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還來不及對賀傑進行愛的教育,賀傑就一把抱住了她,“你可算回來了,沒有你在身邊,我好害怕,沒有一點安全感。”
寧舒摸著脖子,“你就是這麽叫我回來。”
賀傑嗬嗬一笑,“這也是沒辦法嘛,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所以隻有這樣。”
“我想著,如果遇到了什麽危險,你這個人格就會冒出來保護這個身體,所以我才出手的。”賀傑抓了抓腦袋,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
寧舒:“嗬,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呢。”
賀傑問道:“你幹嘛要這樣回去,外麵這麽危險。”
寧舒:“我不不太想麵對你這樣的傻子,太累了。”
賀傑;“……你這樣說,我很傷心,不過看到你回來,我還是很高興。”
寧舒都懶得跟賀傑動手,簡直浪費力氣,她擺擺手,“再見,我回去了。”
賀傑立刻抓住寧舒,有點淚眼汪汪,“別走啊,我好害怕啊。”
而且還湊過來蹭寧舒,跟狗一樣。
寧舒啪的一下推開他,“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賀傑:“來嘛,你別回去好麽。”
寧舒用手指戳著他額頭,讓他遠離自己,“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對你又不好,你卻犯賤。”
賀傑:“不,你隻是嘴硬,心還是好的,我就喜歡看你硬巴巴,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著特別可樂。”
寧舒臉色有些冷漠,“看戲好看嗎?”
賀傑點頭:“好看呀,有趣,比你的主人格有趣,那個萬麗謹小慎微,看人臉色行事,到底是讓人覺得乏味。”
寧舒咦了一聲,“所以你們男人賤啊,溫柔小意覺得無趣,我這樣囂張跋扈的又有趣,大概看你們的心情吧。”
賀傑:“當然,跟喜歡的心情有關,我現在看你順眼,你的囂張跋扈不是問題。”
寧舒一腳踹在賀傑的腳脖子上,賀傑疼得嘶了一聲,不過忍住了。
寧舒側身躺下來,“好了,睡覺,累的一比。”
賀傑也躺了下來,看著寧舒的後腦勺,看著看著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賀傑看著萬麗,立刻擰著眉頭,“你又回來了?”
兩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萬麗看著人的眼神是溫和的,是順從的。
而她看人,眼睛裏帶著刀帶著鉤子,淩厲又帶著嘲諷,眉眼仿佛都帶著銳利,嗖嗖嗖地飛刀子。
明明是一張臉,可卻完全不一樣。
萬麗摸了摸脖子,有些氣憤地說道:“你幹嘛突然掐我,你想殺了我嗎?”
賀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沒有,我有事跟你另外一個人格說,遇到危險她應該會出來。”
萬麗:……
你麻痹!
當然,她隻能在心裏罵。
賀傑很不高興,為什麽她又回去了。
寧舒如風一般遊蕩在每個地方,看到賀傑失望的樣子,她心裏爽啊。
看你能掐多少次,再掐也不會回去了。
如果讓賀傑的行為出現意料之外的舉動,那賀傑的心情肯定不好。
心情不好嘛,就要找發泄的渠道。
賀傑煩躁起來,一次次折騰萬麗,一會要喝水,一會又要去轉一轉,腳不好,就要萬麗扶著
。
萬麗忍著氣,讓賀傑呼喚來呼喚去,就在萬麗忍不住了,賀傑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給萬麗,“這是報酬。”
萬麗拿著銀行卡,又隻能忍著,為了錢,忍著這個撒比吧。
賀傑直勾勾地看著萬麗,她就不出來了嗎?
再利用危險來迫使她出來,估計她出來會把自己打死吧。
真讓人鬱悶,他期待她出來,可對方鐵石心腸,真的是一點情誼都不講,狠心的女人。
萬麗每次看到賀傑看著自己,心裏都發毛,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富二代不喜歡自己,反而比較順眼她另外一個人格。
可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人格了,她從小也沒有這個毛病啊,雖然人生不順利,走上了模特這條路,但也沒有什麽重大的人生陰影啊。
也不至於分裂出一個人格來啊。
對於擁有另外一個人格這種事情,而且在船上也沒有遭遇什麽驚恐的事情,人格是哪裏來的。
總之,萬麗非常迷惑,每天都覺得傻子富二代要掐死她。
賀傑過的不高興,心情也不好,話明顯也少了。
這種情況,寧舒自然不會回到萬麗的身體,安慰他,安慰個屁啊。
又是幾天毫無動靜,也沒有人出事,求救信號依舊發不出去,一船的人在海島上,依舊與世隔絕。
寧舒也不著急,等唄,狩獵唄,隻有沉住氣才有所收獲。
寧舒心中來也來氣了,一直被耍的團團轉,甚至連凶手一個照麵都沒有見到,倒是有一個懷疑對象,可畢竟是懷疑對象。
隨著時間的流逝,賀傑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導致萬麗都不願意跟賀傑睡在一個帳篷裏了。
萬麗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和同事,這些同事很歡迎萬麗,擠一擠一起休息完全不是一個事情,巴不得呢。
萬麗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跟這些同事的關係就變得好起來了。
她們都是競爭對手,彼此競爭,要說關係好到哪裏去,那純粹瞎說,私底下的勾心鬥角和下絆子是少不了的。
不過人緣好在還這個時候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至於一個人睡在沙灘上。
賀傑:……
我擦,我都沒有嫌棄你,你倒是先嫌棄我了。
寧舒看到賀傑鬱悶的樣子就很高興,他越鬱悶就越可能有動作。
總之就是懷疑她。
就月明星稀的晚上,沙灘上鼾聲四起,夾雜著鳥叫聲,寧舒守在賀傑的帳篷外麵。
裏麵的賀傑陷入了沉睡之中,呼吸深沉平穩,睡熟了。
寧舒趁著下巴盯著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當然,她沒有眼睛,不需要眨眼。
就在寧舒以為今天也是沒有收獲一天的時候,賀傑的身上突然飄出了一個淺藍色又透明的東西。
仿佛淺藍色的泡泡一樣。
它徑直飄出了賀傑的身體,穿過了帳篷,仿佛泡泡一般飄遠了。
寧舒挑了挑眉頭,同類嗎?