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現代社會什麽才是最大的財富嗎,是知識。”王然的表情異常嚴肅,心裏卻笑翻了天。
一天以後,在中國南海,一隻海軍艦隊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舉行了一次秘密的軍事演習,美國和俄,國均出動了最先進的偵察衛星和軍事間諜,均一無所獲,除了軍方高層,沒有人知道演習的內容,甚至連參加演習的官兵都不完全了解。但是兩天以後,中國海軍放棄了對神秘遊艇的搜尋工作,沒有理由懷疑,中國已經得到了那艘遊艇。
演習結束以後僅僅兩個小時,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再次重申:中國一向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中國外交政策的宗旨是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中國願同世界各國人民一道,共同推進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崇高事業。但是,對於任何侵犯中國主僅,煽動中國領土分,裂的行為,中國也不惜以武力手段維護自身的正當權益。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所有人都在思索同一個問題:十年後,誰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
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之內,美俄英法日等國首腦紛紛表示,將在近期內訪問中國,就經濟軍事及社會文化等各領域的合作進行磋商,越南菲律賓印尼等東南亞國家也表示,將盡快考慮在近期內歸還南沙群島及相關海域的問題,短期內撤出所有還滯留在中國海島的非法移民及工業設施。最值得一提的是,印尼就國內排華事件向所有受害民眾及華人表達歉意,並進行賠償。
原來尊崇強者並不是日\本人的專利,而是所有人類甚至所有物種的共性。
三天後,懸掛著中國國旗的遊艇在廈門靠岸,一隊全副武裝的水兵魚貫上艇,向著王然行了一個軍禮。王然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卻看見葉南行滿麵春風登上遊艇:“不要緊張,隻是例行檢查。”接著又低聲說道:“出了那麽大事,總要做做樣子給外人看,不然誰都知道你和那事有關了,你也不希望總被別人盯著尾巴吧,你放心他們什麽也不會動。”
王然祭起六識,果然,所有進入船艙的官兵一躲開人們的視線便再無行動,象標槍一樣立在船艙目不斜視。
“有這個必要嗎?你們不是已經放棄了搜索,也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找到了和印尼交火的遊艇,還有必要做樣子給外人看?”王然知道最近幾天海上發生的事,也知道這說明了什麽。
“雖然我們放棄了搜索,但並沒有承認什麽。”葉南行狡猾的笑了笑。這世界上什麽東西最虛偽,就是政,治。
稍後,所有官兵離開船艙,象葉南行王然敬了個禮離開遊艇。
“怎麽沒看到葉飛他們幾個?”王然舉目四望沒看到他們的身影有些失望,在他的想象裏,應該有一個還算隆重的歡迎儀式才對,怎麽會這麽冷清?
“我沒有通知他們,因為我還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談談。”葉南行習慣性的以眼神掃過左右。
“他們什麽都知道,你直接說了。”王然拉住正想回避一下的徐悠幾人:“想談什麽?”
“你剛剛立了大功,現在我們的外交局勢空前繁榮穩定,所有的軍事強國和周邊國家都以為我們掌握了最先進的軍事科技,相信在未來的幾年甚至幾十年裏,我們再也不會聽到那些不一樣的聲音了,都是得你所賜。”葉南行躊躇滿誌,相信他也從這件事裏得到了一些好處。
“就因為我炸了他們幾艘破軍艦?”王然又有些飄飄然。葉南行搖了搖頭。
“那就是因為桑讚幾個大喇嘛給了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葉南行再次搖頭:“事實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次演習的真實情況,不過過一段時間我們會稍稍透露一點演習內容,讓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良好局勢更加穩定。”
“那是為什麽?”王然真有些不明白了。
“因為我們的強硬態度,因為我們的自信,除了現有的軍事實力,我們還有其他的力量來保衛自己的領土和主權,我讓高層暫時相信了這一點,知道什麽樣的民族才是最可怕的嗎?就是團結而自信的民族。”葉南行不無自豪的說道。
“聽起來象是一場騙局,被騙不止別人,還有我們自己,你很清楚那些人對於國家和民族沒有什麽概念,也不會為了什麽領土和主權去拚命,他們很偉大,懷係天下蒼生世間萬物,卻唯獨不記得自己的同胞的遭受的痛苦。”最近一段時間,王然開始對自己曾經的信仰和追求感到迷茫。
“的確是騙局,不過出發點是好的,而且最終的結果也象我期待的一樣理想。”葉南行理解王然的心思,他也正是因為同樣的疑惑而放棄了修行。
“我覺得你在走鋼絲,雖然你用一場騙局得來了安定繁榮和有利的外交環境,但沒有強大的經濟和軍事力量,最終什麽都不會改變。”徐悠冷靜的說。
