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黑梟老公要收妖! 160 算計皇甫戚2
翌日,樂遙遙去到現場才發現,老佛爺訂的酒店居然又是宮展家的北島酒店。
站在門口,望著頭頂上方那金燦燦的酒店名字,樂遙遙心髒狠狠漏跳三拍,怎麽到哪兒都有北島酒店?
看不出來,宮展那家夥比土豪還土豪啊,平時還摳得要死,吃一頓飯也錙銖必較,生怕別人不付他錢似的。不僅如此,他還挖空心思地在赫赫身上大宰特宰,猛撈油水,活生生一斂財奴。
這小子,下次找個機會得狠狠在他身上撈回點本兒來。
話說,老佛爺還真是大手筆,竟然將整個酒店全包了下來,裏裏外外布置得豪華大氣上檔次,堪比英國王室婚禮。現場維持秩序的保安少說也有四五十個,隆重得跟什麽似的,估計今天來的賓客身份不俗。
在化妝間裏,樂遙遙見到了皇甫戚的母親杜湘,一個說話細細柔柔長得特別親切的中年婦人,年近五十,許是眉眼之間隱約凝著一抹憂愁的緣故,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顯老。
皇甫世家的情況樂遙遙是知道點的,以前從她媽咪口中聽到一些,甜甜偶爾也會跟她提及。皇甫戚的父親風流成性,家裏大老婆小老婆一大堆,儼然就是古代後宮一樣熱鬧。
眼前這個親切和藹的女人,便是那後宮眾多小老婆之一,也是唯一一個肚子裏生出男孩的女人。看起來是那樣的與世無爭、恬淡安然,同時也能從她眼睛裏看出懦弱膽小的一麵。
“你就是霍嬌吧?你好,我是戚兒的母親。”杜湘含笑進來,柔意滿滿地跟樂遙遙打招呼。
霍嬌,是今天婚宴新娘子的名字,是她假報的一個名。
“伯母,你好你好,哎喲,我應該先過去向你問好才是,可昨晚實在太累,一沾床就睡著了,真是不好意思。”樂遙遙已化好妝,換好婚紗等著,見杜湘進來,忙起身撐起婚紗裙擺迎了過去,“伯母別太見外,叫我妖妖就行了。”
喊她霍嬌真是不習慣。她剛剛差點沒反應過來。
兒媳婦與婆婆初次見麵,一般來說兩人都會有點小尷尬,但見樂遙遙大大方方,沒有一絲的扭捏造作,嬌裏嬌氣,讓杜湘一眼就喜歡上她,親切感倍增。
杜湘是一個極度慢熱的人,平時又整天呆在家裏,不善交際,能夠讓她短短幾秒就消除尷尬氣氛的,樂遙遙還是第一個。杜湘心想,戚兒真有福氣,找到這麽個甜美可愛又討人喜歡的女孩。真是不錯!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樂遙遙的肚腹上,有婚紗掩著看不大出來,可杜湘看著就是開心,忙說,“嗯,妖妖,來,你身子不便,趕緊坐著。咱坐著聊。還有,你這孩子怎麽還叫我伯母呢,得改口。”
樂遙遙尷尬一笑,不自然的扯動唇角,“還、還不太習慣。”
杜湘以為她是在害羞,也沒多想,跟著笑開,“沒事沒事,是我太心急。哪有第一次見麵就逼姑娘家改口叫婆婆的呀,瞧我開心得都忘形了。嗬嗬。”
笑容在杜湘臉上綻放,她這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年輕許多。
樂遙遙發現,杜湘笑起來的時候兩邊露出深深淺淺的酒窩,真的好漂亮,不由得感歎,“伯母,你應該多笑的,你笑起來好漂亮哦!我想,伯母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怪不得皇甫戚生得那般俊美如斯,原來是承了伯母你的美貌基因啊!”
