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惡魔 第二節 傀儡師
巴克多，靈魂之石。
這是一個很少出現在法師知識序列中的名字。也不是傳奇物品。但隻要見過這個物品的人沒一個敢輕視它。事實上，這個物品並不是給人類使用的，真正喜歡它的生物隻生活在熾熱的煉獄。
這是一個惡魔專用的魔導器。
惡魔喜歡玩弄靈魂，所以它們就製作出了這個精致的魔導器。靈魂之石的作用可以讓他們吸收被殺死生物的靈魂。並完整保存下來。可以說，在煉獄，靈魂之石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交易品。隻是因為製作材料太過稀有才沒能普及。隻有像獨角惡魔這樣的高等惡魔才會擁有。
很難以想象惡魔書的交易清單中會有這樣的物品，但對於現在的周陽來說真是太合適了。已經被拿走四份靈魂碎片的他，迫切需要一個貨幣替代品。
靈魂之石，無疑是他的一個選擇。
“契哢哢，真令人驚訝啊，笨主人，原來你也不是那麽笨嘛。靈魂之石，確實是最合適你現在處境的物品了。但是作為誠實的惡魔使者，我希望提醒你。一，這個靈魂石並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力量。它隻是一個飾品。二，靈魂石吸取的靈魂是有等級區分的。低級的靈魂並不能當做貨幣。你不要太放鬆了。知道麽，這樣一塊靈魂之石，在煉獄的價值幾乎可以比擬一座城市，你卻隻用兩塊靈魂碎片就換來了。為什麽？就是因為靈魂的質量。你的靈魂是我見過靈魂中質量最好的。估計這也是大主人讓你繼承惡魔書的理由。可是，不要以為所有生物的靈魂都和你一樣。
某些低級生物，它們的靈魂甚至都不值得用靈魂石吸取。”
“哦？”周陽眉毛一挑。“為什麽？”
“因為靈魂石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第三點。契哢哢。笨主人，這塊靈魂石的使用次數是一百次。當你達到極限之後，靈魂石就失去效果了。如果你還想吸取靈魂就隻能購買一塊新的靈魂石。契哢哢，真是可憐啊，如果你用普通靈魂來購買的話，恐怕這塊靈魂石能吸收的靈魂，都不一定能購買下一塊的。笨主人啊，我幾乎可以看到你今後痛苦的日子。真是太美妙了。契哢哢……”
原來是這樣……難怪惡魔書會把靈魂之石當做交易品。周陽隻覺得心頭一陣冰涼。按照這個邏輯，靈魂之石恐怕隻能用雞肋來形容。一個靈魂石的吸取量還不夠購買下一個的，這對於周陽有什麽意義？恐怕也隻有不在乎錢的高等惡魔，才會用這種東西當玩物。
抱著萬分之一地希望。周陽還是仔細詢問了一句。
“靈魂地質量。是從哪些方麵來區分地？”
“這個就複雜了。”惡魔使者似乎也並不打算隱瞞。怪笑著回答。“堅韌度。清澈度。強壯。多彩等等。都可以當做價值地評估。不過這些你是看不到地。能夠被你發現地。隻能是靈魂在物質界表現出來地光輝罷了。簡單地說。不管是哪一個領域。最出色生物地靈魂一定是優質地。就好比一個最強大地將軍。他地靈魂一定在堅韌上出類拔萃。最強大地戰士。他地靈魂在強壯上有出色表現。最美麗地歌女。她地靈魂會在多彩上令人歎息。這些優質地靈魂都是惡魔最喜歡地玩物。如果你可以弄來。甚至可以一個靈魂就換取一塊靈魂石。”
“靈魂地質量差距實在太懸殊了。所以提醒你。不要在低級靈魂上浪費時間。這是得不償失地。”
“明白了……”周陽默默點頭。心卻越沉越深。
各個領域最出色地生物。說起來輕鬆。但想要他們地靈魂是何等地困難。那些生物。每一個都可以被冠上天才地光環。根本不是現在地周陽可以企及地。所以對於周陽來說。這個方法跟沒說一樣。
果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靈魂之石這樣損人利己的惡魔之物，也是擁有各種各樣的限製。
不過從這一點上周陽倒是看出來了，靈魂的質量在物質界也是有外在表現的。越是強大的生命，它們的靈魂就越是精彩出色。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獲得最高品質的靈魂，但一些中等級的靈魂還是有希望的。
殺戮，就是打開希望之門的鑰匙。
靜靜的，周陽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涼意。在這種涼意之下，他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越發有些陰森森的味道了。
殿堂開始發生隆隆的震動，在周陽陰冷的目光中，他麵前的一塊石板緩緩下陷出一個大洞。然後一個精致的石台從洞口中升起。石台之上放著一個水晶的盒子。盒子裏的天鵝絨中，赫然是一塊不規則的黑色水晶。
周陽上前拿起這塊靈魂之石。輕輕的掛在了腰帶上。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開始扭曲，在殿堂那陰森的幽藍中，化為一蓬分散的光粒子。
與此同時，師的
周陽也正好睜開雙眼。剛一睜開眼睛，等待在旁邊T覺到了。
