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癡了？傻了？
楚言對著眾人說道，“白小姐的身體受到病毒的侵蝕，精神和身體嚴重受創，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用了這個藥之後，你們麵對可能是不一樣的白小姐。”
“什麽意思？”楊芷心覺得事情大條了。
楚言說，“簡單的說就是病毒不僅侵蝕她的身體，還影響她的神經，肉體的傷害或許白小姐還能挺過去，但是最可怕的還是精神的傷害，它不僅會讓白小姐產生幻覺，而且還把她經曆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不斷的放大加深，一遍一遍在她的腦海中重放，逐漸的侵蝕她的意誌力，一直到折磨到她精神崩潰為止。
精神的傷害一旦造成，很難複原，特別是越是堅強堅韌的人，一旦崩潰，那就是真的崩潰了。”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這是楊芷心第一次詳細了解到白凝汐的病情，以前看到她發狂尖叫自殘的樣子，已覺得那是人間煉獄，慘不忍睹，沒想到白凝汐的病情會那麽重，任誰被逼著反複看到經曆自己最痛苦的事都會崩潰，怪不得以前她會如此的發狂，肯定是想起被抓去做生化試驗時那些可怕的事。
“活著就好。”夏淩然說，看到楊芷心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裏，他握住她的手，免得她的傷害自己。
“她會怎麽樣？”蘇穆錦問道。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他，楚言麵不改色的說道，“可能會有點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楊芷心、夏淩然和蘇穆錦異口同聲地問。
楚言詫異，接著很淡定的指了指腦門，楊芷心差點沒掐死他，有話不說清楚。
“影響智力？”
“白癡？”
……
楚言說，“對神經係統有點小影響，至於是什麽，這要看白小姐的身體了。”
聞言，楊芷心暴怒，丫丫的，他以為他是算命先生啊，買什麽關子。要是沒有夏淩然拉著，楊芷心肯定狠狠地上前把他狠狠地揍一頓，這話說得，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吧！
看到楊芷心狂怒的樣子，夏淩然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楚言看似淡然內斂，實則冷漠狂傲，是暗部好不容易網羅的人才，要是真的惹急了楚言，小心他拂袖而去，他可是誰的帳也不買。
“怎麽樣，你考慮要不要給她注射，要的話，雖然這可能會對她的神經有影響，但是可以延緩她病毒發作的時間，她最少還可以多活一年半載，這段期間我們會盡力研製出解藥，要是不注射的，等她一醒，她肯定會再遭罪，然後不死不休的被病毒折磨七天，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楚言語氣淡淡，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夏淩然蹙眉，“怎麽棘手？”
“白小姐的身體的各項機能都不正常，肝髒，腎髒，心髒，胃……各項器官都在衰竭，特別是心髒，衰竭和損傷最嚴重。”楚言說。
蘇穆錦是醫生，雖然他常常沒有做醫生的自覺，一聽楚言那麽說，挑了挑眉，沒想到白凝汐病情那麽棘手，不過他看了對麵風輕雲淡的人一眼，暗暗稱讚，不愧是是世界上最出名的病毒的專家，這樣的病情，他都能控製住。
當時暗部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網羅到他，他當時還十分鄙視，不就是在病毒上有一點成績嗎，暗部這樣的人多得是，至於花費那麽大的力氣招攬他嘛。
今天看淡漠狂傲的他，才知道，自己的認知是多麽的失真，這個人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還有一個小時，白小姐就會醒，你們……”楚言繼續陳述事實。
“給她注射吧。”楊芷心目光一凜，果斷說道，語氣帶著放手一搏的堅決。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根本沒得選，要是今後白小汐真的怪她，那她獨自承受就好了。
“要不要跟老大說一聲，老大還用半個鍾頭就醒了。”蘇穆錦摸了摸鼻子，弱弱的發表下意見。
“不用，她是我的妹妹，我有權決定。”楊芷心堅決的說道。
“要和我說什麽？”門口傳來一聲虛弱卻凜然不可犯的冷冽之聲。
“哇，老大，你怎麽醒了。”蘇穆錦驚呼。
羽宮墨直接無視他，對著楚言說道。
楚言把有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注射吧，要是真的癡了傻了，老子就給換顆聰明的大腦。”羽宮墨聞言，眉頭一蹙，彪悍的說道。
眾人不禁膜拜，老大，羽宮墨，墨，你還可以在彪悍點，在變態點了嘛？
楊芷心越是靠近，越是覺得可怕，她怕聽到白小汐的嘶吼聲，可意外的，卻很安靜，楊芷心心中寬慰自己，也許沒什麽，暗部那麽多變態，事情也許會有轉機，她不要自己嚇自己。
這是楊芷心第一次進到這個研究室，整個研究室麵積不算很大，但設備很齊全，楊芷心感覺這兒就是一個很現代化的研究中心，好似在電影中才看到的場景一般。
手術台上白凝汐帶著氧氣罩，她的四肢都被手鐐腳鐐扣著，手臂，胸部，大腿，小腿，甚至頭部，插了很多的針頭，吊著好幾瓶她都看不懂的**，一點一滴的輸進她的體內。
楊芷心咬緊嘴唇，卻意外地現床邊有一片血跡，順著眼光看去，腳下的地板也有大片的鮮血，楊芷心看向她的手腕，那裏被手鐐緊緊地拽住。
因為掙紮的原因，手腕上有兩圈很明顯的傷口，鮮血淋漓。
她驟然咬著下唇，忍住眸中的酸氣，她能想象到她是如何掙紮，又是如何傷害自己的，不用看，腳腕那處也應該有傷。
她一定試著想要掙脫吧。
白小汐……
剛剛在窗外，她遠遠的看著白凝汐，並沒有看清楚裏麵的情況，看著昏睡的白凝汐，心中一陣陣鈍痛，想要流淚，卻又流不出，她不能哭，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羽宮墨看到淩月四肢牢牢的製住，四肢因為劇烈的掙紮鮮血淋漓，墨眸猛的一縮，直覺得一把大刀直直插入他的心，瞬間鮮血淋漓。
他有些後悔，當年白叔找他幫忙的時候，為何拒絕他，要是當年他答應了。是不是今天，她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夏淩然和蘇穆錦看到這樣的淩月，也沉默了……
研究室，一時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