樂遙遙還沒見過皇甫戚的父親,可她就是覺得皇甫戚像媽媽多一點。
至於那個叫皇甫長昀的男人,也是她媽咪的老公呢。關係真要算起來,她跟皇甫戚應該算是兄妹。哎,一想還真是複雜!
“你這孩子不但人長得甜,嘴巴也這麽甜,真真是越看越叫人喜歡。妖妖,伯母真的很開心戚兒能夠娶到你這麽個漂亮可愛的妻子,他從小性格就孤僻,獨來獨往,行為乖張,狂妄自大,身邊沒一個朋友,我很擔心他會沒人要,討不到老婆。畢竟很少有女孩會喜歡他那種類型的吧,真的、真的很謝謝你。以後他身邊有人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杜湘說完這番話,眼眶濕濕的。
果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可惜她不是皇甫戚的老婆,伯母這番溫馨感動的話不應該對她說的。樂遙遙實在受不起她的感謝,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伯母,你多慮了,皇甫戚沒你說的那麽差,他的女人緣好得不得了,不知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暗戀他又不敢說呢。”U884。
皇甫戚身邊就有兩個,寒雀和殘月。
杜湘眼睛瞠大,似乎對樂遙遙的話感到相當的訝異。想要再跟妖妖多聊幾句的,門口已有酒店服務生前來通知她們婚宴即將開始,請她們做好準備。
這一聊,杜湘就忘了她今天重要的工作,她還得下去招呼賓客呢,遂連忙起身,“妖妖,婚宴就要開始了,你先在這兒呆著,一會兒如果緊張的話,記得深呼吸。別害怕也別緊張,走路也當心著點啊,那我先下去了。”
樂遙遙想說她一點也不害怕,更不緊張,開口的同時杜湘已匆匆出了化妝間的房門。她笑笑,回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個號——
婚宴現場就設在酒店首層,偌大的宴會廳此時已坐滿賓客,不少都是政界、商界的熟麵孔,每個人的臉上都維持著交際場合最禮儀的笑容,彼此言笑晏晏,談笑風生,或互攀交情,或探討合作意向。
男賓客幾乎都是正統的西服革履,襯衫、領帶、皮鞋的搭配都特別用心,穿著體麵,連發型都一絲不苟,出席皇甫世家的婚宴,他們必須重視!
尤其今天還是皇甫世家唯一的公子皇甫戚的婚禮,向來隻聽聞戚少容貌俊帥,為人叛逆,行為乖張,從不在公開場合下露麵,就連皇甫家的家宴這位叛逆的貴公子也極少出席,他越是神秘,外界便越是好奇。
今日他大婚,終於可以得見這位神秘貴公子的真容,大家自然是興致衝衝前來。
相比於男賓客,女賓客這邊就顯得火藥味十足,到場的女人可謂是花盡心思盛裝打扮,各出奇招,有人穿金戴銀,有人大顯火辣身材,有人手拿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名牌包包,有人盤著亮瞎眼的雷人發型……
總之各有各的看頭,各有各的特色,使得宴會現場美女如織,雲香鬢影,爭奇鬥豔,賺足四方眼球。
燈光絢爛、浪漫唯美的舞台下方,鋪著一條紅地毯,一直延伸到宴會廳門口,紅地毯上撒滿香氣四溢、夢幻迷人的香檳玫瑰。
這條玫瑰花路融化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玫瑰花在女人的心目中有著聖潔而高貴的地位,無論女人的年齡幾何,對玫瑰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無論何時何地,看見玫瑰總能令她們心動不已。
這浪漫唯美的玫瑰花路,讓皇甫戚也大為吃驚,很難相信一向嚴肅凶惡的老佛爺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麵,搞得還挺像樣的。
此時,他站在紅毯前方,等候著新娘子從紅毯那一端向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姿立在中間已是顯眼,再看他那如妖孽般俊美的臉龐,五官精致,金黃色的柔軟頭發攏在耳朵後麵,尊貴恍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妖嬈帥氣得令人屏息,眼角四周化著淡淡的煙熏妝,襯得他的雙眸又大又亮,眼神往外散發著魅惑人心的光芒。
一襲剪裁合身、品味十足的白色燕尾服,將他修長的身軀完美地凸顯出來,他麵向前方,目光牢牢盯著紅毯另一端,性感的薄唇微微斜勾,似笑非笑,一臉傲嬌地等候著。
自他一出來亮相,在場的女賓客集體失語,目光瞪大再瞪大,變得失魂又落魄,一顆心緊緊係在會場中間那張妖嬈魅惑的俊臉上,眼神癡癡的,怎麽也移不開視線,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她們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置身於一片浪漫唯美的玫瑰花上,竟沒有一絲的違和感,甚至比女人還合適,那畫麵美好得讓人心悸顫動,莫名的怦然心動。
不光是女賓客的視線膠著在皇甫戚身上,就連很多男賓客也是看得入迷,隻聽聞戚少長得帥,卻沒想到帥成這樣,讓人懷疑他是否生錯了性別,怎麽會有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妖嬈生姿、攝人心魄?