“嗬嗬，回來的真快。小家夥。難道惡魔的交易品不夠吸引力嗎？你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
“我很在乎。”周陽的聲音很沉。沉的就仿佛海底的礁石。
“隻是我沒有代價。惡魔的東西要價太高了。”
“那是必然的。誰讓你是現在煉獄之眼唯一的客戶呢。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對了，你這次交易換來了什麽？”師笑眯眯的說著，目光卻好像不經意的落到了周陽的腰間。
周陽也不瞞他，直接從腰間拿出了那塊黑色水晶。
“林巴克多，靈魂之石！”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塊水晶，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多少年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東西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又讓我見到它了。真讓人懷念，這種觸感，這種味道。”
“您以前也擁有過它？”周陽的眼前一亮。猛然抬起頭。
“當然。”師微笑著點點頭。將手中的靈魂之石轉了一轉。“和你一樣，我也打著同樣的主意。
惡魔交易的價格太高昂了，就算我不是唯一的交易者，也付不起那恐怖的代價。所以呢，靈魂之石就是我最好的選擇了，記得當初我用了三塊靈魂碎片才換來這個東西。差點就讓我的靈魂完全消失了。你呢，你用了多少？”
“……，兩塊。”周陽沉默了一下，低聲回答。
“哈哈。難怪這個煉獄之眼會讓你成為交易者。原來你的靈魂質量這麽出色。”師爽朗的一笑。又將靈魂之石放到眼前。“靈魂石也是有質量的，你這一塊無疑是上品，看來惡魔也沒有欺騙你啊。用這塊靈魂石，怎麽也能吸收二十個靈魂吧？”
“它的使用次數是一百次。”
“一百次！？”師特雷斯猛的瞪大了眼睛。隨後苦笑連連。“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太大了。小家夥，不得不說，你的惡魔使者對你很不錯。一百次的靈魂之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的那塊是二十次的。和你這塊完全不是同一檔次啊。”
“是麽？”望著師苦笑的臉，周陽突然湧起一陣希望。
如果說，當初師隻用了二十次的靈魂石就獲得了足夠的交易價值，那麽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
有了這個念頭，周陽望向師的目光也變了不少。趁著師心情不錯，他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嗬嗬，你是說這個啊。”師笑眯眯的點點頭。“其實也不是很難。靈魂的質量有差距不錯，但是惡魔使者沒有告訴過你吧，其實他們在乎的隻是質量，而沒有提到種族。換句話說，你要獵取的靈魂不一定是人類，也可以是魔獸，龍族，死靈，甚至是惡魔本身。這些強力種族因為天然的原因，他們的靈魂從一生下來就具有可觀的堅韌度。所以很容易就可以達到中等的靈魂質量。隻要你可以獵殺掉上百個魔獸，其中怎麽也有十個左右合適吸取的靈魂了。這樣一來，你的回旋餘地就會大很多。”
“原來是這樣……”周陽眼前一亮，隻覺得茅塞頓開。
這就是一個心理誤區。聽到惡魔使者的解釋，恐怕大多數人都會把獵殺目標定到本族的生物上。這是所有生命的思維習慣。但是不要忘記了，任何種族都有英雄存在的。這些英雄也許在實力上和某些強勢種族有著天壤之別。但是在靈魂的強度，純淨度上，卻不會有任何遜色。
靈魂，才是價值最公正的砝碼，難怪惡魔會對其趨之若騖。
借著師的提示，周陽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另一方麵。隻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並不能允許他試驗，也隻能先放在一邊。沉吟了一會，周陽再次開口。
“特雷斯大人。您知道傀儡術嗎？”
“傀儡術？”師眉毛一揚。“你怎麽問到這個？”
“唔，我需要一點傀儡術方麵的知識。這對於我很重要。”周陽鄭重回答。他想好了，惡魔書的複生是他的希望，但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如果有其他渠道，周陽也要去努力爭取。
為了自己的目標，任何犧牲，任何手段都必須嚐試。
望著突然變得鄭重的周陽，師也愣了一下，不過轉瞬就恢複了正常。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傀儡術麽，我倒是有點涉獵。但是我想你需要的並不是一點知識吧。那麽，在哈亞就隻有一個人可以符合你的要求了。她並不是法師公會的人，但是她的傀儡術，就連法術公會最專精傀儡術的法師也不敢望其項背。”
接著，師說出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