。這些人身著仆人的裝束。動作敏捷而準確。開始按照周陽劃分的範圍打掃起來。它們的效率是那麽的出色，以至於不過片刻光景。周陽要求的生活區就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灰塵一掃而空，就連牆上的壁燈也都擦拭的一塵不染。
“噗噗噗噗……”
一盞盞燈火亮起，從核心房間一直點亮到生活區。城堡的餐廳中，一張巨大的長桌已經被擦拭幹淨，上麵鋪好了厚厚的絨布。很快，一盤盤食物就在侍女手中端上了餐桌。一個管家摸樣的人影恭立在餐桌旁，用帶著白手套的手點燃餐桌上的蠟燭。在他身後，一排侍女恭敬的侍立。雙手並攏放於身前。那副恭敬的態度，就仿佛在等待著迎接一位公爵。
“哇……好厲害……”查理已經看的眼睛都直了。這種排場，這種禮儀，還有這種氣氛。簡直是所有貴族的夢想。哪怕查理也算是聖蒂亞王國的貴族也很少看到這樣的排場。在他的記憶中，恐怕隻有帕尼侯爵才會擁有。
不過帕尼侯爵的排場和這裏相比，華貴有餘，優雅不足。那個管家一看就是經過了最嚴格的訓練，所有的動作一絲不芶。就仿佛用尺量過一樣精確。這樣的管家就算是在聖蒂亞王國也沒有幾個。足可見這座城堡的前主人是多麽的富有內涵。
隻是……這座城堡不是早就荒廢了嗎？經曆了這麽漫長的歲月，怎麽還有人類存在？如果不是人類，那麽這些侍從和管家又是哪裏來的？
“是傀儡嗎？”和查理不同，周陽卻沒有那麽驚訝。隻是靜靜的望著自己製定的城堡區域迅速恢複正常，然後輕輕開口。
在他身後，城市之心閃亮了一下，投射出一個和管家完全一樣的影像。恭敬的彎腰行禮。
“是的，主人。這是城堡常備的服務傀儡。是屬於城堡的一部分。您需要的區域我已經激活。從現在開始可以開放了。但是請允許我再次提醒您，我的能量已經不足。為了開放這部分區域和日常維護，我將每天消耗五度能量。如果在十五天內無法得到陽光。城堡將再次關閉。”
“我知道了。”周陽無所謂的點點頭。然後突然開口。“現在去把傑西卡和艾力克請到餐廳吧。我想，是時候知道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