皇甫戚無疑是一塊巨大耀眼的磁石,吸引著周圍無數的目光。而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隨著時間一秒一秒流逝,他的心髒竟然開始紊亂跳動起來……
雖然這場婚宴對他和樂遙遙來說是假的,但他竟隱隱有絲竊喜和期待,這兩天是他有史以來過得最開心最美好的時刻,縱使這是場美夢,他亦歡喜。
有時候,他會問自己,世界上女人這麽多,為什麽偏偏喜歡上樂遙遙?偏偏看中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擁有的一個女人。
他想,或許是樂遙遙身上那股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真性情吸引了他,她活得很真實自然,灑脫奔放,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不會壓抑心中任何情緒,慧黠聰穎,靈動可愛,就算被她整蠱戲弄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氣。
而她的這些特性,是他母親身上所缺乏的。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希望他母親能夠敢愛敢恨,愛得起,也要放得下。他希望母親稍微放下對他父親的迷戀,不要為一個男人而活,而是能夠為自己而活,活出自己的真性情,好好愛自己。
可惜,他母親做不到,隻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躲起來哭,懦弱又膽小。
多年後,他遇到了最真性情的樂遙遙,然後,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
他心目中所欣賞的女孩,就應該像樂遙遙這樣子。
思緒翻飛間,耳邊忽然響起浪漫悠揚的鋼琴聲,是熟悉的婚禮進行曲。隨著鋼琴聲起,四周掌聲隨之響起。
舉目望去,紅毯那端緩緩走過來一位身穿美麗婚紗的娉婷身影,手持捧花,潔白的頭紗罩住臉頰,看不清裏頭新娘的容貌,恰到好處地呈現出一種朦朧美的效果,她身形款款,倩影婀娜,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拖曳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帶起玫瑰花瓣,花瓣仿若有了生命似的,在紅毯上輕輕舞動……
看著那道美麗的身影越來越近,皇甫戚妖嬈魅惑的性感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他清楚的聽見胸口處傳來怦怦直跳的聲音,那麽真實,那麽強烈……
他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到旁邊牽著新娘手一起走來的中年男人,個人不高,微胖,笑容靦腆,這張普通平凡的麵孔他好像有那麽一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心想,這人估計是爺爺商場上的某個朋友,看著眼熟並不奇怪,爺爺請個朋友來幫忙牽樂遙遙的手,也很正常,便沒多想。
待新娘走近,皇甫戚接過她的手,莞爾側身,不著痕跡地在她耳旁小聲說道,“果然結過一次婚表現就是不一樣,比我這個第一次當新郎的人淡定從容多了。明明知道這是場戲,可我怎麽會有點小緊張呢?”