“如果連起碼的自信和團結都沒有,又怎麽會有強大的經濟軍事力量,我隻是想給一個善良得幾乎頹廢的民族注入一劑強力有效的強心劑而已。”葉南行的神情很堅定,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會做同樣的事。
“不過總是治標不治本,除了自信和團結,我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徐悠沒有直接說到底是什麽問題,但所有人都明白。
“不過,我們不是做得越來越好嗎,以後還會更好。”葉南行真的很自信。
“其實,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以我的能力還做不到。”王然終於開口說道。
“當然,我知道不是你做的,這才是我真正想跟你談的,我找到了那艘漁船。”葉南行的笑容淡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王然急切的問。
“漁船是在你打電話來的前兩天進港。”
“那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比我們更快。”林木打斷了葉南行的話,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遊艇的航速。
“我也知道不可能比你們更快,超過一百五十節的最高航速,如果比你們還快的話現在各國關心的熱點就不是你們就是他們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速度?”林木有些驚訝。
“很簡單,我想幾位大喇嘛能做到的王然大概也能做到,就算差一點也不會差不到哪裏去,可能還要強上一點點。”葉南行微笑著看著王然。
王然對他沒有根據的稱讚非常得意:“那他們怎麽可能比我們先到港口?”
“據船員回憶,戰鬥結束後有一段時間你們一直跟在漁船的後方,但後來他們遇上了一場風暴失去方向,風暴結束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港口,那幾天正是各國海軍海域封鎖最嚴厲的時候,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躲過封鎖線,平平安安的回到港口,而且那場據說非常可怕的、令他們失去了方向的巨大風暴,竟沒有對漁船造成任何損壞。”葉南行對自己手頭的資料有些懷疑。
“風暴?哪來什麽風暴?”王然很清楚的記得,這段日子海麵風平浪靜,別說風暴,就連一個大浪都沒怎麽見著,他所見到的太平洋海麵,比它的名字還要太平。
“如果他能以超自然的力量輕易擊毀對方軍艦的話,一場風暴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麽。”葉南行說道。
“他?”
“一個神秘的偷渡者,漁民在海上救起他,據說會一點漢語,但語音不純,漁船靠岸後他也就失去了人影,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溜走的,是怎麽溜走的。”
“你認為是他?”
“很有可能,因為事發時曾有漁民見到他有一些很奇特的舉動。”
“什麽舉動?”
“象是一種儀式,又象是祈禱,我沒有親眼見到,隻能這麽去假想。”
“應該是他,我想我見到過你說的這人,他的身體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氣息。”王然想起漁船逃離前出現在船尾的那人,“我隻聽說有人偷渡美國偷渡歐洲,居然有人偷渡中國,真是少見。”把那人同偷渡者聯係到一起,王然有些好笑。
“的確少見,不過對於那些至今生活在美洲貧瘠土地的印第安土著來說,偷渡中國也未嚐不是壞事,至少能解決溫飽問題。”葉南行道。
“你說他是印第安人?”徐悠有些驚訝。
“從船員們的描述來看,他的穿著很象,不過即使是的話,也應該是生活在偏遠部落還沒有受到現代文明洗禮的古老部落。”葉南行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也隻有在那樣的部落,才能完整的保留先民的傳統,同時也繼承一些自古相傳的奇能異術。”徐悠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告訴我這件事,不會是想滿足我的好奇心那麽簡單吧?”王然試探著問道。
“嘿嘿,當然沒那麽簡單,我可不認為他從美洲大,陸來到中國是為了解決溫飽問題,應該是另有企圖,否則他可以選擇加拿大、美國,或者巴西阿根廷,都比偷渡中國要容易得多,雖然他幫過你們,但是敵是友誰也說不清楚,而且他的破壞力高得驚人,我既不希望因為他破壞我們才建立起來的空前團結,更不想讓他落到敵人的手中。”葉南行道。
“敵人?不知道你說說的敵人是誰?”
“在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麵前,我們隻有暫時的朋友,永久的敵人。”徐悠幫葉南行作出回答,葉南行讚許的點了點頭。
“你是希望我幫你?”王然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葉南行知道,通常這也是他準備提條件撈好處的時候。
“就算是一個交易吧,有的事你做起來比我要容易一些,再說我不是剛剛幫過你嗎?這艘遊船看起來很不錯,如果淪落為實驗品任人解剖的話,任何人都會心疼吧。”葉南行羨慕的看著精致華麗惹人喜愛的遊艇,這其實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殺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