真的,手心微微冒汗中。
聽見他這番話,頭紗裏頭忽然逸出一記清冷森漠的冷嗤聲,同時搭放在皇甫戚大掌上的小手轉而抓握住他的四根手指,然後用力收攏,攥得他生疼,皇甫戚眉頭緊皺,差點痛呼出聲。
他狠狠瞪向旁邊的新娘,樂遙遙這女人,動不動就對他使用暴力,之前用腳踢他,現在扭他的手指,簡直是隻母老虎嘛。
他沒時間喊疼,因為鋼琴聲停止,主持結婚典禮的司儀已站在他們前方,正展開招牌式的微笑向在場所有人宣布結婚儀式正式開始。
熱烈的掌聲過後,現場隨即鴉雀無聲,靜靜地聽著司儀在進行各項婚禮環節。
原來結個婚這麽複雜,要站這麽久,皇甫戚聽了一陣已開始不耐煩,眼角餘光偷偷瞥向旁邊,果然,這丫頭比他更不耐煩,許是兩隻腳站得累了,身體微微傾向左邊,小腦袋低垂著,不知在開什麽小差。
皇甫戚想,以樂遙遙懷孕嗜睡的習慣,此刻興許睡著了都有可能。
考慮到樂遙遙挺著個大肚子,不適宜站太久,皇甫戚轉而望向正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廢話很多的司儀,清冷而犀利的眸子帶著他想表達的訊息,準確地傳遞給對方。
司儀是個極有眼力見的人,戚少的眼神一掃過來,他立刻會意,巧妙地轉了話題,中間略過兩三個步驟,直接跳到交換戒指這個重要的環節,“好,那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突然跳到這個環節,一旁的伴郎伴娘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匆匆捧著戒指禮盒上前。伴娘見新娘子心不在焉的低垂著頭,還輕輕在她腰際拍了兩下。
新娘子一個激靈,猛然抬頭,因動作太急,整個人猛抖了一下。
皇甫戚見狀,差點笑岔,這丫頭,果然是在打盹。
“首先,請新郎為新娘莊重地戴上結婚戒指,戴上一份幸福,戴上一份承諾!”司儀清亮的嗓音隔著話筒傳來,全場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那一對讓人羨慕的璧人。
一抹清淺的笑容在嘴角滑開,皇甫戚執起新娘的左手,在眾人帶著祝福的目光下,這一刻,他突然收斂眉眼間那絲玩笑,神情肅穆起來,眸光變得極為認真,看著對麵一襲純白婚紗的嬌小身影,心底卻悄然泛起一絲絲苦澀,苦澀順著血液,緩緩滲進他的五髒六腑……
如果,如果這一刻不是夢,是現實,就好了!
他輕輕將心底那絲苦澀自動忽視,清淺笑容再次在唇畔漾開,抬手往戒指盒探去,修長的手指從裏頭取出一枚設計精良的結婚戒指,正要將那枚戒指套入新娘無名指時,寂靜的空氣中赫然傳來一道熟悉的陰鷙冷冽嗓音——
“皇甫戚,倘若你真將戒指給她戴上,我敢保證,下半輩子你會成為無臂的殘疾人。”
嘩——
突然闖入的這道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森冷嗓音,鬼魅陰寒地回蕩在宴會現場,聽得人毛骨悚然,內心一顫。
眾人紛紛朝聲源處望過去——
“嗬——”場中已經先有人倒抽一口冷氣,緊接著,各種恐慌無措的聲音此起彼伏,數百對眸子倏地瞪大,一張張麵孔嚇得悄然變了色,周遭的空氣瞬間變得緊繃。
目光聚集處,隻見一位冷峻霸道的男人,一襲勁酷範兒十足的黑色皮衣皮褲,正踩踏著玫瑰花路大步向前,他不是別個,正是掌控黑白兩道令人聞風喪膽的梟首——蕭赫人!C市名氣衝天霸氣外漏的蕭少,怎麽也來了?
貌似還是來攪局的!
蕭少的臉色陰沉得駭人,攜帶著衝天怒火,渾身散發著冷冽狂戾、殺氣騰騰的氣息,一雙深邃犀利的黑眸牢牢盯著前麵那一對新人,目光似要殺人。
他後麵,一前一後進來兩個男人,走在前麵的那位是張熟麵孔,經常能夠在報紙新聞上看到這位俊帥瀟灑、風流倜儻的模樣,這位貴公子同時也是這棟酒店的所有者,人稱宮少的宮展!
出才才去。後麵那位皮膚黝黑、長相憨厚的壯漢,倒是眼生得很,看他的模樣應該像是保鏢多一點。
這幾個人無端端闖進來妨礙皇甫家的婚禮,是什麽情況?
所有人探頭又探腦,好奇得不得了,目光全部集中在最前麵那位氣場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冷峻男人身上。一陣陣抽氣聲停止之後,現場變得異常的寂靜,寂靜得仿佛隻聽見“撲通、撲通”急促不安的心跳聲。
離舞台最近的一桌坐著皇甫老太爺、皇甫長昀、杜湘等其他皇甫世家的人,因著這突發狀況,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張張的臉龐上多多少少帶了些緊張之色。
尤其是杜湘,慘白著一張臉,手心全是汗,一顆心因為緊張和害怕顫得厲害,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晃動。
比起場中其他人,皇甫戚倒是淡定多了,沒有驚慌,沒有緊張,沒有不安,反而心裏生出些不快,因為蕭赫人的出現意味著他的美夢被迫的提前結束。
他微微歎口氣,目光迎向正朝他大步走過來的蕭赫人,輕聲對旁邊的新娘說道,“嘖嘖,你老公可真會挑時候啊!”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咦?樂遙遙不該是這種反應啊!她最怕的男人殺來了,她不是應該落荒而逃才對嗎?怎麽還能沉穩淡定地站在這兒,好像不關她事兒似的。
皇甫戚收回目光,訝異地轉頭,“你不逃嗎?”不過想想也是,就算逃也沒用,人都殺來了。但這麽冷靜實在不太像樂遙遙的作風。
皇甫戚沒時間細究她的異常,因為殺氣騰騰的蕭赫人已至跟前,一臉的陰霾密布,恐怖陰森。
蕭赫人狠狠剮了眼妖孽男,然後將目光移到一襲純白婚紗的嬌小身影上,那襲純白看在蕭赫人眼中無比的紮眼,胸口上的怒火噌地湧上頭頂,喉嚨裏像是嵌著一張刀片,割裂著聲帶,出來的聲音越發的艱澀低沉,“樂遙遙,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知道這丫頭貪玩,越是刺激瘋狂的事情她越愛去嚐試,一直以來,他也沒有去拘束她這瘋玩的個性,甚至寵著她慣著她,隻要她開心,她怎麽胡鬧都行。
但是這一次,他無法接受他的老婆再一次穿著純白的婚紗站在另外一個男人旁邊,不管理由是什麽!天大的理由,他也不會接受!
他很生氣,無比的生氣!她怎麽可以在別的男人麵前穿婚紗,怎麽可以?
聽到他這話,賓客們全都流露出一副費解的表情,樂遙遙是誰?蕭少怎麽衝著新娘子喊樂遙遙呢?新娘子不是叫做霍嬌嗎?霍氏企業唯一繼承人霍嬌霍小姐呀?
見樂遙遙不說話,依然安安靜靜地呆著,蕭赫人被徹底激怒,往前騰出一隻鐵臂,將那抹嬌軀扯了過來,另一隻手將她的頭紗用力一扯,“樂遙遙,你玩夠了沒有?”
話音落的同時,頭紗也被扯落下來,眼前出現一張陌生的女人麵孔,蕭赫人麵色一僵,表情呆滯,一旁的皇甫戚更是驚得睜大雙眼,一副完全在狀況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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